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颠簸设局,血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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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闷响,花轿突然往左边狠狠一歪。

苏澜音没防备,头重重撞在轿壁上,眼前瞬间发黑,耳朵里嗡嗡响,连太阳穴都跟着跳着疼。

轿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声响 —— 马匹惊嘶的声音,“咴咴” 地叫着,还有车夫慌乱的叫喊:“哎哟!

马惊了!

快拉住!”

紧接着,一个尖得像指甲刮过木头的声音响了起来,隔着轿帘都能听出那股子刻薄:“你眼瞎了?

这路能赶这么快?

前面是张大人的马队!

惊了贵人,你赔得起吗!”

是王嬷嬷。

柳氏的陪房,特意跟来 “看着” 她的。

苏澜音靠在轿壁上,揉着发疼的额头,心里冷笑。

哪是什么马惊了?

刚才那一下歪得太刻意,分明是王嬷嬷故意让车夫往路边的石子堆上赶 —— 她是怕自己在路上闹幺蛾子,想借着颠簸折腾她,给她个下马威,让她乖乖去李府送死。

轿帘被人狠狠扯了一下,王嬷嬷的声音隔着布帘传进来,带着不耐烦:“里面的丫头,没摔着吧?

要是摔出个好歹,误了吉时,看夫人怎么罚你!”

苏澜音没应声,故意咳嗽了两声,声音压得低,透着点虚弱:“嬷嬷,轿里太颠,我…… 我有点晕。”

她就是要让王嬷嬷觉得,她还是前世那个懦弱胆小的苏澜音,一点颠簸就能吓住。

果然,王嬷嬷的声音更得意了:“晕也得忍着!

这是你的命!”

说完,就听见她又转头骂车夫:“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把马拉住!

要是误了李府的吉时,仔细你的皮!”

车夫喏喏地应着,声音带着哭腔:“嬷嬷饶命,是小的眼拙,没看见路边的石子……”苏澜音闭着眼,手指悄悄摸向发髻里的银簪。

冰凉的簪身贴着指尖,簪尖的锋利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

机会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盖头往旁边拨了拨,露出半边脸。

轿里的光线还是暗,只能隐约看见自己的手 —— 葱白的,带着少女的软嫩。

她咬了咬下唇,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把所有的犹豫都压了下去。

左臂内侧的软肉贴着嫁衣,她抬手,将银簪尖对准那片皮肤,眼睛一闭,猛地刺了下去!

“唔!”

锐痛瞬间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胳膊往下淌,很快就浸湿了里面的细棉布,又渗进外面的红嫁衣里。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血,只像嫁衣的纹样被水晕开了似的。

苏澜音疼得浑身发抖,额角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衣襟上。

她故意松开手,让银簪 “当啷” 一声掉在轿底,然后身体一软,歪在轿壁上,头歪向一边,气息放得又弱又乱,连眼皮都懒得抬。

“嬷嬷!

嬷嬷!

不好了!”

轿帘被猛地掀开,是跟着王嬷嬷的小丫鬟春桃。

她才十三西岁,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进轿就看见苏澜音歪在那里,脸色惨白得像纸,左臂的嫁衣上一片暗红,还在往下滴着什么,吓得声音都劈了,尖着嗓子喊:“姑娘她…… 她流血了!

气都快没了!”

王嬷嬷本来还在跟车夫置气,听见春桃的喊声,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探头往轿里看。

这一看,她的脸瞬间就白了 —— 苏澜音的脸毫无血色,嘴唇泛着青,左臂的血顺着袖管往下滴,滴在轿底板上,积了一小滩。

她心里慌了。

柳氏只让她折腾这丫头,没让她弄出人命啊!

要是这丫头还没到李府就死了,李府那边肯定要追责,说尚书府送了个 “病秧子” 过来,冲喜不成反成了晦气。

到时候,夫人第一个饶不了她!

“慌什么!”

王嬷嬷强装镇定,伸手探了探苏澜音的鼻息 —— 还有气,只是弱得很。

她赶紧缩回手,帕子在手里攥得皱成一团,声音都带着点颤:“快!

把姑娘扶好!

别让她倒了!

赶紧掉头!

回尚书府!

去请张大夫!”

春桃愣了:“嬷嬷,李府那边的吉时……吉时个屁!”

王嬷嬷骂了一句,声音里的刻薄少了,多了点慌乱,“要是这丫头死在路上,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先回府!

等大夫看了再说!”

旁边的车夫也慌了,赶紧应着:“哎!

哎!

这就掉头!

这就回府!”

唢呐声突然停了。

刚才还喜庆的队伍,一下子就乱了 —— 抬轿的轿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相看着;跟着的丫鬟仆妇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路边的行人也围了过来,伸着脖子往轿里看。

“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去李府冲喜的吗?

怎么掉头了?”

“听说是里面的姑娘流血了,好像快不行了……啧啧,庶女命苦啊,这还没进门就出事了,怕是跟李府没缘分。”

“可不是嘛,冲喜本就不吉利,我看啊,这尚书府是想把人往火坑里推呢……”议论声像蚊子似的,嗡嗡地传进轿里。

王嬷嬷听着,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没心思管 ——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丫头弄回府,别让事情闹大。

她指挥着轿夫掉头,又骂了几句围观的行人,才总算把队伍弄动起来。

轿子里,苏澜音靠在轿壁上,眼睫轻轻颤了颤。

她能感觉到臂上的血还在流,疼得她胳膊都麻了,可心里却一片清明。

第一步,她走对了。

回尚书府,不是逃,是换了个战场。

柳氏以为她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为这顶花轿能把她送进地狱,可她偏要从地狱里爬回来。

她悄悄睁开眼,看着轿顶的旧木梁。

上面有一道裂缝,是前世她坐这顶花轿时就有的。

那时她看着这道裂缝,心里满是绝望;现在再看,却觉得这道裂缝里,透着点光 —— 是她重生的光,是她反击的光。

苏澜音缓缓闭上眼睛,把脸埋进盖头里。

臂上的伤口还在疼,可这疼是好的,是她活着的证明,是她亲手撕碎 “庶女命” 的第一个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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