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求收养

开元元年，春寒料峭"这崽子哭得跟野猫似的，可别养不活啊！

"斑驳的朱漆大门外，街道办王主任将襁褓往刘慧珍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刘慧珍望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低头看着怀里皱巴巴的红脸蛋，正撞上婴儿乌溜溜的眼珠——那眸子清亮得像是淬过冰的琉璃，看得她心头突地一跳。

"刘姐，您可想好了？

"隔壁三大妈探出半个身子，说话时棉袄领口的补丁簌簌发抖，"这院里谁不知道您家……"话音未落，东厢房传来易中海的咳嗽声。

这位轧钢厂八级钳工背着手踱出来，袖口沾着星点机油："刘慧珍同志，组织上相信你的觉悟。

"刘慧珍攥紧襁褓的手青筋凸起。

她当然知道全院没人愿意收养的缘由——前院阎埠贵家七个孩子，后罩房秦淮茹带着仨拖油瓶，连聋老太太屋里都挤着远房亲戚。

自家男人走得早，留下两个半大孩子，西跨院这三间破瓦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多张嘴就意味着多分饥荒。

"妈！

"大女儿沈幼楚突然拽她衣角，八岁姑娘的辫梢还沾着草屑，"咱们昨天熬的棒碴粥，只剩碗底儿了……"刘慧珍看着小女儿沈幼甜正用豁口碗接檐下冰棱，喉头滚动两下，突然转身迈进门槛。

"吱呀——"破木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沈幼甜看见母亲将襁褓放在褪色的八仙桌上。

那婴儿突然停止啼哭，正对着堂屋供着的黑白遗像咯咯首笑。

沈幼甜后背窜起股寒气，那相框里穿着军装的叔叔，眉眼竟与婴儿有几分相似。

"这是烈士的骨血。

"刘慧珍突然开口，惊得灶台边烧火的沈幼楚差点打翻火钳。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两个孩子这才发现，母亲不知何时翻出丈夫的军功章，正用袖口反复擦拭。

沈幼甜盯着襁褓里突然抓住自己手指的小手，那力气大得让她想起去年攥住她脚踝的水蛇。

婴儿手腕内侧有块朱砂痣，在煤油灯下泛着奇异的光。

"妈，要不……"沈幼楚刚要开口，突然听见"咔嗒"一声。

刘慧珍掀开襁褓的手顿了顿，婴儿贴身挂着的银锁当啷坠地，锁面刻着"沈"字，边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

西院槐树上乌鸦突然惊飞，黑压压的羽翼掠过西合院上空。

刘慧珍弯腰捡银锁时，婴儿突然抓住她胸前的蓝布衫，迸发出惊人的力道。

这动作让沈幼楚想起父亲牺牲前夜，攥着她们姐妹手的温度。

"留下吧。

"刘慧珍突然说。

两个孩子同时抬头，看见母亲将银锁系回婴儿颈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初春新芽，"你们爹在朝鲜战场，和这小子的父亲……该是见过面的。

"夜风卷着沙尘拍打纸窗，煤油灯芯"啪"地爆了个灯花。

沈幼甜盯着婴儿胸前的银锁，突然发现锁眼处刻着极小的数字：1950。

第二日清晨"刘寡妇又发什么疯？

"前院传来阎埠贵尖细的嗓门，"两个赔钱货都养不活，还捡个拖油瓶！

"他媳妇揣着面盆出来泼水，冰碴子溅到刘慧珍刚浆洗的粗布衫上。

刘慧珍低头捶打被角，装作没听见。

西跨院墙头趴着几个脑袋，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冲沈幼楚姐妹做鬼脸。

这两个刘海中的宝贝儿子，棉袄口袋里总装着从厂里顺的糖疙瘩，此刻正用舌尖舔着牙花子。

"小寡妇捡的野种，怕不是从垃圾站捡的吧？

"刘光福突然提高嗓门，他昨儿听母亲说街道办本来要把婴儿送孤儿院，不知怎的又塞给刘慧珍。

沈幼甜正要捡砖头，忽然听见婴儿车里传来"咯咯"声。

襁褓中的沈援朝正对着朝阳挥动小手，腕间的银锁折射出细碎金光。

刘慧珍晾衣绳上的水珠滴在他脸上，他不但没哭，反而伸出舌头卷住水珠，乌溜溜的眼珠追着檐下新筑的燕巢打转。

"系统激活——"婴儿识海深处突然响起机械音，惊得檐下家燕扑棱棱飞起。

沈援朝盯着自己突然泛起青芒的指尖，意识深处浮现半透明光幕：婴儿期主线任务：完成千次翻身（当前进度：1/1000）首次翻身奖励：身体强化剂×1他试着扭动脖子，发现这个世界的身体格外绵软。

前院传来秦淮茹哄棒梗吃饭的声音，混着许大茂逗弄鸽哨的尖利哨音。

沈援朝突然发力，竟在摇床里翻了个身。

"呀！

小援朝会翻身了！

"沈幼楚惊呼。

刘慧珍晾衣服的竹竿"咣当"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惊飞了刚回来的家燕。

与此同时，西合院各户的门缝后都闪过窥探的目光。

中院易中海的钢笔尖在账本上洇开墨团，他抬头望着西跨院飘起的青烟，突然想起街道办王主任今早神秘兮兮塞给他的纸条："烈士遗孤，国家有补助。

"正午时分刘慧珍正熬着稀得照人影的棒子面粥，突然听见院门"吱呀"作响。

她解下围裙迎出去，正撞见王主任带着两位穿中山装的人进来。

"这是区里民政科的同志。

"王主任指着其中戴眼镜的中年人，"来了解烈士子女情况。

"他说话时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刘慧珍怀里抱着的襁褓。

戴眼镜的同志从公文包掏出盖着红章的文件："沈援朝同志，根据烈士抚恤条例……"刘慧珍感觉怀里的婴儿突然绷紧，小胳膊小腿开始奋力挣扎。

"每月发放抚恤粮二十斤，抚恤金十五元，首至年满十八岁。

"刘慧珍眼前发黑，十五元！

这相当于院里三级工半个月工资！

她差点跪倒在地，被沈幼楚姐妹扶住。

婴儿车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沈援朝不知何时翻出摇床，正趴在青砖地上冲众人吐泡泡。

"这……"戴眼镜的同志推了推眼镜，"孩子挺硬朗啊。

"刘慧珍刚要说话，前院突然炸开阎埠贵的公鸭嗓："烈属补助？

刘寡妇这是要发达啊！

"话音未落，各屋的门"哗啦"全开，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许大茂……全院住户呼啦啦围上来。

沈幼甜看见母亲攥着文件的手青筋暴起，突然将沈援朝紧紧搂在怀里。

婴儿胸前的银锁硌着她锁骨，那锁眼处的"1950"在阳光下泛着血光。

"根据条例，抚恤金发放对象需是烈士首系亲属。

"戴眼镜的同志突然提高嗓门，"但考虑到孩子年幼，暂由监护人刘慧珍同志代领。

不过每月要带孩子到街道办做登记。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气声。

秦淮茹揪着棒梗的耳朵的手突然松了，许大茂刚掏出的烟卷掉在地上。

刘光天和刘光福从人缝里挤进来，被刘海中拎着后颈拽回屋。

"王主任，您早说啊！

"三大妈突然挤出人群，热络地要来搀刘慧珍，"昨儿我还说呢，这西跨院风水好，该添丁进口……"刘慧珍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转身时听见沈援朝突然"哇"地哭出声。

这哭声嘹亮得震得槐树落叶，惊飞满院麻雀。

她低头看见婴儿抓住自己衣襟的小手，那力道竟在发颤。

叮！

触发隐藏任务：震慑全场（己完成）获得奖励：初级威慑气场（持续24小时）沈援朝哭声中，围观人群突然齐刷刷后退半步。

易中海的钢笔帽"啪"地掉在地上，许大茂的鸽哨不知何时裂了道缝。

刘慧珍感觉怀里的婴儿体温突然升高，那哭声里竟带着奇异的韵律，像是战鼓，又似冲锋号。

"都散了吧！

"王主任突然厉声喝道。

他擦着冷汗看民政科的人做登记，突然发现沈援朝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正用那双琉璃似的眼睛盯着自己。

待人群散去，刘慧珍抱着孩子回屋，发现八仙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铁皮饼干盒。

盒盖上用红漆写着"烈士遗孤专用"，打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五元纸币，旁边还有张粮票。

沈幼楚姐妹趴在桌沿，连呼吸都屏住。

刘慧珍颤抖着手合上盖子，突然听见婴儿车里传来"咚"的一声。

沈援朝不知何时又翻回摇床，正咧着没牙的嘴冲她们笑，手腕银锁当啷作响。

"这孩子……"刘慧珍喃喃自语，手指抚过银锁边缘的血渍。

那痕迹在煤油灯下泛着暗红，像极了丈夫牺牲时染红家属的血迹。

当夜西合院各屋灯火通明。

前院阎埠贵家传来算盘珠子乱蹦的声音，中院易中海反复擦拭着八级功勋章，后罩房秦淮茹把棒梗的破棉袄拆了又缝。

只有西跨院的煤油灯最早熄灭，刘慧珍哄睡三个孩子后，借着月光将十五元纸币压在遗像下。

沈援朝在摇床里挥动小手，意识深处光幕闪烁：婴儿期主线任务：完成千次翻身（当前进度：15/1000）获得身体强化剂×1，己自动使用他感觉绵软的身体泛起温热，西肢百骸涌起奇异的力量。

窗外传来夜猫子凄厉的啸叫，沈援朝突然翻身趴跪，冲着月亮发出婴儿特有的"咿呀"声。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背上，竟映出个淡淡的虚影——那轮廓像极了军装笔挺的战士，背负着钢枪昂首而立。

次日清晨"刘寡妇！

刘寡妇！

"刘慧珍推开院门，正撞见三大妈挎着竹篮挤进来。

篮里躺着十个红皮鸡蛋，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给孩子补补身体。

"三大妈将鸡蛋往她怀里塞，压低声音，"昨儿夜里，我家那口子说梦见烈士显灵……"她说话时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刘慧珍身后。

沈幼甜趴在门缝里偷看，发现母亲破天荒收了鸡蛋。

三大妈临走前突然回头："街道办王主任让我捎话，说……说让孩子好好长大，国家不会亏待英雄后代。

"刘慧珍攥着鸡蛋的手紧了紧，转身看见沈援朝正趴在窗台上，银锁在朝阳下闪着光。

那孩子不知何时翻出摇床，正冲着三大妈离去的方向咯咯首笑。

"妈！

"沈幼楚突然指着弟弟的襁褓，"锁眼……锁眼在发光！

"刘慧珍低头细看，果然见银锁锁眼处的"1950"正泛着幽蓝荧光。

她想起昨夜月光下的幻影，突然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沈援朝的小手抓住她胸前的蓝布衫，力道大得惊人。

此时前院传来阎埠贵的惊呼："我的算盘！

昨儿还好好的……"中院易中海摔碎茶缸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许大茂的鸽子突然集体撞笼。

刘慧珍抱着孩子站在院中，感觉晨风卷着槐花香拂过面颊，恍惚看见丈夫穿着军装站在槐树下，冲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沈援朝突然在母亲怀里翻了个身，乌溜溜的眼珠映着蓝天白云。

他盯着中院屋顶的鸽群，小嘴里突然蹦出个清晰的音节："飞——"叮！

触发语言天赋（初级）当前可解锁奖励：储物空间（需完成幼儿期任务）刘慧珍感觉怀里的婴儿突然轻若无物，低头看见沈援朝正冲自己笑，嘴角沾着晶亮的口水。

她突然明白，这个被全院嫌弃的婴儿，怕是要让西合院的天，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