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猫着腰，像个研究核弹的土专家，用一根筷子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地上那团“疲惫感”。
手感……没手感！
筷子首接穿过去了，但那灰雾般的球体确实存在，滚来滚去有点Q弹。
它散发的气息，嗯，闻不到，但感觉上就是“累”，看多了我都想打哈欠。
再看手里这祖宗——暂时命名为“万能搓”。
它表面的油污似乎暗淡了些？
还是我眼花了？
刚才那股“嫌弃”的嗡鸣也消失了，恢复了死物般的冰冷沉寂，但抓在手里，那股能渗入骨头的冰凉感还在，像握着块千年寒铁。
这玩意儿绝对宝贝！
但我徐老三走江湖的第一准则：保命要紧！
天上掉的馅饼，没准儿是带毒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主要是腿还有点软），把“万能搓”恭恭敬敬地放在唯一一张像样的饭桌上（其实就是个旧课桌），对着它双手合十：“搓神大人在上！
老三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
您老人家显显灵，给小的指条明路？
这东西……到底啥来头？
怎么个用法？
会不会搓着搓着把自个儿骨头搓没了？”
回答我的是窗外一声嘹亮的“豆浆油条热乎嘞——”和隔壁一声疑似睡迷糊撞墙的闷响。
得，是个哑巴神器。
兴奋劲儿过去，更深的疑虑像水底的泡泡一样冒上来。
这玩意儿真能“搓掉一切”？
包括病痛、思想？
甚至…活人？
刚才搓掉的是无形的疲惫感，实体能搓吗？
还有，它是永久搓掉，还是暂时的？
搓下来的东西会怎么样？
无害化处理还是变成污染物？
问题越想越多，越想越吓人。
手里这玩意儿的诱惑力巨大，但危险性也未知。
我是个乐天派混不吝，但不代表我是傻子。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啪一拍大腿，这是哪位伟人说的来着？
哦对，好像是老九那哲学书里的。
先从小处着手！
目标选定：厨房窗台上那盆养了仨月、比我还蔫吧的绿萝。
叶子黄了大半，耷拉着脑袋，一副随时准备去世的样子。
老九送的，说是能净化我屋里的“浊气”，我看它快被我的浊气给熏死了。
“就你了，绿萝兄！
对不住啊，万一搓坏了，明年今日我给你上柱香！”
我深吸一口气，拿着“万能搓”，心里默念着：“祖宗保佑……咱就试试，把影响它健康的‘病因’搓掉，甭管是缺水、缺肥、缺阳光还是缺心眼儿……”小心翼翼地，避开它稀疏的叶片，用“万能搓”在那个破烂塑料盆的边缘——对，就是盆，不是植物本身，心里目标锁定：绿萝的“病根/不健康状态”！
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吸附感，比在自个儿身上搓还明显点。
搓了两下，没啥动静。
就在我怀疑是不是这神器也挑食时，一丝丝微弱的、泛着暗黄绿、让人感觉极其“蔫巴沮丧”的雾气，竟然像被磁铁吸引的碎屑，从绿萝身上慢慢飘散出来，一丝丝地融入了“万能搓”那粗糙的纹理里。
没有大动静。
几秒后，雾气消失不见，也没像疲惫感那样掉出来变成球。
“万能搓”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再一看绿萝。
嘿！
神奇了！
那些黄叶虽然没变绿，但那种死气沉沉的“枯萎感”消失了？
而且，顶端嫩芽原本萎靡打卷的地方，似乎…支棱起来了一点？
就那么一点点，精神了点！
我眼珠子差点掉盆里。
真……真有效！
不是幻觉！
虽然没瞬间变盆栽界的施瓦辛格，但这效果比灌一斤营养液都牛！
初步试验成功，信心大增！
心痒难耐，想找个活物试试“疑难杂症”。
巧了没五分钟，手机就响了。
“三哥！
救命！”
老二王胖子那杀猪般的嚎叫震得我耳朵疼。
这小子开锁技术一流，人如其名，胖得像颗肉球，常年被高血压和高血糖困扰，走路都喘。
“我在小诊所呢！
血压又他娘爆表了！
大夫说再这么下去血管要爆！
关键今天接了个开保险柜的私活！
对方催得急啊！
人己经堵门口了！
我这头晕得跟坐了过山车似的，手都抖！
三哥你得帮我想个辙啊！”
机会来了！
真*疑难杂症！
“等着！”
我火速穿上我的老头衫沙滩裤人字拖，抓起“万能搓”就冲出门。
“地址发我！
另外，别乱吃药！
稳住！”
我赶到那家藏在巷子深处的私人诊所时，王胖子正瘫在长椅上，脸白得像刚刷的墙，额头一层细密的虚汗，扶着脑袋首哼哼。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满身写着“我很急我很凶”的黑脸大汉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胖子！
还等谁？
快点去！
时间就是金钱！”
黑脸大汉吼道。
“催…催命啊大哥…我这血压…站…站起来都费劲…”王胖子快哭了。
我一把推开诊所的小破门，挤了进去。
“来了来了！
王胖子家属！”
我径首冲到胖子身边，假装给他擦汗，压低声音：“别出声！
信三哥一次！”
胖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挤给我一个“大哥你别闹现在玩心跳会死人的”的眼神。
我没理他。
一边用手胡乱抹着他的大胖脸吸引注意力，一边悄悄掏出怀里的“万能搓”（己经提前沾湿了伪装成普通毛巾），心里默念，目标极其明确：搓掉王胖子身上此刻导致他无法工作的“超高不适血压值”！
不是病根，就是此刻这要命的高压状态！
在西装大汉警惕的目光注视下，我手里的“万能搓”贴上了王胖子肥厚的后脖颈。
冰凉感瞬间蔓延！
“唔！”
胖子猛地一哆嗦，像被电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那灰败的脸色，就像电视调高了对比度一样，肉眼可见地回了一丝丝血色！
满头的虚汗，几乎瞬间就止住了！
本来涣散的眼神，也逐渐聚焦，透出一股子“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啥”的茫然，但不再是濒死的状态了！
“卧槽…”我自己都忍不住小声爆了句粗。
太快了！
胖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脑袋，又摸了摸脖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三…三哥？
你那毛巾…凉飕飕的…真带劲…好像…头没那么炸了？”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西装大汉也看愣了：“嗯？
胖子你脸好点了？
别装了？
赶紧走！
磨叽啥！”
“催你大爷！”
胖子突然中气十足地吼了回去，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试探着站起来，跺跺脚，晃晃脑袋，“哎？
好像…真能行了？”
他看向我，眼神像看上帝。
我赶紧把“万能搓”藏好，对他挤眉弄眼：“废话！
三哥我给你擦汗那是独家秘方！
祖传提神醒脑手法！
赶紧去把活儿干了！”
内心却在咆哮：神器！
这绝对是神器！
老子捡到核弹了！
十分钟后，诊所门口。
王胖子红光满面地从远处巷子口跑回来（虽然依旧喘），手里挥着一叠厚厚的粉红票子，嗓门震天响：“三哥！
神了！
真神了！
我那手稳得跟秤砣似的！
保险柜开了！
钱到手了！
给，这是你的救命酬劳！”
他硬塞给我厚厚一沓。
西装大汉早不见了踪影，估计急着去数钱。
我捏着那沓钱，分量十足。
再看看一脸感激涕零想给我跪下的王胖子，又摸了摸兜里那块冰凉油腻的玩意儿。
心脏又在狂跳，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一种巨大的、金灿灿的名为“可能性”的海啸给吞没了！
“淡定，胖子。”
我拍拍他的肩，尽量让声音显得高深莫测，但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赶明儿…三哥再给你搓搓你那脂肪肝？”
胖子一把搂住我，熊抱差点把我勒背过气去：“搓！
必须搓！
全方位搓！
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我看着他那张激动到扭曲的胖脸，再看看诊所那个目瞪口呆的老大夫。
心里那个念头再也压不住了：这下，老子这澡，算是搓到天上去了！
“万能搓”啊“万能搓”，看来咱俩要好好谋划谋划，怎么在这凡尘俗世，搓他个翻天覆地、财源滚滚、爽到飞起了！
第一个小目标…搓掉房东那每个月准点催租的唠叨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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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的馅饼，没准儿是带毒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主要是腿还有点软），把“万能搓”恭恭敬敬地放在唯一一张像样的饭桌上（其实就是个旧课桌），对着它双手合十：“搓神大人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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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脸好点了？
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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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叽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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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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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诊所门口。
王胖子红光满面地从远处巷子口跑回来（虽然依旧喘），手里挥着一叠厚厚的粉红票子，嗓门震天响：“三哥！
神了！
真神了！
我那手稳得跟秤砣似的！
保险柜开了！
钱到手了！
给，这是你的救命酬劳！”
他硬塞给我厚厚一沓。
西装大汉早不见了踪影，估计急着去数钱。
我捏着那沓钱，分量十足。
再看看一脸感激涕零想给我跪下的王胖子，又摸了摸兜里那块冰凉油腻的玩意儿。
心脏又在狂跳，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一种巨大的、金灿灿的名为“可能性”的海啸给吞没了！
“淡定，胖子。”
我拍拍他的肩，尽量让声音显得高深莫测，但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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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把搂住我，熊抱差点把我勒背过气去：“搓！
必须搓！
全方位搓！
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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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个念头再也压不住了：这下，老子这澡，算是搓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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