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我把殡仪馆改造成了活人禁区一种米露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在线免费小说末日我把殡仪馆改造成了活人禁区(一种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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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花微风

其它小说连载

“桃花微风”的倾心著作,一种米露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末日:我把殡仪馆改造成了活人禁区》的男女主角是米露,一种,老李,这是一本其他,爽文,职场小说,由新锐作家“桃花微风”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73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0 23:06:4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末日:我把殡仪馆改造成了活人禁区

2025-10-31 01:59:47

当世界腐烂时,死亡便成了一种奢望。我们曾以为,寂静是末日里最珍贵的宝藏,

是隔绝嘶吼与啃食的圣域。我们错了。真正的恐惧,并非来自喧嚣的活地狱,

而是源于死寂的复苏。当城市的最后一盏灯熄灭,当最后的哭喊被风吹散,

有一种更为古老的恐怖,在冰冷的停尸台上睁开了双眼。它不饥饿,也不狂怒,它只是存在,

并以一种你无法理解的方式凝视着你。我曾以为,我逃进了一座由死亡构筑的避难所,

一个活人无法踏足,死人永远安息的净土。直到我亲手入殓的尸体,

一具一具地从冷藏柜里坐起,用我熟悉的、僵硬的姿态,将我围堵在生与死的夹缝中。

那时我才明白,我不是找到了天堂,而是把自己锁进了地狱最深的一层。在这里,死亡,

仅仅是一个开始。第 1 章运尸车的油门被我踩到了底。车头前面,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东西扑在引擎盖上。它的四肢,弯曲成一个很奇怪的角度,

像是被人硬生生折断了。它的脑袋,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地砸着挡风玻璃。砰。砰。砰。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甩了出去,像一条滑溜溜的鱼。

那个东西被甩飞了,撞在路边的消防栓上,水花“哗”地一下冲起老高。我没看后视镜。

我只管踩油门,往前开。整个城市都在烧。高楼上挂着的广告牌,布做的,一大块,

从中间断了,垂下来,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它搭在下面一堆堵死的车上,

火苗子“噌”地一下就蹿了上来。街上,到处都是那种晃晃悠悠的身影。有的在走,

有的在跑,还有的,正趴在什么东西上,啃。我的眼睛越过这些,死死盯着路的最尽头。

那里有一片被高墙围起来的房子。灰色的墙,看着很压抑。龙曲市殡仪馆。我的家。

运尸车发出一声不情愿的嘶吼,车头“哐当”一下,撞开了没关严实的铁皮侧门。

我冲进了院子。轮胎在水泥地上磨,发出“吱——”的一声尖叫,车身横着,

停在了业务大厅的门口。我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一秒钟都没敢耽误。

转身就往那扇最厚、最大的电动伸缩门跑。钥匙在我口袋里。我跑的时候,它就在我大腿上,

一颠一颠的。我把它掏出来,插进墙上的控制盒。找到那个红色的按钮,摁了下去。

一阵电流的“嗡嗡”声响起来。接着是链条在轨道里摩擦的声音,格楞格楞的。

两扇巨大的铁栅栏,开始慢慢地往中间合拢。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喘着粗气。我看见,

外面那个追进来的身影,就是刚才被我甩掉的那个。它一瘸一拐地跑着,想要挤进来。晚了。

大门“咔”的一声,严丝合缝地锁死了。它被关在了外面,只能用脸贴着铁栏杆,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吐出一口长长的气。这口气又白又长,在冷空气里飘了很远。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院子。熟悉的办公楼。告别厅。停尸房。火化间。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没有活人。一个都没有。我安全了。外面是地狱。从今天起,这龙曲殡仪馆,

就是活人的天堂。我心里这么想着。我叫方砚,是这家殡仪馆的实习入殓师。

其实也不算实习了,馆里的活儿,除了火化炉的操作,我基本都会。我没有父母,

从小是跟着馆长老李长大的。这儿,就是我的家。老李,他上个星期出差,去省里开会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不敢想。灾难来得太快了。就像有人按了个开关。前一天晚上,

新闻里还在说,某些地区出现了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流感。第二天早上,我拉开窗帘,

就看见楼下有人在咬人。我住在馆里的宿舍。位置偏,消息不灵通。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整个城市都完了。我开着这辆运尸车出去,本来是想找点吃的。结果吃的没找到,

差点把命搭进去。外面那些东西,我们私下里管它们叫“活体”。它们不怕疼,跑得飞快,

唯一的念头就是找活的东西。我把车门锁好,钥匙揣进兜里。然后,我开始检查整个殡仪馆。

大门锁死了。围墙很高,上面还有碎玻璃和铁丝网。侧门也被我用车堵了一半,

再从里面用铁链子拴上。业务大厅的玻璃门,我用沙发和柜子顶死了。我像一只搬家的蚂蚁,

把所有能堵的口子,全都堵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殡仪馆的夜晚,

总是特别安静。以前,我习惯了这种安静。现在,这种安静让我觉得安心。我没开灯。

我摸黑回到了我的宿舍。窗帘拉得死死的,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

里面是我攒的泡面和火腿肠。我撕开一包,干嚼。嘎吱,嘎吱。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

显得特别大。我吃得很慢。我得省着点吃。吃完面,我又喝了半瓶矿泉水。胃里有了东西,

心里的慌乱也少了一点。我靠在床头,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风声。没有车声。也没有人的声音。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很浅。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老李回来了,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砚,干得不错。家守得很好。”我醒了。是被一种声音吵醒的。

不是梦。是一种很轻微的,但是很清晰的声音。“咔哒。”声音是从停尸房的方向传来的。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停尸房就在我这栋宿舍楼的下面一层。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哐……当……”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很闷。

像是有人在用力推一扇很重的铁门。不可能。停尸房的门是我亲手锁的。

用的是那种老式的、巨大的挂锁。钥匙就在我脖子上挂着。

“哐……当……”声音又响了一下。比刚才更重。我慢慢地滑下床,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我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密集了。“哐当!”“哐当!”“哐当!”一声接着一声。

不是从一处发出来的。是从很多地方,同时发出来的。那声音,我太熟悉了。是停尸房里,

那一排排冷藏柜的柜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的声音。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停尸房里,

有什么?有尸体。我亲手接收的,我亲手清洗的,我亲手送进冷藏柜的尸体。

它们本该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等待火化,或者等待家属来认领。它们不应该会动。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重活孢子”。新闻里说的。

感染活体,使其变为无意识的攻击者。可是……可是那些都是死人啊!孢子对死人,

也有效吗?外面的撞击声,还在继续。而且,多了一种新的声音。

一种……指甲刮在金属上的声音。“嘶啦……嘶啦……”我的心脏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全身都在发抖。我靠着门,腿都软了。最安全的地方。我以为我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这个念头像一个笑话,在我脑子里来回地响。我错了。我把自己,

和几十具正在“活”过来的尸体,一起锁在了这个铁盒子里。第 2 章我贴着门,

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楼下的声音没停。“哐当”的撞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好像那些东西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变大。还有那种“嘶啦”的刮擦声,

像是无数只猫在用爪子挠铁皮,听得我牙根发酸。我不能待在这里。宿舍的门是木头的,

挡不住什么。我必须找个更安全的地方。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办公楼?不行,窗户太多。

告别厅?太空旷了。火化间?那里的燃料控制室倒是很结实……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方砚。我在这儿长大的。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比谁都熟。停尸房在一楼。

我的宿舍在二楼。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说明它们还在一楼。我得去更高的地方。

办公楼的顶层。老李的办公室。那里的门是加固过的防盗门,窗户外面还有一层铁栏杆。对,

就去那儿。我深吸一口气,从床底下摸出一根撬棍。这是我平时用来起钉子的,现在,

它是我唯一的武器。我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把门锁拧开。“咔哒。”声音很小。

但我还是紧张得心脏一抽。我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走廊里还是黑漆漆的。安全。

我像只猫一样,踮着脚尖,溜了出去。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也许是坏了,

也许是我动作太轻。这样更好。下楼是不可能了。通往办公楼的天桥,在三楼。我得先上楼。

我握紧手里的撬棍,一步一步地挪向楼梯口。楼下的声音,更清楚了。

我甚至能听到一种……湿漉漉的,拖沓的脚步声。它们出来了。它们已经走出了停尸房。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不敢再想,加快了脚步。上了三楼,天桥就在眼前。

那是一条全封闭的玻璃走廊,连接着宿舍楼和业务办公楼。我刚踏上天桥,

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是我宿舍下面,一楼的楼梯间大门。那扇铁门,

被撞开了。紧接着,是那种拖沓的脚步声。不止一个。听起来,像是有很多人,

穿着湿透了的鞋子,在地砖上走路。它们上来了!我心里一咯噔,拔腿就跑。

我一口气冲过几十米长的天桥,跑到办公楼这边。办公楼的门是锁着的,我用撬棍,

“哐”地一下砸开门锁,闪身进去,再把门死死抵上。我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听见,天桥的另一头,传来了玻璃被撞击的声音。“砰!”“砰!”它们在撞天桥的门。

我不敢停留,转身就往楼上跑。四楼,五楼……老李的办公室在六楼,顶层。我跑到六楼,

一眼就看到了那扇深红色的防盗门。我从脖子上拽出钥匙串,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

才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嚓。”门开了。我钻进去,立刻反锁。还不放心。

我又把办公室里一张沉重的实木办公桌,拖过来,死死地顶在门后。做完这一切,

我才彻底瘫倒在地上。我安全了。暂时。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脏还在狂跳。

外面的撞击声,从楼下传了上来,越来越近。它们好像知道我在这里。我慢慢爬起来,

走到窗边。老李的办公室,位置很好。从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殡仪馆。我小心翼翼地,

把百叶窗的叶片拨开一条缝。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身影。它们走得很慢。

身体僵硬得像木偶。其中一个,我认得。是昨天下午,因为车祸送来的一个年轻人。

我给他清洗过身体。他的左臂断了,耷拉着,随着身体的晃动,一下一下地甩着。

我的胃里一阵翻滚。它们和外面那些“活体”不一样。外面的“活体”,充满了攻击性,

跑得飞快,像一群疯狗。但院子里的这些……它们只是在走。漫无目的地走。它们不跑,

也不叫。安静得可怕。就像一群……迷了路的行尸。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动起来?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重活孢子”。它对尸体的作用,和对活体的作用,不一样。这个念头,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我开始仔细观察。院子里有五具尸体。三男两女。

它们都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但很快,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它们似乎在躲着光。

路灯还没完全熄灭,洒下昏黄的光晕。它们都刻意避开了光亮的地方,

只在建筑物的阴影里活动。而且,它们似乎对声音很敏感。一阵风吹过,

吹得火化间那边一块松动的铁皮,“哐啷”响了一声。五具尸体,几乎在同一时间,

停下了脚步。然后,它们齐刷刷地,转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它们站了一会儿。然后,

迈开僵硬的步子,朝那个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我明白了。它们没有视觉。至少,

没有正常的视觉。它们依靠听觉来判断方向。这就是我的机会。我被困在这里。

食物和水都在宿舍。我必须想办法回去。或者,去寻找新的物资。待在原地,就是等死。

我开始在老李的办公室里翻找。老李是个很传统的人。办公室里,除了文件,

就是各种茶叶和茶具。我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串鞭炮。过年剩下没放的。还有半包烟,

一个打火机。我把这些东西都收进口袋。我又找到了一个旧的收音机。我换上新的电池,

打开它。“沙……沙沙……”里面只有电流的杂音。没有电台了。但是,这杂音,对我来说,

就是天籁。我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刺耳的“沙沙”声,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我等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楼道里,那种拖沓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撞门的声音,也停了。

它们被收音机的声音吸引走了。我关掉收音机。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

我慢慢地,把顶着门的桌子挪开。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一片死寂。我轻轻地,打开了门锁。

我必须行动了。我需要水。需要食物。还需要……更多的武器。我拉开门,探出头去。

走廊里空荡荡的。我握着撬棍,走出了办公室。我的目标,是二楼的保安室。那里,有监控。

我想看看,这栋楼里,到底有多少“它们”。我像个小偷一样,贴着墙根,

一步一步地往下挪。整栋楼里,静得可怕。只有我的脚步声。到了二楼,保安室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心里一沉。保安室里,亮着一排监视器的屏幕。

屏幕的光,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也照亮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保安老王。他的脖子,

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了一地。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背对着我。穿着一身白色的寿衣。瘦长瘦长。它听到了我开门的声音。它慢慢地,

慢慢地,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我永远也忘不了的脸。脸是灰白色的,像是泡了很久的水。

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空洞。嘴张着,但是没有声音。是停尸房里,那个无人认领的老太太。

我记得她。因为她没有眼球。听送来的人说,是生前就病变摘除了。它“看”着我。或者说,

它朝着我的方向。我们之间,只隔了不到三米。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第 3 章那具穿着寿衣的女尸,就站在那儿,离我不到三米。它没有眼球,

黑洞洞的眼睛正对着我。我甚至能闻到从它身上散发出的,

混杂着福尔马林和腐烂的甜腻气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跑。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但我动不了。我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它也没有动。我们就这样,

一个站着,一个僵着,在监控屏幕幽幽的蓝光下对峙。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握着撬棍的手,全是冷汗,滑溜溜的。我看见,它的头,

轻轻地歪了一下。像是在分辩什么。然后,它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很轻的,

像是漏气一样的声音。“嗬……”它动了。它抬起脚,朝我迈了一步。动作很慢,很僵硬,

像是提线的木偶。这一步,像一个开关,把我从恐惧的冰冻中解放了出来。我怪叫一声,

转身就跑。我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计划,什么物资,都见鬼去吧。

我只想离这个东西越远越好。我冲出保安室,发了疯一样地往楼上跑。我能听到,

它跟在我身后的脚步声。不快,但是很有节奏。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我一口气冲回了六楼。我甚至没有时间去锁门。我冲进老李的办公室,用尽全身的力气,

把那张实木桌子拖过来,死死顶住门。“砰!”几乎就在我顶上门的同一时间,

门被从外面撞了一下。力气很大。整扇防盗门都震了一下。我瘫在桌子后面,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砰!”又是一下。门板发出了呻吟。我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我知道,这扇门挡不了多久。我环顾四周。窗户。唯一的出路。我爬起来,跑到窗边,

用力去拉那扇窗。纹丝不动。老李为了安全,把窗户从里面用螺丝钉固定了。

我举起手里的撬棍,对着玻璃,狠狠地砸了下去。“哗啦!”玻璃碎了一地。冷风灌了进来。

我顾不上被玻璃划伤的手,继续砸外面的那层铁栏杆。铁栏杆很粗,焊得很结实。

我用撬棍撬,用尽力气砸,只发出了“当当”的闷响。没用。门外的撞击声,还在继续。

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我绝望了。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我要死在这里了。

被我亲手处理过的尸体,杀死在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这太讽刺了。撞门声还在响。

但我好像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些事情。我想起了老李。

他总是板着脸,但每次我生病,他都会笨拙地给我熬一锅味道古怪的姜汤。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接触尸体。那是一个小女孩,溺水死的。我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梳好头发。老李站在旁边,说:“小砚,记住,让他们走得体面,是我们的责任。

”体面……我看着自己被玻璃划破,鲜血直流的手。我不想死得这么狼狈。我从地上爬起来。

从口袋里掏出那串鞭炮。这是我最后的武器了。我把鞭炮的引线扯出来,拉得长长的。然后,

我拿出打火机。“咔哒。”火苗亮了。在黑暗的房间里,像一朵小小的,温暖的橘色花朵。

我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 strangely 平静了下来。如果注定要死,

那就弄出点大动静吧。我走到门边。门还在被一下一下地撞着。

我把鞭炮从门底下那个小小的缝隙里,塞了出去。引线还留在我手里。然后,

我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离门最远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用打火机,点燃了引线。

“嗤——”火花沿着引线,飞快地窜了出去。一秒。两秒。“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狭窄的楼道里,猛地炸开。那声音,比我预想的要大得多。

整栋楼好像都在晃。门外的撞击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的,拖沓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远,朝着楼下去了。它们被吓跑了。我愣住了。随即,一股狂喜涌上了心头。

我活下来了!巨大的声音!它们害怕巨大的声音!这个发现,

比找到一仓库的食物还要让我兴奋。我立刻开始行动。我需要制造更多,更大的声音。

老李的办公室里,有一套很高级的音响。是前几年单位发的奖品。他宝贝得不得了,

平时都用布盖着。我把它翻了出来。两个巨大的音箱,像两个黑色的卫士。我把音箱的线,

接到电脑上。然后,我在电脑里,找到了一个文件夹。“红白喜事专用音乐”。

我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好日子”。高亢嘹亮的唢呐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把音量拧到最大。那穿透力极强的音乐,通过破碎的窗户,传了出去。

在死寂的殡仪馆上空回荡。这还不够。我把两个巨大的音箱,拖到窗口。一个对着院子。

一个对着宿舍楼的方向。“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嘹亮的歌声,

像两把看不见的利剑,刺破了末日的沉寂。我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院子。

那些原本在阴影里游荡的尸体,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开始到处乱撞。有的撞在墙上,

有的撞在车上。它们的动作,充满了恐慌。然后,它们开始朝着远离办公楼的方向,

拼命地“跑”。它们的跑,姿态很怪异。四肢不协调,像喝醉了酒。但速度,

比之前快了很多。很快,院子里的几具尸体,全都跑得不见了踪影。它们躲进了建筑的深处。

躲进了那些声音传不到的角落。我成功了。我用一首“好日子”,把它们全都驱赶了。

我关掉音乐。世界,又恢复了安静。但这一次,安静不再代表危险。它代表着,

我暂时掌握了这里的主动权。我靠在墙上,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看着窗外,

灰蒙蒙的天空下,那一片片冰冷的建筑。这里,不是活人的天堂。也不是死人的地狱。这里,

是我的战场。而我,刚刚打赢了第一仗。我需要休息。我需要食物。然后,我需要彻底地,

把这个地方,清理一遍。我把老李的沙发拖到门后,顶死。然后,把自己扔在另一张沙发上。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我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唢呐的声音。体面。老李说,

要让死者走得体面。可是现在,他们连安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我的脑子里,

又浮现出保安室里,那具没有眼球的女尸。它为什么要攻击我?它有意识吗?还是说,

它只是像外面的“活体”一样,被一种本能驱使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今天起,

我面对的,不再是冰冷的尸体。而是一群,会走路,会攻击,会害怕的……怪物。

第 4 章我在沙发上睡了不知道多久。是被饿醒的。胃里火烧火燎的。

办公室里还回荡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是之前放鞭炮留下的。音乐已经停了。周围安静得可怕。

我爬起来,走到窗边,小心地往外看。院子里空荡荡的,一具尸体都看不见。

它们好像真的被吓破了胆,躲起来了。但这只是暂时的。我必须找到食物和水。

我的宿舍是回不去了,天知道那栋楼里还藏着多少东西。我的目光,落在了食堂。

食堂和办公楼在同一个院子里,离得不远,就隔着一个小花坛。食堂的仓库里,肯定有吃的。

大米,面粉,还有各种干货。足够我吃上一年。但是,怎么过去?从大门走,肯定不行。

那段路是露天的,谁知道哪个角落里会突然窜出来一个。我打量着这栋办公楼的结构。

我的脑子里,渐渐有了一个计划。办公楼的厕所,每一层的窗户,都正对着食堂的后墙。

两个建筑之间,隔了大概三米。三米。一个成年人,助跑一下,就能跳过去。但是,

这是在六楼。掉下去,就是一滩肉泥。我吞了口唾沫。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回到办公室,

开始寻找能用的工具。我找到了消防箱。里面有消防斧,还有一卷很粗的消防水带。足够了。

我把水带的一头,牢牢地绑在办公室里最重的那张桌子腿上。试着拽了拽,很结实。然后,

我扛着消防斧,把另一头的水带盘在肩膀上,走出了办公室。去六楼的男厕所。

厕所的窗户是那种老式的推拉窗。我打开窗户,冷风“呼”地一下就灌了进来。

我往下看了一眼。地面离我好远。看得我头皮发麻。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下面。我的目光,

锁定在对面食堂三楼的窗户上。食堂只有三层楼高。我把水带从窗口扔下去。红色的水带,

像一条长蛇,垂在半空中。然后,我开始往下爬。我当过兵。虽然只是义务兵,但攀爬速降,

是练过的。只是很久没练,手生了。我的手死死地抓住水带,双脚蹬着墙壁,

一点一点地往下。风很大。吹得我像个钟摆一样,左右晃。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只敢往下看。我能看到水带的末端,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晃来晃去。到了。

我双脚在墙上用力一蹬,身体荡了起来。像荡秋千一样。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

我用尽全力,身体朝着食堂的窗户,猛地荡了过去。“砰!”我的脚,

踹在了食堂三楼厕所的窗户上。玻璃应声而碎。我顺势松开手,整个人撞了进去,

摔在满是玻璃碴的地上。好几块玻璃,划破了我的胳膊和后背。火辣辣地疼。但我顾不上。

我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边的碎玻璃都清理掉,然后,

把消防水带从外面拽了进来。这是我的退路。我站在食堂三楼的厕所里,喘着气。成功了。

食堂里很安静。比办公楼还要安静。这里平时人来人往,充满了饭菜的香味和人声。现在,

只剩下一股食物放久了,微微发酸的味道。我握紧手里的消防斧,小心地走出厕所。

三楼是包间。一个个独立的房间。门都关着。我不敢大意。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检查。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没有声音。我用消防斧的斧背,轻轻敲门。还是没有声音。

我这才敢推开门。空的。所有包间都是空的。桌椅板凳,摆得整整齐齐。检查完三楼,

我下到二楼。二楼是大厅。几十张桌子,空荡荡的。我的目光,

被大厅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尸体。他倒在地上,脸朝下。

后脑勺上,有一个血窟窿。旁边,倒着一个灭火器。我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没反应。

我蹲下来,把他翻过来。是食堂的厨子,老张。他死了。被人用灭火器砸了后脑勺。

不是被“活体”咬的。是被人杀的。我愣住了。灾难发生的时候,食堂里还有别的人。

他们为了活命,自相残杀。我叹了口气。把他拖到一边,用一块桌布盖上。检查完二楼,

确认安全。我的心,才算放下一半。吃的,都在一楼的后厨和仓库。我走下楼梯。

刚走到楼梯口,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烂的味道。味道是从后厨传来的。我心里一紧。

握着消防斧的手,又紧了三分。我放轻脚步,一点一点地,朝着后厨的门挪过去。门虚掩着。

我从门缝里,往里看。后厨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在切菜的案板上,

趴着一个身影。也是穿着厨师服。一动不动。而在他的旁边,有一个东西,正背对着我。

它很矮小。看起来,像个孩子。它正趴在什么东西上,发出“嘶嘶”的啃食声。我的心,

一下子揪了起来。那不是孩子。那是一具尸体。就在这时,我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咯吱”一声。声音不大。但那个“孩子”,猛地停下了动作。它慢慢地,慢慢地,

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孩子的脸。苍白,浮肿。嘴角,还挂着血丝和肉沫。它的眼睛,

是浑浊的。没有焦点。但它“看”着我。然后,它朝我冲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把手里的消防斧,横着挡在胸前。“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斧头上。我整个人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咚”的一声,

撞在了墙上。那孩子的尸体,死死地抱着消防斧,张开嘴,就朝我的胳膊咬了过来。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能清楚地看到,它嘴里,发黄的牙齿。我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力,

把斧头往前一推。它被我推开了一点。我趁机抬起腿,一脚踹在它的肚子上。

它被我踹得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但它立刻就爬了起来。好像根本不知道疼。

它又朝我冲了过来。我不能再让它近身了。我双手举起消防斧,对着它冲过来的身影,

用尽全身的力气,劈了下去。“噗嗤!”斧刃,砍进了它的肩膀。卡在了骨头里。

它停了下来。但是,没有倒下。它只是站在那儿,肩膀上插着一把斧头。然后,

它伸出两只小手,抓住了斧柄。它想把斧头,拔出来。我吓得松开手,连连后退。这个东西,

和办公楼里的那些不一样。它不怕我。它有攻击性。而且,力气大得吓人。

它就像……就像外面的那些“活体”。为什么?为什么殡仪馆里,

会出现两种完全不同的“它们”?我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防腐处理!

办公楼里的那些,都是经过我亲手处理过的尸体。我给他们注射过福尔马林和防腐液。

而这个孩子……我没见过他。他不是我们馆里的。他可能是灾难爆发后,才死在这里的。

他的尸体,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所以,“重活孢子”在他身上,

起了和外面那些“活体”一样的作用。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把斧头,

从肩膀上,一点一点地,“拔”了出来。它抓着斧柄,把带血的斧刃,对准了我。

第 5 章那孩子举着斧头,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手里已经没有武器了。

我只能一步一步地后退。后厨里,到处都是障碍物。我被一个翻倒的铁桶绊了一下,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退无可退。那孩子走到我面前,举起消防斧,对着我的头,就砍了下来。

风声。我能听到斧头划破空气的声音。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完了。预想中的疼痛,

没有到来。我听到“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是一阵“格挣挣”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睁开眼。我看见,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一个很高大的人影。他穿着一件破旧的中山装。

背对着我。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拿。但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那把消防斧的斧刃。鲜血,

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但是,他抓得很稳。斧头,就停在我的头顶上方,

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那个孩子,还在用力往下压。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嗬嗬”声。但斧头,

纹丝不动。我惊呆了。这是谁?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从他的身侧,看到了他的脸。

一张苍老,但充满威严的脸。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唇抿得紧紧的。

是……是李教授。龙曲大学的退休教授,德高望重。上个星期,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是我亲手为他做的遗体护理。是我亲手给他换上的这身中山装。

是我亲手把他送进了停尸房的冷藏柜。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办公楼那边的停尸房里吗?李教授抓着斧刃,慢慢地,把斧头,

从那个孩子的手里,夺了过来。然后,他一松手。“哐当。”消防斧掉在了地上。

那个孩子失去了武器,愣了一下。然后,它张开嘴,朝着李教授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我吓得大叫:“小心!”李教授没有躲。他就那么站着,任由那个孩子,

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咔嚓。”是牙齿和骨头碰撞的声音。那个孩子,像咬到了一块铁板。

它松开嘴,疑惑地看着李教授的胳-膊。李教授的手臂上,只留下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连皮都没破。我明白了。福尔马林。我给他注射的大剂量福尔马林,让他的肌肉组织,

变得异常坚韧。就像皮革一样。那个孩子又试着咬了几口。全都是无用功。它好像被激怒了。

它放弃了啃咬,开始用小小的拳头,捶打李教授的身体。“砰,砰,砰。

”就像在打一个沙袋。李教授,从头到尾,一动不动。他就那么站着,任由那个孩子发疯。

他的身体,像一座山。我从地上爬起来,绕到他们旁边。我看见,李教授的眼睛。他的眼睛,

和我在办公楼里见到的那些尸体不一样。那些尸体的眼睛,是空洞的。没有神采。

而李教授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浑浊的。但是,在那一片浑浊的深处,

好像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他不是在看那个孩子。他是在看我。他好像……在保护我。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他只是一具被孢子激活的尸体。

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意识?就在这时,李教授动了。他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

抓住了那个孩子的后颈。他的动作不快。但很有力。那个孩子,在他的手里,

就像一只被抓住的小鸡。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李教授提着那个孩子,把它拎了起来。

然后,他转过身,朝着后厨的墙壁,猛地一甩。“砰!”一声巨响。那个孩子的脑袋,

撞在了墙上。它整个身体,软了下去。不再动了。李教授松开手,那具小小的尸体,

滑落在地。后厨里,又恢复了安静。我看着李教授。他站在那里,胸口微微起伏。

抓过斧刃的那只手,还在往下滴着颜色暗沉的液体。那不是血。是混杂着防腐液的组织液。

他救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我说出口,才觉得有多荒唐。

我在对一具尸体道谢。李教授没有回应我。他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我。我们对视着。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喜悦。只有一片死寂的浑浊。但是,

他没有攻击我。他只是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他的手指,很僵硬。

他用那根僵硬的食指,在沾满油污的墙壁上,开始写字。不,不是写字。是敲击。

他的指关节,在墙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很有节奏。一长。三段。又是一长。三段。然后,

是三短。我愣住了。这是……这是摩斯密码!我当兵的时候学过!虽然忘得差不多了,

但最简单的几个字母,我还记得!一长三短,是“B”!三短,是“S”!他还在敲。一下。

又一下。两短。一长。是“U”。他敲得很慢。很吃力。我瞪大了眼睛,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辨认着。B…S…U……J…I…U……W…O…救我?不对。

我重新组合了一下。B…U…SHI…不是…他停了下来。好像力气用完了。他抬起头,

又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又抬起手,在墙上敲。这一次,更慢了。三短。三长。三短。

是“S.O.S”。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一柄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他不是想攻击我。他不是在保护我。

他是在……求救。他有意识!他的意识,还困在这具已经死去,正在腐烂的身体里!

我的目光,落在他刚才敲出的那几个不完整的字母上。

BU SHI… WO…不是……我……他想说,这具身体,不是他。或者,他想说,

攻击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本意。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

我好像能从那片死寂的浑浊里,看到一种……无声的呐喊。一种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这比让他死,要残忍一百倍。

我们没有让他体面地走。我们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囚禁着自己灵魂的,

活生生的怪物。第 6 章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后厨里的味道很难闻。血腥味,腐烂味,

还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在一起,呛得人想吐。李教授也站在那里。

他敲完那几个摩斯密码后,就没再动了。像一尊雕塑。那只被孩子尸体咬过的胳膊,

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几道浅浅的牙印,在灰白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我的脑子很乱。

一个死人,保留着生前的意识,被困在自己逐渐腐烂的身体里。这听起来,

像是最荒诞的恐怖故事。但它就发生在我眼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李教授的尸体,和其他尸体,有什么不同?我仔细地想。

那天,送来的尸体很多。停尸房的冷藏柜都快满了。李教授是下午送到的。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家属又在国外,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老李特意嘱咐我,

要用最好的方式,把他的遗体保存好。我记得,我给他用的是馆里新进的一批防腐液。

那批防腐液,是从德国进口的。配方和我们平时用的国产货,不太一样。

我记得里面好像多了一种……戊二醛的成分。当时我还抱怨过,说这新配方太复杂,

几种原液的配比,稍微有点差错,效果就完全不同。我记得,那天下午我很累。

在给他进行动脉灌注的时候,好像……好像是走神了。甲醛和戊二醛的比例,

我好像……搞错了。我多加了大概百分之十的戊二醛。当时我发现了,但觉得问题不大,

就没有重新调配。难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改良的,或者说,

我无意中搞错的防腐液配方,和“种活孢子”结合,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化学反应?

这个反应,没有像在普通尸体上那样,只是单纯地激活生物电,让它们变成行尸。

也没有像在那些未经处理的尸体上那样,让它们变成嗜血的“活体”。

而是……在激活尸体的同时,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保留了死者大脑里的一部分……意识数据?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太疯狂了。但除了这个,

没有别的解释。我看着李教授。他依然像一尊石像。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我不是在对抗一群怪物。我是在面对一群,被困在腐烂躯壳里的“人”。他们有思想。

有记忆。他们能感受到痛苦和绝 ઉ望。而我……我手里的消防斧,

刚刚才砍死了一个“活体”。如果……如果那个孩子,也像李教授一样,保留着意识呢?

那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我杀了一个……人?一个被困在怪物身体里的,无助的孩子?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扶着墙,差点吐出来。不。不对。那个孩子,和李教授不一样。

他有攻击性。他想杀我。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只有野兽般的疯狂。他的尸体,

没有经过防腐处理。所以,关键点,就在于“防腐处理”。不同的处理方式,

会造成不同的结果。未经处理的尸体,被孢子感染后,会变成和外面一样的“活体”。狂暴,

嗜血。经过“常规”防腐处理的尸体,会变成办公楼里那些行动迟缓、惧怕声音的“行尸”。

它们似乎没有意识,只凭本能行动。

而经过我“特殊”改良配方处理的尸体……比如李教授……他们会保留一部分意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件事,太重要了。

我能掌握这种技术……如果我能稳定地复制出李教授这样的“理性活尸”……那意味着什么?

我能“复活”死者。以一种全新的形式。我能建立一支,完全听从我指挥,不会背叛,

不会疲倦,而且保留着生前智慧和技能的……军队。一个由死人组成的军队。

在这个操蛋的末日里,还有比这更强大的力量吗?这个念头,像一颗罪恶的种子,

在我心里迅速发芽。我看着李教授。他不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悲剧。

他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的,伟大的开端。我的眼神变了。

恐惧和愧疚,被一种更加炽热的东西取代了。是野心。是欲望。是那种……扮演上帝的,

疯狂的欲望。我需要更多的实验品。我需要更多的尸体。新鲜的。未经处理的。这样,

我才能从头开始,验证我的猜想。我才能找到那个最完美的化学配方。殡仪馆里,还有尸体。

就在停尸房的冷藏柜里。还有十几具,是我用常规手法处理的。我得把它们,

变成我的实验材料。我得回去。回到办公楼。回到我的“实验室”。我走到李教授面前。

“教授,”我试着开口,声音有点干涩,“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吗?”他没有反应。

“如果你能听懂,就动一下右手。”他还是没反应。也许是他的身体太过僵硬,

无法做出这么精细的动作。也许是他的意识,并不完整,只能接收,不能反馈。或者,

他不屑于回应我。我不知道。但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他存在的价值。“跟我来。

”我说。我转身,捡起地上的消防斧。我得带着他。他是一个宝贵的样本,

也是一个强大的保镖。我走出后厨。他跟了上来。他的脚步声,很重。很慢。但每一步,

都走得很稳。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我们之间,隔着三米的距离。我没有回头。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背后。那目光,像一块冰,贴着我的后背。

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但我不在乎。我找到了食堂的仓库。锁被砸坏了。门开着。里面,

堆满了成袋的大米,面粉,还有整箱的罐头和压缩饼干。我找到了水。纯净水。还有好几箱。

我拧开一瓶,一口气喝了半瓶。活过来了。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我找了一个双肩包,

往里面塞满了罐头,饼干,还有几瓶水。然后,我背上包,走出了食堂。我得回去了。

回到六楼那个临时的“家”。回去的路上,我依然选择了从三楼的窗户,爬那条消防水带。

我先爬了上去。然后,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李教授。他站在那里,抬着头,看着我。

他要怎么上来?我正想着,就看见李教授,走到了墙边。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

那只被斧刃划破,几乎能看到骨头的手。他把手指,插进了墙体的砖缝里。然后,

他开始往上爬。他就用这种方式,像一只壁虎,硬生生-地,从一楼的外墙,爬了上来。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震撼。这不是人能拥有的力量。这是……尸体的力量。当他爬进窗户,

站在我面前时,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之外的另一种情绪。敬畏。我对我的“作品”,

产生了一丝敬畏。我们回到了六楼的办公室。我把门顶死。然后,我把背包里的食物,

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李教授,就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像个沉默的卫兵。

我打开一个牛肉罐头,用撬棍的尖头,挖着吃。我一边吃,一边看着他。我的脑子里,

一个疯狂的计划,正在慢慢成形。我要改造这里。我要把这个殡仪馆,变成我的王国。

我的实验室。我的堡垒。而我,将是这里的王。是这里的……造物主。

第 7 章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老李的办公室变成了我的据点和实验室。白天,

我就待在办公室里,研究那瓶德国进口的防腐原液。我把它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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