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是被方向盘硌腰的痛感弄醒的。眼皮沉得像粘了胶，他费力掀开一条缝，
陌生的车载中控映入眼帘 —— 屏幕亮着，导航标着 “星光小区”，
副驾扔着件浅粉色女士披肩，边缘绣着小雏菊，甜腻得发齁。
“操……” 他低骂着撑座椅坐直，手刚碰到方向盘却猛地顿住。
这不是他的手：虎口没有大学搬快递留下的疤，指节更细，手背那颗痣的位置也错得离谱。
林默偏头看向车窗，玻璃里映出张陌生男人的脸 —— 二十七八岁，眉眼周正却脸色苍白，
眼下挂着青黑，连嘴角都透着股没底气的软。这张脸他熟得很，
是昨晚那本狗血小说《错爱迷途》的男主，陈宇。脑子里的弦骤然断裂，
零碎记忆涌来：昨晚他窝在沙发看小说，看到陈宇发现妻子苏晴出轨，不仅没发火，
还买了草莓蛋糕去 “闺蜜” 家求和；结果苏晴倒打一耙骂他 “不像男人”，
白月光江辰还柔声劝 “陈宇哥多让着点”。最后陈宇被哄得交出工资卡，
直到被卷走家产、丢了工作，
在出租屋喝农药自杀……林默越想越气 —— 昨晚就是气陈宇太窝囊，
他心梗发作晕了过去。现在这情况，是穿书了？他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仪表盘显示晚上七点十五分。按情节，陈宇正往苏晴 “闺蜜” 家赶，
十分钟后就要被那对狗男女拿捏。“去他妈的求和。” 林默咬着后槽牙抹了把脸，
指尖的冰凉让他彻底清醒 —— 他是陈宇，但不是软骨头陈宇。原主的委屈要讨，
那对狗男女的债要还，他可不会惯着！没再犹豫，他迅速打方向盘，转向灯 “咔嗒” 响，
车子在车流里急转弯，引得后车鸣笛也不管。导航重新输入地址 —— 江辰住的丽景公寓，
小说里写得清楚，苏晴每次 “去闺蜜家”，其实都是去那。副驾的披肩被风吹得晃，
林默嫌恶地扔到后座 —— 这是苏晴上周说冷让陈宇买的，花了半个月奖金，现在看，
指不定是给江辰用的。他摸出口袋里的硬邦邦物件，是原主偷偷买的微型录音笔和数码相机，
原主没胆子用，如今倒成了他的武器。林默勾了勾嘴角，按下录音笔开关，
红灯在昏暗车厢里闪着冷光。路上，他给前世认识的离婚律师张哥打了电话，
没绕弯子：“帮我准备离婚，对方婚内出轨还可能转移财产，证据我这就去拿。
” 张哥笑着应下，林默挂了电话，车子也到了丽景公寓楼下。找了个隐蔽车位停好，
林默揣着设备走进公寓楼。电梯数字跳到 18，
他顺着门牌号找到 1802—— 门没关严，
里面传来苏晴娇滴滴的嘲讽：“他还真以为我去闺蜜家，刚才发消息说买了草莓蛋糕，
你说他是不是傻？” 江辰的声音跟着响起：“傻才好养我们，你啥时候跟他离婚？
我不想偷偷摸摸的。”“急什么，等把他爸妈那套老房子过户过来再说。”林默站在门外，
手指攥得发疼，录音笔把对话录得清清楚楚。他深吸一口气，抬脚狠狠踹向门板。“砰！
”木门撞墙的巨响让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林默迈步进去，
客厅场景让他眼底寒意更重：苏晴穿露背丝绸裙靠在江辰怀里，江辰的手还搭在她腰上，
两人看到他，脸瞬间白了。苏晴反应快，一把推开江辰拢住裙子，声音发颤：“陈宇？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我闺蜜家了吗？” 江辰也站起来假笑，伸手想拉他：“陈宇哥，
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晴晴就是聊聊天，她工作压力大……”林默侧身躲开，
掏出相机把内存卡甩在茶几上：“聊聊天？” 照片散了一地 —— 全是他在楼下拍的，
苏晴从他车上下来、江辰在门口搂她腰的画面，刺眼得很。苏晴脸更白，
蹲下去捡照片还在狡辩：“这就是朋友帮忙！夫妻要信任，你别多想！”“信任？
” 林默嗤笑，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刚才苏晴嘲讽陈宇傻、想骗老房子的话，
清清楚楚传了出来。苏晴的手僵在半空，江辰脸上的笑也挂不住，
伸手想抢录音笔：“陈宇哥，有话好好说，别伤晴晴的心……”“别碰我！
” 林默猛地推开江辰，江辰没站稳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 “嘶” 了一声。
林默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冷得像冰：“江辰，别叫我哥，我嫌脏。
你靠装可怜蹭苏晴的钱、撬我墙角，还敢装好人？你说‘别伤晴晴的心’时，
怎么不想想伤没伤我的心？”他目光扫过苏晴，声音更冷：“还有你，苏晴。你说我傻，
我看你才蠢 —— 拿我的钱养小白脸，还想骗我房子，真当我是软柿子？
”苏晴缩了缩肩膀，突然掉眼泪拉他袖子：“陈宇，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我再也不跟江辰联系，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好过日子？” 林默甩开她的手，
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你跟江辰抱在一起时怎么没想过？
你骂我没本事、配不上你时怎么没想过？” 他指着门口，“现在，
你们俩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还有，别想着跑或耍花样，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苏晴却梗着脖子瞪他：“陈宇你别太过分！就算我跟江辰有点什么，也是你逼的！
你天天加班不回家，我生病你都不知道，我找个人陪怎么了？” 江辰也帮腔：“陈宇哥，
你确实忽略晴晴太多了，夫妻要互相体谅……”“体谅？” 林默逼近两人，
“我体谅她工作累，家务从不让她碰；我体谅她喜欢买包，
自己省吃俭用给她买限量款；她生病我没时间陪，是因为我在加班挣钱给她交医药费！
” 他指着江辰，声音陡然拔高，“而你呢？你体谅过我吗？
你拿着我给苏晴的钱买衣服买鞋，还撬我墙角，现在反过来教我当丈夫？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辰被吼得往后缩，却还硬着头皮：“我只是心疼晴晴……”“心疼她？
” 林默突然揪住江辰衣领，把他拽到面前，“心疼你妈！
我被你们骗得家破人亡、喝农药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在这卿卿我我？”江辰喘不过气，
脸涨得通红，伸手想掰他的手：“你放开我！这是家暴！我要报警！”“报警？
” 林默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你先想想，警察来了，
我把你撬别人老婆、花别人钱的证据交上去，是抓我还是训你？”苏晴见状急得跳脚，
冲过来抓林默胳膊，指甲尖刮过他手腕留下红印。林默吃痛反手一甩，
苏晴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疼得直咧嘴。她爬起来像疯了一样扑过来：“陈宇你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林默侧身躲开，苏晴扑空差点撞在茶几上。江辰趁他分心，
突然抬手推了他一把：“别欺负晴晴！”这一下彻底耗尽林默的耐心。
他转身对着江辰胸口就是一拳，“砰” 的一声，江辰闷哼着蹲在地上，
脸色惨白还在念叨：“你怎么能打人…… 晴晴，我好疼……”“打人怎么了？
” 林默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没一丝温度，“你敢撬我墙角、装绿茶，就该想到今天！
这一拳，是替原主打的！”苏晴哭得更凶，却不敢再扑，坐在地上骂：“陈宇你这个疯子！
你会后悔的！我要跟你离婚，让你净身出户！”“净身出户？” 林默弯腰捡起录音笔，
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忘了这个？还有你转移财产的证据，我已经让律师查了。离婚可以，
但该净身出户的是你。” 他直起身指了指外面，“现在带着你们的东西滚，再敢废话，
我不介意让你们今天就在这栋楼出名。”江辰吓得赶紧闭嘴，扶着墙站起来拉苏晴：“晴晴，
我们先走吧……” 苏晴不情愿地被拉起来，走到门口还回头瞪：“陈宇，你给我等着！
”林默没理，等两人到楼道，他把他们落在里面的包、外套全拎起来扔出去，
还对着楼道喊：“苏晴，你上周拿我的那笔钱是我妈治病的，明天之前还回来，
不然我去你公司聊你‘贤妻’人设。”苏晴脚步顿了下，没回头，拉着江辰快步走了。
林默关上门靠在门上舒了口气，手腕的红印还疼，胸口却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拿出手机给张律师发消息：“证据拿到了，明天发你照片和录音，麻烦尽快准备离婚协议，
再查下苏晴的银行流水。” 张律师让他注意安全，林默回复 “有分寸”，
便走到阳台拉开窗帘 —— 夜空很暗，只有几盏路灯亮着，他心里却很平静，
原主的委屈讨回了一点，但这还不够。第二天早上，林默被手机铃声吵醒，
来电显示 “苏晴”，他直接挂了。陌生号码又打进来，还是苏晴，带着哭腔：“陈宇，
我妈治病的钱我现在没有，你能不能宽限几天？”“宽限几天？” 林默靠在床头，
声音淡淡，“你拿我妈治病的钱给江辰买衣服买鞋时，怎么没想过宽限我妈几天？
”苏晴顿了下，哭腔更重：“陈宇，我知道错了，可江辰最近没工作，
我还要养他……”“他没工作跟我有关系吗？” 林默打断她，“那是你选的小白脸，
自己养。明天上午十点前钱必须还，
不然我去你公司聊你上个月拿‘团建经费’跟江辰旅游的事。” 说完挂了电话，
他起身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他知道苏晴的软肋是 “贤妻” 人设和公司面子，
就得从这入手。洗漱换衣后，林默把装证据的文件袋放进包，走到楼下刚要拦出租车，
就看到江辰在公交站牌旁，手里拿着热豆浆假装看时刻表。林默径直走过去，江辰身体一僵，
勉强笑：“陈宇哥，你去上班啊？”“苏晴说没钱，你倒有钱买豆浆。
” 林默目光落在豆浆杯上，那是小区便利店的，六块钱一杯，
“你拿着我妈治病的钱喝豆浆，不觉得烫嘴吗？”江辰脸瞬间红了，
把豆浆藏身后：“这是别人送的……”“别人？是苏晴吧？” 林默往前走一步逼近他，
“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该把钱还我，不是拿着吃喝。还有，别再叫我‘哥’，我嫌脏，
下次再看到你跟苏晴在一起，就不是一拳那么简单了。”说完林默拦了出租车去公司。
刚到门口，同事小李就八卦：“陈宇，你昨天怎么没来？苏晴姐还替你请假说你身体不舒服。
” 林默笑了笑：“一点小毛病，没事了。” 便走向打卡机，行政张莉在不远处偷偷看他，
他没理 —— 苏晴肯定跟张莉说过什么，但没关系。坐下后，王哥让他处理个紧急项目，
下午要交。林默前世也是做互联网的，加上原主记忆，处理得很顺利。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短信：“陈宇，你不把钱的事算了，我就跟你同事说你家暴，让你待不下去。
”林默嘲讽地勾了勾唇，回复：“尽管说，我有你出轨的照片、录音和转移财产的流水，
你觉得同事信你还是信我？” 发完调静音继续工作，
他知道苏晴不敢真闹 —— 昨天的事已经让公司有人怀疑她了。下午处理完项目，
林默去茶水间，听到张莉和同事八卦：“陈宇真家暴苏晴姐了？”“不像啊，
早上我看到陈宇手腕有抓痕……” 林默没进去，等张莉出来，
他笑问：“苏晴昨天跟你说我家暴她？” 张莉脸一红，支支吾吾，
林默作势掏手机：“我这里有段录音，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听听。” 张莉赶紧摆手跑了。
快下班时，张律师打电话说苏晴除了转钱给苏强和江辰，还偷偷用她妈名字买了理财，
江辰现在在 “创美设计” 当实习生，入职时间就是苏晴转他三万块后。
林默眼前一亮 —— 创美设计跟他们公司有合作，让张律师再查下江辰有没有违规抄袭。
收拾东西下班，林默在公司门口被苏晴拦住，她穿红色连衣裙，拉着他胳膊：“陈宇，
那笔钱我真没有，你别去公司闹，我被开除就没法活了！”“没法活是你自己选的。
” 林默甩开她，“你拿我妈钱养小白脸时怎么没想过今天？”“我没有！
那笔钱是给江辰找工作的！” 苏晴急得跳脚。“用我妈治病的钱给小白脸找工作？
” 林默眼神满是嘲讽，“你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说完转身就走，苏晴想追，
被他一个冷眼神吓住。林默拦了出租车去医院看妈妈，买了袋妈妈爱吃的脆苹果。
到病房门口，他看到妈妈靠在床头织毛衣，阳光落在她银白的鬓角上，暖得人心颤。“小宇，
你怎么来了？” 妈妈看到他很惊喜，拉过他的手却皱起眉，“你手腕怎么了？
”林默赶紧抽回手：“没事，搬文件蹭到的。”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江辰拎着礼盒站在门口，假笑着看向妈妈：“阿姨，我来看看您。” 又转向林默，
语气软得像棉花：“陈宇，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让你误会了，你别气了，别让阿姨担心。
”“误会？” 林默逼近他，声音压低，“我亲眼看到你俩抱在一起，
亲耳听你说‘晴晴比她老公懂你’，这叫误会？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当朋友。
”江辰脸白了，看向妈妈求助：“阿姨，我就是来道歉的……”妈妈刚要问，
病房门又被撞开，苏晴带着个穿碎花衫的女人进来 —— 是苏晴爱撒泼的三姨。
三姨一进门就指着林默骂：“陈宇你个没良心的！晴晴怀着孕你还跟她吵架，
还来医院欺负小江！” 苏晴扑到妈妈床边哭：“妈，我知道错了，
您劝劝陈宇别跟我离婚……”妈妈被吓住，毛衣针掉在床上。林默扶住妈妈，
回头瞪苏晴：“少演戏！你拿我妈治病的钱给江辰买东西、转移财产，还来装可怜？
”“你胡说！” 苏晴跳脚，三姨也帮腔：“晴晴那么老实，肯定是你外面有人想甩她！
”林默没废话，掏出手机点开转账记录和录音，
调大音量：“…… 我跟江辰就是比跟他在一起舒服，
等把他爸妈的老房子过户就离……”病房里瞬间安静，三姨的骂声卡在喉咙，
苏晴脸青一阵白一阵，伸手想抢手机：“你别放了！”“我疯了？” 林默侧身躲开，
把手机举到三姨面前，“您看清楚，这是苏晴转钱给江辰的流水，上个月两万买电脑，
五万转她弟苏强，转头给江辰付房租。我妈住院她一分没掏，这叫老实？
”三姨看着屏幕说不出话，旁边病床家属也指指点点。苏晴慌了，拉着三姨想走：“三姨，
我们走！”“走什么？” 林默拦住她们，“你还没跟我妈道歉！你骗我妈说我家暴，
让她担心得好几晚没睡，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江辰想上前拉他，林默回头瞪：“滚！
这里没你事，再敢多嘴，我就把你抄袭设计稿的证据发给你公司所有人！
” 江辰脸没了血色，缩回去不敢说话。护士听到动静进来：“病房里怎么这么吵？
病人需要休息！” 林默赶紧解释，苏晴拉着三姨就往外跑，
林默对着她们背影喊：“明天上午十点律师事务所见，离婚协议不签，我就把证据提交法院，
让你不仅分不到钱还承担法律责任！”苏晴脚步顿了下，跑得更快了。江辰也拎着礼盒溜了。
病房里终于安静，妈妈拉着林默的手眼眶红了：“小宇，委屈你了，
晴晴那孩子怎么会这样……” 林默拍着妈妈的手安慰，心里却更坚定 —— 剩下的债，
他会慢慢讨，不会再让原主那样窝囊。“妈，不委屈。” 我坐在床边，
把妈掉在地上的毛衣针捡起来，“我早就想跟她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这样也好，清净。”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妈支持你。这种女人，
不值得你留恋。以后啊，咱们娘俩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我点点头，心里暖得发疼。
前世我没机会好好孝敬妈，这一世，我一定要让她安安稳稳的，再也不受委屈。
陪妈聊了会儿天，帮她削了个苹果，眼看快到晚饭时间，我起身准备去买饭。
刚走到病房门口，手机响了，是张律师打来的。“陈宇，江辰抄袭的证据找到了！
” 张律师的声音很兴奋，“创美设计那边已经确认，江辰提交的三个设计方案全是抄的，
有两个还抄了国外设计师的作品。王总已经决定开除他，还会把他列入行业黑名单，
以后没人敢用他。”我心里一松，嘴角忍不住上扬：“太好了张哥，谢谢你。那苏晴那边呢？
她转移财产的证据都齐了吗？”“齐了！” 张律师说，
“她用她妈名字买的理财我也查到了，本金十五万，全是婚内转移的共同财产。
明天她要是敢不签离婚协议，咱们就直接起诉，让她净身出户，还得赔你精神损失费。
”“好，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渐暗的天，心里无比痛快。江辰，
苏晴，你们欠我的、欠妈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晚饭我买了妈爱吃的清蒸鱼和炒时蔬，妈吃得很香，还劝我多吃点。吃完饭帮妈洗漱好，
陪她到护士查房，我才离开医院。走出住院部，晚风带着凉意，却让我脑子更清醒。
我掏出手机给小李发消息：“明天我可能晚点去公司，帮我跟王哥说一声。
”小李很快回复：“放心吧宇哥，我帮你盯着。对了，今天苏晴没来上班，
听说被领导叫去谈话了，好像是有人匿名举报她挪用团建经费。
”我笑了笑没回复 —— 举报的人是我。昨天下午，
我已经把苏晴拿团建经费跟江辰旅游的证据匿名发给了她公司纪检部。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还有更让她难受的。打车回家的路上，
我想起昨天在江辰公寓的场景、苏晴撒泼的样子、妈在病房里担心的眼神，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了。我要保护好自己和妈，谁要是敢欺负我们，
我就跟谁拼命。车子到小区门口，我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江辰站在单元门口。
他没了之前的装模作样，眼神里带着哀求，上前抓住我的胳膊：“陈宇，求你放过我吧！
创美设计开除我了，行业黑名单也上了，我以后没法工作了。晴晴也跟我分手，说我没用。
我知道错了，你别再报复我了好不好？”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狼狈样，
没有丝毫同情：“你当初跟苏晴一起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你撬我墙角、拿我的钱、抄别人的设计稿，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江辰还想再说什么，
我直接转身进了单元楼：“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走进电梯，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坚定。我知道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但我不怕 —— 只要能让妈过上好日子，能让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再难我也能扛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好离婚材料，提前半小时到了律师事务所。张律师已经在等我，
手里拿着江辰抄袭的证据和苏晴转移财产的完整报告：“都准备好了，苏晴要是敢耍花样，
咱们就直接起诉。”我刚坐下，律师事务所的门就开了。苏晴走进来，穿一件黑色外套，
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挂着黑眼圈，看起来憔悴极了。她看到我没说话，径直坐在张律师对面。
张律师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苏小姐，协议里写得很清楚，
你需要返还转移的二十万共同财产，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权，签字后咱们两清。
”苏晴拿起协议，手指颤抖着翻了几页，眼泪突然掉下来：“陈宇，
我们真的不能再试试了吗？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跟江辰联系了，我会好好照顾妈，
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苏晴，我跟你说过，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