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阎罗归来，物是人非冰冷的雨水敲打着车站锈蚀的顶棚，汇聚成浑浊的水流，
哗哗地淌下。林昊拎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踏上了这片阔别五年的土地。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混合着尾气和廉价小吃摊气味的熟悉感，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他站在出站口的檐下，像一尊沉默的礁石，
与周围行色匆匆、撑伞咒骂着天气的人群格格不入。五年的海外腥风血雨，
龙组代号“阎罗”的煞名，足以让境外无数枭雄闻风丧胆。如今任务终结，
他卸下一身荣耀与血腥，只想回来，安安静静地看看妹妹林晓，
还有……那个他亏欠了太多的苏清雪。没有通知任何人，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出那个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的地址。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高楼更多了，商圈更繁华了，
这座城市正以惊人的速度新陈代谢，抹去旧的痕迹。然而，当他站在记忆中的家门前时，
一股寒意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门牌号没错，但冰冷的防盗门簇新，
门口还放着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他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個叼着烟、穿着背心的壮汉，
不耐烦地上下打量他：“找谁？”“这里……林晓家住哪里？”林昊的声音有些干涩。
“什么林晓王晓得，老子一年前就买下这房子了！滚蛋，别挡道！”壮汉嘭地一声甩上了门，
金属门板震动的余波贴着林昊的脸颊扩散开。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立刻掏出那部仅用于紧急联络的卫星电话，
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苏清雪的号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带着疲惫的女声：“喂？”“清雪，是我，林昊。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几秒后，
才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急促声音：“林昊？你……你回来了？你在哪？
”“我刚到，我家怎么回事？晓晓呢？”“……”苏清雪再次沉默，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电话里说不清，你到城西老区，梧桐路三七九巷，最里面那间平房……快！
晓晓她……需要你！”电话被挂断。林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城西老区？
那是这座城市即将被遗忘的角落，是贫瘠与混乱的代名词！晓晓怎么会住在那里？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如猎豹般窜出，在雨幕中拦下另一辆车，报出地址时，
司机都诧异地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车子在泥泞颠簸的小巷口停下。与其说是巷子，
不如说是两排违章建筑之间挤出的缝隙，潮湿、阴暗，
空气中漂浮着垃圾腐烂和公厕混合的酸臭气味。这与刚才经过的繁华市中心，宛如两个世界。
他一步步走向最深处的那个门牌，脚下的积水溅起肮脏的水花。门是虚掩着的，
木板因为潮湿而膨胀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更浓重的霉味和药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光线极度昏暗，只有一盏瓦数低得可怜的白炽灯，
在屋顶苟延残喘。家具几乎没有，墙角堆着些捡来的废纸壳和塑料瓶。
而在房间唯一还算干燥的角落，一张用砖头和木板搭成的“床”上，
薄薄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子下，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是他的妹妹，林晓。
曾经活泼爱笑，总缠着他讲故事的妹妹，此刻脸色蜡黄，双眼紧闭，深陷在眼窝里，
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林昊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了。他踉跄着扑到床边，
手指颤抖地、极其轻柔地拂开妹妹额前被汗水黏住的发丝。指尖传来的温度，低得让人心慌。
“晓晓……”他嘶哑地呼唤，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林晓的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一条缝隙。
眼神涣散无光，花了很久才聚焦到林昊脸上。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哥……是……是你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是我！
哥回来了！晓晓，哥回来了！”林昊紧紧握住妹妹冰凉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如刀绞。
了爸爸妈妈留下的房子……王虎……他打我……腿好痛……”断断续续的词语从她唇间溢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扎进林昊的心脏。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恐惧，
声音渐渐低下去，再次陷入昏迷。“王虎……赵天雄……”林昊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
胸腔里积压了五年的杀意，如同被点燃的炸药，轰然爆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实质般的杀气而凝固、扭曲。墙壁上斑驳的霉点，
在他眼中化作了仇人狰狞的面孔。“检测到滔天冤屈与浩然正气，符合绑定条件。
”“天道直播系统，激活！”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林昊猛地一怔。“本系统以审判罪恶、弘扬正气为宗旨。宿主可通过直播形式，
对罪恶进行审判，观众因此产生的愤怒、同情、支持等正面情绪，将转化为‘功德点’。
”“功德点可在系统商城兑换万物：武力、科技、寿命、异能……乃至召唤英灵。
”随着话音，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半透明光屏在眼前展开。界面简洁，上方显示功德点：0。
下方是商城图标，旁边还有一个待开启的直播按钮。他的意识本能地聚焦在商城上。
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瞬间弹出，
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初级治愈药剂：快速愈合非致命外伤，清除大部分毒素。
兑换需求：100功德。
国术宗师体验卡24小时：瞬间获得化劲宗师全部修为与感悟。
兑换需求：50功德。
黑客之神24小时体验卡：拥有入侵全球任何网络节点的能力。
兑换需求：200功德。……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瓶泛着柔和绿光的初级治愈药剂上。
妹妹有救了！但，需要功德点。而功德点，需要审判罪恶！他缓缓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气若游丝的妹妹，为她掖好被角。再抬头时，
眼中所有的痛苦与彷徨都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封万里的杀意，
和一丝在绝境中看到的、残酷的希望之光。他转身，大步走出这间令人窒息的囚笼。
雨水打在他刚毅的脸上，却无法熄灭他眼中燃起的复仇烈焰。
“审判……”他望着城市另一端，那栋即使在这雨天也依稀可见的、赵氏集团的摩天大楼，
声音冷得像是来自九幽地狱。“就从你开始吧，王虎。”2 首播审判，
全网炸裂雨丝并未停歇，反而愈发绵密，将城市的灯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林昊的身影融入雨夜，如同一道没有实体的幽灵，快速穿行在霓虹无法照亮的阴影里。
妹妹苍白的面容和破碎的呻吟在他脑中反复回放，每一次都像在滚烫的烙铁上浇了一瓢油，
滋生出毁灭一切的暴戾。“系统，定位王虎。”“目标已锁定：‘狂野之夜’夜总会，
VIP888包厢。”冰冷的机械音刚落，一幅精确的电子地图便在他视野中展开，
一个刺目的红点在不远处的街区疯狂闪烁。“狂野之夜”。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与他刚刚离开的那个阴暗、散发着霉味和绝望的贫民窟，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写照。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林昊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很好，就在这最喧嚣、最浮华的地方，
拉开审判的序幕。他并未直接闯入。系统界面在他意念操控下切换至直播板块。
“请设定直播标题。”林昊眼神冰寒，意识微动：“审判第一弹：断腿之仇，今日血偿！
……正在通过天道网络进行无痕推送……覆盖范围：本市及周边主要网络节点……”下一刻，
无数正刷着手机的人们，无论是窝在沙发里的上班族，还是地铁上通勤的学生，
屏幕都突兀地弹出一个无法关闭的窗口。暗红色的背景，如同干涸的血液，
衬着那行杀气腾腾的白色标题，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搞什么？病毒吗？”“审判？
拍电影吧？”“卧槽，这标题够劲爆！”好奇、质疑、兴奋……第一批涌入直播间的观众，
带着各种情绪，将目光投向了画面。镜头，是从一个略高的角度俯视着包厢内部。
隔着一层单向玻璃般的微妙距离，观众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奢靡与丑态。
VIP888包厢内，烟雾缭绕，重低音炮震得人心发慌。王虎敞着花衬衫领口，
粗壮的金链子晃动着，一手搂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另一只手举着酒杯，唾沫横飞地吹嘘着。
“……妈的，那个林家的小贱种，骨头还挺硬！抱着那个破盒子死不松手，以为是什么宝贝？
”王虎咧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老子上去就是一脚，咔吧一声，
听得那叫一个清脆！直接就跪了，哈哈哈哈哈！”他夸张地比划着，
引得周围几个跟班一阵哄笑和奉承。“虎哥威武！”“不识抬举的东西，活该！”“来来来，
敬虎哥一杯！”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真的假的？打女人还这么嚣张？”“人渣！
有没有人报警啊！”“这不像演的，你看那家伙的表情……”就在这时，包厢厚实的门，
悄无声息地化为了齑粉，不是被撞开，而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抹除。
木屑如粉尘般簌簌落下。一个身影，带着室外的寒意与水汽，踏着那堆木粉，走了进来。
喧闹的音乐、肆意的狂笑，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個男人，
身形挺拔，穿着普通的休闲装，但浑身上下透出的那股冷意，让包厢里骤降的温度如同冰窖。
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滑下，滴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他的目光，
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直接钉在了王虎脸上。王虎醉眼朦胧，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一把推开怀里的女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他妈谁啊？敢闯老子的包间？活腻了？！
”林昊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王虎。“播放‘林晓受害真相片段’。
”他脑海中指令下达的瞬间，直播画面一分为二。一侧是现实的包厢，
另一侧则开始播放一段清晰得令人发指的视频——正是王虎带着人，在破旧出租屋里，
狞笑着踹向死死护着一个木盒的林晓膝盖！女孩痛苦的蜷缩、绝望的眼神，
与此刻王虎嚣张的嘴脸形成了残忍的对照！“这……这怎么回事？！
”王虎和他身后的跟班们都惊呆了，看着凭空出现的画面，如同见了鬼。直播间彻底沸腾了！
“是真的！那个女孩太可怜了！”“畜生！人渣！”“这大哥是谁？来报仇的吗？干得漂亮！
”“功德点+10…+15…+25…+50…”系统提示开始疯狂刷屏。“妈的！
装神弄鬼！”王虎被那目光和诡异的视频盯得心里发毛，恼羞成怒，
抄起一个酒瓶就冲了过来，“给老子弄死他！”他身后的几个打手也如梦初醒，
纷纷亮出甩棍、匕首，扑了上来。林昊动了。他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侧身、擒腕、夺瓶、膝撞！动作简洁、高效，充满了暴力美学。“砰！”“咔嚓！
”“啊——！”酒瓶在王虎自己头顶炸开，玻璃混着血水和酒液飞溅。
第一个冲上来的打手手腕被硬生生折断，惨叫着倒地。第二个被一记凌厉的鞭腿扫中胸口，
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碎了玻璃茶几。电光火石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壮汉，
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呻吟、抽搐，失去了战斗力。林昊一脚踩在王虎的胸口，
将他死死按在满是酒液和玻璃渣的地上。俯下身，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
清晰地传入直播每一个观众的耳中：“说，谁指使你的？”王虎还想挣扎，
但对上那双毫无人类情感的眼睛，所有的勇气瞬间瓦解。
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凝视。“是……是赵少……赵天雄！
是他让我去的！不关我的事啊！”极致的恐惧让他脱口而出，涕泪横流。“功德点+100！
累计功德点：305！”数值瞬间突破临界点。林昊眼神微动。“兑换，‘初级治愈药剂’。
”“兑换成功。已通过空间传输，送达目标林晓身旁，自动使用。
”一股微弱的、只有他能感知到的暖流似乎跨越空间，遥遥远去。他心中悬着的一块巨石，
稍稍落下。现在，该执行审判了。他脚下微微用力，碾得王虎胸骨咯吱作响。
“你断我妹一腿，”林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废你双腿，很公平。”话音未落，他抬脚，
然后如同重锤般落下，精准地跺在王虎的两个膝盖上！“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透过高质量的收声设备，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直播间。王虎杀猪般的惨嚎几乎刺破耳膜，
随即剧痛攻心，眼睛一翻，彻底昏死过去。直播画面在此刻定格在林昊冷漠的脸上，随即，
屏幕一黑，显示“直播已结束”。但网络世界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视频录屏正在以病毒般的速度扩散，
“审判者”、“断腿之仇”、“赵天雄”等词条火速冲上热搜榜前列！
林昊看也没看地上的一堆烂泥，转身走入依旧喧嚣的雨夜。他调出系统界面，
功德点还剩205点。商城中，
一个新解锁的图标闪烁着微光——黑客之神24小时体验卡。“赵天雄，
”他望着城市中心那栋最高建筑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3 黑料齐飞，身败名裂城市的霓虹尚未在黎明前褪尽色彩，
另一场风暴已在网络的汪洋中悍然登陆。“审判者”之名，如同燎原野火，
一夜之间烧遍了社交平台的每个角落。王虎被废、赵天雄名字被点破的那段直播录屏，
被无数双手转发、下载、分析。舆论像一锅滚油，彻底沸腾了。“牛逼！真·替天行道！
”“人渣活该！但这是私刑吧？警察呢？”“赵天雄是谁？有知道的扒一扒吗？
”“楼上村通网？赵氏集团太子爷，本市有名的纨绔！”支持者盛赞其为黑暗中的雷霆，
质疑者忧心法律被践踏，更多看客则在兴奋地期待下一场“演出”。官方通告姗姗来迟，
表示“已密切关注并介入调查”，但这模糊的表态反而助长了猜测的热度。风暴眼中，
林昊却异常平静。他置身于一家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小旅馆房间内，窗帘紧闭，
隔绝了外界纷扰。系统的光屏幽幽悬浮在他面前，功德点数停留在“205”上。
社会的热议、仇人的恐慌，都只是他达成目标的燃料。是时候，给这场大火再添一把干柴了。
“系统，兑换黑客之神24小时体验卡。”“兑换成功。消耗功德点：200。
剩余功德点：5。”“黑客之神权限已激活，有效期：24小时。
”一股庞杂浩瀚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林昊的脑海，并非知识，
而是一种绝对的“权限”与“直觉”。在他眼中，眼前的世界仿佛褪去了实体，
露出了底层由无数“0”和“1”构成的数字脉络。
全球的网络节点如同星辰般在他意识中闪烁，触手可及。他没有犹豫，意识如无形的触手，
轻易穿透了赵氏集团那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火墙，如同热刀切入黄油。
海量的数据——财务报表、内部邮件、加密的服务器文件——像剥开壳的牡蛎肉，
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行贿官员的隐秘账本，精确到时间地点人物；偷税漏税的阴阳合同，
金额庞大到触目惊心；恶意竞争、非法拆迁的原始指令，
带着上位者漠视生命的冰冷……一桩桩，一件件，铁证如山。
林昊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一个加密等级最高的私人文件夹上。意念微动，密码形同虚设。
里面是赵天雄和周媚的数段私密录音。他点开最近的一段，
周媚娇嗲的声音传出：“……天雄，还是你厉害，当年把林昊那个傻小子送进去，
他家的产业不就顺理成章……嘻嘻，他现在还在里面踩缝纫机吧？
”赵天雄得意的嗤笑：“一个没背景的废物，也配跟我争？弄死他比弄死只蚂蚁还简单。
”“咔吧。”林昊坐着的木质椅背，被他无意识攥紧的拳头硬生生捏碎了一块。
木刺扎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翻涌的滔天巨浪。五年冤狱，家破人亡，
在对方口中，竟如此轻描淡写。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沸腾的杀意。愤怒于事无补，
精准的打击才是复仇。将这些罪证分门别类，去芜存菁，
编排成一个逻辑清晰、层层递进的“罪证演示稿”。他要的不是物理上的毁灭，
而是社会性的死亡，是将其苦心经营的一切，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瓦解。傍晚，黄金时间。
无数人下意识地刷新着页面，等待着什么。来了！那个无法关闭、无法追踪的直播窗口，
再次强制弹出在所有联网设备的屏幕之上。标题已然更换，
带着冰冷的宣判意味——“审判第二弹：豪门之殇，罪证全览！
”直播间人数以几何级数疯狂飙升，瞬间突破千万。画面亮起，没有林昊的身影，
只有一份设计简洁、如同商业发布会般的PPT。
一个经过系统处理的、冰冷而威严的电子合成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
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现在，公开审理赵天雄及赵氏集团罪行。”第一页，行贿记录。
时间、账户、金额、受贿人姓名职位，清晰罗列。其中几个名字，
赫然是经常在本地新闻中出现的面孔！网络炸锅。“我靠！这不是王局长吗？
”“还有李主任！平时人模狗样的！”“这要是真的，得炸翻半个天啊！”第二页，
偷税漏税。真实的账本与上报的报表并列对比，触目惊心的数字差额用红色标出，
后面跟着数个零。“天文数字……这都是我们纳的税！”“蛀虫！国家的蛀虫！”第三页，
暴力拆迁指令。王虎收到的、带有赵天雄电子签名的命令原文，
与那些家破人亡的拆迁户照片放在一起，形成了血淋淋的控诉。
愤怒的情绪在网络上汇聚、奔涌。
“功德点+80…+120…+200…”系统的提示在林昊意识角落无声闪烁。最后，
电子合成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最终的力量。“现在，播放五年前，
‘林昊冤案’真相录音。”赵天雄与周媚那充满算计与恶毒的对话，
原原本本地响彻在每一个直播间。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在所有听众耳边炸响！真相，
在此刻大白于天下！……赵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赵天雄双目赤红，像一头困兽，
疯狂地将办公桌上的一切扫落在地。电脑屏幕上，正是那个让他肝胆俱裂的直播画面。
“拦住它！给我拦住它！技术部都是死人吗？！”“赵总……防火墙完全没用，
对方……对方像是上帝！”技术主管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就在这时，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几个穿着制服、面色严肃的男子走了进来，亮出证件。“赵天雄，
我们是市纪委联合调查组的，现依法对你及赵氏集团涉嫌多项违法犯罪行为进行立案调查，
请你配合。”赵天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后退，瘫软在老板椅上，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完了……全完了……”与此同时，城市另一隅的高级公寓内。
周媚蜷缩在沙发里，浑身发抖。直播里播放的录音，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她的灵魂上。
她惊恐地拿起手机，一遍遍拨打赵天雄的号码，传来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接电话……快接电话啊！”她绝望地嘶喊着，精致的妆容被泪水糊花，
露出了底层的恐慌与丑陋。直播画面中，那份“罪证PPT”定格在最后一行。
“审判暂告段落。明日此时，最终审判——蛇蝎美人周媚，将亲口忏悔其罪行。
”电子合成音落下，直播信号切断。留给世界的，是一片哗然与无尽的期待。留给赵天雄的，
是身败名裂与法律的铁网。留给周媚的，是即将到来的、无处可逃的终极恐惧。
林昊关闭光屏，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楼下，隐约传来警笛的呼啸声，
正向赵氏大厦的方向而去。他眼神平静无波。第一个目标，已达成。接下来，
该轮到那个背叛了一切，在背后捅刀子的“蛇蝎美人”了。4 蛇蝎吐信，
真相大白赵氏集团的崩塌，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余波席卷全城。股市开盘即跌停，
合作伙伴的解约函雪片般飞来，昔日车水马龙的总部大楼前，
挤满了讨要说法的员工和嗅到血腥味的记者。而比这商业帝国的倾覆更让人心悸的，
是那个悬在所有人头顶的、来自“审判者”的最终预告——蛇蝎美人周媚。
与赵天雄试图以权势硬扛不同，周媚选择了躲藏。她蜷缩在赵家名下的一处隐秘安全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