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宣布，这个冬天不配拥有我雪落下来的时候，我正站在便利店门口抽烟。
烟快烧到滤嘴了，我也没吸第二口。
冷风顺着领口钻进去，像有人拿冰刀在脊椎上慢慢刮。
我抖了抖肩，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可那点暖意刚冒头就被风吹散了。
便利店的玻璃门“叮咚”一声开了。
她走出来，抱着一袋热腾腾的关东煮，头发上落了点雪，像撒了层糖霜。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也在这儿？”
我没说话，只是把烟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她却没走，反而往我这边靠了半步，“你每次都站这儿抽烟，不冷吗？”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
她眼睛很亮，像是刚从阳光里走出来的人，根本不属于这个灰蒙蒙的冬天。
“你认识我？”
我问。
“嗯。”
她点点头，把关东煮递过来一点，“你每次都买同一个位置的饭团，微波加热三十秒，不加辣。
我都记住了。”
我愣住了。
这地方是我妈常来的便利店，自从她搬走后，我就开始替她来取药。
每周三晚上八点，雷打不动。
可我从没注意过收银台后面那个总是笑着的女孩。
“你是……店员？”
“现在是顾客。”
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今天轮休，出来吃点热的。”
我盯着她看了三秒，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你刚才说‘每次都’……意思是，你一直记得我？”
她眨了眨眼，“你每次来都穿同一件黑色羽绒服，走路低着头，像全世界欠你五百块。
谁看了都会多看两眼。”
我皱眉，“我有那么丧？”
“不止。”
她笑出声，“上周你还对着自动门鞠了一躬，以为那是店员。”
我猛地想起那天——我推门时门没开，我以为是有人帮我按了开关，顺口说了句“谢谢”，结果发现根本没人。
我当场尴尬得想钻地缝。
“你……一直在观察我？”
声音有点沉。
她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太冷了，像一台没插电的机器人。
我就在想，要是哪天你能笑一下，会不会整个冬天都回暖。”
我没接话。
可那一刻，我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手机突然震动。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药拿到了吗？
别在路上待太久，外面冷。”
我回了个“嗯”，抬头时，发现她已经转身要
烟快烧到滤嘴了，我也没吸第二口。
冷风顺着领口钻进去，像有人拿冰刀在脊椎上慢慢刮。
我抖了抖肩，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可那点暖意刚冒头就被风吹散了。
便利店的玻璃门“叮咚”一声开了。
她走出来，抱着一袋热腾腾的关东煮，头发上落了点雪，像撒了层糖霜。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也在这儿？”
我没说话，只是把烟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她却没走，反而往我这边靠了半步，“你每次都站这儿抽烟，不冷吗？”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
她眼睛很亮，像是刚从阳光里走出来的人，根本不属于这个灰蒙蒙的冬天。
“你认识我？”
我问。
“嗯。”
她点点头，把关东煮递过来一点，“你每次都买同一个位置的饭团，微波加热三十秒，不加辣。
我都记住了。”
我愣住了。
这地方是我妈常来的便利店，自从她搬走后，我就开始替她来取药。
每周三晚上八点，雷打不动。
可我从没注意过收银台后面那个总是笑着的女孩。
“你是……店员？”
“现在是顾客。”
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今天轮休，出来吃点热的。”
我盯着她看了三秒，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你刚才说‘每次都’……意思是，你一直记得我？”
她眨了眨眼，“你每次来都穿同一件黑色羽绒服，走路低着头，像全世界欠你五百块。
谁看了都会多看两眼。”
我皱眉，“我有那么丧？”
“不止。”
她笑出声，“上周你还对着自动门鞠了一躬，以为那是店员。”
我猛地想起那天——我推门时门没开，我以为是有人帮我按了开关，顺口说了句“谢谢”，结果发现根本没人。
我当场尴尬得想钻地缝。
“你……一直在观察我？”
声音有点沉。
她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太冷了，像一台没插电的机器人。
我就在想，要是哪天你能笑一下，会不会整个冬天都回暖。”
我没接话。
可那一刻，我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手机突然震动。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药拿到了吗？
别在路上待太久，外面冷。”
我回了个“嗯”，抬头时，发现她已经转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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