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门通天教左长老的亲传弟子，手上沾了十七个正道修士的血，
却在袖口缝着块刻着“清虚”的令牌——那是我作为正道卧底的凭证。
昨晚刚斩了个想叛逃去正道的师弟，今早长老就把我叫进密室，
指尖夹着张我昨晚掉落的清虚观符纸，笑问：“阿烬，你说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房里？
”1密室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左长老的指甲泛着青黑色，捏着那张符纸的手指微微用力，
纸边瞬间被捏出褶皱。我垂着眸，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的弯刀上——那刀叫“噬魂”，
是长老去年送我的，说是饮够百人的血就能开刃，可我每次用它，都故意避开要害，
只让对手重伤。“回师尊，”我声音压得低，尽量模仿平时的狠辣，
“许是昨晚那叛贼带进来的，弟子杀他时没注意，沾到了身上。”长老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眼神像毒蛇似的，能穿透人的骨头。他今年五十八岁，修的是“化骨魔功”，
手上沾的人命比我见过的星星还多，教里没人不怕他。
我心里发紧——那符纸根本不是叛贼的，是我上周跟清虚观的联络人对接时，
不小心掉在房里的。昨晚清理叛贼尸体时，我以为都搜干净了，没想到还是漏了。“哦？
”长老突然笑了，声音沙哑，“那叛贼是青云宗的卧底，怎么会带清虚观的符纸？阿烬，
你跟了我三年，该不会连青云宗和清虚观的符纸都分不清吧？”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
我攥紧弯刀的柄，指节发白：“弟子一时疏忽，回头就去查。”“不用查了。
”长老把符纸扔在我脚边，“给你个任务，明天去清风观，把这封密信交给观主。记住，
只许你一个人去，要是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我捡起符纸，又接过他递来的密信，
指尖碰到信纸时，感觉那纸硬邦邦的，像是夹了什么东西。“师尊放心，弟子定不辱命。
”退出密室时，我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刚走到院子，就见师妹苏媚靠在廊柱上，
手里把玩着支银簪，见我出来，笑着迎上来：“师兄，师尊找你做什么呀？
是不是又有好任务了？”苏媚是长老去年收的记名弟子，长得娇弱，说话软乎乎的，
教里不少人都护着她。可我知道，她没表面那么简单——上次我跟联络人对接，
远远看到个穿粉衣的影子，跟她的衣服一模一样。“没什么，去送封密信。”我侧身绕开她，
不想跟她多纠缠。她却追上来，伸手拽住我的袖子：“师兄要去哪送啊？带我一起呗，
我还没出过教呢。”我猛地甩开她的手，语气冷下来：“师尊让我一个人去，师妹别胡闹。
”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委屈，眼圈红了：“师兄是不是讨厌我？
我只是想跟师兄学本事……”周围有几个弟子路过，都朝我这边看。
我皱了皱眉——要是被人传我欺负师妹，长老那边又要起疑心。“不是讨厌你，
”我放缓语气，“只是任务要紧，等我回来，再教你本事。”她这才笑了，
点点头：“那师兄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给你留桂花糕。”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
我摸了摸袖口的清虚令牌，心里更沉了——明天去清风观，怕是凶多吉少。
长老明明知道清风观是清虚观的分观，却让我去送密信，这根本不是任务，是试探。
2回到房间，我关上门，把密信拆开——里面根本不是信，是张地图，
标着清风观后山的密道，还有一行小字：“杀了观主，取他的‘清心丹’回来。
”我心里一惊——清心丹是清虚观的至宝，能压制魔功，观主是个筑基后期的修士，
我现在只是筑基中期，根本打不过他。长老这是故意让我去送死，要是我不去，
就是违抗师命；要是去了，要么被观主杀，要么杀了观主，彻底跟正道撕破脸。我走到窗边，
对着窗外的月亮，轻轻敲了三下窗户——这是跟联络人的暗号。没过多久，
窗沿上多了个纸团，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清风观有埋伏，长老已跟青云宗勾结，
想借观主之手杀你，速想办法脱身。”果然是陷阱！我把纸团烧了，灰烬冲进香炉里。
刚转身，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赶紧坐到桌边，假装在擦弯刀。“师兄，
”苏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给你送桂花糕来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我心里一紧——她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监视我的？“不用了，我要准备明天的任务，
师妹先回去吧。”我对着门外喊，手里的弯刀握得更紧。门外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
传来她委屈的声音：“那我把糕放门口了，师兄记得吃。”脚步声走远后，我才敢开门，
捡起门口的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块桂花糕，上面插着根银簪，跟她平时戴的一模一样。
我捏起银簪，仔细看了看，发现簪子的空心处有个小红点——是追踪器！
难怪她刚才要拽我的袖子，怕是想把追踪器沾在我身上，还好我甩开了她。
我把银簪扔进香炉里，看着桂花糕，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我冻得发烧，她偷偷给我送过姜汤，
当时我还以为她是真心对我好。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长老的眼线，是来监视我的。
我坐在桌边，一夜没睡，脑子里反复想对策——要是不去清风观，
长老肯定会立刻对我动手；要是去了，就得想办法既不杀观主，
又能让长老相信我完成了任务。天快亮时，我终于有了主意。
我从箱子里翻出件黑色的夜行衣，
又把平时用的毒药“化尸散”装在腰间——这药能把尸体化成水，
教里的人都知道我常用它处理痕迹。刚收拾好，就听到敲门声，是长老的贴身弟子：“师兄，
师尊让你现在就出发，别耽误了时辰。”“知道了。”我打开门，跟着他去见长老。
长老还在密室里，见我进来，点点头：“去吧，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躬身行礼，
转身往外走。路过院子时，又看到苏媚，她站在桃树下，见我过来，笑着说：“师兄，
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我没理她，径直走出教门。刚出山口，就感觉身后有脚步声，
我故意放慢脚步，等那人靠近，突然转身，弯刀架在他脖子上——是教里的弟子，叫赵虎，
平时总跟在苏媚身后。“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语气冷得能结冰。赵虎吓得脸色惨白，
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师妹让我跟着的，她说怕师兄遇到危险，让我暗中保护你。
”我心里冷笑——保护？明明是监视。我收了弯刀，踹了他一脚：“滚回去，别跟着我，
要是耽误了师尊的任务，你担得起责任？”赵虎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更确定了——苏媚肯定跟长老说了什么，不然不会让赵虎来跟着我。3清风观在半山腰，
周围都是竹林，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有人在暗处喘气。我没走正门，
按照地图上的密道，绕到后山。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过，里面黑漆漆的，我掏出火折子，
刚点燃，就看到前面有个影子一闪而过。“谁？”我握紧弯刀，声音警惕。没人回答，
只有脚步声往密道深处跑。我赶紧追上去，跑了没几步，就看到地上躺着个人，
穿着清虚观的道袍，胸口插着把匕首，已经没气了。我蹲下来，
检查他的尸体——匕首是教里的“断魂匕”，跟苏媚用的那把一模一样。
心里咯噔一下——苏媚怎么来了？她杀了清虚观的弟子，是想嫁祸给我？
我刚想把尸体拖到一边，就听到密道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喊：“里面是谁？出来！
”是清虚观的巡逻弟子！我赶紧吹灭火折子，躲到暗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三个弟子举着剑走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都慌了：“是李师兄！谁杀了他？
”其中一个弟子突然看到我躲的地方，大喊：“在那里！是魔门的人！
”三把剑同时朝我刺过来，我只好拔出弯刀抵挡。我故意放慢动作，只挡不攻，
想跟他们解释，可他们根本不听，嘴里喊着“杀了魔门妖人”，招招致命。“住手！
我是……”我刚想说“我是卧底”，突然想起袖口的令牌还在，要是被他们看到，
说不定会暴露。就在这时，一把剑刺向我的胸口，我只好侧身躲开，
弯刀不小心划到那弟子的胳膊，血瞬间流了出来。“师兄！”另一个弟子大喊，
举着剑更凶地冲过来。我心里急得不行，再这样下去，要么我被他们杀了，
要么我就得真伤了他们。就在这时，密道外突然传来苏媚的声音：“师兄，我来帮你！
”我回头一看，苏媚穿着粉衣，手里拿着断魂匕，正朝那三个弟子冲过来。她动作很快，
匕首一下就刺中了一个弟子的后背，那弟子倒在地上，没了呼吸。“苏媚！你干什么？
”我大喊，想阻止她。她却回头笑了，眼里满是狠辣，跟平时的娇弱判若两人：“师兄，
当然是帮你完成任务啊，不然你怎么杀观主，取清心丹？”那两个活着的弟子吓得脸色惨白，
转身就想跑，苏媚却追上去，匕首一挥，又杀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弟子刚跑出密道，
就被外面的人拦住了——是长老的人！我心里一沉——原来长老不止派了我和苏媚，
还派了其他人埋伏在外面，就是要把清风观的人全杀了，让我背这个黑锅。“师兄，
别愣着了，”苏媚走到我身边，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去杀观主吧，不然师尊要生气了。
”我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他们都是清虚观的弟子，是我的同胞，
可现在，却死在了我和苏媚手里。“我不去。”我握紧弯刀，语气坚定，“这是陷阱，
长老想让我们跟清虚观彻底撕破脸。”苏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声音尖锐：“师兄，
你现在才知道啊？可惜晚了。你以为你是正道卧底的事，师尊不知道吗？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想借你的手，杀了清虚观的人，再把你杀了，跟青云宗表忠心。
”我心里一震——长老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他为什么还留我三年？“为什么？”我盯着她，
“我跟了他三年，没出过任何差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是清虚观掌门的私生子啊！”苏媚笑得更得意了，“师尊早就查到了，他留着你，
就是为了今天，用你的手杀了清虚观的人，再让你爹亲手杀你，多有意思啊！
”这句话像道雷劈在我头上，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是清虚观掌门的私生子？这怎么可能？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十五岁被长老带回教里，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你骗人！
”我怒吼着冲过去，弯刀朝苏媚砍去。她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匕首刺向我的胸口：“师兄，
别挣扎了，你今天必死无疑！”我躲开她的匕首，弯刀横扫，
她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盒子，往我脸上扔过来——是“迷魂散”！我赶紧屏住呼吸，
往后退，可还是吸了一点，头晕乎乎的，视线开始模糊。“师兄，再见了。”苏媚笑着，
匕首朝我的心脏刺过来。就在这时，密道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住手！”我睁开眼，
看到个穿着青色道袍的老人，手里拿着把拂尘，正是清虚观的观主。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弟子，
都举着剑，对着苏媚。苏媚脸色一变，转身想跑，却被观主用拂尘缠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阿烬，你没事吧？”观主走到我身边，语气里满是担忧。我看着他，脑子里全是苏媚的话，
心里又乱又痛：“你……你是我爹？”观主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点了点头：“是，
爹对不起你，当年没保护好你和你娘，让你流落在外，
还进了魔门……”眼泪顺着我的脸往下流，我握紧弯刀，看着地上的尸体，
又看着观主：“那他们……是我杀的？是我这个魔门弟子，杀了自己爹的弟子？
”观主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想碰我的肩膀。我却往后退了一步，
躲开他的手：“别碰我！我手上沾了正道修士的血，是个罪人，不配做你的儿子！
”就在这时，密道外传来长老的声音，带着笑意：“好啊，父子相认，真是感人。可惜，
今天你们俩都得死在这里！”4长老带着十几个教里的弟子走进来，手里拿着根黑色的拐杖，
那是他的法器“化骨杖”，能把人的骨头化成水。“师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盯着他，
声音沙哑。长老笑了，声音残忍：“阿烬，你以为我真的会收你为徒？我留着你，
就是为了今天，用你引你爹出来，再把你们父子一起杀了，这样清虚观就群龙无首，
我就能跟青云宗联手，吞并整个正道！”苏媚被观主的弟子押着，见长老来了，
赶紧喊：“师尊，救我！弟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都引来了！”长老没理她，
只是盯着观主：“清虚子，你藏了阿烬这么多年，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就让你们父子俩，
一起下地狱！”观主把我护在身后，手里的拂尘挥了挥，十几个弟子立马围成一圈，
对着长老他们。“左护法，你为了权力，勾结青云宗，残害同道，迟早会遭天谴！
”观主的声音很沉，带着怒气。“天谴？”长老冷笑，“我修魔功，早就不信什么天谴了！
兄弟们，上！杀了他们，清心丹就是我们的！”教里的弟子举着武器冲过来，
观主的弟子也迎上去，双方打了起来。密道里空间小，很快就血流成河，惨叫声不断。
我站在观主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像被撕裂一样——一边是养了我三年的师尊，
虽然他是为了利用我；一边是我刚认的爹，是正道的人，可我手上沾了正道的血。“阿烬，
别愣着！”观主突然喊我，“用你腰间的清心符，贴在长老的拐杖上，能克制他的魔功！
”我这才想起，上周联络人给我的符纸里，有张清心符，能克制魔功。
我赶紧从腰间掏出符纸，朝着长老冲过去。长老正跟观主打得难分难解，
他的化骨杖挥向观主的胸口，观主只好用拂尘抵挡。我趁机绕到他身后，
把清心符贴在他的拐杖上。“滋啦”一声，拐杖上冒出黑烟，长老惨叫一声，
手里的拐杖掉在地上，他的手瞬间变得乌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你！
”长老回头瞪着我，眼里满是恨意，“我养了你三年，你竟然帮外人！”“你不是养我，
是利用我！”我握紧弯刀，指着他，“你杀了那么多人，手上的血比谁都多，
根本不配当我的师尊！”长老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瓶子，
往嘴里倒了一口——是“爆元丹”，能瞬间提升功力，可副作用很大，吃完之后会功力尽失。
他的眼睛瞬间变红，身上的魔气暴涨，朝着我冲过来：“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我赶紧躲开，观主趁机用拂尘缠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长老的脖子被勒断，倒在地上，
没了呼吸。教里的弟子见长老死了，都慌了，有的想跑，有的直接投降。苏媚趁乱想跑，
却被我拦住，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师兄，饶了我吧！”她哭着求饶，
“我都是被师尊逼的，我不想杀你的！”我看着她，想起她之前杀清虚观弟子的狠辣，
又想起她给我送姜汤的样子，心里很复杂。可我知道，她杀了人，不能就这么放了她。
“我不杀你，”我收了弯刀，“但你得跟我去清虚观，为你杀的人赎罪。”她愣了一下，
然后点了点头，眼泪还在流。清理完密道里的尸体，观主走到我身边，
拍了拍我的肩膀：“阿烬，跟爹回清虚观吧，爹会帮你洗去身上的魔气，
让你重新做回正道弟子。”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爹，
我不能跟你回去。教里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卧底，我得回去，把他们救出来，
不然他们会像我一样，被长老的人杀了。”观主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好，爹不逼你。
这是清心丹，你拿着，能压制魔气，要是遇到危险，就捏碎这颗传讯珠，爹会立刻来帮你。
”他递给我个白色的瓶子和一颗蓝色的珠子，我接过，放进怀里。“爹，我走了。
”我对着他躬身行礼，转身往外走。苏媚跟在我身后，走出密道时，她突然说：“师兄，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卧底，我……我喜欢你，所以之前才没跟师尊说。”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她，她的眼里满是认真，不像在撒谎。“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语气平淡，
“以后好好赎罪，别再走歪路了。”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回到教里时，已经是傍晚。教里的弟子见我和苏媚回来，还带着长老的尸体，都很惊讶。
我把长老勾结青云宗、想吞并正道的事说了一遍，又说我杀了长老，以后教里由我暂时主事。
弟子们有的相信，有的怀疑，可没人敢反对——毕竟我是长老的亲传弟子，又杀了长老，
手里还有噬魂刀。回到房间，我关上门，摸出怀里的清心丹和传讯珠，
又摸了摸袖口的清虚令牌，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把教里的卧底都救出来，然后跟爹一起，
把青云宗的人都抓起来，还正道一个太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苏媚：“师兄，
我给你炖了汤，你喝一点吧。”我打开门，接过她手里的汤碗，碗里的汤冒着热气，
飘着桂花的香味。“谢谢。”我接过汤碗，她笑了笑，转身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
又看了看碗里的汤，心里突然觉得，或许在这魔门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喝着汤，
我想起观主的话，想起清心丹的作用，想起那些还在教里的卧底。我知道，
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可我不会放弃——因为我不仅是魔门的亲传弟子，
还是清虚观掌门的儿子，是正道的卧底，我得对得起这个身份，对得起那些信任我的人。
10第二天一早，我刚走到议事厅，就见长老的旧部周虎带着十几个弟子堵在门口，
手里的钢刀明晃晃的，一看就是来挑事的。周虎是教里出了名的狠角色，修的是“裂心掌”，
去年为了抢块魔晶，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弟。他斜着眼盯着我，唾沫星子喷了一地：“阿烬，
你小子凭什么当主事？长老死得不明不白，指不定是你勾结正道杀的！
”身后的弟子跟着起哄，有的喊“杀了他给长老报仇”，有的往我脚边扔石子。我没动怒，
只是慢慢拔出噬魂刀，刀身映着晨光，泛着冷光——这把刀虽然没真饮过人命，
却在教里积了三年的凶名。“长老勾结青云宗，想卖了通天教，”我声音不大，
却压过了所有嘈杂，“我杀他，是为了保住教里的兄弟。你们要是不信，
我可以带你们去后山，看看长老藏的青云宗密信。”周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他眼珠转了转，还想狡辩：“你胡说！长老怎么可能勾结青云宗？你肯定是伪造了密信！
”“是不是伪造的，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往前走了一步，
噬魂刀的刀尖离他的喉咙只有三寸，“你要是不敢去，就是心里有鬼，
说不定你早就跟青云宗串通好了，想趁机夺权。”周虎的脸瞬间白了，往后缩了缩。
他身后的弟子也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已经悄悄往后退——没人愿意跟“通敌”的罪名沾边。
就在这时，苏媚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周师兄，
这是从长老密室里找到的，里面有他跟青云宗使者的来往书信，还有青云宗给的令牌，
你要不要看看？”周虎盯着盒子，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我趁机上前，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噬魂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现在你信了？”他脸色惨白，
赶紧点头：“信、信了！是我糊涂，不该怀疑阿烬师兄！”我松开他，
把刀收起来：“念在你是长老旧部，这次我不追究。要是再有人敢挑事，不管是谁，
都别怪我刀下无情。”弟子们都低着头，没人再敢说话。周虎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议事厅里只剩下我和苏媚。“你怎么知道长老密室里有密信？”我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