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产妇大出血,快,准备输血!新生儿评测9分,女孩,六斤七两。
”冰冷的器械声和医生护士的对话,像一把生锈的刀,在我脑子里搅动。我猛地睁开眼,
无影灯刺得我直流泪。这不是我死前的场景吗?上一世,我就是在这张产床上,
拼了半条命生下女儿,结果产后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而我的婆婆张翠花,
看我被推出来,第一句话问的不是我的死活,而是:“生了个赔钱货,还把自己作成这样,
真是晦气!”我老公陈浩,就站在她旁边,想开口,却被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就是从那天起,我落下了终身的病根,也在那个月子里,受尽了张翠花非人的折磨。最终,
我产后抑郁,抱着我那同样被嫌弃、被虐待的女儿,从三十楼一跃而下。
血肉模糊的痛感仿佛还在骨髓里,我打了个寒颤。“林晚?林晚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护士拍了拍我的脸。我回来了。我重生回到了我刚生下女儿的这一天。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滔天的恨意和重获新生的狂喜。这一世,
张翠花,陈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被推出手术室,
我果然看到了张翠花那张写满不耐烦和嫌恶的脸。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
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我,撇着嘴,刻薄又尖酸:“总算出来了,磨磨蹭蹭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里头绣花呢。医生说是个丫头片子?”陈浩站在她身后,
一脸的疲惫和尴尬,他想上前来扶我,却被张翠花一把拽住。“扶什么扶?娇气!
想当年我生陈浩,当天就下地做饭了!”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走廊里所有人都听见。
我看着陈浩那张熟悉的、写满“我妈就这脾气你忍忍”的脸,心中一片冰冷。上一世,
就是这句话,让我忍了一辈子,最后忍到家破人亡。我没理他们,
只是虚弱地对护士说:“护士,我能看看我的孩子吗?”护士把襁褓抱了过来,
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是我的女儿,我的念念。这一世,
妈妈一定拼尽全力保护你。回到病房,张翠花一屁股坐在唯一的椅子上,
开始指挥陈浩:“去,把那保温壶里的鸡汤给你媳妇喝了,我炖了一上午,别浪费了。
”陈浩连忙把汤倒出来,一股浓重的腥味和油腻感扑面而来。我看着那碗黄得发黑的汤,
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是这碗汤。上一世,我剖腹产,
医生叮嘱要清淡饮食,可张翠花顿顿给我喝这种油腻的“下奶汤”,说是老家的规矩,大补。
结果我堵奶发高烧,疼得死去活来,她还在旁边风言风语,说我身子太虚,连个奶都下不来。
“妈,医生说刚做完手术不能吃太油腻的。”我虚弱地开口。
张翠花眼睛一瞪:“医生懂个屁!我们那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吃怎么下奶?
你还想不想让我孙子有奶吃?”她习惯性地喊“孙子”,喊完才反应过来,脸色更臭了,
“赔钱货也得喝!不喝倒了不成?”陈浩端着碗,一脸为难:“晚晚,妈也是为你好,
你就喝一口吧。”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在他“为你好”的劝说下,
一口口喝下这穿肠的毒药。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碗,在他和张翠花错愕的目光中,
手一斜,整碗汤“哗啦”一声,全都泼在了地上。黄色的油污溅了张翠花一裤腿。
“你干什么!你这个败家娘们!”张翠花尖叫着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辛辛苦苦炖的汤,你敢倒了?你是不是不想过了!”陈浩也懵了:“晚晚,
你这是干什么?”我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声音却异常平静:“妈,医生说不能喝。
你要是心疼,可以自己喝了,或者让陈浩喝,别浪费。”“你……”张翠花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再看她,而是拿起了枕头下的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王姐吗?
我是林晚。对,生了,母女平安。我想请您过来当我的月嫂,价格就按您说的最高标准来,
从今天开始算。”电话那头的王姐是本市最有名的金牌月嫂,上一世我求了张翠花很久,
她都以“浪费钱”为由拒绝了。这一世,我不会再求任何人。挂了电话,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张翠花和陈浩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请月嫂?谁给你的钱?林晚,
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啊!敢自作主张了!”张翠花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
陈浩也皱着眉:“晚晚,请月嫂一个月要一万多,我们家哪有这个钱?有妈照顾你就行了。
”“你们家没钱,我有。”我淡淡地开口,目光落在陈浩,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妈给我陪嫁的那张卡,里面有二十万。这笔钱,足够我请最好的月嫂,
住最好的月子中心了。”“你敢!”张翠花炸了,“你嫁到我们陈家,
你的人你的钱都是我们陈家的!你想把钱拿出去给外人?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她说着,
竟然想上来抢我的手机和钱包。我早有防备,把东西往被子里一塞,
冷冷地看着她:“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报警,说你抢劫。”张翠花被我眼里的寒意镇住了,
脚步一顿。我转头看向陈浩,这是我给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机会。“陈浩,今天,
你选。要么,让你妈回家,我请月嫂,我们好好过日子。要么,我们现在就谈离婚,
孩子归我,你和你妈,爱怎么过怎么过。”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
在小小的病房里炸响。陈浩彻底傻了。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他印象里的林晚,
永远是温顺的,听话的,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张翠花,
在短暂的震惊后,爆发出了更凄厉的哭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哎哟我的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
给他娶了媳妇,现在媳妇生了个丫头片子,就要把我这个老婆子赶出家门啊!我不活了!
我不活了啊!”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一哭二闹三上吊。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招拿捏得死死的。但现在,我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她,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我静静地等着,等着陈浩的选择。2陈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一边是哭天抢地的亲妈,一边是态度决绝的妻子。他手足无措,
最终还是走过去扶张翠花:“妈,你快起来,地上凉,晚晚她刚生完孩子,脾气不好,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他又转过头,带着恳求的语气对我说:“晚晚,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妈也是为了我们好,请月嫂真的太贵了……”我心底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了。
又是这句话。“她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也是为我们好。”上一世,
他就是用这些话,把我钉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让我忍受了一切。我闭上眼,再睁开时,
一片清明。“陈浩,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平静地说,“今天你不选,我就帮你选。
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尽快寄给你。”说完,我不再看他,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很快,
护士就进来了。“你好,能不能麻烦你请这两位家属先出去?产妇需要休息,
他们的声音太大了,影响到我和孩子了。”我的语气礼貌又疏离。
护士看了看地上还在干嚎的张翠花,和一脸为难的陈浩,皱了皱眉,
公事公办地说:“两位家属,请你们保持安静,或者先出去一下,产妇现在身体很虚弱,
需要静养。”张翠花没想到我来这手,哭声一噎。陈浩脸上挂不住,
只能连拖带拽地把张翠花弄出了病房。“你这个不孝子!你就看着你媳妇欺负你妈!
我白养你了!”张翠花的咒骂声隔着门板传进来,越来越远。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护士给我量了体温和血压,
关切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通知你娘家人过来?”我摇了摇头:“谢谢你,不用了,
我没事。”我不能让爸妈知道,他们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这一世的仗,我要自己打。下午,王姐就拖着行李箱来了。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利落女人,
一进门就卷起袖子开始干活,把病房收拾得井井有条,又给我熬了清淡的米汤,
还专业地给我做了乳腺疏通。“林小姐,你这乳腺有点堵,还好发现得早,
不然要发烧受罪了。”王姐一边帮我按摩,一边说,“月子里千万不能喝那些油腻腻的汤,
产后第一周,就是排恶露,通乳腺,得吃清淡的。”我点点头,心里一阵后怕。上一世,
我就是因为喝了张翠花的油汤,堵奶发烧到40度,差点得了乳腺炎。而张翠花还骂我娇气,
不肯带我去看医生,是我自己半夜偷偷打车去的医院。有王姐在,我整个下午都睡得很好,
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个安稳觉。傍晚,陈浩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他提着一个保温桶,
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晚晚,我让我妈先回去了。我给你买了粥,你喝点吧。
”王姐已经去给孩子洗澡了,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没看他,也没接那碗粥。“陈浩,
我说得很清楚了。”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晚晚,你别闹了行不行?我们刚有了孩子,
你就要离婚?你让孩子怎么办?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闹?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你眼里,我只是在闹脾气?”“难道不是吗?
”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就因为我妈说了几句,
你就要闹得家宅不宁?林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懂事的。”“是啊,
我以前太懂事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懂事到被你妈指着鼻子骂赔钱货的时候,
我还得笑脸相迎。懂事到她给我喝馊了的汤,我还得逼着自己咽下去。
懂事到她把我女儿的脸掐紫了,我还得替她解释说‘老人没轻没重’。陈浩,我的懂事,
换来了什么?换来我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的时候,你妈在外面骂我晦气,而你,
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这些话,我憋了一辈子,
今天终于能痛痛快快地骂出来!陈浩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妈说了……不,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够了!”我打断他,“陈浩,收起你那套说辞吧,我听腻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没有一丝心软。
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在上一世跳下高楼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晚晚,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妈一次机会。”他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在抖,“我保证,
我以后一定好好说她,一定不让你受委屈。”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漠地看着他:“你保证?
陈浩,你的保证,是我听过最廉价的东西。”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张翠花去而复返,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我不认识的壮汉。她看到我甩开陈浩的手,立刻冲了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好你个林晚!我儿子低声下气地求你,你还敢给他脸色看!
你真以为我们陈家没人了是吧!”她转头对那两个壮汉说:“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
带回家!我倒要看看,没了她娘家的钱,她还怎么横!”那两个壮汉,
是她从老家叫来的远房亲戚。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招,把我强行从医院带回了家,
开始了我的地狱月子。我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心脏狂跳。但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冷静地,
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然后拨通了110。“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
我在市妇幼保健院,有人要强行绑架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3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病房里,清晰得可怕。正准备上前来抓我的两个壮汉,脚步猛地顿住。
张翠花也愣住了,她没想到我竟然敢报警。在她看来,这只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
我怎么敢把警察叫来?“你……你疯了!你敢报警?”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让警察来干什么?丢不丢人!”“家事?”我冷笑一声,“强行绑架,
限制人身自由,这是犯法,不是家事。妈,看来你不仅不懂医学常识,还不懂法。”“你!
”张翠花气得脸都绿了。陈浩也急了,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晚晚,你快把电话挂了!
别把事情闹大!”我侧身躲过,对着电话那头冷静地说:“警察同志,他们要抢我手机了,
我的位置是住院部A栋7楼703病房,我叫林晚,我刚做完剖腹产手术,
他们要强行把我带走。”说完,我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手机死死地攥在手里。整个病房,
陷入了死一样的寂寞。那两个壮汉面面相觑,显然是怕了。他们是来帮忙的,
可不是来进局子的。张翠花又急又气,指着我骂了半天,
词汇量却只剩下“你这个疯婆子”、“不要脸”。陈浩则是一脸的绝望和颓败,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到十分钟,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谁报的警?”警察的声音威严而有力。我立刻举手:“我。”警察走了进来,
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张翠花、陈浩和那两个一脸局促的壮汉,
皱起了眉:“怎么回事?”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我说得很平静,
没有添油加醋,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扇在陈浩和张翠花的脸上。“警察同志,她胡说!
”张翠花立刻反驳,“我就是想接我儿媳妇回家坐月子,这是我们家的事,她小题大做!
”“接人回家需要带两个男人来绑吗?”警察的目光锐利如刀,扫向那两个壮汉,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那两人吓得腿都软了,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警察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位女士,
你的行为已经涉嫌寻衅滋事,如果这位产妇追究,你们可能要负法律责任的。
”张翠花彻底慌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求助地看向陈浩。陈浩硬着头皮上前,
对警察说:“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妈她就是脾气急了点,没别的意思。
”“误会?”我冷冷地开口,举起了我的手机,“警察同志,我这里有录音。
从他们进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下来了。”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翠花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陈浩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都在哆嗦。
警察接过我的手机,播放了录音。“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带回家!
”张翠花尖利的声音在病房里回响,清晰无比。警察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跟我们回所里做个笔录吧。”他对张翠花和那两个壮汉说。张翠花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想拿捏一下儿媳妇,竟然会把自己送进警察局。“不要啊!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开始哭天抢地,“晚晚,晚晚你跟警察说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啊!”她甚至想冲过来抱我的腿,被警察一把拦住。
我冷漠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开玩笑?上一世,
我就是死在你们全家的“玩笑”里。陈浩也慌了,他跑过来求我:“晚晚,你快跟警察说说,
别让我妈去警察局,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刺激!”“她受不了刺激,我就受得了?
”我反问他,“陈浩,我还在流着血躺在病床上,她带着人来绑我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她年纪大了,别这么刺激我?”陈浩无言以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最终,
张翠花和那两个壮汉,还是被警察带走了。临走前,张翠花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林晚,你给我等着。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陈浩没有跟着去警察局,
他留了下来。他像一尊雕塑一样,在病房里站了很久,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
沙哑疲惫的声音说:“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我们家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陈浩,从我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你们陈家是兴是亡,
就都与我无关了。”“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是你妈先绝情的。”我淡淡地说,“也是你,
亲手把我推开的。”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想不通。他想不通,
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爱他如命的林晚,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心狠。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林晚,已经死过一次了。4ovo.张翠花因为证据确凿,
虽然没被拘留,但也被狠狠地教育了一顿,还写了保证书,成了整个小区的笑柄。她出来后,
没敢再来医院,但陈浩每天还是会来。他不再提让他妈来照顾我的事,也不再劝我别请月嫂。
他只是每天默默地来,给我送饭,虽然那些饭菜我一口都不会碰,然后就坐在角落里,
沉默地看着我,和王姐一起照顾孩子。我对他视而不见,一心扑在养身体和照顾女儿身上。
王姐是个很细心的人,在她的照料下,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奶水也渐渐多了起来。
女儿念念很乖,不哭不闹,吃了睡睡了吃,像个小天使。我常常抱着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这是我的宝贝,是我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一周后,我出院了。
陈浩想接我回我们之前那个家,我拒绝了。“我已经让王姐在外面租了房子,两室一厅,
月子期间,我和孩子,王姐住在那边。”我平静地通知他。“租房子?为什么?
”陈浩瞪大了眼睛,“家里不是有地方吗?”“你们家,我不想再踏进去半步。”我看着他,
眼神没有一丝温度,“陈浩,我们之间,只剩下离婚这条路了。
在你妈带着人来绑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晚晚……”他还想说什么。
我直接打断他:“如果你还想顺利地见到孩子,就不要再废话。离婚协议,
我的律师下周会给你。财产方面,婚前财产各自归属,婚后财产平分,孩子归我,
我不需要你付抚养费。”我的干脆利落,让他彻底愣住了。
他可能以为我之前说离婚只是气话,没想到我连后路都安排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抚养费?”他沙哑地问。“因为我不想我女儿跟你,跟你妈,
再有任何牵扯。”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他脸色惨白,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最终什么也没说,颓然地离开了。我在王姐的陪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