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我活了下来,代价是“失忆”和一张破碎的脸。他,我名义上的老板,
那个深爱着车祸中死去的女人的百亿总裁,给了我一个选择。或者说,是命令。
“整成她的样子,活下去。”于是,我成了他亡妻最完美的复制品。他抚摸我的脸,
叫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他带我出入各种场合,享受着众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可悲的替身,一个被困在金色笼子里的金丝雀。他们不知道。
笼子是我自己选的。钥匙,也一直在我手里。当午夜的镜子里,
浮现出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时,他会感到恐惧。当那些只属于他和他亡妻的秘密,
从我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时,他会开始颤抖。他以为他在重塑一个爱人。他不知道,
他是在为自己,亲手挖掘坟墓。我的复仇,从成为“她”的那一刻,才刚刚开始。1.醒来,
地狱的入场券消毒水的味道,是钻进我鼻子的第一缕人间气息。很刺鼻。我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晃得我头晕。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我眼前晃。“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别急,你刚从鬼门关回来。
”医生说,“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我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忆像被人用橡皮擦使劲擦过,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我摇了摇头。
医生叹了口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车祸引起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逆行性遗忘。
很典型。”车祸?我下意识地想抬手摸脸,却摸到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厚重,
还带着干涸的血腥味。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的脸……”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医生没说话,只是眼神里带了点同情。这种同情,比直接告诉我真相,更让人恐惧。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很高,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气。
他就是顾言舟。这个名字,是医生后来告诉我的。他说,他是我的老板,
也是这次车祸的……另一个受害者的未婚夫。顾言舟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厌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醒了。”他开口,
声音比医院的走廊还冷。我点了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没再多说一个字,
转身就出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出现过。只有护士按时来给我换药,送饭。
她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窃窃私语。“就是她,和乔菲小姐一起出的车祸。”“命真大,
乔菲小姐当场就……”“可惜了,脸全毁了。”乔菲。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扎进我混沌的脑子里。她是顾言舟的未婚妻,是那场车祸里死去的人。而我,是司机,
是活下来的人。一个毁了容,还忘了自己是谁的司机。拆纱布那天,顾言舟来了。
他站在我对面,看着医生一层一层揭开我脸上的“伪装”。当最后一片纱布落下时,
我从他骤然缩紧的瞳孔里,看到了我的脸。或者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交错的伤疤,
凹凸不平的皮肤。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扭过头不敢再看。“医生。
”顾言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用最好的技术,最好的材料。”医生愣了一下:“顾总,
您的意思是……”“我要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她,
变成乔菲的样子。”空气瞬间凝固了。医生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我更是浑身冰冷。
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一个死人的样子?这算什么?一种惩罚吗?因为我活了下来,
而他的未婚妻死了。“顾总,这……这不合规矩,而且病人她……”“钱不是问题。
”顾言舟打断了医生的话,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至于她,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说得对。一个失忆的、无亲无故的、毁了容的女人,能有什么选择权?我的命是他救的。
现在,他要收回我的脸,换成另一张。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英俊又冷酷的男人。
他想把我变成一个活的纪念品,一个行走的墓碑。用来安放他那无处寄托的爱意和思念。
荒唐。又悲哀。我的喉咙动了动。“好。”我说。声音很轻,但很清晰。顾言舟的脸上,
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反正“岑宁”这张脸已经毁了。反正“岑宁”这个人,已经不记得过去了。变成乔菲,至少,
还能活下去。从那天起,我成了医院里最特殊的病人。
一张又一张乔菲的照片被送到我的病房。正面,侧面,微笑的,沉思的。
医生们拿着尺子在我的脸上比比划划,讨论着骨骼的削减和填充。我像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
没有感觉,也没有灵魂。手术前一天晚上,顾言舟又来了。他带来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精致的字母“F”。菲。乔菲的菲。他亲手给我戴上。
冰冷的金属贴着我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明天开始,你就是她。”他在我耳边说,
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像在宣读一份判决书。“记住她的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微笑的弧度。
别让我失望。”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走后,我一个人对着窗户玻璃。
上面映着我缠满纱布的脸,像个可笑的木乃伊。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吊坠。嘴角,
在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地方,微微向上翘了一下。顾言舟。你以为,
这是你导演的一场赎罪剧。你错了。这是我的复仇。而你,刚刚亲手把地狱的入场券,
递到了我的手上。2.新生,戴着死人的面具手术很成功。或者说,非常成功。
拆掉最后一层纱布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连自己都恍惚了。皮肤白皙,
眼睛是恰到好处的杏仁状,鼻梁高挺,嘴唇是天生的微笑唇。这张脸,
和病房里那些照片上的乔菲,没有半分差别。精致,温柔,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白玫瑰。
顾言舟很满意。他捏着我的下巴,仔細端详了很久,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温度。虽然那温度,
不是给我的。“像,真像。”他喃喃自语。我垂下眼,做出胆怯又顺从的样子。
“顾先生……”“叫我言舟。”他打断我,“她一直这么叫我。”“……言舟。
”我轻声喊出这个名字,模仿着乔菲照片里的神态,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顾言舟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他松开我,像是被烫到一样,后退了一步。“准备一下,
明天出院。”他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开。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这张脸,
就是我最强的武器。它可以轻易地击溃这个男人所有的理智和防备。出院那天,
顾言舟的车停在医院门口。我坐上副驾驶。这个位置,曾经属于乔菲。
车子平稳地驶向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这是我们的家。
”顾言舟说,语气里有压不住的疲惫和悲伤。我们的家?不,这是你和乔菲的家。
我只是一个闯入者,一个借尸还魂的幽灵。别墅很大,装修是温暖的米色调,
处处都留着一个女人的生活痕迹。玄关处摆着一双粉色的毛绒拖鞋。
沙发上搭着一条羊绒毯子。阳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多肉植物。这些,都是乔菲的。
顾言舟带我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门。“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房间很大,
有一个巨大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和高跟鞋。梳妆台上,
还放着没用完的口红和香水。“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用。”顾言舟站在我身后,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做回她。”我转过身,看着他。
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
此刻看起来,脆弱得像个孩子。他不是在命令我,他是在……乞求我。乞求我用这张脸,
延续他的梦。我点了点头。“我会的。”住进别墅的第一周,我过得像个透明人。
顾言舟早出晚归,我们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他给了我一部新手机,里面存着他的号码。
给了我一张没有额度的信用卡。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他给了我乔菲的物质生活,
却没有给我乔菲的……爱人身份。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疏远。他甚至,
没有碰过我一下。晚上,他睡在客房。我知道,他在矛盾。理智告诉他,我不是乔菲,
只是一个顶着她脸的替代品。情感上,他又无法抗拒这张脸带给他的慰藉。
他就像一个戒毒的人,痛苦地抗拒着毒品的诱惑。而我,要做的,
就是把这“毒品”一点一点,喂进他的嘴里。让他上瘾,让他沉沦,让他万劫不复。
我开始研究乔菲的一切。衣帽间里,有她所有的衣服。书房里,有她看过的书,
上面还留着她的笔记。我甚至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她的一本日记。日记是上锁的。
密码锁,四位数。我试了乔菲的生日,顾言舟的生日,他们的纪念日。都错了。我没有气馁。
我把日记放回原处,开始执行我的B计划。这天晚上,顾言舟难得没有加班,回来得很早。
我穿着乔菲最喜欢的一条白色连衣裙,正在厨房里炖汤。这是别墅里的阿姨告诉我的,
乔菲以前最喜欢给顾言舟炖汤。他走进来,看到我,愣住了。“你在做什么?
”“给你炖的汤。”我冲他笑了笑,是那种练习了无数次的,乔菲式的温柔笑容,
“阿姨说你最近胃不好。”他站在那里,没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知道,是这条裙子,
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过去。我把汤盛出来,端到他面前。“尝尝?”他沉默地拿起勺子,
喝了一口。下一秒,他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汁溅了我一身。
“谁让你做的!”他突然暴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谁让你模仿她的!
”我被吓得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和委屈。“我……我只是想……”“你不是她!
”他冲我低吼,眼睛通红,“你永远都成不了她!她做的汤,不是这个味道!”我看着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对不起。”我低下头,“我搞砸了。
”我的示弱,似乎让他冷静了一些。他看着一地的狼藉,还有我裙子上的污渍,
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悔。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疲惫地上了楼。我蹲下身,
一片一片地捡着地上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手指,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我把手指放进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再次勾起。顾言舟。
你以为,味道不对,是因为我模仿得不像吗?你错了。因为日记里写得很清楚。
乔菲给你炖的每一次汤,都会在里面,加上一点点……能让你慢性中毒的东西。她不爱你。
她只是爱你的钱。而我,今天给你炖的,是一碗没有任何添加剂的、干净的汤。所以,
味道当然不对了。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3.裂痕,从一句梦话开始那晚之后,
我和顾言舟的关系,陷入了一种更诡异的境地。他不再刻意躲着我,但看我的眼神,
却多了一丝警惕和探究。他像一个侦探,时时刻刻都在我身上寻找着“破绽”。
寻找着我不是乔菲的证据。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开始“犯错”。一些只有乔菲才知道,
而我这个“失忆”的人,不应该知道的“错”。比如,
我会“无意识”地哼起一首很冷门的钢琴曲。那是乔菲大学时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顾言舟曾为她学了很久。当他听到我在阳台浇花时哼起那段旋律,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怎么会这首歌?”我一脸茫然地回头。“什么歌?我不知道啊,
就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我装作很困惑的样子。“可能……以前听过,忘了吧。
”他没再追问,但那一天,他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鬼魂。又比如,
他公司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合作方极为难缠。他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我给他送咖啡的时候,他正对着一堆文件烦躁地抓头发。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这个合作方的老板,是不是很喜欢高尔夫?”我“随口”问道。顾言舟猛地抬头看我。
“你怎么知道?”这是他们团队花了很大力气才打听到的内部消息。我捂住嘴,
一副说漏嘴的惊慌模样。“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把咖啡放下,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掉了。那天下午,
顾言舟就约了那个老板去打高尔夫。合同,很快就签了。从那天起,他开始主动跟我说话。
他会试探性地问我一些关于过去的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你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叫什么名字吗?”我总是摇摇头,一脸歉疚。“对不起,
言舟,我真的想不起来。”我越是说想不起来,他眼里的怀疑就越深。他大概在想,
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忘了的人,怎么会记得一首冷门的曲子,怎么会知道一个商业对手的爱好?
这些记忆的碎片,像幽灵一样,从我这个“空壳”里,一件一件地冒出来。这不科学。
除非……有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在作祟。真正的裂痕,出现在一个深夜。那晚,
他喝了很多酒,回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我扶他回房间,他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给他盖好被子,准备离开。他却突然在梦里,叫了一声。“菲菲……”我停下脚步。
“别……别离开我……”他喃喃着,眉头紧锁,像在做什么噩梦。我站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他。时机到了。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极轻极轻,
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一局只有他和乔菲才知道的,关于他童年阴影的秘密。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他睁开了眼睛。醉意全无,眼神清明,充满了惊恐。
他像见了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你……刚才说什么?”他声音都在发抖。我直起身,
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说啊。我看你做噩梦了,想叫醒你。”“不可能!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你刚才明明说话了!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吃痛地皱起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言舟,你弄疼我了。”我的眼泪,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松开手,
看着我手腕上迅速泛起的红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跌坐回床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他开始怀疑了。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灵魂。
怀疑乔菲的灵魂,是不是寄居在了我这个躯壳里。否则,一个失忆的人,
怎么可能知道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连他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那个秘密,
当然不是乔IAO菲告诉我的。是乔菲的日记。我早就打开了那本日记。
密码不是任何人的生日,也不是纪念日。而是,乔菲第一个金主的车牌号。多么讽刺。
日记里,记录了乔菲的一切。她是怎么一步步从一个贫困生,搭上各种男人,
最终钓到顾言舟这条大鱼的。她记录了他的所有喜好,所有的秘密,
甚至他每一次在床上的表现。她把他当成一个攻略对象,一个战利品。文字里,
没有半分爱意,全是算计和鄙夷。那句关于他童年阴影的梦话,就是我从日记里看到的。
乔菲把它当成一个笑话记录了下来。而我,把它变成了一把,插进顾言舟心脏的,
最锋利的刀。从那天晚上开始,顾言舟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替身。
而是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开始害怕我。尤其是在晚上。他会从客房搬回来,
睡在主卧的沙发上。他说,是为了照顾我。但我知道,他是在监视我。他想知道,我身体里,
到底还藏着多少,属于乔菲的“幽灵”。他越是害怕,就越是离不开我。因为只有通过我,
他才能感觉到,乔菲还“活”着。这种混杂着恐惧和依赖的感情,比单纯的爱,更扭曲,
也更牢固。我的网,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4.闯入者,
搅动浑水的鲶鱼就在顾言舟对我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恐惧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
打乱了我的节奏。顾辰。顾言舟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只在顾家族谱上,
却从未被真正承认过的私生子。他第一次出现在别墅,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正在修剪阳台上的多肉。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别墅的阿姨想拦,没拦住。“哟,这就是我传说中的‘大嫂’?
”他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睛看我,语气里满是轻佻和嘲讽。我放下剪刀,转过身。“你是?
”“顾辰。”他吐出两个字,走到我面前,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的脸,“啧啧,
真是鬼斧神工。我哥是真舍得下本钱。”我皱了皱眉,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如果你是来找言舟的,他不在。”“我知道他不在。”顾辰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痞气,
“我就是来……看看你。”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脸。我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也不觉得尴尬。“脾气还挺大。跟我那好哥哥的白月光,可真不像。”他收回手,
插进裤兜里。“乔菲那女人,可比你‘温柔’多了。见到我,
至少还会假惺惺地喊我一声‘阿辰’呢。”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要难缠。他对乔菲,
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这意味着,我用“乔菲的幽灵”那一套来对付他,可能不会奏效。
“我叫岑宁。”我冷冷地说。“岑宁?”顾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别逗了。
岑宁在出车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现在,不过是个顶着乔菲脸的冒牌货。”他的话,
像一把刀,直直地插了过来。但我脸上,没有半分波动。“随你怎么想。
”我不想跟他多做纠缠,转身准备离开。“别急着走啊。”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狼一样的光芒。“我就在你身边看着,
看你能在我哥面前,把这场戏演多久。”我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会知道的。”顾辰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乔菲的死,
没那么简单。那辆车的刹车,可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刹车的事?
这不可能。那件事我做得天衣无缝,警方鉴定结果是意外。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在诈我?
还是……他真的查到了什么?我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
甚至还带着一丝“你在胡说八道”的讥讽。“看来你需要去看医生,脑子不太好。
”顾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是不是胡说,我们走着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转身,吹着口哨离开了。他走后,我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顾辰的出现,
是个巨大的变数。他像一条鲶鱼,被扔进了我精心布置的鱼缸里,随时可能把一切都搅浑。
我必须在他查到更多东西之前,把他解决掉。晚上,顾言舟回来了。
我把顾辰来过的事告诉了他。当然,我隐去了刹车那一段。我只说,他对我出言不逊,
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顾言舟的脸,当场就黑了。“那个混账东西!”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以后他再来,直接让保安把他轰出去!”“言舟,你别生气。”我走过去,
轻轻按住他的手,语气里带着担忧,“他毕竟是你弟弟。”“他不是!
”顾言舟的情绪很激动,“他和他那个妈一样,只会想方设法地从顾家捞好处!”我垂下眼,
露出一副为难又善良的样子。“可是……我听他的意思,好像对乔菲小姐的死,有些怀疑。
”我“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他说……那不像一场意外。”这句话,
成功地让顾言舟的怒火,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他愣住了。“他……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满脸无辜,“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我也没听明白。
或许……他只是想用这件事来刺激你。”顾言舟沉默了。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顾辰以为他是来揭穿我的。他不知道,他自己,
也成了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对付他自己的棋子。
我不仅要让顾言舟相信乔菲的“灵魂”在我身上。我还要让他相信,乔菲的死,是一场谋杀。
而凶手……我的嘴角,再次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还有比顾辰这个虎视眈眈的私生子,
更合适的“凶手”人选吗?5.圈套,为你量身定做的“真相”顾辰说到做到。从那天起,
他就像个幽灵,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会“偶遇”在我和顾言舟吃饭的餐厅。
会“碰巧”出现在我逛街的商场。甚至有一次,我开车去超市,他直接把车横在我面前,
逼停了我。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猎物。充满了审视和挑衅。但他很聪明,
没有再当着顾言舟的面说那些过激的话。他只是用那种“我知道你的秘密”的眼神,
一遍又一遍地凌迟我。顾言舟对他的骚扰,烦不胜烦。几次三番地警告他,让他离我远点。
但这反而激起了顾辰的斗志。他似乎认定了我身上有大问题,不挖出来誓不罢休。我表面上,
被他搅得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我会在顾言舟面前,表现出害怕和脆弱。“言舟,我怕。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他是不是……真的觉得是我害死了乔菲小姐?
”我的恐惧,激起了顾言舟的保护欲。也加深了他对顾辰的厌恶和怀疑。
一个骚扰“亡嫂”的弟弟,一个质疑车祸真相的私生子。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联想”,变成“证据”。
机会很快就来了。顾氏集团有一个重要的海外并购案,需要顾言舟亲自出国去谈。
他要离开一周。临走前,他很不放心我。“我让保镖24小时守在别墅外面。
”“他要是敢来,你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乖巧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一走,我就开始了我的计划。我给顾辰发了一条短信。
用的是一个匿名的号码。短信内容很简单:“想知道乔菲是怎么死的吗?明晚十点,
城西废弃工厂,一个人来。”我知道,顾辰一定会来。他对乔菲的死因,
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这成了我最好的诱饵。第二天晚上,我提前来到了废弃工厂。
这里荒无人烟,只有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野猫叫声。我没有进去,而是把一个微型摄像头,
藏在了工厂门口一棵大树的树洞里。角度,正对着工厂的大门。然后,我给自己化了个妆。
一个看起来被殴打过的、凄惨无比的妆。嘴角是假的血迹,脸颊是紫色的淤青,
我还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最后,我撕破了自己的裙子。对着镜子照了照,效果很逼真。
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做完这一切,我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我冲进去,对着店员大喊:“救命!报警!”店员吓傻了。
我浑身狼狈,满脸是伤,语无伦次。
……顾辰……是顾辰……”“他把我关起来……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便利店的监控,
清晰地记录下了我“逃出生天”的这一幕。时间,是晚上十点半。警察很快就来了。
我被带回警局。我把早就编好的故事,哭着说了一遍。
……他今天把我骗到城西的废弃工厂……逼问我……还打我……”“他说……如果我不承认,
就要让我去给乔菲小姐陪葬……”“我……我是趁他不注意,才跑出来的……”我的表演,
堪称完美。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被一个偏执狂绑架、殴打、威胁。任谁听了,
都会心生同情。警察立刻出动,去废弃工厂抓人。而此时的顾辰,大概刚刚赶到工厂,
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厂房,一脸莫名其妙。他等来的不是什么“知情人”。而是,
从天而降的警察。人赃并获。他出现在了“案发现场”。更重要的证据,还在后面。
警察在他的车里,找到了“作案工具”。一卷绳子,一把刀,还有一瓶乙醚。这些东西,
当然是我提前一天,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我早就配了他车库的钥匙。
人证我,物证绳子和刀,地点他出现在了工厂。所有的证据链,
都完美地指向了顾辰。他百口莫辩。远在国外的顾言舟,接到电话的时候,几乎要疯了。
他连夜坐私人飞机赶了回来。在警局见到我的时候,他眼睛都是红的。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趴在他怀里,身体“瑟瑟发抖”。“言舟……我好怕……”顾辰被拘留了。
虽然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的,但证据确凿。再加上顾言舟动用了最好的律师团队,
给他安上了一个“绑架未遂”和“故意伤害”的罪名。足够他喝一壶的。顾辰的律师提出,
我是自己伪造的伤痕。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我脸上的伤,确实大部分是化妆效果。但是,
我手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划伤。那是我自己,用碎玻璃片划的。对自己,我一向够狠。
这道伤,成了压垮顾辰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还想挣扎。他说他有不在场证明。
他说他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才去的工厂。警察查了。那个号码,是一个不记名的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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