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周,嫂子周莉莉当着全家人的面,把我斥资百万的豪华海岛游,
变成了她对我一个人的“变形记”。她将我的头等舱机票轻飘飘地换成经济舱,
五星级海景套房换成蟑螂乱爬的青年旅社,甚至在我面前,把顶级餐厅的美味佳肴打包,
转手递给我当晚餐,美其名曰:“小晚,年轻人要懂得惜福。”我哥陈飞在一旁尴尬地笑,
爸妈则别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他们都忘了,这个家,从上到下,每一分钱,
都是我赚的。我看着那盒冷掉的、沾着口水的残羹剩饭,再看看他们心安理得的嘴脸,
忽然就笑了。我没动怒,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停掉我名下所有的副卡,立刻,马上。”你们不是喜欢节俭,喜欢忆苦思甜吗?行,
我成全你们。01“小晚,你的机票。”机场的贵宾候机室里,
嫂子周莉莉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姿态优雅地递到我面前,
指甲上新做的碎钻美甲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我伸手接过,
目光落在“经济舱”三个字上时,动作停顿了一瞬。周围,我爸妈和我哥陈飞手里捏着的,
无一例外,全是头等舱的登机牌。一家人整整齐齐,唯独把我排除在外。“莉莉,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一起坐头等舱吗?”我哥陈飞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却没有多少责备。周莉莉立刻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娇嗲得发腻:“哎呀,阿飞你不知道,
我这是为小晚好。她刚毕业没多久,还没怎么体验过生活呢,年轻人嘛,就该多挤挤经济舱,
感受一下人间烟火气,对不对啊,小晚?”她说着,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审视和炫耀。我爸妈在旁边挪了挪位置,我爸推了推老花镜,
干咳一声:“莉莉说得也有道理,年轻人是该多锻炼锻炼。”我妈则直接转过头,
假装在研究窗外的飞机,仿佛这场小型家庭闹剧与她无关。我看着他们三个人这台戏,
心里彻底冷了。我叫陈晚,一个刚毕业两年的普通上班族——至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
没人知道,三年前我参与开发的那个小众社交应用,
在一年前被一家科技巨头以九位数的价格收购了。作为核心创始人之一,
我分到了一笔足以让我躺平几辈子的财富。我没声张,依旧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只是悄悄给爸妈换了套大平层,给我哥陈飞的公司注入了一笔“天使投资”,
让他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老板,一跃成为朋友口中的“青年才俊”。他用我的钱买了豪车,
娶了现在这个漂亮老婆周莉莉,每个月还从我给他的“分红”里,
拿出二十万给周莉莉当生活费。周莉莉辞了工作,在家当全职太太,
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美容、下午茶,以及在朋友圈里炫耀她“多金又体贴”的老公。
她看不起我这个“工作普通、收入微薄”的小姑子,总觉得我占了他们家的便宜。
这次的黄金周海岛游,是我提议并全款赞助的,预算上不封顶。
我以为这能让她对我改观一些。现在看来,我错了。在周莉莉眼里,我花的每一分钱,
都是我哥的,是她老公的。我只是个依附着哥哥生存的寄生虫。她不是蠢,她是纯粹的坏,
坏到要用这种方式来宣示她在这个家的女主人地位。“嫂子说得对。”我收回思绪,
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是该体验一下。”我哥陈飞松了口气,
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晚最懂事了。”周莉莉得意地笑了,眼神里满是轻蔑。她大概觉得,
我已经彻底被她拿捏了。我捏紧了手里的经济舱机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没关系,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这场“变形记”的最终主角,到底是谁。
02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在狭窄的经济舱座位里被挤得腰酸背痛。
空乘送来简单的飞机餐时,我手机上弹出了我哥的朋友圈。九宫格照片,每一张都透着奢华。
香槟、鱼子酱、可以平躺的座椅,还有周莉莉敷着面膜,对着镜头比耶的自拍。
配文是:“感谢老公的宠爱,第一次带爸妈坐头等舱,他们开心得像个孩子。
#家庭时光 #幸福”一个字都没提我。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
把那份难以下咽的飞机餐吃得干干净净。飞机落地,热带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
五星级酒店的专车早已等候在出口,司机举着写有“陈飞先生”的牌子。周莉莉像个女王,
指挥着门童把她那七八个大牌行李箱搬上车,还不忘回头“关心”我一句:“小晚,
你的行李呢?哦,对了,你只有一个背包啊。也是,你那旅社估计也没地方放行李。
”我哥皱眉:“什么旅社?”“我给小晚单独订了个青年旅社,
”周莉莉理直气壮地晃了晃手机,“就在我们酒店附近,走路就十分钟。
我看网上评价说特别有特色,很多背包客都住那,能交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呢!
小晚这么年轻,肯定喜欢这种氛围。”我爸妈已经坐进了凉爽的专车里,听到这话,
也只是附和道:“嗯,年轻人是该多走动走动。”陈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被周莉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最终也只是含糊地对我说:“那你……注意安全。
”我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豪华商务车,站在原地,笑了。所谓的“附近”,
地图显示步行距离三公里,穿过一片治安混乱的旧城区。所谓的“特色青旅”,
网站上的差评把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床单发霉,蟑螂乱爬,盗窃频发。周莉莉,
你可真是我的好嫂子。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直接报了他们入住的那个酒店名字——普吉岛阿玛拉度假酒店。十五分钟后,
我拖着我那个简单的帆布背包,走进了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
前台小姐姐正想礼貌地请我离开,我直接递上了我的黑金卡。
“请给我一间视野最好的总统套房,谢谢。”前台小姐姐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变得真诚无比,
立刻躬身引我到一旁办理入住。我的房间在酒店顶层,拥有270度的无敌海景,
私人泳池和专属管家。而我哥他们订的,只是普通的海景家庭房。我泡在私人泳池里,
喝着管家送来的冰镇椰青,看着楼下沙滩上,周莉莉正指挥着我哥给她拍各种角度的泳装照。
她不知道,就在她头顶的上方,我像看小丑一样,欣赏着她的表演。傍晚时分,
我在房间里接到了我哥的电话。“小晚,你在哪呢?晚上一起吃饭啊,
莉莉订了家很火的悬崖餐厅。”“好啊,”我慢悠悠地擦干头发,“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
”我换上了一身看似普通却价值不菲的连衣裙,素着一张脸,准时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周莉莉看到我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是没想到我看起来一点也不狼狈,
反而像是刚做完水疗一样容光焕发。她酸溜溜地说:“哟,青旅的条件看来不错嘛,
把你养得气色这么好。”我笑了笑,没说话。这一餐,周莉莉点菜时依旧没把我算在内。
龙虾、生蚝、和牛……全是按四人份点的。我也不在意,自己慢悠悠地喝着柠檬水,
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大快朵颐,其乐融融。03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哥陈飞总算良心发现,
指着一盘几乎没怎么动的烤蔬菜沙拉对我说:“小晚,你怎么不吃?这个挺健康的,你尝尝。
”他的语气,像是在施舍路边的流浪猫。周莉莉立刻用公筷夹了一大筷子蔬菜,
堆在我面前的小碟子里,笑得“和善”:“对啊,小晚,你得多吃点。看你瘦的,
平时在外面工作肯定很辛苦,也吃不上什么好的。不像我们,天天都有阿飞赚钱养着,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话一出,我爸妈立刻点头称是。我妈甚至还加了一句:“是啊,
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以后还是得找个像你哥这样的好男人嫁了才行。
”他们一家人,夫唱妇随,一唱一和,完美地把我衬托成一个需要被接济的可怜虫。
我放下手里的柠檬水,拿起筷子,却没有去碰那碟蔬菜,
而是伸向了桌子中央那只巨大的澳洲龙虾。在我哥和周莉莉错愕的目光中,
我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最肥美的虾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嗯,味道确实不错。
”我抬起眼,对上周莉莉那张快要绷不住的脸,“嫂子真会挑地方。这顿饭,得花不少钱吧?
”周莉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大概没想到我敢当众“抢”她的龙虾。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还行吧,一顿饭而已,你哥付得起。”“是吗?”我放下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不紧不慢,“哥,你公司最近不是在谈一个新项目吗?
我听说资金链还挺紧张的。这一趟出来玩,再加上嫂子这消费水平,你顶得住吗?
”陈飞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公司是他最大的软肋。他爱面子,
总想在所有人面前维持自己“成功人士”的形象,但实际上,
公司的核心技术和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来源于我。我只要轻轻一捏,他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呵斥道,“我的公司好得很,用不着你操心!
”周莉莉也反应过来,立刻帮腔:“就是,小晚,你一个打工的,哪里懂做生意的难处。
阿飞辛苦赚钱,我们花得心安理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到时候工作丢了,
连住青旅的钱都付不起。”我看着他们俩这副嘴脸,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晚饭后,周莉莉提议去海边散步。她亲昵地挽着我哥,
我爸妈跟在后面,四个人有说有笑,把我远远地甩在身后。海风吹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我看着他们和谐的背影,像一个多余的局外人。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我的专属管家发来的消息。陈小姐,您预订的明晚私人游艇落日巡游已经安排好,
船长和乐队随时待命。我回了一个字:好。然后,我拨通了我哥的电话。“哥,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电话那头,陈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明天莉莉要去逛免税店,
你没事就自己随便逛逛吧,别跟着我们了。”“好。”我干脆地挂了电话。周莉莉,陈飞,
爸,妈。这是你们自己选的。04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在顶楼的私人餐厅享用完一顿精致的早午餐后,我换上泳衣,在无边泳池里游了两个小时。
下午,我预约了酒店最顶级的SPA,做了一个全身的精油按摩。期间,
我哥给我发了几条消息,无非是问我在干嘛,让我自己解决午饭之类的话。
周莉莉更是在朋友圈里疯狂刷屏,定位在普吉岛最大的免税购物中心,
晒出了一堆战利品——最新款的香奈儿、迪奥,还有给我爸买的限量款手表。
她发了一张全家福,照片里,她和我哥依偎在一起,爸妈笑得合不拢嘴,
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配文是:“又是被老公和家人宠爱的一天,刷我的卡刷到爆,
开心!”我看着那张照片,照片里他们笑得有多灿烂,我的心就有多冷。傍晚时分,
我按照约定,来到了私人码头。一艘三层高的豪华游艇静静地停泊在海面上,
船长和船员们穿着洁白的制服,在甲板上列队欢迎我。“陈小姐,晚上好。”我点点头,
走了上去。游艇内部的奢华程度超乎想象,香槟塔、精致的冷餐、现场演奏的小提琴乐队,
应有尽有。我一个人坐在甲板的沙发上,吹着海风,看着夕阳一点点将海面染成金色。
这种极致的孤独,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我们那个死气沉沉的家庭微信群,发了一张游艇的照片。照片里,
只有一只端着香槟的手,背景是壮丽的海上日落。一分钟后,群里炸了。陈飞:小晚?
你在哪?这是什么地方?我妈:这游艇看起来好高级啊!小晚,你跟朋友出去玩了吗?
周莉莉:切,网上找的图吧?修得不错啊。我没回复,又发了一段小视频。视频里,
小提琴手正在我面前拉着悠扬的曲子,镜头一转,扫过丰盛的餐台和远处的海景。这次,
周莉莉没话说了。陈飞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陈晚!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哪?
你哪来的钱租这么好的游艇?”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和怀疑。“一个朋友请的。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别被人骗了!
”我笑了:“哥,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担心别的?”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怕我交了有钱的男朋友,怕我以后不再受他的控制,
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予取予求的妹妹。“行了,我玩我的,你们逛你们的,互不打扰。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游艇在海上缓缓航行,我喝着香槟,欣赏着夜景,
心情却始终无法真正放松下来。直到管家告诉我,
明天周莉莉预订了酒店最有名的那家海鲜自助餐厅,准备庆祝她和我哥的结婚纪念日。
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一声。好戏,该开场了。05隔天晚上,我特意打扮了一番,
提前来到了那家海鲜自助餐厅。我没有进去,而是坐在餐厅外露天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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