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债血偿,空间现“嘭!”烧火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在林砚后背上。
剧痛让她猛地从混沌中惊醒,入眼是发黑的茅草屋顶,鼻尖萦绕着霉味与烟火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尖利的咒骂就像针一样扎进耳朵:“丧门星!吃了我家三升米,
连筐草药都采不满,留你在世上浪费粮食!”林砚转头,
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正举着烧火棍,唾沫星子飞溅——是这具身体的伯娘,张翠花。
原主阿禾父母双亡,被叔父婶娘收养,三天前因为饿极了偷掰半块玉米,被张翠花追着打,
失足撞在柴堆上没了气,才换来了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军医。“还敢瞪我?反了你了!
”张翠花见她眼神凌厉,更觉被冒犯,烧火棍再次挥来。林砚眼神一冷,
身体比脑子更快行动。她侧身躲过攻击,反手扣住张翠花的手腕,稍一用力,
对方就疼得惨叫出声:“哎哟!我的手!你个小贱人敢还手?”“打我?”林砚声音冰寒,
手上力道又加了三分,“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这突如其来的反抗,让张翠花彻底懵了。
以往这丫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喧哗。
邻居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这是又打阿禾呢?可怜见的。
”“前天才把人打得发烧,今天又动手,就不怕把人打死?”“小声点,张翠花那性子,
小心迁怒你。”张翠花一听,立刻撒起泼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这丧门星偷吃家里的粮,采不到草药还敢打长辈,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林砚冷笑,
松开手后退一步,露出背上刚被打出来的红痕,声音清亮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三升米?
上月叔父借了陈爷爷二两银子,说好让我采半月草药抵账,如今才采三天,
怎么就成了‘吃白食’?”她目光扫过围观人群,最后落在张翠花身上:“至于动手,
是伯娘先拿烧火棍砸我后背。若我不躲,此刻怕是已经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到时候伯娘是想赖掉借银,还是想让官府来查‘虐杀孤女’的罪名?”这话一出,
人群瞬间安静。谁都知道张家欠了陈爷爷的钱,也都看见张翠花动手打人,
林砚的话句句在理。张翠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就在这时,
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咳嗽声。林砚转头,看见陈爷爷扶着墙站在那儿,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嘴唇都泛着紫绀——是急性肺栓塞的征兆,再拖下去必死无疑。“陈爷爷!”林砚快步上前,
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张翠花还在一旁阴阳怪气:“装什么好心?
别不是想把人赖到我们家头上!”林砚没理她,
指尖悄悄摸向脖子上的吊坠——那是原主母亲的遗物,也是她刚发现的秘密。心念一动,
眼前瞬间闪过一个十平米的空间,里面放着她穿越前的急救包、几盒抗生素和生理盐水。
“伯娘要是闲得慌,不如去村头喊里正来。”林砚声音冷静,“陈爷爷要是出事,
第一个要问的就是你这个‘债主’,毕竟是你追着我打,才让我没能及时发现他不对劲。
”张翠花被噎得哑口无言,悻悻地闭了嘴。林砚立刻将陈爷爷扶到一旁的矮凳上,
假装从怀里掏东西,实则从空间取出注射器和溶栓针剂。她快速消毒皮肤,趁着众人没看清,
精准地将药剂推入老人静脉。“阿禾丫头,你这是……”陈婆婆慌了神。
“这是我娘留下的‘救命针’。”林砚随口编了个借口,又从空间拿出温水和退烧药,
“喝了这个,半个时辰就会好转。”果然,不过一刻钟,陈爷爷的咳嗽就轻了,
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他喘着气,拉着林砚的手感激道:“丫头,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围观的人彻底惊了,看向林砚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敬佩。张翠花站在原地,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林砚站起身,目光直直看向张翠花:“伯娘,我采的草药够抵借银了。
从今天起,我搬去村西的破屋住,张家的米,我一粒不碰。”不等张翠花反对,
她转身回柴房,将原主仅有的几件破衣服收进空间,
又摸出两块压缩饼干藏在怀里——这是她接下来的口粮。走出张家院门,阳光洒在身上,
林砚握紧了脖子上的吊坠。空间里的物资是她的底气,现代的医术是她的武器。
她不仅要在这乱世活下去,还要找到陆峥。那个和她一起在沙尘暴中失踪的战友,她坚信,
他一定也在这个时代的某个角落。而眼下,第一步就是在这李家坳站稳脚跟,
让那些欺负过原主的人,一一付出代价。林砚抬头望向村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孤女阿禾,而是手握底牌的林砚。
2 破屋惊变:急救显威镇泼妇,深夜兵声牵旧人村西破屋的霉味还没散,
林砚刚把防潮垫铺展,门外就传来“咚咚”的急促脚步声。她手一翻,
军刀已悄无声息滑到掌心——这把穿越时带的冷兵器,是她在乱世里唯一的安全感。
门被撞开的瞬间,她才松了口气:是陈婆婆扶着孙子二柱,怀里还揣着个布包。“阿禾丫头,
你咋真住这儿?这屋顶漏雨,墙都要塌了!”陈婆婆攥着她的手,指腹磨得她生疼,
二柱则挠着头,把布包往她怀里塞:“阿禾姐,俺娘让俺送米和咸菜,说你刚搬来,
准没存粮。”林砚心口一热,反手从空间摸出两个红透的苹果。
二柱眼睛瞪得溜圆:“这是啥果子?红得跟灯笼似的!”咬下一口时,甜汁顺着指缝流,
他含糊着喊:“比山里的野枣甜十倍!”陈婆婆想推辞,
却被林砚按回手里:“您帮俺埋了原主,这点心意算啥?对了,爷爷的腿好些了吗?
”“能拄着拐走了!”陈婆婆笑得眼角堆起褶,“你这丫头,看着瘦,倒比汉子还能扛事。
”送走两人,林砚刚把草药种子揣进竹篓,山腰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她循声跑去,
只见妇人抱着个五岁孩童瘫在地上,孩子双目紧闭,额角血糊糊一片,
颈侧动脉微弱得几乎摸不到——是坠崖导致的颅脑损伤,再拖片刻就没救了!“都让开!
”林砚大喝一声,声音里的冷厉让围观村民下意识后退。她扯开孩子染血的粗布衫,
军刀鞘“啪”地拍在石头上:“谁有干净布?快拿过来!”手指飞快按压人中,
另一只手已从空间摸出急救包,碘伏棉签划开伤口时,妇人尖叫着扑过来:“你别害俺娃!
”林砚头也不抬,腕子一翻就扣住妇人手腕:“想让他活,就闭嘴!”话音未落,
肾上腺素已注入孩子大腿外侧,
接着是标准的胸外按压——掌心下陷的力度、每分钟一百次的频率,
都是她在现代急救课上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村民们看得大气不敢出,
只有妇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直到第十分钟,孩子突然咳嗽一声,眼睫颤了颤,
妇人瞬间扑过去:“狗蛋!狗蛋你醒了!”林砚瘫坐在草地上,额角汗水滴进泥土里,
这才发现掌心已被石头硌出了血。“阿禾丫头,你真是活菩萨!”村民们围上来,
七嘴八舌地夸着。林砚刚想说话,就见人群外有人阴阳怪气:“哼,谁知道用的啥邪门法子?
别是暂时醒了,回头死得更快!”是张翠花。她叉着腰站在那里,
三角眼斜睨着林砚:“前儿还偷村里的鸡,今儿就敢装神弄鬼治病,
我看你就是想骗大家的粮食!”林砚缓缓站起身,走到张翠花面前,
目光冷得像冰:“我偷鸡?你亲眼看见了?”张翠花梗着脖子:“全村人都知道!”“那好,
”林砚声音提了提,“你说我偷的鸡,是黑是白?在哪偷的?鸡窝里有几根鸡毛?你说出来,
我认;说不出来,就给我闭嘴!”张翠花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林砚又转向村民:“我林砚治病,从不强要诊金。但谁要是想泼我脏水,
也别怪我不客气——毕竟,我能救活人,也能让某些人,在村里待不下去。”这话里的分量,
村民们都听明白了。张翠花脸色煞白,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就走。林砚没再理她,
只把草药递给妇人:“每天熬两次,三天就好。”妇人攥着她的手,把兜里的铜板全塞过来,
林砚却推了回去:“救孩子要紧,钱不用。”从那天起,林砚的破屋前天天有人排队。
有感冒发烧的,她给配些柴胡薄荷;有跌打损伤的,就用空间里的云南白药。
村民们过意不去,送来的米缸堆得满了,鸡蛋能凑出一篮子。林砚也不推辞,
偶尔拿出几颗奶糖,分给围着她转的孩子,看着他们把糖纸攥在手里舍不得扔,
心里竟有了些暖意。可麻烦还是找上了门。这天傍晚,张翠花跌跌撞撞跑过来,
一把抓住林砚的胳膊:“阿禾丫头,求你救救俺孙子!他上吐下泻,脸都白了!
”林砚挑眉——早上还见她在村口说自己坏话,现在倒来求她了。“孩子是无辜的。
”林砚甩开她的手,跟着往张家走。屋里弥漫着酸臭味,孩子躺在床上,嘴唇干裂,
拉出来的全是水样便——是急性肠胃炎,再拖就会脱水休克。她从空间拿出止泻药,
用温水化开喂进去,又拿毛巾蘸着温水,给孩子擦手心脚心降温。一个时辰后,
孩子终于不吐了,呼吸也平稳了。张翠花跪在地上,“咚咚”给她磕头:“俺以前瞎了眼,
不该说你坏话!你要是不嫌弃,俺以后就当你亲娘!
”林砚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拉起来:“我救的是孩子,不是你。以后别找我麻烦,这事就算了。
”走出张家院门,暮色已浓。林砚刚回到破屋,就听见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
还带着陈婆婆急促的声音:“阿禾丫头!快出来!村头来了个当兵的,拿着块徽章,
说要找一个叫沈屿的人!”沈屿?林砚的心猛地一缩。这个名字,是她穿越前执行任务时,
搭档陆峥的化名!她抓着军刀就冲出门:“婆婆,人在哪?”月光下,
陈婆婆的脸泛着白:“就在村头老槐树下,穿着灰布军装,还背着枪呢!”林砚脚步飞快,
心里翻江倒海——是陆峥找来了?还是有人拿着这个名字,来抓她的?
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晃,远远地,她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树下,手里拿着块银色的徽章,
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熟悉的纹路——那是她和陆峥所在部队的标志!她刚想往前走,
那人突然转过身,目光直直地射向她。林砚的脚步顿住了,手心的军刀,瞬间攥得更紧。
3 雁门重逢,共定大计战马疾驰,风在耳边呼啸。林砚紧紧攥着那半枚黄铜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