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包下全城大屏,向我的继妹——新晋影后林清雪,浪漫求婚。
“我的前半生用来创业,余生,只想守护你一人。”
婆婆的电话打爆我的手机:“苏晚!当个哑巴!敢吱声就让你带着你那个病秧子净身出户!”我笑了。
哑巴?我当了五年,为他操持家务,为他病弱的儿子熬干心血,熬成黄脸婆!换来的就是这个?我平静地挂断电话,走进书房,打开保险柜。
一份五年前签下的股权转让协议,静静躺着。
傅氏集团51%股权,无偿转让乙方:苏晚。
我拍下照片,直接甩到集团官网服务器。
下一秒,我拨通他的电话。
“傅承砚,恭喜你求婚成功。”
“也恭喜你,从千亿总裁,沦为我的打工仔。”
“明天九点,董事会见。
我的新·下属。”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像个笑话的一天。
晚上八点。
我精心准备的一桌菜,已经彻底冷透。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光准时为我的丈夫傅承砚点亮。
他包下了市中心所有最昂贵的大屏,只为向一个女人求婚。
那个女人,不是我,苏晚。
而是我的继妹,林清雪。
电视新闻里,那场盛大的直播正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的丈夫,千亿集团的总裁傅承砚,穿着高定西装,俊美得如同神祇。
他单膝跪在镁光灯下,手里举着硕大的粉钻戒指,深情地望着林清雪。
“雪儿,五年前,我迫不得已,娶了不爱的人。”
“这五年,委屈你了。”
“我的前半生用来创业,”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城,“余生,只想守护你一人。”
林清雪感动得泪眼婆娑,捂着嘴,在万众瞩目下缓缓点头。
全城沸腾。
我的世界,一片死寂。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疼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手机在餐桌上疯狂震动,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屏幕上,婆婆赵雅兰的名字在疯狂跳动。
我滑开接听,没说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她尖锐刺耳的咆哮:“苏晚!你看到新闻了没有?”“我警告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当个哑巴!”“不准出门!不准接任何记者的电话!更不准在网上乱说一个字!”“承砚走到今天不容易,傅家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你必须顾全大局,听到没有!”顾全大局?当个哑巴?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干涩的、难听的笑。
“我当了五年哑巴了,”我声音平静得可怕,“还不够吗?”五年来,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收起所有的锋芒。
甘愿做他傅承砚背后那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为他操持家务,为他应付难缠的亲戚。
我从一个骄傲的、闪闪发光的金融系高材生,熬成了别人口中那个只会伸手要钱、毫无价值的黄脸婆。
换来了什么?换来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向全世界宣告,要守护另一个女人。
换来我的婆婆,让我为了他的事业和傅家的脸面,继续当个被全网嘲笑的哑巴!“苏晚!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忘了你吃谁的喝谁的!”“没有承砚,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儿子,早就该滚出去了!”病秧子......提到我三岁的儿子年年,我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那个还在疯狂涌入信息的手机,反扣在桌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胸腔里那股被压抑了五年的怨气和冰冷,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平静地站起身,走进书房。
墙上挂着一幅名贵的山水画。
我把它取下来,露出后面的保险柜。
指尖在密码盘上轻点。
密码是年年的生日。
“咔哒”一声,柜门弹开。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现金。
只有一份被牛皮纸袋精心包裹的文件,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
我拿出它,抽出的那几页纸,纸张边缘已经微微泛黄。
最上面,“股权转让协议”六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甲方傅承砚,自愿将其持有的傅氏集团51%的股权,无偿转让给乙方苏晚。
落款处,是他五年前龙飞凤舞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
这是我嫁给他的唯一条件。
不是因为爱他。
而是我父亲,用他毕生的商业智慧,为我留下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晚晚,人心易变。”
“这份协议,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但如果有一天,他负了你,就用它,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我死死盯着那份协议,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
一滴,两滴......模糊了纸上的字迹。
我哭的不是逝去的爱情。
而是我那枉死的、天真的五年。
我哭了多久?不知道。
直到眼泪流干,心口那片废墟之上,只剩下一片冰封的荒芜。
我拿出手机,对着这份协议,拍了一张无比清晰的照片。
没有配任何煽情的文字。
我坐到书桌前的电脑旁,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一串复杂的代码输入。
傅氏集团官网那光鲜亮丽的首页被我直接略过,一个隐秘的后台入口在我面前打开。
这是我当年无聊时,随手给自己留的一个最高权限的后门。
我将那张股权协议的照片,替换掉了官网首页上,傅承砚和林清雪那张巨大的、庆祝求婚成功的宣传海报。
没有犹豫。
点击,上传,确认。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拿起手机,拨通了傅承砚的私人电话。
他应该正在和他的“余生”庆祝吧。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很吵,充满了香槟杯碰撞和人们的恭贺声。
“苏晚?”傅承砚的声音带着一丝酒意和明显的不耐烦,“我不是让妈跟你说......”“傅承砚,”我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打开你们集团的官网,看看我送你的结婚五周年贺礼。”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有没有发疯,你看了就知道。”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对了,忘了恭喜你,求婚成功。”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千亿总裁了。”
“你只是傅氏集团一个占股49%的......打工仔。”
“而我,”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透过电波,将我最后的宣判送达他的耳中,“是你的新老板。”
“明天上午九点,董事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