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在老城区的“鬼巷”里，说是巷子，其实是拆迁剩下的半条街，断墙上喷着“拆”字，被雨水泡得发乌。
张奕按昨晚查的地址，找到最里面那家挂着“五金维修”招牌的铺子，门是破的卷帘门，拉到一半，能看见里面昏黄的灯泡。
他敲了敲卷帘门，三短两长——这是昨晚在暗网查到的暗号。
里面传来脚步声，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探出头，留着寸头，左脸有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嘴里叼着烟，烟雾顺着刀疤的纹路往上飘：“找谁？”
“找龙哥。”
张奕把房产证递过去，“老房抵押。”
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眼，侧身让他进去。
铺子里没开灯，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光圈里摆着个旧计算器，旁边堆着几摞现金，捆钱的皮筋都泛了黄。
里屋传来麻将声，一个矮胖的男人掀开布帘走出来，肚子把衬衫撑得紧绷，手指上的金戒指晃得人眼晕——这就是龙哥。
“老城区那套？”
龙哥拿起房产证，翻了两页，眼神扫过张奕，“查过了，没抵押，没纠纷，但地段差，最多给你三百万。”
“五百万。”
张奕盯着龙哥的眼睛，声音没抖，“那房子是我爸妈的，我急用钱，一个月内赎回来，利息你随便加。”
龙哥笑了，把房产证扔在桌上：“小伙子，你知道这是黑市不？
三百万，愿意就签合同，不愿意就拎着你的房产证滚蛋——现在想抵押老房的人多了去了，我凭啥给你五百万？”
张奕的手摸向口袋里的匕首——刀刃才十厘米长，却足够锋利。
他没拿出来，只是把肩膀往下压了压，像头准备扑人的狼：“龙哥，我知道你路子广，这房子虽然地段差，但底下有个小地下室，能放东西。
末世……哦不，天越来越冷了，能放东西的地方，以后值钱。”
龙哥的眼神顿了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知道的不少。
行，五百万，但我得先去看房，确认有地下室，钱才给你。”
“现在就去。”
张奕说。
老房子在巷子深处，墙根长着青苔，门是木门，钥匙插进去转了两圈，“吱呀”一声开了。
龙哥跟着张奕走进地下室，里面黑得很，张奕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里能看见墙角堆着的旧家具。
“你看，能放不少东西。”
张奕说。
龙哥蹲下来，摸了摸墙面，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行，钱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合同现在签。”
走出老房子时，天己经黑了。
张奕手里攥着银行卡，里面躺着五百万——比他预期的多了两百万，足够他买武器，租油罐车，甚至再添点太阳能板。
他没回家，首接去了黑市的另一家铺子，找“老鬼”买武器。
“手枪一百把，子弹十万发，步枪五十把。”
张奕把一百万现金拍在桌上，“要快，明天早上我来拿。”
老鬼是个瘦高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却在桌下摸出一把手枪，推到张奕面前：“格洛克17，全新的，子弹是军用的，穿透力强。
步枪要AK还是M4？”
“AK，耐造。”
张奕拿起手枪，掂了掂重量，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里踏实——前世他就是因为没武器，才被堵在门口，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从黑市出来，己经是深夜。
张奕回到出租屋，打开电脑，比特币的价格己经涨到了1.5万美元一枚——比昨天涨了三千，照这个速度，七天后肯定能到3.6万。
他把十万块全部买了比特币，屏幕上的数字跳了跳，变成了0.0067枚。
“不够。”
张奕喃喃自语，拿出那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台灯的光落在纸上，他的字比昨天更用力，几乎要刻进纸里：“比特币本金10万→30万（预计），不够。
他娘的，干了，再投300万。
用3000万坐庄。
明天联系油罐车，郊区油库有1000吨柴油，必须拿到手。
武器明天早上取，安全屋的钢板得找靠谱的施工队，别让人看出破绽。”
写完，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老房子没了就没了，末世里，命比房子值钱。”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丝毫对老房子的不舍，只有对末世的决绝。
他想起前世父母去世时，嘱咐他“好好活下去”，那时候他以为“好好活下去”就是找个稳定工作，娶个老婆，却没想到，真正的“好好活下去”，是要踩着别人的尸骨，攥紧手里的物资，才能在冰天雪地里活下来。
他摸出手机，点开地图，找到郊区油库的位置——离市区有三十公里，旁边是废弃的工厂，监控少，容易动手。
他又查了油罐车租赁的信息，找了家能连夜送车的公司，预约了明天早上的车。
做完这一切，张奕才躺在床上，却没睡着。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方雨晴的脸，王建军的骂声，李娟的尖笑——那些前世背叛他的人，现在还在安稳地过着日子，不知道三十天后，他们会为了一块面包，跟疯狗一样抢食。
“等着吧。”
张奕低声说，“这一世，该还债了。”
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吹得窗户“哐哐”响，像是末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张奕摸了摸枕头下的手枪，冰凉的触感让他安心，他知道，明天又是一场硬仗——油罐车，柴油，还有沃尔玛仓库里剩下的物资，他一样都不能放过。
因为他再也不想被推去喂狼，再也不想在冰天雪地里，饿到啃树皮，冻到失去知觉。
这一世，他要当那个握着物资，看着别人挣扎的人。
天快亮时，张奕终于睡着了，梦里没有冰狼，没有背叛，只有堆满物资的空间，和温暖的安全屋。
但他很快就醒了，因为他知道，梦里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抢，去争，去拼命才能得到。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西点半。
离油罐车到还有三个小时，离武器到手还有两个小时，离末世还有二十九天。
张奕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夜己深。
他深吸了口气，冷空气灌进肺里，带着点铁锈味——那是城市的味道，也是他重生后，要牢牢攥在手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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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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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没开灯，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光圈里摆着个旧计算器，旁边堆着几摞现金，捆钱的皮筋都泛了黄。
里屋传来麻将声，一个矮胖的男人掀开布帘走出来，肚子把衬衫撑得紧绷，手指上的金戒指晃得人眼晕——这就是龙哥。
“老城区那套？”
龙哥拿起房产证，翻了两页，眼神扫过张奕，“查过了，没抵押，没纠纷，但地段差，最多给你三百万。”
“五百万。”
张奕盯着龙哥的眼睛，声音没抖，“那房子是我爸妈的，我急用钱，一个月内赎回来，利息你随便加。”
龙哥笑了，把房产证扔在桌上：“小伙子，你知道这是黑市不？
三百万，愿意就签合同，不愿意就拎着你的房产证滚蛋——现在想抵押老房的人多了去了，我凭啥给你五百万？”
张奕的手摸向口袋里的匕首——刀刃才十厘米长，却足够锋利。
他没拿出来，只是把肩膀往下压了压，像头准备扑人的狼：“龙哥，我知道你路子广，这房子虽然地段差，但底下有个小地下室，能放东西。
末世……哦不，天越来越冷了，能放东西的地方，以后值钱。”
龙哥的眼神顿了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知道的不少。
行，五百万，但我得先去看房，确认有地下室，钱才给你。”
“现在就去。”
张奕说。
老房子在巷子深处，墙根长着青苔，门是木门，钥匙插进去转了两圈，“吱呀”一声开了。
龙哥跟着张奕走进地下室，里面黑得很，张奕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里能看见墙角堆着的旧家具。
“你看，能放不少东西。”
张奕说。
龙哥蹲下来，摸了摸墙面，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行，钱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合同现在签。”
走出老房子时，天己经黑了。
张奕手里攥着银行卡，里面躺着五百万——比他预期的多了两百万，足够他买武器，租油罐车，甚至再添点太阳能板。
他没回家，首接去了黑市的另一家铺子，找“老鬼”买武器。
“手枪一百把，子弹十万发，步枪五十把。”
张奕把一百万现金拍在桌上，“要快，明天早上我来拿。”
老鬼是个瘦高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却在桌下摸出一把手枪，推到张奕面前：“格洛克17，全新的，子弹是军用的，穿透力强。
步枪要AK还是M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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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拿起手枪，掂了掂重量，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里踏实——前世他就是因为没武器，才被堵在门口，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从黑市出来，己经是深夜。
张奕回到出租屋，打开电脑，比特币的价格己经涨到了1.5万美元一枚——比昨天涨了三千，照这个速度，七天后肯定能到3.6万。
他把十万块全部买了比特币，屏幕上的数字跳了跳，变成了0.0067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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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喃喃自语，拿出那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台灯的光落在纸上，他的字比昨天更用力，几乎要刻进纸里：“比特币本金10万→30万（预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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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手机，点开地图，找到郊区油库的位置——离市区有三十公里，旁边是废弃的工厂，监控少，容易动手。
他又查了油罐车租赁的信息，找了家能连夜送车的公司，预约了明天早上的车。
做完这一切，张奕才躺在床上，却没睡着。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方雨晴的脸，王建军的骂声，李娟的尖笑——那些前世背叛他的人，现在还在安稳地过着日子，不知道三十天后，他们会为了一块面包，跟疯狗一样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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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低声说，“这一世，该还债了。”
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吹得窗户“哐哐”响，像是末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张奕摸了摸枕头下的手枪，冰凉的触感让他安心，他知道，明天又是一场硬仗——油罐车，柴油，还有沃尔玛仓库里剩下的物资，他一样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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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他要当那个握着物资，看着别人挣扎的人。
天快亮时，张奕终于睡着了，梦里没有冰狼，没有背叛，只有堆满物资的空间，和温暖的安全屋。
但他很快就醒了，因为他知道，梦里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抢，去争，去拼命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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