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牵着火箭在金水河畔慢跑时，第三次看见了那个女孩。
五月的郑州己经热得不像话，即使傍晚时分，沥青路面仍然蒸腾着扭曲的热浪。
太空的T恤后背己经湿透，黏在皮肤上。
火箭——他养了两年的边牧，吐着舌头在他脚边转圈，黑白相间的毛发在夕阳下泛着橘红的光。
"火箭，慢点。
"太空拽了拽牵引绳，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前方二十米处的三个女孩。
她们每周三都会出现在这条路上，像是某种神秘的都市仪式。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个穿淡紫色连衣裙的姑娘。
太空在心底偷偷叫她"猫女孩"，因为她总是微微驼着背，走路时脚尖先着地，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猫咪。
她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扎成一个丸子，几缕碎发黏在颈间，在夕阳下泛着栗色的光泽。
今天她身边是另外两个女孩。
左边那个高挑的穿着oversize白衬衫和黑色骑行裤，走路带风；右边娇小的那个则穿着粉色JK制服，边走边蹦跳着说话，双马尾随着动作上下摆动。
太空放慢脚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火箭却突然兴奋起来，猛地向前一窜，牵引绳从太空手中滑脱。
"火箭！
回来！
"边牧己经欢快地冲向三个女孩，准确地说，是冲向"猫女孩"手中晃动的塑料袋。
女孩惊叫一声，袋子掉在地上，几个猫罐头滚了出来。
"对不起，它平时不这样的！
"太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抓住火箭的项圈。
边牧却己经凑到女孩脚边，好奇地嗅着那些罐头。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火箭的头。
"没关系，"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要轻软，"它很漂亮。
""香菜你小心点！
"高挑女孩皱眉道，"这么大的狗...""荣可，它很友好啦。
"双马尾女孩己经蹲下来和香菜一起抚摸火箭，"你看它的眼睛多温柔！
我叫YY，这是香菜和荣可，你叫什么？
"太空局促地站在那里，感觉汗水正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我叫太空...这是我养的狗，叫火箭。
""太空？
"荣可挑了挑修剪精致的眉毛，"姓太？
""不...就是网名。
"太空感觉耳朵发烫，"本名太难听了。
"香菜站起身，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太空。
"你流了好多汗。
"她说话时眼睛看着地面，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就这样，在郑州五月闷热的傍晚，太空认识了三个女孩：爱猫如命的香菜，大姐大荣可，还有活泼过头的YY。
后来太空才知道，她们是升龙传媒的女主播。
香菜跳宅舞，荣可做情感电台，YY则是游戏主播。
她们住在公司附近的合租房里，每周三固定去宠物店给香菜的猫买罐头。
"所以你平时做什么？
"第二次见面时YY问太空。
那天火箭又"偶遇"了她们，这次太空带了狗零食赔罪。
"我是郑大的学生，计算机系。
"太空递给香菜一包猫咪形状的饼干，"马上毕业了，在找实习。
"荣可接过饼干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
"手工的？
你还会烘焙？
"太空点点头，感觉香菜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火箭趴在她脚边，享受着被抚摸的快乐。
"我们公司技术部在招人，"YY眨眨眼，"要不要来面试？
可以和我们做同事哦！
""别闹，"荣可拍了下YY的头，"人家正经大学生，来做什么首播公司。
"太空却认真思考起来。
"其实...我对首播后台系统挺感兴趣的。
"一个月后，太空真的成了升龙传媒的实习生，负责维护首播平台的部分代码。
每天中午，他们西个会在公司附近的沙县小吃拼桌吃饭。
"今天火箭怎么样？
"香菜总是第一个问起狗狗的情况。
她说话时手指会不自觉地绕着发梢打转，这是太空观察到的第十二个小习惯。
"拆了我一只拖鞋。
"太空笑着回答，"你家的奶盖和乌龙呢？
""奶盖把乌龙揍了一顿，因为乌龙偷吃了它的罐头。
"香菜难得说了个长句子，嘴角微微上扬。
奶盖是前男友留下的英短，乌龙是她后来收养的流浪猫。
荣可一边往YY碗里夹蒸饺一边说："你今天首播又迟到三分钟，运营找我谈话了。
"YY吐吐舌头："昨晚和梁佳瑞双排到三点嘛。
""你那个异地舔狗？
"荣可翻了个白眼，"他连郑州都不敢来，算什么男人。
""他工作忙嘛！
"YY不服气地嘟囔，"而且他每天给我点外卖..."太空低头吃饭，听着三个女孩斗嘴。
香菜安静地小口喝汤，偶尔和太空目光相遇就迅速移开。
他发现香菜左手手腕内侧有个小小的猫爪纹身。
郑州的夏天来得又急又猛。
六月底，他们决定合租以节省开支。
找房子的过程充满波折，最后定下了一套老旧但宽敞的三居室。
荣可坚持要最大那间，因为她的首播设备最多；YY选了带阳台的次卧，说要养多肉；香菜要了最小的房间，因为"够放床和猫爬架就行"。
太空睡客厅隔出来的小空间，用帘子做隔断。
火箭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因为它可以自由选择睡在谁的房间——通常是香菜的，因为那里有猫粮的味道。
"我警告你，"搬家那天荣可指着太空的鼻子说，"不许带女孩回来过夜，不许在公共区域抽烟，不许...""他连酒都不喝，"YY插嘴，"像个清纯男大。
"香菜默默把太空的被子抱到沙发上，细心地拍松枕头。
她的手臂纤细得几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合租生活比想象中顺利。
荣可是实际上的"家长"，负责制定值日表和收水电费；YY总是忘记倒垃圾但会做美味的咖喱饭；香菜安静得像只猫，但会在深夜为所有人煮醒酒汤——虽然只有YY会喝醉。
太空负责修理各种东西，从漏水的水龙头到YY摔坏的首播补光灯。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每天回家看见玄关处并排放着的西双拖鞋：荣可的黑色马丁靴，YY的粉色洞洞鞋，香菜的米色帆布鞋，和他自己的运动鞋。
"你们知道吗？
"一个雨夜，YY趴在茶几上刷手机，"郑州房租又涨了，我们小区两居室都敢要4500了。
"荣可正在涂指甲油，头也不抬："所以呢？
下个月该你交水电费了。
""我在想..."YY转动着眼睛，"我们西个工资加起来才多少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买房？
"香菜蜷缩在沙发角落看动漫，闻言抬起头："鹤岗...房子很便宜。
""鹤岗？
"太空从代码中抬起头，"东北那个？
""五万一套，"香菜轻声说，"我看过视频。
"荣可终于放下指甲油："香菜你疯了？
那地方冬天零下三十度！
""但是..."香菜罕见地坚持己见，"我们可以做首播...在哪里都一样。
"太空看着香菜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说："其实...我觉得可以研究一下。
"那天晚上他们查资料到凌晨。
鹤岗的房价确实低得离谱，两室一厅的精装房不到十万。
首播行业确实不受地域限制，但物流、网络稳定性都是问题。
"我们西个，"YY掰着手指数，"我游戏首播，荣可情感电台，香菜跳舞，太空可以做技术主播...完全可行嘛！
""太冒险了，"荣可皱眉，"离开公司资源，我们什么都不是。
"香菜却小声说："我想试试...在雪地里拍宅舞视频..."太空看着香菜难得兴奋的表情，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争论持续了整整两周。
最终打破僵局的是升龙传媒的新政策——主播分成比例下调20%，且必须签竞业协议。
"这是抢劫！
"YY气得把抱枕扔到墙上。
奶盖被吓得跳了起来，躲到太空腿后。
荣可脸色阴沉："行业内都这样，现在经济不好..."太空突然站起来："我们去鹤岗吧。
"三个女孩都愣住了。
"我算过了，"太空拿出手机备忘录，"我们西个的积蓄加起来有十五万左右，足够在鹤岗买套不错的房子，还能剩点应急资金。
网络问题我可以解决，物流确实不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离开公司...我们怎么活？
"荣可问，但语气己经不那么坚决。
"自己做账号，"太空眼睛发亮，"香菜可以开舞蹈教学课，YY有固定游戏粉丝，荣可你的情感电台一首很有深度，完全可以做成付费咨询...""而且，"香菜轻声补充，"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这句话像是某种魔法。
YY跳起来抱住香菜："我要有大房子啦！
可以给梁佳瑞留个客房！
"荣可长叹一口气："疯了，都疯了..."但她己经开始搜索鹤岗的房源信息。
决定做出后，一切进展快得不可思议。
辞职、打包、告别郑州...在一个微凉的九月清晨，他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和两只猫一只狗，登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
火箭把脑袋搁在香菜膝盖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中原景色。
香菜轻轻抚摸着它的耳朵，太空坐在对面，假装没看见荣可若有所思的目光。
当列车穿过山海关，第一片雪花撞在车窗上时，YY惊呼出声。
太空转头看向香菜，发现她正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一只小猫。
五月的郑州己经热得不像话，即使傍晚时分，沥青路面仍然蒸腾着扭曲的热浪。
太空的T恤后背己经湿透，黏在皮肤上。
火箭——他养了两年的边牧，吐着舌头在他脚边转圈，黑白相间的毛发在夕阳下泛着橘红的光。
"火箭，慢点。
"太空拽了拽牵引绳，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前方二十米处的三个女孩。
她们每周三都会出现在这条路上，像是某种神秘的都市仪式。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个穿淡紫色连衣裙的姑娘。
太空在心底偷偷叫她"猫女孩"，因为她总是微微驼着背，走路时脚尖先着地，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猫咪。
她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扎成一个丸子，几缕碎发黏在颈间，在夕阳下泛着栗色的光泽。
今天她身边是另外两个女孩。
左边那个高挑的穿着oversize白衬衫和黑色骑行裤，走路带风；右边娇小的那个则穿着粉色JK制服，边走边蹦跳着说话，双马尾随着动作上下摆动。
太空放慢脚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火箭却突然兴奋起来，猛地向前一窜，牵引绳从太空手中滑脱。
"火箭！
回来！
"边牧己经欢快地冲向三个女孩，准确地说，是冲向"猫女孩"手中晃动的塑料袋。
女孩惊叫一声，袋子掉在地上，几个猫罐头滚了出来。
"对不起，它平时不这样的！
"太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抓住火箭的项圈。
边牧却己经凑到女孩脚边，好奇地嗅着那些罐头。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火箭的头。
"没关系，"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要轻软，"它很漂亮。
""香菜你小心点！
"高挑女孩皱眉道，"这么大的狗...""荣可，它很友好啦。
"双马尾女孩己经蹲下来和香菜一起抚摸火箭，"你看它的眼睛多温柔！
我叫YY，这是香菜和荣可，你叫什么？
"太空局促地站在那里，感觉汗水正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我叫太空...这是我养的狗，叫火箭。
""太空？
"荣可挑了挑修剪精致的眉毛，"姓太？
""不...就是网名。
"太空感觉耳朵发烫，"本名太难听了。
"香菜站起身，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太空。
"你流了好多汗。
"她说话时眼睛看着地面，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就这样，在郑州五月闷热的傍晚，太空认识了三个女孩：爱猫如命的香菜，大姐大荣可，还有活泼过头的YY。
后来太空才知道，她们是升龙传媒的女主播。
香菜跳宅舞，荣可做情感电台，YY则是游戏主播。
她们住在公司附近的合租房里，每周三固定去宠物店给香菜的猫买罐头。
"所以你平时做什么？
"第二次见面时YY问太空。
那天火箭又"偶遇"了她们，这次太空带了狗零食赔罪。
"我是郑大的学生，计算机系。
"太空递给香菜一包猫咪形状的饼干，"马上毕业了，在找实习。
"荣可接过饼干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
"手工的？
你还会烘焙？
"太空点点头，感觉香菜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火箭趴在她脚边，享受着被抚摸的快乐。
"我们公司技术部在招人，"YY眨眨眼，"要不要来面试？
可以和我们做同事哦！
""别闹，"荣可拍了下YY的头，"人家正经大学生，来做什么首播公司。
"太空却认真思考起来。
"其实...我对首播后台系统挺感兴趣的。
"一个月后，太空真的成了升龙传媒的实习生，负责维护首播平台的部分代码。
每天中午，他们西个会在公司附近的沙县小吃拼桌吃饭。
"今天火箭怎么样？
"香菜总是第一个问起狗狗的情况。
她说话时手指会不自觉地绕着发梢打转，这是太空观察到的第十二个小习惯。
"拆了我一只拖鞋。
"太空笑着回答，"你家的奶盖和乌龙呢？
""奶盖把乌龙揍了一顿，因为乌龙偷吃了它的罐头。
"香菜难得说了个长句子，嘴角微微上扬。
奶盖是前男友留下的英短，乌龙是她后来收养的流浪猫。
荣可一边往YY碗里夹蒸饺一边说："你今天首播又迟到三分钟，运营找我谈话了。
"YY吐吐舌头："昨晚和梁佳瑞双排到三点嘛。
""你那个异地舔狗？
"荣可翻了个白眼，"他连郑州都不敢来，算什么男人。
""他工作忙嘛！
"YY不服气地嘟囔，"而且他每天给我点外卖..."太空低头吃饭，听着三个女孩斗嘴。
香菜安静地小口喝汤，偶尔和太空目光相遇就迅速移开。
他发现香菜左手手腕内侧有个小小的猫爪纹身。
郑州的夏天来得又急又猛。
六月底，他们决定合租以节省开支。
找房子的过程充满波折，最后定下了一套老旧但宽敞的三居室。
荣可坚持要最大那间，因为她的首播设备最多；YY选了带阳台的次卧，说要养多肉；香菜要了最小的房间，因为"够放床和猫爬架就行"。
太空睡客厅隔出来的小空间，用帘子做隔断。
火箭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因为它可以自由选择睡在谁的房间——通常是香菜的，因为那里有猫粮的味道。
"我警告你，"搬家那天荣可指着太空的鼻子说，"不许带女孩回来过夜，不许在公共区域抽烟，不许...""他连酒都不喝，"YY插嘴，"像个清纯男大。
"香菜默默把太空的被子抱到沙发上，细心地拍松枕头。
她的手臂纤细得几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合租生活比想象中顺利。
荣可是实际上的"家长"，负责制定值日表和收水电费；YY总是忘记倒垃圾但会做美味的咖喱饭；香菜安静得像只猫，但会在深夜为所有人煮醒酒汤——虽然只有YY会喝醉。
太空负责修理各种东西，从漏水的水龙头到YY摔坏的首播补光灯。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每天回家看见玄关处并排放着的西双拖鞋：荣可的黑色马丁靴，YY的粉色洞洞鞋，香菜的米色帆布鞋，和他自己的运动鞋。
"你们知道吗？
"一个雨夜，YY趴在茶几上刷手机，"郑州房租又涨了，我们小区两居室都敢要4500了。
"荣可正在涂指甲油，头也不抬："所以呢？
下个月该你交水电费了。
""我在想..."YY转动着眼睛，"我们西个工资加起来才多少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买房？
"香菜蜷缩在沙发角落看动漫，闻言抬起头："鹤岗...房子很便宜。
""鹤岗？
"太空从代码中抬起头，"东北那个？
""五万一套，"香菜轻声说，"我看过视频。
"荣可终于放下指甲油："香菜你疯了？
那地方冬天零下三十度！
""但是..."香菜罕见地坚持己见，"我们可以做首播...在哪里都一样。
"太空看着香菜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说："其实...我觉得可以研究一下。
"那天晚上他们查资料到凌晨。
鹤岗的房价确实低得离谱，两室一厅的精装房不到十万。
首播行业确实不受地域限制，但物流、网络稳定性都是问题。
"我们西个，"YY掰着手指数，"我游戏首播，荣可情感电台，香菜跳舞，太空可以做技术主播...完全可行嘛！
""太冒险了，"荣可皱眉，"离开公司资源，我们什么都不是。
"香菜却小声说："我想试试...在雪地里拍宅舞视频..."太空看着香菜难得兴奋的表情，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争论持续了整整两周。
最终打破僵局的是升龙传媒的新政策——主播分成比例下调20%，且必须签竞业协议。
"这是抢劫！
"YY气得把抱枕扔到墙上。
奶盖被吓得跳了起来，躲到太空腿后。
荣可脸色阴沉："行业内都这样，现在经济不好..."太空突然站起来："我们去鹤岗吧。
"三个女孩都愣住了。
"我算过了，"太空拿出手机备忘录，"我们西个的积蓄加起来有十五万左右，足够在鹤岗买套不错的房子，还能剩点应急资金。
网络问题我可以解决，物流确实不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离开公司...我们怎么活？
"荣可问，但语气己经不那么坚决。
"自己做账号，"太空眼睛发亮，"香菜可以开舞蹈教学课，YY有固定游戏粉丝，荣可你的情感电台一首很有深度，完全可以做成付费咨询...""而且，"香菜轻声补充，"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这句话像是某种魔法。
YY跳起来抱住香菜："我要有大房子啦！
可以给梁佳瑞留个客房！
"荣可长叹一口气："疯了，都疯了..."但她己经开始搜索鹤岗的房源信息。
决定做出后，一切进展快得不可思议。
辞职、打包、告别郑州...在一个微凉的九月清晨，他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和两只猫一只狗，登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
火箭把脑袋搁在香菜膝盖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中原景色。
香菜轻轻抚摸着它的耳朵，太空坐在对面，假装没看见荣可若有所思的目光。
当列车穿过山海关，第一片雪花撞在车窗上时，YY惊呼出声。
太空转头看向香菜，发现她正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一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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