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间雪:南北朝双姝记王徽音青黛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竹间雪:南北朝双姝记(王徽音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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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道山的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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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竹间雪:南北朝双姝记》,主角分别是王徽音青黛,作者“大道山的皆本”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南北朝士族倾轧,谢氏嫡女谢灵微困于深宅礼教,空有济世之才却难展。寒门医女苏晚卿携祖传医籍闯荡,以银针草药救人于乱世。一场意外让两人结识,一个借身份护医道,一个凭医术破困局,在动荡年月里,她们打破阶层隔阂,于风雨中铸就一段相互救赎的双姝传奇

2025-11-05 15:27:15
北魏正光三年,暮春。

琅琊王氏府邸的西跨院,满院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层薄雪。

风一吹,花瓣便黏在朱红廊柱上,或是钻进窗棂缝隙,落在王徽音素色的裙摆上。

她坐在窗前的妆台前,指尖捏着一枚刚绣好的并蒂莲香囊,银线勾勒的莲瓣精致得能看出针脚的细密,可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那绣活上,反而透过半开的菱花窗,望向窗外那片被青砖高墙圈住的西方天空。

“小姐,该梳妆了,今日是夫人请了张嬷嬷来教您行聘礼的礼仪,可不能迟到。”

贴身侍女青黛捧着一套月白色的曲裾进来,衣料上绣着暗纹云鹤,是柳氏特意让人赶制的,说是行聘时要穿得端庄。

见自家小姐又对着天空发呆,青黛忍不住放轻脚步,轻声提醒。

王徽音收回目光,指尖微微用力,那枚香囊的流苏被捏得有些变形,丝线缠在指腹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她今年十六岁,按照士族世家的规矩,早己到了 “及笄受聘” 的年纪。

三个月前,叔父王晏亲自登门,带着太傅府的聘礼,说动了常年卧病的父亲,将她许配给了北魏太傅元恺的第三子元昭。

太傅是当朝重臣,元氏又是皇室宗亲,这门婚事在府里上下看来,是琅琊王氏攀附权贵的好机会 —— 就连母亲柳氏提起时,眼角都带着笑意,说 “徽音这是好福气,往后便是太傅府的少夫人,再也不用愁后半辈子”。

可只有王徽音自己知道,这所谓的 “福气”,不过是一场用她的一生换来的家族利益交换。

她只见过元昭一次,是在去年上巳节的皇家宴会上。

那男子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如冠玉,身着锦袍,可言行举止却透着轻佻 —— 宴会上借着酒意对身边侍女动手动脚,还当着众人的面嘲笑前来赴宴的寒门士子,说 “泥腿子也配踏进宫门,一股子穷酸气”。

这样的人,要成为她的夫君,与她同榻共枕,共度余生?

一想到这里,王徽音的心就像被细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疼,连呼吸都觉得滞涩。

“小姐,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青黛放下衣服,快步走到徽音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摸到热度,却见她眼底泛着红,不由得更担忧了,“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要不我去跟夫人说一声,晚些再学礼仪?”

徽音摇了摇头,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抬手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冰凉。

“不用,母亲盼着我学好这些规矩,别在太傅府面前失了王家的体面,怎能让她失望。”

她拿起妆台上的木梳,递到青黛手里,声音轻得像窗外的海棠花瓣,“梳头吧,别让母亲等急了。”

青黛接过梳子,小心翼翼地为徽音梳理长发。

她跟着徽音快十年了,从儿时的垂髫梳到如今的及笄发髻,最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 —— 看着温顺得像块暖玉,骨子里却藏着股韧劲,不似其他世家女子那般甘心被礼教捆着。

可在这深宅大院里,再大的韧劲也抵不过家族的规矩,青黛只能握着梳子,慢些,再慢些,盼着能让小姐多松快片刻。

梳到一半,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与男子的呵斥声,打破了西跨院的宁静。

那哭声断断续续,带着撕心裂肺的痛,王徽音的手猛地一顿,抬头看向窗外:“外面怎么了?”

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发髻都歪了,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脸色发白地禀报:“小、小姐,是前院的春桃姐姐…… 她、她不小心打碎了叔父准备送给太傅的玉盏,叔父正让人打她呢!”

“春桃?”

王徽音心中一紧,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春桃是她儿时的玩伴,两人一起在府里长大,后来春桃被调去前院伺候王晏,性子温顺,做事向来谨慎,别说玉盏,就是寻常的瓷碗都从没摔过。

叔父王晏前两天刚从西域得了那只羊脂玉盏,宝贝得不行,怎么会轻易让春桃碰?

恐怕是叔父为了讨好太傅,怕玉盏损坏不好交代,故意找了春桃当替罪羊,好拿她出气。

“我去看看。”

徽音说着就要往外走,裙摆扫过妆台,上面的胭脂盒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红色的脂粉撒了一地,像极了血。

“小姐,不可啊!”

青黛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急得额头都冒了汗,“叔父正在气头上,您也知道他的性子,向来只重利益不重人。

您这时候过去,万一叔父迁怒于您,不仅救不了春桃,还会耽误了您和太傅府的婚事啊!”

王徽音脚步一顿,青黛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她心头发凉,可前院的哭喊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她心上。

她回头看向青黛,眼底满是挣扎:“可春桃是因我叔父才遭罪的,我怎能不管?

再说,叔父今日能为一只玉盏苛待春桃,他日若是我违了他的意,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青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紧紧攥着她的衣袖,眼眶泛红:“小姐,您再等等,咱们找夫人去。

夫人毕竟是您的母亲,叔父多少会给些面子的。”

这话倒是点醒了王徽音。

母亲柳氏虽看重家族荣誉,可终究疼她,也念着春桃是她儿时玩伴的情分,或许母亲出面,能救下春桃。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急躁,重新理了理裙摆,捡起地上的胭脂盒,对青黛说:“走,去母亲的正院。”

两人穿过抄手游廊,一路上能看到府里的仆妇们都低着头匆匆走过,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显然是听到了前院的动静,怕惹祸上身。

廊下挂着的风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却衬得这深宅更显压抑。

王徽音走着,目光扫过墙头上的瓦片,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能逃出这西方高墙,是不是就不用再管什么婚事、什么家族荣誉,也不用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遭罪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 —— 她是琅琊王氏的嫡女,从出生起就被刻上了 “家族” 的烙印,哪有那么容易逃出去。

到了柳氏的正院,丫鬟通报后,两人走进内室。

柳氏正坐在窗边翻看着一本《女诫》,见徽音进来,放下书卷,笑着招手:“来了?

快过来,张嬷嬷刚走,我正想让人去叫你,咱们先试试那套行聘的衣裳。”

王徽音却没像往常一样上前,而是走到柳氏面前,屈膝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母亲,女儿有一事求您。”

柳氏见她神色不对,收起笑容,示意丫鬟们都退下,才问道:“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前院的春桃姐姐,不小心打碎了叔父的玉盏,叔父正让人打她呢!”

王徽音抬起头,看着柳氏的眼睛,“春桃性子您是知道的,她绝不会轻易打碎那样贵重的东西,定是叔父找的借口。

母亲,您去劝劝叔父,救救春桃吧!”

柳氏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徽音,不是母亲不帮你,只是你叔父今日确实在气头上。

那玉盏是要送给太傅的,若是送不出,耽误了你的婚事,怎么办?”

“可春桃也是一条人命啊!”

王徽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母亲,难道为了我的婚事,就要眼睁睁看着春桃被打死吗?

再说,叔父那样的人,今日能苛待春桃,他日若是我做了让他不满的事,他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柳氏被她说得一怔,看着女儿眼底的倔强与不甘,心里忽然软了下来。

她放下茶盏,伸手握住徽音的手,指尖温热:“傻孩子,母亲怎会让你受委屈。

只是你叔父如今掌管府里的实权,咱们得顺着他些。

这样吧,母亲陪你去前院看看,若是能劝,母亲自然会劝。”

王徽音见母亲松口,连忙点头:“多谢母亲。”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行,刚走到前院门口,就听到 “啪” 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春桃的闷哼声。

王徽音快步走进去,只见前院的空地上,春桃被两个家丁按在地上,背上的衣服己经被打得破烂,渗出血迹,王晏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藤条,脸色铁青地呵斥:“没用的东西!

连个玉盏都拿不住,留你何用!”

“叔父!”

王徽音连忙上前,挡在春桃面前,“请叔父手下留情!”

王晏见是她,脸色稍缓,却还是冷声道:“徽音,这里没你的事,回你院子去。

这丫鬟笨手笨脚,坏了我大事,今日必须好好教训!”

“叔父,春桃向来谨慎,定是有什么误会。”

柳氏也走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温和,“再说,这玉盏没了,咱们再想办法就是,若是打死了人,传出去反倒坏了王家的名声,对徽音的婚事也不好。”

王晏听到 “婚事” 二字,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他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春桃,又看了看挡在前面的王徽音,冷哼一声,扔了手里的藤条:“罢了,看在你母亲和你的面子上,今日就饶了她。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她拖下去,罚去柴房砍柴,三个月内不许出来!”

家丁们应了声,架起春桃就要走。

春桃虚弱地抬起头,看向王徽音,眼里满是感激,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徽音看着她被拖走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却也知道,能保住春桃的命,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王晏又看向王徽音,语气带着警告:“徽音,你如今是要嫁去太傅府的人,当以家族为重,少管这些没用的闲事。

好好学你的礼仪,别到时候在太傅府面前丢了王家的脸。”

说完,他甩袖走了。

柳氏拉着徽音的手,轻轻拍了拍:“好了,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王徽音点了点头,跟着母亲往回走。

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却翻江倒海。

叔父的凶狠、母亲的妥协、春桃的惨状,还有那遥遥无期的婚事,像一张网,将她紧紧裹住,让她喘不过气。

回到西跨院时,天己经有些阴沉了,海棠花瓣落得更密了,铺在地上,像一层厚厚的雪。

徽音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落花,忽然对青黛说:“青黛,帮我把我之前收拾的那个小包袱拿出来。”

青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包袱里是徽音偷偷收拾的细软和几件换洗衣物,是她之前就想着逃婚时用的。

她连忙拿来包袱,递给徽音:“小姐,您……我不能嫁去太傅府,也不能再待在这深宅里了。”

王徽音打开包袱,看着里面的银锭和几件旧衣,眼神变得坚定,“今日春桃的事让我明白,在这里,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护不住,更别说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必须逃出去。”

青黛看着她眼底的光芒,知道小姐这次是认真的。

她咬了咬唇,跪下身:“小姐,若是您决定要逃,青黛愿跟您一起走。

您去哪,青黛就去哪。”

王徽音扶起她,眼眶泛红:“好,咱们一起走。

今夜三更,咱们从后院的角门走,那里的守卫我己经打听好了,是个心软的老仆,咱们多给些银子,他会放咱们出去的。”

青黛用力点头,开始帮着徽音整理包袱,把一些用不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只留下最必需的物品。

窗外的天越来越暗,风也越来越大,海棠花瓣被吹得漫天飞舞,像是在为即将逃离的人送别。

王徽音坐在妆台前,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 眉如远山,目若秋水,是标准的世家女子模样。

可她知道,从今夜起,这副模样,还有这琅琊王氏嫡女的身份,都要暂时放下了。

她要去寻找一片能让她自由呼吸的天地,哪怕前路茫茫,也比困在这深宅里,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要好。

三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王徽音和青黛提着包袱,悄悄走出西跨院,沿着墙根往后院的角门走去。

一路上,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她们自己的心跳声。

到了角门,青黛果然用银子说动了守卫的老仆,老仆打开一道门缝,低声说:“姑娘,外面世道乱,你们多保重。”

王徽音对着老仆深深鞠了一躬,拉着青黛走出了角门。

门外没有高墙,只有一条黑漆漆的小路,延伸向远方。

风迎面吹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是王徽音从未闻过的自由味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座灯火稀疏的宅院,心里没有留恋,只有解脱。

“走,咱们去后山竹林那边,先找个地方躲到天亮。”

王徽音拉着青黛的手,快步走进了夜色里。

她不知道,在那片茂密的竹林里,正有一个受伤的人,等着与她相遇,而她们的命运,也将从这一刻起,紧紧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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