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师三

执念师三

作者: 晕菜打麻将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执念师三》是知名作者“晕菜打麻将”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指尖阿芷展全文精彩片段:第一蕊寻魂秋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打在忘忧茶寮后院的蓝花楹树簌簌落了一地花瓣沾着雨比平日里重砸在阿芷脸颊她一下就醒了 —— 那凉意顺着皮肤往骨缝里不是雨的是妖力散得太厉害的空落落的像沈书恒当年在广州湾码头给她买的冻荔冰得人鼻尖发却连一点甜都留不她蜷在茶树下的藤椅白纱布缠了三淡紫色的妖血从眼窝渗出顺着纱布的纹路往下在下巴尖凝了颗小...

2025-10-21 07:07:24

第一章 残蕊寻魂秋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打在忘忧茶寮后院的蓝花楹树上,

簌簌落了一地紫。花瓣沾着雨珠,比平日里重些,砸在阿芷脸颊时,

她一下就醒了 —— 那凉意顺着皮肤往骨缝里钻,不是雨的冷,

是妖力散得太厉害的空落落的寒,像沈书恒当年在广州湾码头给她买的冻荔枝,

冰得人鼻尖发酸,却连一点甜都留不住。她蜷在茶树下的藤椅上,白纱布缠了三层,

淡紫色的妖血从眼窝渗出来,顺着纱布的纹路往下爬,在下巴尖凝了颗小珠,

砸在手心里攥着的三叶花瓣上。指尖能清晰摸到花瓣边缘的焦脆,像被火燎过的棉纸,

一捏就掉渣,是她本体上最后几片还没完全枯萎的。更让她心慌的是,

花瓣的触感在变 —— 昨天还能摸到叶脉的纹路,今天只剩一片软塌塌的薄纸,雨珠滚过,

竟有一小半化在了掌心,像极了第一世陈景然临终前,她哭到化在他袖口的泪渍。“醒了?

”粗陶壶搁在石桌上的声音很轻,陆羽的袖口沾了点茶渍,弯腰把一张泛黄的纸推到她面前。

阿芷指尖摸过去,纸边糙得磨手,是 1945 年的广州湾地图,边角被虫蛀了几个小洞,

摸起来像老树皮的纹路。她的指腹在 “岭南日报社” 那几个字上反复摩挲,

指甲几乎要掐进纸里 —— 油墨早褪成了浅灰,只有 “报” 字的竖钩还留着点硬茬,

那是沈书恒当年握笔的力道。他总说 “写文章和做人一样,竖要直,才撑得起风骨”,

以前他改稿时,总把笔杆捏得发白,连带着字的竖画都比别人深几分。有次她趁他不注意,

偷摸过他写废的稿纸,“报” 字的竖钩尖上,还留着他无意识蹭出的小勾,

像只展翅的小雀。“书恒哥以前总在报社楼下等我。” 她的声音很哑,像被茶雾呛过,

喉间还带着妖力散时的痒意,“他值夜班,会绕两条街去买糖炒栗子,壳剥得干干净净,

装在锡纸里,揣在怀里焐着。递到我手上时,锡纸还热得烫指尖,

栗子仁上总留着他的牙印 —— 他说‘先替你尝过,不烫了才给你’。

”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指尖的力气泄了,连带着地图都滑了半寸,

“可蚀魂妖把他最后说的话拿走了。我忘了他有没有说‘会轮回找我’,

也忘了他当时是不是哭了 —— 只记得他袖口沾了油墨,蹭在我脸上,像只黑蝴蝶。

那天他穿的是灰布衬衫,领口还别着我给他缝的蓝花楹布扣,被油墨染脏了一角,

我到现在都记得怎么拆下来洗。”陆羽没说话,只是把煮好的茶汤推到她手边。

茶汤的热气裹着百年单丛的陈香飘过来,混着点焦糖似的甜,

和 1943 年沈书恒在报社煮的茶一模一样。那时候报社的炭炉总温着壶茶,他值夜班,

会把茶倒进粗瓷杯里焐热她的手,说 “阿芷的手总像刚从井里捞出来,得用茶暖着”。

阿芷吸了吸鼻子,刚想碰茶杯,眼窝突然一阵酸胀,不是哭的疼,是妖力散时的刺痛,

像有细针在扎,她赶紧闭紧眼,指腹在纱布上按了按,摸到妖血又渗出来些,比刚才更稠了。

“陆先生,” 她的声音发颤,把手里的三叶花瓣递出去,指尖还沾着花瓣化的灰,“你看,

又枯了一片。刚才摸的时候,还化了点在手里…… 是不是我连八天都撑不到了?

”陆羽的指尖碰了碰花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它。花瓣在他掌心转了圈,焦边又扩大了一点,

像被风吹灭的火星。“妖力散得太快了。” 他说,声音温和得像茶雾,“沈清玄查了古籍,

那蚀魂妖是百年槐精,专吃‘未完成的爱’—— 你心里的怀疑越多,它越滋补。

它刮走你的记忆,就是想让你抱着‘他会不会不认我’的念头,等八天后魂飞魄散,

好让这份遗憾成它的盛宴。”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旧物市场的王老板说,

买走你怀表的那个年轻人,有点怪。”阿芷的耳朵动了动 —— 妖力散了,

听力却莫名变敏,连陆羽声音里的停顿都听得清清楚楚。“怪?怎么怪?”“王老板说,

那年轻人叫陈砚,来买表时,一眼就挑中了你那只停摆的怀表。

” 陆羽的指尖划过地图上 “恩宁路” 的位置,“他拿着表看了半天,就盯着表盖发呆,

还问王老板‘这表以前的主人,是不是喜欢蓝花楹’。王老板说不知道,

他就掏出双倍的钱买下了。还有,他买完表,

又去隔壁花摊买了盆蓝花楹 —— 不是常见的园艺品种,是你本体那种三叶蓝花楹,

广州城里没几株。”阿芷的心跳突然快了些,指尖攥紧了胸口的怀表壳。

金属边缘早被磨得光滑,是沈书恒当年总揣在兜里的缘故。他记者证的挂绳总勾着表链,

久而久之,表壳侧面磨出一道细痕,现在指尖划过那道痕,

还能想起他掏表时的动作:拇指按开表盖,总要先看一眼里面的碎玉,再笑着说 “没走快,

还能准时去接你”。壳里的玉佩碎片硌着掌心,“景” 字的边角有点扎手,

那是第一世陈景然中箭时,

玉佩摔在青石板上崩出的裂痕 —— 当时他还笑着说 “碎了好,

碎了就跟你绑在一起了”,可现在,连这道裂痕的触感,都快记不清了。

石桌下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是沈清玄蹲了下来。他手里攥着枚茶籽,

递到阿芷手心时,还带着茶寮里的暖气。茶籽比拇指略小,

壳上三道浅纹是陆羽说的 “三代共生纹”,摸起来像被人盘了几十年的老玉,

暖得不像刚从抽屉里拿出来,倒像揣在谁怀里焐了很久,连纹路里都藏着温度。

指尖蹭过纹络时,突然一阵麻 —— 不是茶籽的反应,是妖力散到指尖的麻意,

像有小虫子在爬,她赶紧攥紧,想借茶籽的暖压一压。“茶籽能感应同一灵魂的羁绊,

” 沈清玄的声音很稳,像落在纸上的墨,“只要陈砚离你近,它就会发烫。八天时间够了,

我们能找到他。” 他顿了顿,又说,“王老板还说,陈砚开的修表行,

就在报社旧址往南走两百米,你以前和沈书恒常去的那家糖水铺隔壁。他修表时,

总爱哼一段调子,王老板没听过,只说像老曲子,跟你刚才提到的《蓝花楹》有点像。

”阿芷攥紧茶籽,暖温从指尖慢慢传到心口,稍微压下了一点泛上来的恐慌。

原来他也喜欢三叶蓝花楹,原来他也哼那首调子 —— 这些不是巧合,

是灵魂里的羁绊在叫她。她又摸了摸衣兜,陆羽塞的便携茶包硬邦邦的,裹着茶叶的香气,

能感觉到里面茶叶的形状,像极了当年陈景然书房窗台上晒的茶梗。那时候陈景然苦读,

她总在窗台上晒茶梗,说 “茶梗耐泡,能陪你读到半夜”,他就笑着把茶梗收进锦囊,

说 “等我考上功名,就用这茶梗煮茶给你喝”。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一缕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落在蓝花楹树上,晃得人眼晕。巷口传来卖糖水的三轮车铃铛声,

叮铃、叮铃,

脆得像撒了把碎银 —— 和 1945 年沈书恒送她回家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们总在报社门口等铃铛响,他说 “铃铛响,就知道阿婆的红豆沙熬好了,

买一碗暖着胃,走夜路不冷”。现在铃铛还在响,可递糖水的人,早就不在了。

阿芷拄着槐木杖想站起来,杖头的铜箍磨得发亮,敲在青石板上笃、笃、笃,

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第一世陈景然送她的那根竹杖,也是这样的声音。那时候她刚化形,

走夜路总怕黑,他就把竹杖削得光滑,还在杖尾刻了朵小蓝花,说 “阿芷别怕,

杖声能吓走野狗,看到这朵花,就知道我在你身后”。现在竹杖换成了槐木的,可听见杖声,

还是会下意识想回头 —— 总觉得身后,还有人在跟着。刚撑着藤椅扶手起身,

就有片新鲜的蓝花楹花瓣飘下来,落在她的发梢上。花瓣还带着雨珠的湿意,

摸起来软乎乎的,是本体给她的回应。更让她心头一暖的是,掌心的茶籽突然烫了些,

不再是温温的,变成像揣了颗刚剥壳的熟栗子,暖得能透过指尖传到胳膊,

连指尖的麻意都轻了点。她低头笑了笑,眼泪却突然掉下来,砸在石桌上的地图上,

把 “恩宁路” 那三个字晕得更模糊。“景然哥,书恒哥,” 她轻声说,

指尖攥紧了手心的茶籽,“这次我不会再错过你了。他买了三叶蓝花楹,还哼我们的调子,

他一定还记得,哪怕只是灵魂里的一点印子。”沈清玄走在她左边,帮她扶着槐木杖,

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腕,会特意放慢脚步 —— 怕走快了,让她跟不上;陆羽走在右边,

手里提着个装着茶汤的保温壶,壶盖偶尔碰出轻响,像在帮她数着步数。

三人踩着满地蓝花楹花瓣往巷口走,阿芷的白纱布上,淡紫色的妖血已经干了,

像在纱布上绣了朵小小的花。风一吹,发梢的花瓣轻轻晃,倒像有人在替她拂去肩上的落蕊,

掌心的茶籽越来越烫,她知道,那是陈砚在等她 —— 等她去赴那场跨越了三世的约。

巷口的阳光越来越亮,蓝花楹的香气混着糖水的甜飘过来,

她忽然想起沈书恒说过的话:“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去恩宁路开家小店,门口种满蓝花楹,

每天都能闻到花香。” 现在,她终于要去恩宁路了,

去见那个带着蓝花楹、哼着老调子的人,去把那句没听到的 “等我”,亲耳问回来。

第二章 巷陌听声恩宁路的午后总缠着点懒意。阳光透过修表行的木窗,斜斜切进屋里,

落在陈砚擦怀表的手上,把表盖磨得发亮的 “书芷” 二字照出淡金色的边。

他哼着段没头没尾的调子,指尖捏着麂皮布,

顺着表链的纹路慢慢擦 —— 这调子是打小就会的,奶奶说太爷爷沈书恒以前也总哼,

具体叫什么,没人说得清,只知道哼的时候,窗外的蓝花楹好像会开得更盛些。

门口的三叶蓝花楹盆栽被风推得轻晃,细碎的紫花瓣飘进来,落在柜台上,

又滚到阿芷的槐木杖旁。她攥着茶籽的手心早烫得发慌,从踏入恩宁路开始,

茶籽就像揣了颗暖炉,连指尖因妖力散而泛的麻意都压下去不少。

沈清玄扶着她的胳膊停在修表行门口,她能闻到风里裹着的气息 —— 是修表机油的淡香,

混着兜里便携茶包的陈韵,像极了民国时沈书恒报社里的味道。

那时候他的书桌总摆着机油修钢笔用的和茶罐,两种味道缠在一起,

每次她偷偷溜进报社,一闻到就知道,书恒哥在。“就是这儿了。

” 沈清玄的声音放得很轻,怕惊到她紧绷的神经。阿芷点点头,拄着槐木杖往前挪了半步,

杖头的铜箍敲在青石板上,笃的一声,

正好和屋里传来的 “咔嗒” 声对上 —— 是陈砚拧动表芯的声音,

脆得像沈书恒当年给她修钢笔时,笔尖落在纸上的轻响。她的心跳突然快了些,

下意识摸向胸口的怀表壳,金属的凉温贴着掌心,稍微压下了点泛上来的慌。

喉间却突然泛起痒意,是妖力又在散,她赶紧咬住下唇,把咳嗽憋了回去,

指腹在怀表壳上蹭了蹭,像在找个依靠。“有人吗?” 沈清玄敲了敲木门。

屋里的调子顿了顿,接着传来脚步声,门被拉开时,一股更浓的机油味混着阳光涌出来。

“您好,修表吗?” 陈砚的声音很亮,像晒透的棉线,带着点刚从工作里抽离的轻喘。

阿芷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停在白纱布上时,顿了顿,连呼吸都轻了些。

“我……” 阿芷刚开口,喉间的痒意又冒上来,她赶紧吸了口气,摸向兜里的茶包,

凑到鼻尖闻了闻 —— 百年单丛的陈香钻进鼻腔,带着点焦糖似的甜,

是第一世陈景然书房里常有的味道。那时候他苦读,总在窗台上晒这种茶,说 “阿芷怕苦,

这茶甜,适合你”。茶香让她定了定神,“我想看看老怀表。”陈砚 “哦” 了一声,

侧身让他们进来,手还下意识地往阿芷这边伸了伸,

又在半空停住 —— 指尖离她的胳膊只有半寸,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怕自己唐突,

又舍不得收回。“您眼睛不方便?我扶您坐。” 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像在哄怕生的小孩。

阿芷赶紧往旁边挪了挪,攥紧槐木杖:“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行。” 她怕碰他的手,

怕那暖温太真实,等会儿离开时,会更舍不得。屋里的柜台不高,

阿芷的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玻璃面,就听见陈砚又哼起了那支调子。这一次,

她听清了 —— 是《蓝花楹》,民国时沈书恒教她唱的。1943 年的春夜,报社停电,

他点着油灯,把她的手揣进袖口暖着,一句一句教,唱到 “紫英落满肩,

相守到明年” 时,还在她耳边说 “阿芷,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守着满院蓝花楹,

唱一辈子”。阿芷的指尖猛地一颤,掌心的茶籽烫得更厉害,连带着胸口的怀表壳都热了些,

像有什么在里面轻轻撞,撞得她眼眶发酸。“您也听过这调子?” 陈砚注意到她的反应,

停下擦怀表的手,把表放在玻璃柜里,推到她面前,“我总不自觉哼,问过家里人,

都说没听过。”阿芷的指尖隔着玻璃碰向怀表的轮廓,能摸到表盖凸起的刻字。

“能…… 让我摸摸吗?” 她的声音低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雨,“我眼睛不好,

想感受下老表的纹路。”陈砚没多想,打开玻璃柜把怀表拿出来,递到她手里时,

特意把表盖朝上:“您小心点,表芯有点老了,别碰着。”阿芷的指尖刚碰到怀表的金属壳,

就像被什么烫了下 —— 不是茶籽的暖,是怀表本身传来的震颤,细得像心跳。

她慢慢摩挲着表盖,摸到 “书” 字的边角时,

想起沈书恒刻字的样子;指尖滑过 “芷” 字右下角时,

突然触到个细微的小缺口 —— 是 1943 年冬夜,他在报社油灯下刻字时,

小刀打滑蹭出来的。当时他指尖被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滴在表盖上,他慌慌张张用袖口擦,

还笑说 “这缺口像阿芷的虎牙,丑是丑了点,却能让你记一辈子”。现在摸到这缺口,

阿芷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指尖轻轻蹭了蹭,像在摸他当年的伤口。

“咔嗒 ——”一声轻响突然在手心炸开,阿芷吓得手一抖,怀表差点掉在地上。

陈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腕,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时,

两人都顿了 —— 她的手凉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他的手却暖得发烫。

更让陈砚心头一震的是,这触感太熟悉了,像无数次梦里握过的那双凉手。

梦里的人总穿淡蓝的衣服,站在蓝花楹树下,看不清脸,只记得手凉得像秋露,他想抓,

却总抓不住。他愣了愣,赶紧甩了甩头,以为是最近修表太累,产生了错觉,

可掌心的麻意还在,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撞。“表…… 表走了?

” 陈砚的声音里满是诧异,他凑过去看,怀表的指针正稳稳地停在 “3 点” 的位置,

“我买了半个月,修表师傅说机芯早锈了,怎么你一碰就……”阿芷赶紧收回手,

指尖还留着怀表的凉温,和陈砚掌心的暖温叠在一起,烫得她指尖发麻。

“可能是…… 它认人吧。” 她的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

却不敢真的 “看” 过去 —— 她怕看到陈砚的脸,怕那张脸和沈书恒、陈景然太像,

更怕自己忍不住说出真相,最后留给他的只有离别。一片蓝花楹花瓣从窗外飘进来,

落在怀表上,陈砚伸手去拂,指尖又不小心碰到阿芷的手。这一次,他没收回,

反而轻轻握紧了些:“您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冷?我给您倒杯温水。

” 他转身往里屋走时,目光扫过阿芷的槐木杖,看见铜箍松了道缝,

走路时会晃 —— 像小时候奶奶用的那根拐杖,他当时还帮着缠了圈布条,现在看到这根,

下意识就想帮忙修。沈清玄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阿芷的肩膀,像在给她打气。

阿芷摸着柜台上的蓝花楹花瓣,指尖能感觉到花瓣的软嫩,是刚落下来的,

还带着阳光的温度。她想起第一世陈景然给她摘花的样子:万历年间的春天,

他踮着脚够庭院里的蓝花楹,树枝晃得厉害,花瓣落了他一身,他却笑着递过最艳的一朵,

说 “阿芷,这花配你”。现在手里的花瓣虽小,却让她想起那份暖,眼眶突然就酸了,

妖血又开始往纱布外渗,淡紫色的痕迹在白纱布上晕开,像朵小小的花。她赶紧用袖子挡住,

怕陈砚看见会担心。“您慢用。” 陈砚端着温水回来,把杯子塞进她手里时,

特意用掌心裹了裹她的手背,“是不是不舒服?要是累了,里面有椅子,我扶您歇会儿。

” 杯子是粗陶的,还带着刚倒开水的温度,暖得能透过指尖传到心口,

压下了点妖力散的寒意。阿芷接过杯子,指尖在杯沿蹭了蹭:“不用了,” 她轻声说,

“我…… 可能不会常来。” 她怕自己撑不了几天,怕每多来一次,离别时就更痛。

陈砚愣了愣,手里的麂皮布差点掉在地上。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姑娘,

却莫名不想让她走,连语气都带了点自己没察觉的委屈:“没关系啊,您想来就来,

就算不看表,听我修表的‘咔嗒’声也行。” 他指了指门口的蓝花楹,声音放得更软,

“您要是喜欢这花,我下次多买几盆,放在门口,您一过来就能闻到香味。” 话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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