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的温柔不要等候

余生的温柔不要等候

作者: 作者潘西来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余生的温柔不要等候讲述主角戴婉柔秦浩的爱恨纠作者“作者潘西来”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一雁归巢“人生到处知何应似飞鸿踏雪泥上偶然留指鸿飞那复计东”——苏轼《和子由渑池怀旧》岭南的不似北地那般肃也不似江南那般缠它来得悄无声只在清晨的露水上添了一层薄在街角老榕树的叶尖悬了几滴将坠未坠的晨广东小城的早是被油条的焦香和肠粉的米香唤醒秦浩提着竹编菜穿行在老街窄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靛青衬袖口挽至小露出一截结实却不动声色的腕...

2025-10-27 09:28:05

第一章 归雁归巢“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苏轼《和子由渑池怀旧》岭南的秋,不似北地那般肃杀,也不似江南那般缠绵。

它来得悄无声息,只在清晨的露水上添了一层薄凉,

在街角老榕树的叶尖悬了几滴将坠未坠的晨光。广东小城的早晨,

是被油条的焦香和肠粉的米香唤醒的。秦浩提着竹编菜篮,穿行在老街窄巷。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靛青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结实却不动声色的腕骨。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目光扫过摊主案板上的青翠菜心、肥嫩鲩鱼,偶尔点头,偶尔低语,

像一尾游弋于市井烟火中的静鱼。今日是社区“春晖义卖”的最后一天。他并非志愿者,

却年年到场。只因这地方,总让他想起母亲在世时的模样——温声细语,为邻里缝补衣裳,

为孤寡老人熬药送饭。他捐了一箱旧书,大多是些泛黄的宋词集与地方志,

扉页上还留着他年轻时潦草的批注。“这书,真有人看吗?”他自语。“有人看的。

”一个声音轻轻接话,像春风拂过古琴的弦。他回头。戴婉柔站在旧衣摊前,

手里捧着一本《陶庵梦忆》,指尖正抚过书页边缘的卷角。她穿一件素色棉麻长裙,

发丝挽成低髻,斜插一支竹节簪。阳光穿过巷口的藤蔓,在她眉间投下细碎的光影。

“你看苏东坡,”她抬眼,眸光澄澈,“他说人生如飞鸿踏雪,可雪地上的爪印,

不正是我们活过的证据吗?哪怕鸿飞千里,那痕迹,也曾在天地间存在过。”秦浩怔住。

他读过这诗,却从未被人用如此温柔的语气道出。那不是背诵,是咀嚼过岁月后的轻叹。

“你也喜欢苏轼?”他问。“喜欢他写‘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也喜欢他写‘小轩窗,

正梳妆’的柔软。”她笑,“人活一世,总得有点豪情,也总得留点温柔。”他忽然觉得,

这市井的喧嚣,竟在这一刻静了下来。油条摊的吆喝、菜贩的讨价还价、孩童的追逐嬉闹,

都成了背景的轻响。唯有她说话的声音,像一泓清泉,缓缓流入他多年沉寂的心湖。

他指了指那箱书:“都是些旧物,若你不嫌弃……”“我正愁书架空呢。”她走过来,

蹲下身翻看,“《东坡乐府笺》?这本我找了好久。”她抬头,笑意如初阳破雾。

两人便一同整理起摊位。她将书按类别摆放,他则去借来一块木板,

用毛笔写下“诗书有光”四个字,悬于摊前。阳光洒落,墨迹微润,竟有几分古意盎然。

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走来,指着一本《本草纲目》:“这……能送我吗?

我孙子咳嗽好久了……”戴婉柔立刻起身:“当然可以,我帮您包起来。

”秦浩看着她俯身包书的侧影,看着她轻声安慰老人的模样,忽然想起昨夜梦中,

自己仿佛站在一片雪原,远处有雁群掠过天际,留下无声的轨迹。原来,归雁归巢,

并非一定要回到旧地。有时,只是遇见一个让你心安的人,便觉得此身有寄,此心有归。

义卖结束时,夕阳正斜照巷口。她将最后一本《陶庵梦忆》递还给他:“这本,我先借了。

”“好。”“书里夹了张纸条,是你写的?”“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她笑了:“那你现在,是在欢里吗?”他望着她被晚霞染红的脸颊,

轻声道:“好像……开始有了。”她没再说话,只将书抱在胸前,转身离去。裙裾轻摆,

像一缕不愿惊扰尘世的风。秦浩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然觉得,

这座生活了三十八年的小城,今日才真正有了温度。第二章 灯火阑珊“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苏轼《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婚礼定在深秋。不是酒楼高宴,不是宾客如云,

而是在城西那座百年老祠堂改建的社区文化馆。青砖黛瓦,飞檐翘角,

门前两株木棉已褪去繁花,枝干却如铁画银钩,撑起一片澄澈的秋空。秦浩站在廊下,

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中式立领长衫,袖口绣着暗纹竹影。他望着天井中缓缓飘落的一片枫叶,

忽然想起那日市集上,她蹲着整理旧书的模样——发丝垂落,指尖轻抚书页,

仿佛在安抚一段被遗忘的时光。“紧张?”芮晨走来,递过一杯热茶,笑得促狭。“不。

”秦浩接过茶,目光未移,“只是觉得,像在做梦。”“梦也是真的。”芮晨轻啜一口茶,

“东坡说‘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可他酹酒祭月时,心里装的,不正是最真的人间情?

”秦浩笑了。他知道芮晨懂他。大学时两人共住一室,夜半常对坐论诗,谈苏辛豪放,

也谈柳李婉约。那时芮晨总说:“写词的人,未必活得洒脱;可活得深情的人,字字都是词。

”鼓乐起。不是西洋铜管,而是本地非遗的“八音锣鼓”。笛声清越,鼓点沉稳,

如溪流汇入江河,缓缓推向高潮。门开。戴婉柔站在光影交界处。她未着白纱,

而是穿了一袭月白色对襟襦裙,领口与袖缘绣着细密的兰草纹。发间无珠翠,

只斜插一支玉簪,温润如初雪。她手持一卷《诗经》,封面题着四个小字:“宜其室家”。

秦浩的心,忽然静了。不是不激动,而是太满,满到无法翻涌,只能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安宁。

她一步步走近,足下青砖似映出千年前《诗经》里“桃之夭夭”的影子。她在他面前站定,

抬眸,唇角微扬:“我来赴你‘执子之手’的约了。”他伸出手,她将指尖轻轻放入他掌心。

那温度,不似春日般灼热,却如冬炉旁的一杯热茶,暖得长久。仪式由社区老支书主持,

无繁文缛节,只三问三答:“秦浩,你可愿以心为契,以行为诺,无论顺逆,不离不弃?

”“愿。”“戴婉柔,你可愿以爱为舟,以信为帆,共度此生,白首不移?”“愿。

”“二位既已同心,请共书婚书,以证此情。”案上铺着一张宣纸,笔墨已备。

两人并肩而立,共执一管羊毫,缓缓写下:“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离。”字迹一刚一柔,却奇妙地融为一气,如两股溪流终汇成河。礼成时,

天已薄暮。文化馆内外,千百盏灯笼次第点亮。有孩童提着纸鸢灯嬉笑奔跑,

有老人坐在檐下轻声哼着粤曲。秦浩与戴婉柔立于天井中央,仰头望去——万家灯火,

如星垂平野。“你看,”她轻声道,“像不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侧头看她,

眼中有光如月:“我们不必千里,此刻便已共婵娟。”远处,芮晨独自倚在回廊柱边,

手中也捧着一盏灯笼,火光映着他半明半暗的脸。他望着那对相依的身影,

低声吟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是辛弃疾词,

可此刻,却比任何苏词都更贴他的心。李清雅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

递来一杯桂花酿:“你也该有这样一盏灯。”他接过,笑而不语。酒液微晃,

映出天边一弯新月,清冷,却执着地亮着。夜深,宾客渐散。

秦浩与戴婉柔并肩走在归家的小巷。路灯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为一道。

“今天,”她靠在他肩上,“是在欢里了吗?”他停下脚步,

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竹刻印章,递给她。她接过,借着灯影细看——印文是:“余生有你,

便是清欢。”她眼眶忽热,将印章紧紧贴在心口。第三章 柴米油盐“人间有味是清欢。

”——苏轼《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冬晨微寒。天光未明,

巷口已传来豆腐担子的梆子声,清脆,悠长,像一把钥匙,轻轻叩开小城惺忪的梦。

戴婉柔起身时,秦浩已在厨房。灶上砂锅微沸,米粥翻着细密的气泡,米香混着姜丝的辛香,

在狭小的空间里氤氲成一片暖雾。他穿着旧棉布围裙,袖口沾了点盐粒,正低头切着葱花。

“怎么起这么早?”她靠在门框上,声音还带着睡意的柔软。“你说过,冬日早晨喝碗热粥,

比什么补药都强。”他头也不抬,刀落砧板,笃笃有声,“今天有你爱的梅干菜。”她笑,

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头。“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像家庭主夫?

”“企业主也是人,”他关火,转身,顺手将一缕滑落的发别回她耳后,“人活着,

总得有人煮粥,有人盛饭。谁煮不是煮?”这话轻,却沉。她仰头看他,他眼底有晨光,

有烟火,还有一点她读得懂的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燃烧,而是像这锅粥,文火慢熬,

越久越稠。他们去菜市场,不坐车,步行。手牵着手,像两个回归日常的旅人。

摊主熟稔地招呼:“秦生,今天还是老样子?”“婉柔姐,你家浩哥又给你买虾了?

”她笑应着,指尖在秦浩掌心轻轻挠了一下。他装作没察觉,

却把装虾的塑料袋换到自己那只没被她抓着的手上,免得冰着她。午后,阳光斜照阳台。

戴婉柔坐在小竹椅上批改学生作文,秦浩在旁修理她那辆老旧的自行车。扳手转动,

链条轻响,他额角沁出细汗。“你又不是修车的。”她抬头,心疼。“可你是骑车的人。

”他拧紧最后一颗螺丝,抬头笑,“我修的不是车,是你的路。”她怔住,

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学生作文里,一个小女孩写道:“我妈妈很累,

每天教完学生还要做饭。但她从不说苦,只说‘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多走几步路’。

我长大后,也要做这样的人。”她轻轻合上本子,望向窗外。秦浩正推着车,

在巷口试骑一圈,阳光落在他微驼的背上,像披了一件旧而温暖的袍。傍晚,公交车上。

他们挤在归家的人流中。车厢摇晃,秦浩将她护在身前,一手抓着扶手,一手环着她。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像听着一首无需歌词的安眠曲。“今天社区群里说,

老刘家儿子从国外回来了。”她轻声说。“嗯,听说要接他去养老。”“你会让我走吗?

”她侧头看他。“哪也不去。”他收紧手臂,“你走,我跟着。你停,我守着。这车再挤,

我也不会松手。”她笑了,把脸埋进他肩窝。爱,原不在花前月下,不在誓言高亢。

它在清晨的粥香里,在菜场讨价还价的笑语中,在修理旧车时滴落的汗珠上,

在拥挤公交里那一方被守护的方寸天地。它在每一个“你记得我爱吃什么”的细节里,

在每一次“我来吧”的抢先动作中,在“你先睡,我关灯”的轻声细语里。

这才是余生最幸福的事——不是轰烈燃烧,而是细水长流;不是诗在远方,而是诗在眼前,

在掌心,在呼吸之间。夜深,两人并肩坐在阳台小桌前,泡一壶陈年普洱。茶烟袅袅,

映着城市远处零星的灯火。“你说,”戴婉柔望着天边一钩残月,“我们这样过一辈子,

会不会太……平淡?”秦浩倒茶,茶汤红浓如血。“东坡一生跌宕,可他最念的,

是‘雪堂’里的火炉,是‘黄州’的猪肉,是‘惠州’的荔枝。人到后来才懂,豪情万丈,

不如一餐温饭。”他抬眼,看她:“平淡?不,这是深。”她低头,

茶面映出两人依偎的倒影,像一幅水墨,淡而有韵。第四章 春风十里“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春来得悄无声息。

先是巷口那株老木棉冒了花苞,再是清晨的风里多了几分暖意,最后是孩子们脱去厚外套,

在榕树下追逐着一只破旧的足球,笑声撞碎了薄雾。芮晨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

他站在秦浩公司楼下,穿着一件浅灰风衣,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街景,

像在确认一场久别重逢的梦境。“十年了。”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秦浩从办公室窗口望见他时,手里的茶杯差点滑落。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

一把抱住那个熟悉的身影。“你这人,”他笑骂,“调回广东,连个招呼都不打?

”“想给你个惊喜。”芮晨拍拍他肩头,退后一步,目光越过他,

落在街角一辆熟悉的月白自行车上,“那车……还是她的?”“修了三次,换过两回链条,

”秦浩笑,“她说,骑着它,像骑着我们的日子。”两人并肩走回公司,像大学时那样,

一人叼着一根冰棍,漫无目的地闲逛。话题从旧日同窗,说到各自辗转的岁月。

芮晨在北方做了十年文化编辑,编过诗集,写过纪录片脚本,也曾在雪夜独自登上长城,

只为看一眼“大江东去”的苍茫。“可最后,”他说,咬碎最后一口冰棍,

“还是想回这小城。太冷的地方,写不出暖的字。”秦浩懂他。他们路过社区文化馆,

正逢戴婉柔在组织春日读书会。她坐在老槐树下,身旁围坐着几位老人和孩子,

手里捧着一本《苏东坡传》,声音轻柔:“……他说‘试问岭南应不好?

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你们知道吗?这句话,是一个叫‘柔奴’的女子说的。

”芮晨站在远处,没走近。他望着她低头说话的模样,阳光穿过槐花缝隙,

在她发间洒下碎金。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漂泊半生,原来只为等这一眼。“她没变。

”他低声说。“她总说,”秦浩望着妻子,“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追出来的。”当晚,

秦浩夫妇设家宴为芮晨接风。小桌上摆着清蒸鱼、梅干菜扣肉、一碟凉拌黄瓜,

还有一壶温热的黄酒。席间,戴婉柔忽然问:“清雅知道你回来吗?

”芮晨执壶的手微微一顿。“还不知道。”他低声道,目光落在酒液上,

“想……等个合适的时机。”戴婉柔与秦浩对视一眼,皆未言语。李清雅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她正在教室批改作业,手机震动。是戴婉柔发来的照片:三人围坐小桌,酒杯轻碰,

笑得像少年。配文只有一句:“故人归,春正好。”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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