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破碎版

长安破碎版

作者: 滴答规划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长安破碎版》是知名作者“滴答规划”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萧策沈砚之展全文精彩片段:序安夜色天宝十四载的冬带着一股子不寻常的凛刮过长安城一百零八坊的飞檐翘西市的鬼早已是人声鼎胡商的叫卖、杂耍的锣鼓、酒肆的喧混杂成一股活色生香的暖驱散着些许寒然在这片繁华的边一条名为“窄巷”的死胡同空气却仿佛凝固连风都绕着沈砚之蹲下青色的官袍下摆在湿冷的石板上晕开一圈深色的痕他没有理会身旁不良人压低声音的议只是用随身携带的银签...

2025-11-06 17:05:53

序章 长安夜色天宝十四载的冬风,带着一股子不寻常的凛冽,

刮过长安城一百零八坊的飞檐翘角。西市的鬼市,早已是人声鼎沸,

胡商的叫卖、杂耍的锣鼓、酒肆的喧哗,混杂成一股活色生香的暖流,驱散着些许寒意。

然而,在这片繁华的边缘,一条名为“窄巷”的死胡同里,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连风都绕着走。沈砚之蹲下身,青色的官袍下摆在湿冷的石板上晕开一圈深色的痕迹。

他没有理会身旁不良人压低声音的议论,只是用随身携带的银签子,

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死者蜷曲的指尖。那是一个年轻的胡商,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像是被世间最恐怖的景象攫住了魂魄,可浑身上下,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痕。唯一诡异的,

是指缝里那层薄薄的、泛着银灰色的粉末,在灯笼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

“沈评事,这已经是第三个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砚之没有回头,

也知道来人是金吾卫不良帅萧策。他身上总带着一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和这大理寺的墨香格格不入。萧策走到他身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死者完全笼罩。

“都是一样,没伤,没毒,就跟……魂被吓飞了似的。西市的老人们都在传,

说是‘镜中鬼’出来索命了。”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信鬼神,

只信手里的横刀和脚下的实地。沈砚之站起身,

将那枚沾了粉末的银签子收进一个小油纸包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收藏一件珍宝。

他摩挲了一下左手食指的薄茧,眼神锐利地扫过巷子四周。墙角堆放的杂物,

屋檐下滴落的污水,一切都再寻常不过。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寻常之下,

藏着极不寻常的漩涡。他想起了案头那本被他翻得起了毛边的《酉阳杂俎》,

里面记载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此刻竟与眼前的惨状诡异地重叠起来。“鬼神之说,

不足为信。”沈砚之的声音清冷,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但世上之事,

总有理法之外的变数。萧帅,你的人,在西市可有查到什么异常?

”萧策挠了挠他那颗剃得精光的脑袋,眉骨到下颌那道旧疤在灯火下显得有些狰狞。“异常?

这鬼市里天天都是异常。不过……”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倒是听说,

最近有人在私下收一种叫‘忘忧香’的东西,说是能让人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这几个死者,

生前好像都去过同一个地方。”“什么地方?”沈砚之的眼神微微一凝。“城西,忘忧阁。

”萧策吐出这三个字时,巷子深处的风似乎更冷了。

沈砚之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半块冰凉的铜镜,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镜面粗糙,

早已照不出人影,却总能在他心烦意乱时,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宁。今夜,

这半块镜子却格外地烫手。他有种预感,这桩案子,会牵扯出一些他埋藏在心底,

早已不愿触碰的记忆碎片。长安的夜,还长着呢。

---第一章 忘忧阁主忘忧阁藏在西市最不起眼的角落,没有招摇的幌子,

只有一扇紧闭的乌木门,门上铜环早已被岁月磨得锃亮。若非萧策的不良人消息灵通,

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似寻常的民居背后,竟藏着整个长安城最神秘的志怪古籍私藏地。

沈砚之抬手,叩了三下门环,节奏不疾不徐。门内没有应答,

只有一阵细微的、像是沙粒流动的声音。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探了出来,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眼神浑浊,却又仿佛能洞穿人心。“二位所为何来?”老者的声音沙哑,像是久未言语。

“大理寺办案。”沈砚之递上自己的腰牌,开门见山,

“听闻阁下收藏有《酉阳杂俎》的孤本,特来请教一二。

”老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上下打量了沈砚之和萧策一番,

这才将门完全打开。“进来吧,外面风大。”他自称姓叶,是这忘忧阁的主人。

阁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像是陈年的书卷混合着某种不知名的草药,

闻起来竟真的能让人忘却几分烦忧。四壁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

上面密密麻麻塞满了各种竹简、帛书和卷轴,许多书名都是沈砚之闻所未闻的。

这里不像是一间书斋,更像是一座埋葬了无数秘密的坟冢。叶先生将他们引至一张茶案旁,

亲自烹茶。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称。“沈评事年纪轻轻,

便已是‘长安第一笔’,老朽早有耳闻。”他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推到沈砚之面前,“不知,

是为了西市那几桩案子而来吧?”沈砚之端起茶杯,茶香入鼻,心神一清。他没有否认,

直接从袖中取出那个油纸包,摊开在桌上。“叶先生请看,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粉末。

不知先生可曾见过?”叶先生只瞥了一眼,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便起了波澜。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是‘忆尘’……”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古籍有载,此物乃人之执念所化,

能引动‘忆界’,照见魂魄。这东西……不该重现于世。”“忆界?

”萧策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插嘴,“啥玩意儿?

又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搞出来的玄乎说法?”沈砚之却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想起《酉阳杂俎》里那段关于“镜中魂”的记载。“镜为水之精,可照魂魄,

若以忆尘引之,可入忆界,见逝者之忆。”他轻声念出,眼中精光一闪,“难道,那些死者,

是被人用这‘忆尘’引入了所谓的‘忆界’,然后……吓死的?”“非是吓死,

而是魂飞魄散。”叶先生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忆界,乃是由记忆碎片构成的迷宫。

入者若心志不坚,便会迷失其中,被自己的执念吞噬,最终化为新的忆尘。这等邪术,

与杀人何异?”正说着,里屋的门帘一挑,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少女走了出来。

她约莫十九岁年纪,容貌清秀,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汤。她看到桌上的粉末,

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爷爷……”她声音发颤,指着那粉末,“这东西……和苏墨哥哥失踪前,

我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第二章 苏墨其人“苏墨?

”沈砚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正是西市最大绸缎庄“苏记”的少东家,

也是这次离奇死亡案的第四名“受害者”——只不过,他是在前三个人死前一夜就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不良人暂时归为失踪人口。说话的少女是叶先生的孙女,名叫阿瑶,

是个医女。她此刻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担忧,显然是被“忆尘”吓得不轻。

萧策赶紧上前安抚了几句,又手忙脚乱地帮忙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沈砚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转向阿瑶,声音尽量放得柔和:“姑娘,你且仔细说说,苏墨失踪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瑶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她和苏墨自幼便有婚约,感情甚笃。据她所说,

苏墨近半年来性情大变,时常独自一人发呆,

嘴里念叨着一些“镜子里的自己在笑”、“有人在梦里叫我”之类的胡话。案发前三天,

他更是频繁前往城外的一座破庙,谁也劝不住。“失踪那天晚上,他回来得很晚,

身上就带着这种奇怪的香味。”阿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问他去了哪里,他只是说,

他找到了一个可以‘拼凑完整’的地方。我当时没在意,

没想到……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再也找不到了。”“拼凑完整?”沈砚之咀嚼着这四个字,

心中一动。这听起来,像是在描述一种破碎的状态。难道苏墨的记忆出了问题?

他联想到自己那模糊的、关于母亲的记忆,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那座破庙在何处?

”萧策问道,他的关注点永远在实在的地点上。“就在曲江池边上,早就荒废了。

”阿瑶回答。沈砚之和萧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迫感。线索,

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他们向叶先生道谢,准备即刻前往破庙探查。临走前,

叶先生叫住了沈砚之,将一册泛黄的残卷塞到他手里。“这是《忆界秘录》的残卷,

记载了进入忆界的一些法门和禁忌。”老者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忆界凶险,全凭心念支撑。

沈评事,你若要进去,切记,万不可被自己的执念所困。否则,你看到的,将不再是真相,

而是你自己的地狱。”沈砚之接过残卷,只觉得入手冰凉,仿佛握着一条滑腻的毒蛇。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将残卷收入怀中,紧挨着那半块铜镜。

城外的破庙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断壁残垣,蛛网遍布。萧策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横刀出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沈砚之跟在后面,目光则被庙内正中央的一座神龛吸引了。

神龛上没有神像,只立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布满灰尘,却依然能映出人影,只是那影像,

似乎比真人要模糊几分。“就是这里。”萧策在神龛下发现了一些东西。他蹲下身,

从灰烬里拨出几块烧了一半的木炭,旁边还有几个散乱的香囊,里面装的,正是“忘忧香”。

沈砚之走到铜镜前,伸出手,拂去上面的灰尘。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镜面时,

异变陡生!整座破庙仿佛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撕裂。那面铜镜里,

不再是他的倒影,而是化作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

要将他的灵魂都扯进去。“沈砚之!”萧策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拉他,

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动弹不得。沈砚之只觉得天旋地转,

无数破碎的画面、嘈杂的声音、混乱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一个少年的背影,

惨叫和诡异的低语;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混杂着草药和旧书卷的“忘忧香”……他意识到,

自己被拉进了那个所谓的“忆界”。而那个在迷宫里奔跑的少年,应该就是苏墨。

就在他快要被这股信息洪流冲垮时,怀中那半块铜镜突然散发出一阵温热。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明了一些。他强忍着头痛,

努力在纷乱的碎片中寻找着线索。他看到,苏墨在迷宫里遇到了一个又一个“人”,

那些“人”的面孔,赫然就是那几个死去的胡商!他们面容扭曲,

反复念叨着:“还我记忆……还我……”---第三章 镜中迷宫忆界里的时间感是错乱的。

沈砚之感觉自己仿佛在里面待了几个时辰,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他凭借着那半块铜镜带来的清明,艰难地在记忆的迷宫里穿行。这里的墙壁像是流动的水银,

上面不时会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像是被人遗忘的梦境片段。他循着苏墨留下的微弱气息,

一路追寻。迷宫里回荡着若有若无的低语,像是无数人在耳边同时说话,却一句也听不真切。

他看到一间书房,一个中年文人在灯下奋笔疾书,神情激愤;他看到一场宫廷宴会,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但每个人的笑容都显得那么虚假;他还看到一个少年,跪在地上,

苦苦哀求着一个身穿官袍的男人……这些画面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抓不住重点。他知道,

这些都不是苏墨的记忆,而是“忆界”里混杂的其他人的执念碎片。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记忆垃圾场,充满了痛苦、悔恨、不甘和愤怒。若非有铜镜护体,

他恐怕早已和那些死者一样,被自己的执念吞噬。终于,他在迷宫的深处,

再次看到了苏墨的背影。少年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抱着头,身体不住地颤抖。他的周围,

站着几个虚幻的人影,正是那几个死去的胡商。他们没有实体,

只是由灰黑色的“忆尘”构成,正一步步向苏墨逼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

”一个胡商的虚影发出嘶哑的质问。“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守住那个秘密吗?

”另一个虚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是你……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苏墨抬起头,

脸上满是泪水和恐惧。“不是我……我没有!是柳詹事……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他说只是让我们忘记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柳詹事?”沈砚之心中一动,

立刻想到了一个名字——太子宫詹事,柳乘风。此人曾是父亲的旧部,父亲出事后,

他非但没有帮忙,反而迅速投靠了太子李亨,官运亨通。就在这时,迷宫剧烈地晃动起来。

那些胡商的虚影突然发出一声尖啸,猛地朝苏墨扑了过去。沈砚之想都没想,

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苏墨拉到身后,同时将那半块铜镜挡在身前。铜镜光芒大盛,

一股温润的力量扩散开来,将那些虚影逼退了几步。“你是谁?

”苏墨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大理寺评事,沈砚之。”沈砚之言简意赅,

“我来带你出去。但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柳乘风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苏墨看着沈砚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求生的欲望所取代。他喘着粗气,

沈御史大人……也就是你父亲……他不是谋逆……他是发现了太子的秘密……”“什么秘密?

”沈砚之的心跳漏了一拍。“太子……他在暗中练兵,

还……还找到了一种可以操控人心的邪术,就是这‘忆界’!

”苏墨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我父亲和那几个胡商,当年都是沈御史大人的证人。

柳乘风找到我们,说可以用‘忆界’帮我们抹去这段痛苦的记忆,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信了他……可没想到,他根本不是要帮我们,而是要……杀人灭口!”原来如此!

沈砚之瞬间明白了。柳乘风利用“忆界”,将苏墨等人引入其中,

一方面是为了篡改或抹去他们关于父亲冤案的记忆,另一方面,

则是为了将他们一个个地“处理”掉,以绝后患。而苏墨,因为某种原因,

抵抗住了记忆的篡改,所以柳乘风才要将他困死在忆界深处。“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沈砚之拉起苏墨,“忆界是柳乘风的地盘,待得越久,就越危险。

”“出不去的……”苏墨绝望地摇着头,“这里的出口被他用执念封住了。

除非……除非能找到他执念的核心,打破它。”话音刚落,迷宫的尽头,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那人穿着一身太子宫的詹事官服,面容温文尔雅,正是柳乘风。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微笑,眼神却冰冷得像万载寒冰。“沈砚之,你果然还是来了。

”柳乘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忆界,“三年前,你父亲毁了太多人的‘圆满’。

如今,我只是想帮他完成未竟的事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干净’而已。

”---第四章 执念之核柳乘风的出现,让整个忆界的气压都变得沉重起来。

那些流动的墙壁开始凝固,浮现出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仿佛都在为他的到来而战栗。

沈砚之将苏墨护在身后,紧了紧手中的半块铜镜,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干净?

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邪术,让所有人都变成没有记忆的行尸走肉,这就是你所谓的干净?

”沈砚之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柳乘风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病态的狂热。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仇恨、悔恨、恐惧……这些东西只会让人堕落。抹去它们,

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你父亲不明白,他太执着于所谓的‘真相’,

却不知道真相本身就是最伤人的利刃。我是在拯救他们,也是在拯救你。”“一派胡言!

”萧策的声音突然在忆界中响起。沈砚之惊讶地回头,

只见萧策的身影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迷宫的入口处。他手持横刀,浑身散发着煞气,

显然是找到了进入忆界的方法。“你个疯子!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看到萧策,

柳乘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良帅也来了?正好。五年前,你父亲也是一样,

非要追查‘西市妖火案’的真相,结果呢?还不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们沈家、萧家,

都是一样,不懂得放手,最终只会被自己的执念烧成灰烬。”萧策的身体猛地一震,

握着刀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我父亲的失踪,和你有关?”“或许有关,或许无关。

”柳乘风轻描淡写地说道,“执念这种东西,太复杂了。就像这个忆界,它的核心,

就是一份最深沉、最痛苦的执念。你们如果能找到它,并且打破它,或许就能活着出去。

但如果找不到……呵呵,就留下来,陪我一起见证这个‘干净’的新世界吧。”说完,

他的身影渐渐变淡,融入了周围的墙壁之中。整个忆界开始剧烈地崩塌,

天花板和地面裂开无数道深不见底的缝隙,里面翻涌着浓郁的“忆尘”。

无数被囚禁的记忆碎片化作狰狞的怪物,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扑了过来。“小心!

”萧策大吼一声,挥刀斩向一只扑向沈砚之的记忆怪物。那怪物被刀锋劈中,

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化作一缕黑烟,但更多的怪物立刻填补了空缺。“苏墨,

执念的核心是什么?”沈砚之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大声问道。“我……我不知道!

”苏墨吓得面无人色,“但柳乘风曾经无意中说过,他所有的痛苦,

都源于三年前的一场大火……”三年前的大火!

沈砚之和萧策同时想到了什么——西市妖火案!那正是萧策父亲失踪前调查的最后一桩案子!

“走!”沈砚之当机立断,拉着苏墨,朝着萧策的方向冲去,“去西市!

”忆界中的景象随着他们的意念开始飞速变幻。迷宫的墙壁迅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海。熊熊燃烧的商铺,惊慌失措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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