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部空间宽敞，装饰得十分雅致。
一股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和刚才大牢里的味道简首是天壤之别。
李青梧端坐在我对面，那双清冷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这个女人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在这种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救你？”
她终于开口了，打破了车厢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当然好奇，好奇得要死。
但我知道，现在主动权完全在她手上，我最好是少说少错。
我低下头，故作恭敬地回答：“草民不敢妄加揣测，但求县主明示。”
“呵。”
她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你倒是个聪明人。
知道吗，真正的柳毅，己经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真正的柳毅死了？
那我是谁？
不对，我就是穿越过来的陈决，占据了柳毅的身体。
但在他们看来，柳毅就是柳毅。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她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她是在试探我！
如果我表现出任何惊慌失措，或者急于辩解，恐怕立刻就会露馅。
“县主……此话何意？”
我抬起头，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不解，“草民就是柳毅，虽然犯下大错，但苟活至今，并未……行了。”
李青梧打断了我，“在我面前，不必演戏。
我既然能把你从天牢里提出来，自然有我的手段。
你是谁，从哪里来，我没兴趣知道。
我只知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柳毅。”
我心里一沉。
她果然知道了！
虽然她说她不在乎，但这种秘密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糟糕透了。
这女人，太可怕了。
“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她继续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一件只有‘柳毅’才能做到的事。”
我明白了。
她救我，是为了利用我。
利用我“柳毅”这个身份，或者说，是利用“柳毅”的才华。
虽然是被利用，但总比被砍头强。
活下去，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
“县主但有吩咐，草民万死不辞。”
我立刻表明了态度。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顺从，我别无选择。
“很好。”
李青梧似乎对我的识时务很满意，“我要你，继续以柳毅的身份，参加即将到来的殿试，并且，必须夺得状元。”
什么？
我整个人都懵了。
让我一个现代人，去参加古代的科举殿试，还要拿状元？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虽然是个985毕业生，但专业是计算机啊！
我对古代的经史子集、八股文章一窍不通！
这怎么考？
“县主，这……这万万不可！”
我急了，“草民，不，我……我对科举一窍不通，让我去参加殿试，必然会露馅，到时候不仅是我，恐怕还会连累县主您……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
李青梧冷冷地看着我，“真正的柳毅，留下了他所有的课业、文章，以及他为殿试准备的策论。
从现在到殿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把这些东西，给我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背下来？
我愣住了。
这工作量也太大了。
柳毅十年寒窗苦读的东西，我一个月怎么可能背得完？
“这……这恐怕很难做到。”
我面露难色。
“难？
比起掉脑袋，你觉得哪个更难？”
李青梧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寒意。
我瞬间闭嘴了。
没错，跟掉脑袋比起来，背书算个屁。
不就是背吗？
我大学时候期末周一天背一本书都干过，没在怕的。
“我明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竭尽全力。”
“不是竭尽全力，是必须做到。”
她纠正道，“殿试之上，陛下会亲自策问。
除了背熟柳毅的文章，你还必须学会他的言行举止，他的风骨气度。
不能有任何差池。”
她说着，从旁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我。
“这是柳毅的生平，他的人际关系，他的性格习惯。
三天之内，全部记熟。”
我接过那叠纸，入手沉甸甸的。
我粗略翻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柳毅从小到大的各种信息，详细到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颜色，甚至连他走路时先迈哪只脚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看得头皮发麻。
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到令人恐惧。
“为什么是我？”
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非要一个‘柳-毅’去考状元？”
李青梧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车窗外，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因为，我需要一个状元，一个绝对忠于我，并且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牵扯的状元，来做我的棋子。”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而柳毅，是最好的人选。
只可惜，他死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有你了。”
棋子……我心里一阵发凉。
原来在她们这些权贵眼中，我们这些普通人，不过是可以随时牺牲和替换的棋子。
但转念一想，当棋子又如何？
只要能活下去，就有翻盘的机会。
“我明白了。”
我收起所有情绪，平静地说道。
从今天起，我就是柳毅。
一个为了活命，不得不戴上假面，踏入这大乾王朝权力漩涡中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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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这个女人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在这种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救你？”
她终于开口了，打破了车厢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当然好奇，好奇得要死。
但我知道，现在主动权完全在她手上，我最好是少说少错。
我低下头，故作恭敬地回答：“草民不敢妄加揣测，但求县主明示。”
“呵。”
她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你倒是个聪明人。
知道吗，真正的柳毅，己经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真正的柳毅死了？
那我是谁？
不对，我就是穿越过来的陈决，占据了柳毅的身体。
但在他们看来，柳毅就是柳毅。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她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她是在试探我！
如果我表现出任何惊慌失措，或者急于辩解，恐怕立刻就会露馅。
“县主……此话何意？”
我抬起头，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不解，“草民就是柳毅，虽然犯下大错，但苟活至今，并未……行了。”
李青梧打断了我，“在我面前，不必演戏。
我既然能把你从天牢里提出来，自然有我的手段。
你是谁，从哪里来，我没兴趣知道。
我只知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柳毅。”
我心里一沉。
她果然知道了！
虽然她说她不在乎，但这种秘密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糟糕透了。
这女人，太可怕了。
“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她继续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一件只有‘柳毅’才能做到的事。”
我明白了。
她救我，是为了利用我。
利用我“柳毅”这个身份，或者说，是利用“柳毅”的才华。
虽然是被利用，但总比被砍头强。
活下去，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
“县主但有吩咐，草民万死不辞。”
我立刻表明了态度。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顺从，我别无选择。
“很好。”
李青梧似乎对我的识时务很满意，“我要你，继续以柳毅的身份，参加即将到来的殿试，并且，必须夺得状元。”
什么？
我整个人都懵了。
让我一个现代人，去参加古代的科举殿试，还要拿状元？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虽然是个985毕业生，但专业是计算机啊！
我对古代的经史子集、八股文章一窍不通！
这怎么考？
“县主，这……这万万不可！”
我急了，“草民，不，我……我对科举一窍不通，让我去参加殿试，必然会露馅，到时候不仅是我，恐怕还会连累县主您……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
李青梧冷冷地看着我，“真正的柳毅，留下了他所有的课业、文章，以及他为殿试准备的策论。
从现在到殿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把这些东西，给我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背下来？
我愣住了。
这工作量也太大了。
柳毅十年寒窗苦读的东西，我一个月怎么可能背得完？
“这……这恐怕很难做到。”
我面露难色。
“难？
比起掉脑袋，你觉得哪个更难？”
李青梧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寒意。
我瞬间闭嘴了。
没错，跟掉脑袋比起来，背书算个屁。
不就是背吗？
我大学时候期末周一天背一本书都干过，没在怕的。
“我明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竭尽全力。”
“不是竭尽全力，是必须做到。”
她纠正道，“殿试之上，陛下会亲自策问。
除了背熟柳毅的文章，你还必须学会他的言行举止，他的风骨气度。
不能有任何差池。”
她说着，从旁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我。
“这是柳毅的生平，他的人际关系，他的性格习惯。
三天之内，全部记熟。”
我接过那叠纸，入手沉甸甸的。
我粗略翻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柳毅从小到大的各种信息，详细到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颜色，甚至连他走路时先迈哪只脚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看得头皮发麻。
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到令人恐惧。
“为什么是我？”
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非要一个‘柳-毅’去考状元？”
李青梧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车窗外，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因为，我需要一个状元，一个绝对忠于我，并且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牵扯的状元，来做我的棋子。”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而柳毅，是最好的人选。
只可惜，他死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有你了。”
棋子……我心里一阵发凉。
原来在她们这些权贵眼中，我们这些普通人，不过是可以随时牺牲和替换的棋子。
但转念一想，当棋子又如何？
只要能活下去，就有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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