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给双胞胎儿子洗澡，手机突然亮了。是消失五年的前女友苏晴：“我后悔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擦干手回复：“我孩子都两个了。”对方秒回：“那又怎样？
你当年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浴室门外传来妻子的脚步声，我迅速删除记录。
最讽刺的是，今天正是五年前她跟富二代走的日子。现在她一句后悔就想毁了我现有的一切？
绝不可能。1我正给俩小祖宗洗澡。双胞胎儿子坐在澡盆里，互相泼水玩。我浑身湿透，
像个落汤鸡。“爸爸，我要小鸭子！”“我也要！”两个小家伙嚷嚷着。
我弯腰去捡漂远的橡皮鸭。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就放在洗手池边上。一条新消息弹出来。
备注是苏晴。这个名字让我动作顿了一下。消失五年了。怎么会突然联系我？
我继续给儿子擦背。假装没看见。手机又亮了一下。又一条消息。我忍不住瞥了一眼。
“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水声哗哗。儿子在嬉笑。我却感觉浴室突然安静了。
心跳声格外清晰。五年了。整整五年。她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我擦干手。拿起手机。
“我孩子都两个了。”发送。几乎秒回。“那又怎样？”“你当年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我看着这句话。忍不住冷笑。她还记得这话。那她记不记得五年前今天发生了什么？
浴室门被轻轻敲响。“洗好了吗？”是林晚的声音。我的妻子。“马上就好！
”我迅速删除对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原位。动作流畅自然。开门。林晚站在门口。笑着看我。
“你们两个小坏蛋，又把爸爸弄湿了吧？”她走进来。接过我手里的毛巾。
继续给儿子擦身子。动作温柔。我站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一阵愧疚。
刚才居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苏晴那条信息。“你没事吧？”林晚转头看我。
“脸色不太好。”“没事。”我摇头。“可能就是累了。”她伸手摸摸我的脸。“去休息吧，
这里交给我。”我走出浴室。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黑屏。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五年前的今天。苏晴挽着那个富二代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默，我们到此为止吧。”“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那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她回来了。一句后悔就想抹掉一切？可笑。我走进儿童房。整理儿子们乱扔的玩具。
拼图。积木。小汽车。每一样都是我和林晚精心挑选的。这个家。
是我和林晚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从出租屋开始。到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
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虽然还是会有房贷压力。虽然每天忙得团团转。但很踏实。很幸福。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苏晴。“我知道你看到了。”“我们见一面吧。”“就明天。
”“老地方。”我看着这条信息。手指停在屏幕上。老地方？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早在三年前就拆了。建成了大型商场。她连这个都不知道。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这五年。
她可能从没关注过我的生活。现在突然回头。为什么？我放下手机。没有回复。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的夜景。小区很安静。偶尔有下班晚的邻居开车回来。车灯划过夜色。
很快又恢复平静。这就是我的生活。平凡。但真实。浴室里传来林晚和儿子的笑声。
他们在玩水。听起来很开心。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拉黑苏晴的号码。
然后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向浴室。“妈妈！爸爸又来了！”“快来帮我们！
”两个小家伙兴奋地拍着水。水花四溅。林晚转头看我。头发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
笑容温暖。“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我挽起袖子。加入战局。“想来帮帮你。
”这一刻我无比确定。我要守护这个家。守护现在拥有的一切。不管苏晴想干什么。
都别想得逞。2第二天上班时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正开车等红灯。随手接起来。
“李默。”是苏晴的声音。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你怎么有这个号码？
”我去年就换了工作手机号。“想找你总有办法的。”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昨天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吧？”“见面的事考虑得怎么样？”绿灯亮了。我踩下油门。
“我们没什么好见的。”“我已经结婚了。”“有家庭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就一顿午饭的时间。”“不会耽误你太久。”我直接挂断。把她这个号码也拉黑。
公司楼下买咖啡时。我特意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不该出现的人。一上午都在开会。
忙得没时间想别的。中午同事约食堂。我摆摆手。“你们先去，我处理点事。”等人走光。
我才打开私人邮箱。果然有未读邮件。发件人苏晴。“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连电话都拉黑。”“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关于五年前。”我皱眉。
五年前？她又要玩什么把戏？直接删除邮件。设置屏蔽。世界清净了。下午三点。
前台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李总监，有位苏女士找您。”“说是有私事。
”我手里的笔掉在桌上。她居然找到公司来了。“就说我在开会。”“没空。”五分钟后。
前台又打来。“她说可以等。”“等到您有空为止。”我走到窗边。往下看。
公司门口确实站着个人。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身影我认得。就是苏晴。阴魂不散。
我拿起外套。从安全通道离开。绕到停车场。开车回家。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
林晚正在陪儿子搭积木。看到我惊讶地站起来。“怎么这么早？”“不舒服吗？
”她伸手摸我额头。我握住她的手。“没事，就是想你们了。”两个儿子扑过来抱我的腿。
“爸爸！”“陪我们玩！”我蹲下来把他们搂进怀里。闻着奶香味。心里那点烦躁慢慢平复。
这才是真实的生活。晚上哄睡儿子后。林晚靠在我肩上。“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最后还是摇头。“就是工作太累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那早点休息吧。”关灯后。我睁着眼看天花板。
苏晴到底想干什么？五年前她走得那么决绝。现在突然回头。绝对有问题。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又是个陌生号码。“李默，你躲着我？”“但躲不掉的。
”“明天我还会去你公司。”“除非你肯见我一面。”我删掉短信。把手机调成静音。
转身搂住熟睡的林晚。她的呼吸很轻。很安稳。我闭上眼。做了个决定。不能再这样被动。
得彻底解决这件事。第二天早上。我送儿子去幼儿园。看着他们蹦蹦跳跳进去。然后掉头。
把车开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拨通那个陌生号码。“半小时后。
”“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只给你二十分钟。”电话那头轻笑。“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
”挂断电话。我慢慢喝完一杯美式。苦得清醒。九点整。苏晴推门进来。五年不见。她变了。
更精致。也更陌生。她在我对面坐下。“好久不见。”我看了眼手表。“你还有十九分钟。
”3苏晴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我看了眼手表。“十八分钟。
”她深吸一口气。“好，那我就直说。”“我离婚了。”我面无表情。“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她向前倾身。“我知道你结婚了。”“有孩子了。
”“但我不在乎。”我简直要笑出声。“你不在乎？”“但我在乎。
”服务员送来她点的拿铁。她小口啜饮。姿态优雅。像在拍偶像剧。“李默，你变了很多。
”“变得更成熟了。”“更有魅力了。”我把玩着咖啡勺。“谢谢夸奖。
”“但你还有十六分钟。”她终于收起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好吧，说正事。
”“当年离开你是我不对。”“但我有苦衷。”苦衷。多熟悉的词。五年前她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苦衷？”“需要跟着富二代跑路的苦衷？”她的脸色白了白。“我家当时欠了高利贷。
”“只有他能帮我们。”“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爸妈被逼债。”我放下咖啡勺。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们的感情？”“真是伟大。
”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我立刻甩开。“别碰我。”她缩回手。眼圈红了。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后悔。”“那个男人根本不爱我。”“他外面有很多女人。
”“我过得一点都不幸福。”我看着她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说完了？”她愣住。
“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我打断她。“那是曾经。
”“现在我有妻子了。”“她叫林晚。”“我们很幸福。”她突然冷笑。“幸福？
”“你怎么确定她嫁给你是因为爱情？”“说不定她也像我当年一样...”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你没资格提她。”“更没资格和她比。”其他顾客都看过来。
我压低声音。“苏晴，给自己留点尊严。”“别再来找我。”“否则我会申请禁止令。
”她仰头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下来。“你就这么恨我？”我拿起外套。“我不恨你。
”“你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推门出去时。我听见她在身后喊。“我不会放弃的！
”阳光有些刺眼。我快步走过马路。回到公司。前台小妹叫住我。“李总监，
刚才有您一个包裹。”“寄件人姓苏。”是个精致的礼盒。我直接扔进垃圾桶。
“以后这个人的东西一律拒收。”下午开会时总是走神。苏晴的话在脑子里打转。
“你怎么确定她嫁给你是因为爱情？”可笑。我当然确定。
和林晚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确定。下班时特意绕路。去买了林晚最爱吃的蛋糕。
又给儿子买了新出的玩具车。到家时闻到饭菜香。林晚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儿子在看动画片。“爸爸！”两个小家伙冲过来。我一手一个把他们抱起来。林晚回头笑道。
“今天怎么买蛋糕了？”“路过就买了。”我把蛋糕放在桌上。从背后抱住她。“辛苦了。
”她轻轻靠在我怀里。“怎么了今天？”“突然这么温柔。”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就是觉得有你真好。”她转身看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脸色不太好。”我摇头。
“看到你们就什么都好了。”晚上儿子睡着后。我和林晚坐在阳台。她小口吃着蛋糕。
“今天有个奇怪的事。”我心里一紧。“什么事？”“下午带儿子去公园的时候。
”“有个女人一直盯着我们看。”蛋糕突然变得难以下咽。“什么样的女人？”林晚想了想。
“挺漂亮的，穿得很时髦。”“但眼神有点吓人。”“我们走的时候她还跟着。
”“不过后来被人群冲散了。”我握紧拳头。苏晴。你竟敢接近我的家人。
“以后出门小心点。”“遇到奇怪的人立刻报警。”林晚担心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沉默片刻。决定坦白。“苏晴回来了。
”“她今天来找过我。”林晚的手抖了一下。蛋糕叉掉在地上。“你前女友？”我点头。
“她想复合。”“我拒绝了。”林晚的脸色发白。
“公园里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她。”她猛地站起来。“她跟踪我们？
”我把她拉回椅子上。“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伤害你们。”林晚靠在我肩上。
声音发抖。“我害怕，李默。”“儿子还那么小...”我搂紧她。“放心。
”“我会处理好。”第二天我请了假。直接去了派出所。咨询跟踪骚扰的相关法律。
民警很耐心。但表示目前证据不足。“最好先警告对方。”“保留所有证据。
”从派出所出来。我拨通苏晴的电话。“我们见最后一面。”“就现在。
”4苏晴很快接起电话。声音带着惊喜。“你改变主意了？
”我报出派出所旁边的咖啡馆地址。“半小时后见。”她迟疑了一下。“怎么选在那里？
”“你怕我做什么吗？”我冷笑。“是你该怕。”挂断电话。我先到一步。选了靠窗的位置。
正好能看到派出所的警徽。苏晴准时出现。今天穿得更精致。香奈儿套装。爱马仕包包。
浑身上下写着“我过得很好”。但眼底的疲惫骗不了人。她在我对面坐下。“想通了？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录音功能已经开启。“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你再接近我或我的家人。”“我会立刻报警。”她的笑容凝固。“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们曾经...”我抬手打断。“别提曾经。”“直接说你的目的。
”“费这么大劲纠缠。”“到底想要什么？”她咬了下嘴唇。“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我笑了。“不可能。”“说点实际的。”她沉默片刻。“我离婚了。”“分到不少财产。
”“但...我很孤独。”“想起你以前对我的好。”我面无表情。
“所以你想找个情感寄托。”“恰好我这个前任看起来过得不错。”“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她的脸色变了变。“不是这样...”我身体前倾。盯着她的眼睛。“听好了，苏晴。
”“我不恨你。”“但也不爱你。”“我有妻子，有孩子，有家庭。”“他们才是我的全部。
”她突然激动起来。“那个林晚有什么好？”“她比我漂亮吗？”“比我家世好吗？
”“她能给你什么？”我平静地看着她。“她给我信任。”“给我安稳。”“给我一个家。
”苏晴的眼泪掉下来。“我也能给你这些！”“我现在有钱了...”我站起身。
“到此为止吧。”“别再联系我。”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怀孕了。”这句话像炸弹。
在耳边炸开。我愣在原地。“你说什么？”她仰起脸。泪眼婆娑。“离婚前就发现了。
”“是他的孩子。”“但他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我。”我慢慢抽回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急切地说。
“你可以当孩子的爸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她用力摇头。
“我没疯！”“我们可以一起抚养这个孩子。”“你会是个好父亲...”我拿起手机。
停止录音。“苏晴，你需要看医生。”她猛地站起来。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去告诉你妻子。”“说你和我旧情复燃。”我冷冷地看着她。
“随便你。”“我手机里有完整录音。”“包括你刚才那些精彩发言。”她的脸瞬间惨白。
“你录音？”我走向门口。“最后说一次。”“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推门时我回头。
“建议你去找那个富二代。”“或者...”“找个心理医生。”走出咖啡馆。阳光很好。
但我心里发冷。不是因为她怀孕的消息。而是因为她居然想让我接盘。还想破坏我的家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