第3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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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破了道指宽的缝,冷风裹着院角枯菊的涩气钻进来,混着臂上纱布渗的血腥和苦艾汤味,在漪澜院偏房里绕了个圈。

苏澜音靠在床头,锦被的边角磨得发毛,蹭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腕 —— 那手腕细得能看见青色血管,衬得臂上厚厚一层白纱布愈发刺眼。

她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极了受惊吓的模样,只有藏在锦被下的手悄悄攥紧:纱布裹得太紧,渗血的地方贴在皮肉上,一动就扯得钻心。

梨木桌旁,苏文正的指尖在桌面 “笃笃” 敲着,节奏越来越快。

他穿石青色常服,腰间玉带扣得一丝不苟,只是眉峰拧成了疙瘩,眼底的不耐像要溢出来 —— 一个庶女搞出 “血光”,冲喜不成还沾了 “邪祟”,传出去人家只会说他苏尚书治家无方,碍了他在吏部的前程。

“你给我说清楚!”

苏文正终于按捺不住,手掌往桌角一按,青瓷茶杯 “哐当” 撞出声响,“花轿里好端端的,怎么就伤了?

还胡说什么血手,你是想让整个府都跟着你晦气?”

柳氏立刻上前半步,藕荷色褙子的袖口被她攥得发皱,帕子在指间绕了三圈,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老爷别气,澜音定是吓着了。”

可她眼风扫过苏澜音时,那层温柔就裂了缝,漏出冰碴似的怨毒 —— 这小***竟能破了她的局,还敢在老爷面前装神弄鬼!

苏澜音身子微晃,像是被苏文正的语气惊着,声音弱得像风中的蛛丝,却字字都往苏文正的忌讳上撞:“父亲…… 女儿不敢胡说。

当时轿身猛地一歪,女儿心口疼得厉害,眼前突然发黑…… 就看见一只手,沾着黑血,指甲缝里还嵌着泥,死死抓着轿窗的木缝……” 她顿了顿,故意动了动左臂,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又白了几分:“那手凉得很,连轿窗缝里钻进来的风,都带着股尸气…… 女儿吓得慌,不知怎么就碰倒了发簪 —— 就是姨娘给我的那支,刻着小梅花的 —— 划到了胳膊……”。

“我的儿,你可别吓娘!”

柳氏立刻打断,帕子往苏澜音眼前凑了凑,语气急得发颤,却藏着压制,“定是轿里闷得慌,你自己想岔了,府里日日请高僧祈福,哪来的不干净东西?”

她怕苏澜音再说出什么,更怕苏文正信了 —— 去年隔壁御史家就是因为庶女 “撞邪”,被人参了 “治家不严,有违礼法”,丢了外放的差事。

苏澜音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极了受委屈的模样,声音却慢了半拍,一字一句都咬得清楚:“母亲说的是…… 可女儿当时实在怕极了,总觉得那血手来的方向,风都是冷的…… 好像是往城西乱葬岗去的……”她抬眼时,目光 “不经意” 地扫过柳氏身后 —— 穿藏青比甲的李嬷嬷正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听到 “乱葬岗” 三个字,李嬷嬷的脚尖悄悄往后缩了半步,脚跟撞到门槛,发出 “咚” 的轻响,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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