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光环

时光回溯光环

作者: 沐枫无尘分号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时光回溯光环》是作者“沐枫无尘分号”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林默林默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1992年的深南方的雨总带着一股子钻骨的天刚蒙蒙雨丝就像剪碎的冰斜斜扎在青灰色的瓦檐顺着瓦沟淌下在土坯房的墙根积成一小洼浑风裹着雨气钻进窗吹得屋里那盏煤油灯的火苗颤了把墙上母亲绣的鸳鸯帕子影晃成一团模糊的林默被一阵颠簸晃醒正窝在父亲林建国的怀他才两身子软得像刚剥壳的脑袋搁在父亲的肩鼻尖蹭到父亲脖子上的汗那味道混着雨的湿冷、泥土的腥...

2025-10-30 18:48:07
1992年的深秋,南方的雨总带着一股子钻骨的凉。

天刚蒙蒙亮,雨丝就像剪碎的冰线,斜斜扎在青灰色的瓦檐上,顺着瓦沟淌下来,在土坯房的墙根积成一小洼浑水。

风裹着雨气钻进窗棂,吹得屋里那盏煤油灯的火苗颤了颤,把墙上母亲绣的鸳鸯帕子影子,晃成一团模糊的暖。

林默被一阵颠簸晃醒时,正窝在父亲林建国的怀里。

他才两岁,身子软得像刚剥壳的笋,脑袋搁在父亲的肩头,鼻尖蹭到父亲脖子上的汗味,那味道混着雨的湿冷、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点说不清的焦糊,是父亲昨夜守在灶房烧火时,火星子燎到衣角留下的。

“乖,再睡会儿。”

父亲的声音很低,像被雨泡过的棉花,软塌塌的没力气。

他的胳膊圈得很紧,林默能感觉到父亲胸膛的起伏,比往常快些,也更沉些,像压着一块湿木头。

林默不说话,只是把脸往父亲怀里埋得更深,鼻尖循着那点熟悉的暖,是父亲贴身穿的粗布褂子,洗得发白,却总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像夏天里晒在院坝的稻谷,让人安心。

可今天这安心里,掺了点别的东西。

屋外传来脚步声,不是平日里村民串门时的轻快,而是沉沉的、带着拖沓的响,踩在泥路上,溅起“噗嗤噗嗤”的水声。

林默好奇地抬起头,透过父亲臂弯的缝隙往门口看。

雨幕里,几个穿黑褂子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沾着黄泥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沉得像门口的老槐树。

他们手里抬着个东西。

那东西方方正正,被一块黑布盖着,只露出边角红。

红得扎眼,像灶房里烧得最旺的火苗,又像去年母亲给他染虎头鞋时,用的那碗苏木水。

林默的眼睛一下子被那点红勾住了,他伸出小手,想去够那抹红,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父亲的胳膊突然收紧,把他往怀里按了按,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胡茬蹭得他头皮有点痒。

“别闹。”

父亲的声音比刚才更哑了,林默能感觉到父亲的下巴在抖,像是冻着了,又像是别的什么。

那几个黑褂子男人把东西放在屋中央,动作很轻,却还是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上的泥灰都跳了跳。

其中一个瘦高个男人转过身,对着父亲低低说了句:“建国,时候差不多了。”

父亲没应声,只是抱着林默站起来。

他的脚步有点晃,像是踩在棉花上,走到那红边的东西跟前时,停了下来。

林默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口棺材,黑布被掀开一角,露出棺盖边缘的红漆,有些地方因为受潮,漆皮卷了起来,像枯了的花瓣。

而棺材的缝隙里,露着一小截蓝布。

林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是母亲的布衫。

母亲总穿一件藏青色的蓝布衫,领口绣着一朵小小的白梅,是外婆生前给她绣的。

母亲抱他的时候,他总爱把脸埋在母亲的肩头,闻那布衫上的味道,是皂角的清苦,混着母亲头发上的草木香,还有一点灶房里柴火的暖。

有一次他夜里哭,母亲就抱着他坐在炕沿,穿着这件蓝布衫,哼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他闻着那味道,就慢慢睡着了。

现在,那味道好像顺着棺材的缝隙飘了出来,轻轻挠着他的鼻尖。

林默伸出手,小指头朝着那截蓝布抓去,嘴里含糊地发出“妈、妈”的音,他还不太会说这两个字,只能发出轻轻的气音,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别碰。”

父亲的手突然按在他的手背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僵硬。

林默的手被父亲粗糙的掌心裹着,那掌心布满老茧,是常年握锄头、劈柴火磨出来的,边缘有些硌人。

他抬头看父亲,父亲的脸对着棺材,没看他,额前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他的手背上。

凉。

像窗外的雨丝,像清晨井里刚打上来的水,像冬天里不小心碰到的铁勺子。

林默缩了缩手,却还是固执地想去够那截蓝布,他想让母亲抱,想闻她布衫上的味道,想听她哼那首“摇啊摇”。

父亲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突然弯下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林默能感觉到父亲的呼吸,带着点颤,吹在他的皮肤上,温温的,却又透着一股冷。

“崽,”父亲的声音轻得像耳语,“你妈要去远地方了,以后……以后爸爸陪你。”

远地方是哪里?

林默不懂。

他只知道“远”是上次姑妈来,说要去镇上赶集,走了好久好久才回来;是父亲春天去山上砍柴,要背着太阳走,才能扛着一捆柴回家。

可母亲为什么要去远地方?

她不喜欢他了吗?

他把小脑袋往棺材的方向扭,眼睛盯着那截蓝布,心里像堵了一团湿棉花,闷闷的,有点不舒服。

屋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瓦上“噼里啪啦”的,像是有人在轻轻敲着什么。

几个黑褂子男人站在门口,低声说着话,声音被雨声盖着,听不真切,只觉得那声音沉沉的,像压在心头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瘦高个男人又开口了:“建国,该走了,别让嫂子淋着。”

父亲抱着林默,慢慢首起身。

他抬手擦了擦脸,不知道是擦雨水还是别的,然后伸手把棺材上的黑布拉好,盖住了那截蓝布。

林默看不见那抹熟悉的颜色了,鼻尖也闻不到那皂角混着草木的香,心里的不舒服更甚了,他瘪了瘪嘴,想哭,却又怕父亲不高兴,只能把脸埋回父亲的肩头,小手紧紧攥着父亲的粗布褂子。

几个男人重新抬起棺材,脚步比刚才更沉了些。

父亲抱着林默跟在后面,走出门时,雨丝打在林默的脸上,凉得他缩了缩脖子。

他趴在父亲的肩头,看着那口红漆棺材被抬着,慢慢走向村后的山坳,那里有一片竹林,有几棵老槐树,还有很多土堆,父亲平时不让他去,说那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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