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去的姐姐出嫁

替死去的姐姐出嫁

作者: 绿珠潜渊

其它小说连载

《替死去的姐姐出嫁》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绿珠潜渊司讲述了​01“妹我用命做的你用着还顺手吗?”我的姐姐林在她“逝世”两周年的忌穿着一身圣洁的白出现在我和司憬的结婚纪念日晚宴对着全场宾微笑着问我这句水晶吊灯的光仿佛在瞬间凝结成觥筹交错的喧嚣戛然而所有目如同探照聚焦在我身我怀里的女儿糖糖被这死寂吓得一司憬几乎是本能向前一将我和孩子完全护在他身他身上那缕我熟悉的、带给我无尽安心的雪松此刻冷...

2025-11-08 00:11:21

01“妹妹,我用命做的局,你用着还顺手吗?”我的姐姐林玥,

在她“逝世”两周年的忌日,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裙,出现在我和司憬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

对着全场宾客,微笑着问我这句话。水晶吊灯的光仿佛在瞬间凝结成冰。

觥筹交错的喧嚣戛然而止,所有目光,如同探照灯,聚焦在我身上。

我怀里的女儿糖糖被这死寂吓得一颤,司憬几乎是本能地,向前一步,

将我和孩子完全护在他身后。他身上那缕我熟悉的、带给我无尽安心的雪松香,

此刻冷冽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偷来的人生。

这四个字像一把早已悬在我头顶两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此刻,轰然斩落。

那些深埋的愧疚、夜半的惊悸、享用幸福时的不安,瞬间将我吞没。

我看着面前这个我“偷”来的丈夫,他挺拔的背影曾是我的港湾,

此刻却让我感到无地自容的羞耻。我指尖冰凉,想去触碰他,却又猛地缩回。

声音轻得像即将断裂的蛛丝:“司憬,对不起……我们离……”“婚”字尚未出口,

他便猛地转身,一把握住我冰冷颤抖的手。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当众将我那枚因消瘦而微松的婚戒,死死地、紧紧地箍回我的无名指根部,

仿佛要将它烙进我的骨血。他抬起眼,目光如淬火的寒铁,扫过全场惊愕的宾客,最终,

钉在林玥那张挂着胜利与恶毒微笑的脸上。“偷?”他冷嗤一声,声线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绝对的压迫感。“我司憬的婚姻,何时轮到外人来定义性质?

”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锁住我惨白的脸,里面的情绪翻涌如海,

唯独没有我预想中的厌恶与愤怒,只有一种近乎疼痛的坚定。

“都听清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是我司憬,费尽心机,

才求来了林温祈做我的太太。”“司太太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未来,

直到我死,也只会是她。”好的,我们接着第一章的情节,

为您呈现更具张力和悬念的第二章。02司憬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激起千层浪。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我能感觉到林玥投在我背后的视线,冰冷得像是要将我刺穿。

母亲脸上的笑容僵住,父亲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司憬没有再给任何人质疑或看戏的机会。

他一手稳稳抱着糖糖,另一只手紧紧揽住我的腰,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半护半拥着我,

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径直离开了宴会厅。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林玥一眼。

加长林肯的车门一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糖糖似乎感受到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扁扁小嘴,委屈地哼唧起来。

司憬身上的冷冽气息瞬间收敛,他极轻地拍着女儿的背,低声哄着:“糖糖不怕,爸爸在。

”那温柔,与方才在宴会厅里锋芒毕露的男人判若两人。而我,蜷缩在宽敞座椅的另一端,

手脚依旧冰凉。那句“偷来的人生”和他掷地有声的“是我求来的”在我脑海里疯狂交战,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撕裂。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被拉回了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两年前雨下得很大,

砸在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姐姐的“葬礼”刚过一周,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父母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公司更是摇摇欲坠。妈妈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我的房间,

眼睛红肿未消。“小祈,喝了牛奶早点睡。”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异常的紧绷。

我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却暖不了冰凉的手指。牛奶入口,

有一股若有似无的、不同于往常的甜腻香气。我当时只以为是母亲心情不好,拿错了香精。

“妈,公司……”我试图安慰她。“别想那么多,”她打断我,眼神闪烁,

“只有你能救林家了……小祈,只有你了……”她的话语含糊,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

我当时不懂,只当她是悲伤过度。后来,便是浑身莫名的燥热,意识模糊。

只记得母亲扶着我,走过长长的、灯光惨白如手术室的酒店走廊。

“司家……司憬……委屈你了,小祈……”母亲在我耳边哽咽的低语,

像毒蛇一样钻入我混沌的脑海。门开了。一股清冽的、带着距离感的雪松香扑面而来,

奇异地抚平了我体内些许的躁动。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内,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我只觉得他身形挺拔,气场迫人。母亲将我往他怀里一推,近乎哀求地说了句什么,

便匆匆离开。我站立不稳,跌入一个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他的手臂很有力,扶住了我。

混乱中,我的后颈似乎被什么坚硬冰凉的东西硌了一下,生疼。那触感……像是一枚戒指。

一枚,本该戴在我那已故姐姐手上的,婚戒。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

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炸开——我在偷走属于姐姐的东西,偷走她可能拥有的人生。

巨大的罪恶感瞬间将我淹没。车子缓缓驶入别墅车库。司憬先下了车,

小心翼翼地将睡着的糖糖交给迎上来的保姆。我跟着下车,脚步有些虚浮。他转过身,

看向我。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深邃,看不清眼神。“今晚……”我张了张嘴,

想为这场闹剧道歉,想为那个雨夜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却只是抬手,

极其自然地拂开我颊边一缕散落的头发,指尖温热,与他此刻平静的语气一样。

“吓到糖糖了。”他低声说,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却并无责怪,“先去休息。

”他没有质问,没有怀疑,甚至没有提起林玥一个字。这种异样的平静,

反而让我心里更加翻江倒海。我看着他转身走向书房的背影,挺拔,沉稳,

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我永远无法穿透的迷雾。他为什么丝毫不惊讶?他那句“是我求来的”,

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个雨夜,他开门看到神志不清的我时,究竟在想什么?

还有那缕……从初遇那一刻起,就萦绕不散的雪松香。我低头,

看着无名指上那枚被他亲手箍紧的婚戒,内壁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力度。一切,

都像一团巨大的、充满矛盾的迷雾。而林玥的归来,仿佛只是吹响了揭开这一切真相的号角。

好的,我们继续。第三章将把战场转向职场,并让姐姐林玥开始她的下一步行动。

03一夜无眠。第二天踏入《风尚》杂志社大楼时,我的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

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同事间寻常的交谈,都让我神经紧绷,仿佛下一秒,

林玥那张带笑的脸就会从某个角落出现,对着所有人宣告我是个“小偷”。“温祈,

主编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助理探头说道。我心里一沉。主编杨薇,

业内以犀利和严格著称。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主编室厚重的木门。杨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坐。”她言简意赅,

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集团旗下新推出的高定香氛线‘雪玉’,

下个季度的全球推广方案,由你负责。”我愣住了。

‘雪玉’是司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也是司憬亲自盯着的案子。“我?”“怎么,

没信心?”杨薇挑眉,“司总那边亲自点名,希望你参与。但我需要看到你的能力,

而不是……”她顿了顿,意有所指,“……背景。”她知道了。或许不是全部,

但司憬与我的关系,以及昨晚宴会上那场风波,显然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背景”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有信心。”我挺直脊背,迎上她的目光。

这不是逞强,调香是我的专业,也是我仅存的、能证明自己价值的领域。“很好。

”杨薇点头,“三天后,我要看到初步方案。出去吧。”接下这个任务,如同接下战书。

我把自己埋进资料和数据里,试图用工作的专注驱散心底的寒意。司憬点名让我参与?

他是在给我机会,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监控?午休时分,我端着咖啡走向茶水间,

试图提神。刚走到门口,里面刻意压低的交谈声让我顿住了脚步。“……真的假的?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是靠那种手段上位的……”“千真万确!昨晚在司家的宴会上,

她那个‘死而复生’的姐姐亲口说的,借子上位,逼宫成功!

”“怪不得杨主编把‘雪玉’给她,

原来是老板娘来体验生活了……”手里的咖啡杯变得滚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

留下彻骨的冰凉。流言传播的速度,比我想象的更快,更脏。我正要推门进去,

略带嘲讽的清冷女声自身后响起:“《风尚》什么时候变成靠嚼舌根评判专业能力的地方了?

”我猛地回头,看到林玥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为我不平的神情。茶水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女同事面红耳赤地溜了出来。“小祈,你没事吧?”林玥走上前,亲昵地想挽我的手臂,

被我侧身避开。她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受伤又无奈的表情:“我知道你怪我,

但昨天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真想害你?我是来帮你澄清误会的。

”“不需要。”我冷冷地看着她,“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怎么处理?

”林玥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怜悯,“靠司憬的庇护吗?小祈,职场不是豪门后院,

你想站稳脚跟,靠的不是男人的点名,而是实打实的成绩,和……清白的名声。

”她的话像软刀子,割得人生疼。“不劳费心。”我转身欲走,她却再次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我听清:“哦,忘了告诉你。我和杨主编是哥大校友,刚和她喝完咖啡回来。听说,

‘雪玉’的案子,她原本属意的是有五年资历的Cici。”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

她不止散布流言,还直接把手伸进了我的职场。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条来自司憬的简短信息:在哪?我没回复。几分钟后,

当我抱着资料回到工位时,整个开放式办公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司憬的特助周言,

正站在我的工位旁,身姿笔挺。他手里没有拿着众人预想中的鲜花或礼物,

而是捧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棕色的皮质笔记本。“太太,”周言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传遍了落针可闻的办公室,“司总让我把这个送过来。他说,

您之前提过在找一些关于古典香氛构架的原始笔记,他记得书房里有这本,

或许对您正在进行的‘雪玉’项目有帮助。”他将笔记本轻轻放在我的桌面上。那一刻,

我感觉所有同事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本笔记本上,然后是周言公事公办的脸,

最后落在我惨白的脸上。没有暧昧,没有讨好。只有基于工作的、无可指摘的支持。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遇到了什么,甚至不需要我开口求助。

他没有用霸道总裁的方式镇压流言,而是用这样一种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

给了我最需要的东西——专业的尊重和立场的明确。林玥站在不远处,

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我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伸手,

稳稳地接过了那本笔记。“替我谢谢司总。”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周言微微颔首,

转身离开。我坐了下来,翻开笔记本的扉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和化学式,

纸张泛黄,却散发着淡淡的、熟悉的雪松墨水的味道。而在扉页的右下角,

用凌厉熟悉的笔触,写着一个日期。那个日期,远在我认识司憬之前。远在,

姐姐林玥声称与他“相识”之前。好的,我们立刻开始第四章。这一章将围绕那本关键笔记,

揭开第一层关于“暗恋”的真相,并将冲突推向更激烈的境地。04周言离开后,

办公室里那种针落可闻的寂静持续了足足十几秒,然后爆发出更加压抑的窃窃私语。

但这一次,目光里的探究多于鄙夷。林玥脸上的裂痕迅速弥合,她走过来,

指尖轻轻划过那本旧笔记的皮质封面,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亲昵和了然:“司憬学长还是这么细心,连这种陈年旧物都帮你找出来。

看来你们……平时交流确实很多。”她刻意咬重了“交流”二字,引人遐想。

我没理会她话里的陷阱,只是合上笔记,站起身:“杨主编只给了我三天时间,失陪了。

”抱着那本仿佛带着温度的笔记,我几乎是逃离了办公室,躲进了大厦僻静的消防通道。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我才允许自己剧烈地喘息。司憬这一手,与其说是支持,

不如说是一颗投入我混乱心湖的深水炸弹。他精准地知道我需要什么,

并且用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宣告了他的介入。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

再次翻开了笔记的扉页。那个日期:2015年9月23日。八年前。那时,我刚上高一。

而司憬,应该是高三。姐姐林玥,与我们同校,高二。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笔记,

难道真是他高中时期的东西?他为什么会保留这么久?又为什么,会觉得对我有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一页页往后翻。里面是极其专业的香氛构架解析,笔迹青涩却已见风骨,

记录着各种精油的配比、分子式的演变,甚至还有对某些经典香水的独特见解。

这不像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的兴趣笔记,更像是一个预备调香师的修行手册。

直到我翻到中间某一页,动作猛地顿住。那一页的页脚,用同样的钢笔,勾勒着一幅简笔画。

线条简单,却极为传神——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侧影,正微微仰头,

嗅着窗外探进来的一枝桂花。画旁有一行小字:秋深,桂香。她路过时,风都甜了。

那个侧影……我抚摸着粗糙的纸页,呼吸停滞。那分明是我高中时的模样!

连校服的轮廓都一模一样!“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所以,那场雨夜的“设计”,

他真的……是知情的?甚至可能是……顺水推舟?所以,

他昨晚在宴会上说的“是我求来的”,并非全是维护之词?所以,

那缕从初遇就缠绕我的雪松香,或许根本不是巧合?无数个碎片在我脑海里冲撞,

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的轮廓逐渐清晰——司憬他,可能很早以前,就认识我,

甚至……关注着我。这个认知让我浑身战栗,说不清是震惊,是慌乱,

还是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悸动。“躲在这里做什么?”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吓得几乎跳起来,猛地合上笔记,紧紧抱在胸前,像守护一个烫手的秘密。

司憬不知何时站在楼梯下方的阴影里,正拾级而上。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

领口微敞,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怀里紧抱的笔记上,

又缓缓移到我惊惶未定的脸上。“笔记,”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带着回音,

“有用吗?”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有用?它几乎打败了我对过去两年,

乃至更久远认知的所有基础!“这个日期……”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指着扉页,

“还有……这幅画……”他静默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像是蕴藏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他没有否认,没有解释,只是那样看着我,仿佛在等待,又像是在克制。“司憬,

”我鼓起毕生的勇气,仰头直视他,“你告诉我,那个雨夜,

你知不知道那杯牛奶……”话未问完,他的眼神骤然一沉。下一秒,他猛地伸手,

不是抓住我,而是一把撑在了我耳侧的墙壁上,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雪松香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强势地笼罩下来。“林温祈,”他低下头,

额角似乎有青筋微跳,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濒临失控的暗哑,

“你到现在还在怀疑,那晚是我和你母亲联手做的局?”他靠得太近了,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带着压迫性的侵略感。“我……”我被他的气势慑住,心脏狂跳。

“看着我!”他命令道,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

“我司憬如果想要一个女人,需要用那种下作的手段?”他的眼底翻涌着怒意,

还有一丝……被我质疑的受伤?“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喝下那杯牛奶?为什么同意结婚?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无数个问题哽在喉咙。“为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碾出来,“因为那天晚上,你拉着我的袖子,

哭着说‘别丢下我一个人’!”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赤红。“因为第二天早上,

你缩在床角,看着我的眼神,像只被吓坏了、随时会碎掉的兔子!”“因为我知道,

如果我不娶你,林家那个火坑,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重,

撞击着我的耳膜,也撞击着我的心。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属于那晚的脆弱和不堪,

被他血淋淋地撕开。“林温祈,我娶你,是因为那一刻,我他妈别无选择!”他猛地松开我,

后退一步,胸口微微起伏,似乎也为自己罕见的失态感到震惊。

楼梯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他的话像一把重锤,

砸碎了我所有的猜测和侥幸。原来,不是算计,不是暗恋成真的喜悦。是怜悯。是责任。

是别无选择。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尖锐地响起,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是母亲打来的。我机械地接起。电话那头,

传来母亲带着哭腔的、惊慌失措的声音:“小祈!不好了!

你姐姐……你姐姐她拿着刀去了司氏集团顶楼!她说……她说如果司憬不见她,她就跳下去!

”好的,我们立刻开始第五章。这一章将处理顶楼危机,

并让司憬与林玥的矛盾彻底公开白热化。05顶楼的风,猎猎作响,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

林玥站在天台边缘,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手里紧握着一把小小的裁纸刀,

抵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泪眼婆娑地望着刚刚赶到的司憬。“学长……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破碎,带着一种绝望的凄美,“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问完……我就走。

”司憬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他抬手制止了身后欲上前劝阻的保安和周言,独自一人,

一步步走向林玥。他的步伐很稳,目光却冷得像冰。“说。”他吐出一个字,没有任何温度。

“当年在华盛顿,下雪的那个晚上,你明明来找过我!你在我公寓楼下站了那么久!

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林玥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的希冀,

“如果不是妹妹她……用了那种手段,和你结婚的应该是我!你回答我!”华盛顿?雪夜?

我站在人群后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一个我不知道的,

属于他们之间的“过去”。司憬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站定,风吹乱了他的黑发,

更添几分凌厉。“华盛顿?”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林玥,你是在指,

你花了三年时间,精心策划每一次‘偶遇’,甚至连我常去的咖啡馆店员都买通了的,

那个华盛顿?”林玥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至于雪夜……”司憬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风声,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也砸在我的心上,“我站在楼下看的,

从来不是你窗口那盆碍眼的假花。”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极其短暂地扫过我所在的方向,

快得像是我的错觉。“我看的是你隔壁单元,那扇窗台上,放着真正小苍兰的窗户。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华盛顿……小苍兰……我留学时租住的公寓窗台,

确实常年放着一盆小苍兰!所以,那个雪夜,他冒着大雪开车四小时,不是为了林玥,

而是……为了我?所以,他之前在医院长廊说的“你身上有我调的雪松香,

是我高中时就记住的味道”,以及那本笔记里的简笔画,都不是我的错觉或自作多情?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将我淹没。我下意识地扶住旁边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林玥显然也听懂了,她的表情从希冀到震惊,再到彻底的疯狂和扭曲。“不可能!你骗我!

”她尖声叫道,手腕用力,锋利的刀尖瞬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刺目的红。

“林玥!”母亲在一旁失声痛哭。司憬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为你跳楼?”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低估我司憬的冷血。”他朝旁边伸出手,周言立刻递上一份文件。

司憬将文件随手扔在林玥脚边,纸张在风中哗啦作响。“看清楚。你挪用林家公款,

伪造项目合同,以及试图收买司氏前员工窃取商业机密的证据,都在这里。

”他的声音如同法官宣判,“跳下去,这些证据会直接送到检察院。不跳,

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他微微俯身,盯着她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但你想用你的死,

来玷污我司憬和我太太的名声……”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眼神睥睨。“你不配。

”林玥彻底瘫软在地,手里的裁纸刀“哐当”落地。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几个保安立刻上前控制住了她。人群在周言的示意下悄然散去。

司憬没有再看林玥一眼,他转身,径直朝我走来。顶楼的风依旧很大,

吹得他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所有凛冽的风,

也挡住了我看向那片混乱的视线。我仰头看着他,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因为刚才的惊险,

更因为他那句石破天惊的“我看的是你隔壁单元……那扇放着真正小苍兰的窗户”。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眼底翻涌着未退的戾气和某些更深沉的东西。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

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过我的眼角。那里,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滴冰凉的泪。他的指尖温热,

触感粗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力量。“吓到了?”他低声问,

嗓音因为之前的对峙而有些沙哑。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所有思绪乱成一团,

只能怔怔地望着他。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

也让尚未完全离开的少数几个公司高层目瞪口呆的举动……他伸出手,不是牵手,

也不是揽肩,而是轻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啊!”我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司憬……”“别动,”他打断我,手臂稳健有力,抱着我,

无视周围那些惊诧、探究、乃至羡慕的目光,径直走向天台出口,“我们回家。

”他的怀抱隔绝了顶楼的寒风,也隔绝了身后那一地鸡毛的混乱。我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缕让我安心又心乱的雪松香。华盛顿的雪夜,

高中的简笔画,还有他刚才在众人面前,对我毫不掩饰的维护……司憬,

你的“别无选择”里,究竟藏了多少,我从未知晓的真相?好的,我们继续。

第六章将回归相对平静的日常,

深入刻画男女主之间因真相冲击而产生的微妙变化和情感升温。06司憬没有带我回别墅,

而是去了市中心顶层一套我从未踏足过的大平层公寓。“这里安静。”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将我放在柔软得能陷进去的沙发上。公寓是极简的冷色调,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却冰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像他展示给外界的样子。但茶几上,却突兀地放着一盒打开的女性维生素,

和半包糖糖喜欢的婴幼儿磨牙饼干。他……平时会住这里?而且,心里惦记着我和孩子?

我心绪纷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脱下微皱的衬衫,只着一件深灰色背心,

走进开放式的厨房。他动作熟练地烧水,洗杯子,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背和紧实的手臂线条,

与平日里那个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在顶楼冷酷决断的司总判若两人。

顶楼的风声、林玥绝望的眼神、他掷地有声的话语……还在我脑海里盘旋。“那个雪夜,

”我望着他的背影,声音还有些微哑,“你去找我,是为什么?

”他接水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宽阔的背脊在灯光下显得沉默而紧绷。

“听说孟岩在纠缠你。”他转过身,将一杯温水递给我,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正好在华盛顿有个谈判,顺路去看看。”顺路?

开了四小时车,在暴雪里站到几乎成了雪人,只是顺路?我没有戳破他这显而易见的谎言,

只是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垂下眼,

看着杯中晃动的水纹,“高中笔记的事,华盛顿的事,还有……你其实早就认识我。

”如果他早一点告诉我,我这偷来的两年,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煎熬?司憬走到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他的背影在无边的夜景映衬下,显得有些孤寂。

“告诉你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混在玻璃的微光里,“告诉你,我像个躲在暗处的窥视者,

记下了你高中时傻乎乎对着桂花傻笑的样子?还是告诉你,我得知你和孟岩在一起后,

像个失败者一样跑去伦敦待了半年?”他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潮,

那里面有关切,有隐忍,甚至还有一丝……狼狈。“林温祈,在你眼里,那时的我,

和后来纠缠你的孟岩,有区别吗?”我愣住了。他一步步走回我面前,半蹲下来,

视线与我齐平。这个姿态让他少了平时的压迫感,多了几分难得的坦诚,甚至是脆弱。

“还是说,”他看着我,目光深邃,像是要望进我灵魂深处,“你希望我告诉你,

我之所以接受那场荒唐的设计,是因为我卑劣地庆幸,

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的理由?”“是因为我看着你睡着的样子,像个窃贼一样,

偷偷亲了你的额头?”“是因为我明知不该,却还是在你哭着说别丢下你的时候,溃不成军?

”他的每一个问句,都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我心里一扇扇紧锁的门。

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婚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深夜书房永远为我亮着的灯,

他对糖糖近乎笨拙却无比耐心的疼爱,还有他看我时,那总是复杂难辨的眼神……原来,

都不是我的错觉。不是责任,不是别无选择。是蓄谋已久,是得偿所愿。

巨大的酸楚和汹涌的热意一起冲上我的眼眶,视线瞬间模糊。“司憬……”我叫他的名字,

声音哽咽,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委屈。他伸出手,指腹温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湿润,

动作轻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别哭。”他低声说,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

“林温祈,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有负担。”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声音坚定起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从来不需要偷任何东西。”“我,

以及我所拥有的一切,从始至终,都心甘情愿地属于你。”窗外是冰冷的都市霓虹,

室内却因他这番话,涌动着一场无声的海啸。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这张曾经让我觉得高不可攀、心生畏惧的脸,此刻写满了认真、坦诚,

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深情。心底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我伸出手,第一次,

主动地、带着确认意味地,轻轻抚上他眉骨那道浅疤。他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动,

任由我的指尖在那道象征着过往的痕迹上流连。“这道疤……”我轻声问。“高中时,

替一个被欺负的同学挡了一下。”他回答得轻描淡写,目光却紧紧锁着我,

仿佛我的触碰比那道疤更让他紧张。是什么样的同学?我没有再问。答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指尖缓缓下移,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眼底的暗潮汹涌得像要将我吞噬。空气变得粘稠而炙热。

他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的瞬间……“哇——!”卧室里,

传来了糖糖响亮的哭声。小家伙醒了,并且用她最具穿透力的声音,

宣告了自己不容忽视的存在。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司憬动作顿住,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发出一声极其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叹息。“这小家伙……”他嗓音沙哑,带着未褪的情动。

我忍不住破涕为笑,推了推他:“快去。”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背心,

又恢复了那副沉稳的模样,只是耳根处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泄露了他方才的失态。

看着他走向卧室的高大背影,我抬手,轻轻按住自己依旧狂跳的心脏,

那里被一种滚烫的、充盈的情绪填满。星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地板上,

也落在我无名指的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司憬,你的心甘情愿,我收到了。而我的心,

似乎也早就给出了答案,只是我到今天,才终于看清。好的,我们继续。

这一章将聚焦于关系确认后的第一次“正式”家庭互动,在温馨日常中展现两人关系的质变,

并引入新的职业挑战。07糖糖的哭声像一道无形的指令,司憬几乎是立刻起身走向卧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那片被他话语搅乱的湖,依旧波澜起伏。心甘情愿。这个词太过沉重,

也太过美好。它像阳光,终于穿透了笼罩在我心头两年之久的阴霾,

让那些原本蜷缩在角落的、名为“心动”的种子,得以破土而出。我深吸一口气,

跟着走进卧室。暖黄的壁灯下,司憬已经将哭得小脸通红的糖糖抱在怀里。

他高大的身躯抱着那小小的一团,动作依旧带着点属于新手爸爸的笨拙,

但眼神里的温柔和耐心,却足以弥补一切。“不哭了,糖糖乖,爸爸在。”他低声哄着,

大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糖糖抽抽噎噎,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到我,立刻伸出小胳膊求抱抱。

我走上前,很自然地想接过孩子,司憬却微微侧身,示意我去冲奶粉。“我来抱,你去。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看向我时,

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不同于以往的温度。这是一种全新的、带着默契的分工。

我点点头,去厨房熟练地冲好奶粉。回来时,司憬正抱着糖糖在落地窗前轻轻踱步,

低声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窗外是渐渐泛白的天际线。这一幕,温馨得让我眼眶再次发热。

他把哭闹的女儿安抚得很好。我把奶瓶递过去,他接过,试了温度,才小心地喂到糖糖嘴里。

小家伙立刻贪婪地吮吸起来,世界终于安静了。我们并肩站在窗前,看着夜色褪去,

晨曦微露。谁都没有说话,一种无声的、安宁的暖流在我们之间,

以及这个小小的三口之家之间缓缓流淌。一场兵荒马乱的顶楼危机,

最终消散在这样一个平淡却真实的清晨里。天亮后,司憬去了公司处理林玥留下的烂摊子,

我则请了半天假在家陪糖糖。下午,我带着糖糖回到杂志社。

顶楼的风波显然已经以各种版本传开,但这一次,

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复杂了许多——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评估的审慎。

司憬那句“我看的是小苍兰的窗户”和他当众抱走我的举动,无疑是一道最强的护身符。

杨主编见到我,也只是公事公办地询问了“雪玉”方案的进度,绝口不提昨天。

我坐在工位上,翻开司憬送来的那本旧笔记,心境已全然不同。那些化学式和解构图,

不再是冰冷的符号,而是他青春时代默默努力的见证,

甚至……可能与记忆中的我有着某种隐秘的关联。我摩挲着页脚那幅桂花少女的简笔画,

心底一片柔软。快下班时,内线电话响起,是前台。“温祈,有位先生给你送了点东西。

”我疑惑地走到前台,看到一个穿着某高端生鲜超市制服的工作人员,

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袋。“司先生吩咐送来的,说是给您的下午茶。

”工作人员礼貌地说。我接过袋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杯我常喝的那家甜品店的招牌酸奶杯,

旁边还放着一小盒包装可爱的、糖糖可以吃的无糖磨牙棒。酸奶杯的杯壁上,

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司憬凌厉熟悉的笔迹:别太累。糖糖的零食在下面。没有落款,

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让我心动。他记得我的喜好,也记得女儿的需要。

在经历了那样混乱的一夜和情感冲击的清晨之后,他用这样一种细致入微的方式,

宣告着他的存在和关心。“哇,温祈,你老公也太贴心了吧!”旁边有同事看到,

忍不住小声羡慕。我笑了笑,没有解释,心里却像那杯酸奶一样,甜丝丝,凉沁沁。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林小姐,

关于‘雪玉’项目的核心香料供应商Givaudan,我们或许可以聊一聊。

我知道一些司总可能没告诉你的内幕。——孟岩孟岩!这个名字像一道阴冷的风,

猝不及防地吹散了我刚刚积聚起来的暖意。他怎么会知道“雪玉”项目?

他说的“内幕”又是什么?我盯着那条信息,刚刚松快下来的心情,瞬间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司憬处理了林玥,但显然,新的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复,

只是将那条信息截图,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然后,直接转发给了司憬。附言很简单,

只有三个字:他找我。这一次,我不想再独自面对,不想再有任何猜疑。我想试着,

去依赖这份他口中的“心甘情愿”。好的,我们继续。

这一章将聚焦于夫妻二人首次共同面对外部挑战,展现信任与默契的建立。

08信息发出去不到十秒,手机就在掌心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司憬”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在哪?”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听不出情绪,但语速比平时略快。

“工位。”“站着别动。”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五分钟后,

周言的身影出现在编辑部开放办公区,他步履从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径直走到我面前。“太太,司总在车库等您。”他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同事听清。我没有多问,拿起包和那个装着酸奶的保温袋,

在或明或暗的注视下,跟着周言离开。这一次,我的脊背挺得很直。地下车库,

司憬那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专属车位上。周言为我拉开车门,司憬就坐在后座,

膝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我坐进去,

带进一身微凉的空气。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他没有立刻抬头,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合上电脑,才转向我。“孟岩?”他问,目光沉静,

像不见底的深潭。“嗯。”我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还停留着那条信息。他扫了一眼,

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早已料到的事情。

“Givaudan的亚太区负责人上个月换成了他的人。

”司憬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他想卡住‘雪玉’的咽喉,逼你,或者逼我,

去找他谈。”我心里一沉。果然来者不善。“那我……”“你想怎么做?”他打断我,

目光锁住我的眼睛,把问题抛了回来,“这个项目,现在是你的。”我愣住了。

我以为他会直接告诉我解决方案,或者干脆接手处理。但他没有,他在询问我的意见,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我。这是一种陌生的,被尊重的,甚至是被托付的感觉。我握了握掌心,

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调香是我的专业,我不能在起点就认输。

“Givaudan不是唯一的选择。”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Firmenich、IFF,或者国内几家新兴的天然香料供应商,都有替代方案。

只是前期磨合和测试需要更多时间。”司憬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赞赏的光芒。

“需要什么资源?”他问得直接。“我需要他们的详细资料,

尤其是近三年的新品研发方向和稳定性报告。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

“我需要一间权限更高的实验室,进行快速的配伍测试。”“可以。”他没有任何犹豫,

拿起手机,直接拨了个号,“周言,三件事。一,

整理Firmenich、IFF以及国内排名前五的香料供应商详细资料,

半小时内发到太太邮箱。二,开放集团总部A级调香实验室权限给太太,立刻生效。三,

查清楚孟岩和Givaudan新负责人之间的所有关联和资金往来,要快。

”他利落地交代完,挂断电话,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我看着他,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不是他为我扫平了障碍,而是他给了我武器,并为我守护后方,

让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冲锋陷阵。“谢谢。”我轻声说。他收起手机,看向我,

眼神深邃:“林温祈,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

还是司氏‘雪玉’项目的负责人,是我司憬的太太。”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你的战场在前面,我的战场在四面。但我们的阵地,是同一个。”我们的阵地,是同一个。

这句话像一道强光,穿透了所有的不安和迷茫。车子缓缓启动,他没有问我要去哪里,

直接对司机报了我父母家的地址。“糖糖想你了。”他解释了一句,便重新打开电脑,

开始处理公务。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手里还捏着那张他写着“别太累”的便签纸。孟岩的挑衅还在,前方的挑战依旧艰巨。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拿出手机,回复了孟岩那条信息,

措辞冷静而专业:孟先生,感谢告知。‘雪玉’项目的供应商选择,司氏会进行全面评估。

如有必要,我会通过官方渠道与Givaudan联系。不劳费心。点击,发送。然后,

我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包里。侧过头,能看到司憬专注工作的侧影,

屏幕的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我悄悄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

他的手指微凉,在我触碰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

将我的手完全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力道坚定,带着无声的承诺。他没有抬头,

依旧看着屏幕,但紧绷的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柔和了一丝弧度。车窗外,华灯初上。车内,

我们手握着手,奔赴向同一个阵地,各自为战,却又彼此相依。好的,我们继续。

这一章将深入“雪玉”项目的技术核心,并在并肩作战中,让情感持续升温。

09司氏集团总部的A级调香实验室,像一个充满未来感的精密仪器巢穴。恒温恒湿,

空气经过多层过滤,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各种我叫得出名和叫不出名的仪器安静运转,

墙壁一侧是直达天花板的香料架,上千种原料分门别类,如同调香师的颜料库。

司憬兑现了他的承诺,权限开到了最高。我穿着白色的实验服,

将自己埋进这片属于我的新战场。周言送来的资料详尽得惊人,

不仅有所需供应商的全部技术参数,甚至还包括了一些未公开的研发动向和业内专家点评。

这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感觉吗?我不敢有丝毫懈怠。

“雪玉”的灵感源于司憬身上那缕让我安心的雪松香,

但需要更丰富的层次去表达“纯净”与“生命力”的矛盾统一。

核心基调选定了一种产自喜马拉雅山脉的稀有雪松精油,空灵而坚韧。

但如何让它不显得冷冽,并融入司氏想要传达的“家的温暖”概念,是最大的难点。

我尝试了与白麝香搭配,太过温柔;与琥珀结合,又失之沉重。几天过去,

实验记录本上写满了失败的配方,鼻尖因为长时间嗅闻而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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