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赃绣牵出交集暮春的京城黑市,空气里飘着劣质香料与霉味。
苏婉儿攥紧袖中那枚磨得光滑的银梭,
目光死死锁在街角摊位上——一匹水蓝色云纹绣料正被摊主卷着叫卖,
那云纹的针法、丝线的光泽,分明是苏州苏家织坊独有的“叠云绣”。父亲被构陷贪墨后,
苏家织坊被官府查封,所有绣品理应充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婉儿压下心头惊怒,
装作挑选绣线的模样凑近,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绸缎,腕间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将她往后一扯。她踉跄着回头,撞进一双冷沉如寒潭的眼眸里。“姑娘,
这东西不是你该碰的。”男人身着月白锦袍,腰束玉带,
腰间一枚刻着“清”字的白玉佩垂在身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指节修长,
正扣着那匹云纹绣的一角,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婉儿认出他腰间的制式玉佩——是京官专用的品级佩。可此人眼神锐利如鹰,
不似普通文官,倒像专查刑案的御史。她心头一紧,挣扎着想夺回绣品:“这是我家的东西,
凭什么不能碰?”“你家的?”男人挑眉,指尖捻起一缕绣线,“苏州苏家的叠云绣,
针脚密三疏二,只在经线上走花。可你方才摸绣料的手法,却像个初学的绣娘——露怯了。
”苏婉儿心头一震,这人竟懂织绣?她正想辩解,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摊主脸色骤变,抓起绣料就要跑。男人眼疾手快,一脚勾住摊主的脚踝,
同时将苏婉儿往身后一护,沉声道:“别动,官府查案。”眨眼间,几名捕快围了上来,
将摊主按在地上。男人出示了一枚鎏金令牌,捕快们立刻躬身行礼:“叶御史。”叶青天?
苏婉儿瞳孔微缩。她上京前曾听闻,新任御史叶青天刚正不阿,专查贪腐大案,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叶青天转头看向苏婉儿,目光依旧冰冷,
却多了几分探究:“你说这绣品是你的,可有凭证?若说不出,就随我回御史台一趟,
说清楚你与这赃绣的关系。”第二章 巧术显真章御史台的偏院,门窗都上了木闩。
苏婉儿坐在桌边,看着门外守着的衙役,
指尖悄悄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一枚她亲手做的微型银梭,梭身中空,
装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钢针。叶青天拿走了那匹云纹绣,却没为难她,只让人看着她,
说是“待查清楚再做处置”。可苏婉儿知道,不能等。父亲还在牢里,多耽误一天,
就多一分危险。她起身走到窗边,假装欣赏窗外的海棠花,指尖却将银梭抵在木闩的缝隙处。
苏家织坊的机关巧术,不止能用在织机上,细小的木闩、铜锁,在她眼里都有可乘之机。
银梭轻轻转动,钢针精准地挑开了木闩内侧的卡扣。苏婉儿屏住呼吸,推开一条门缝,
确认守衙役正背对着她说话,立刻闪身溜了出去。穿过回廊时,
她瞥见廊下的石桌上放着一方素色手帕,是叶青天方才擦手用的。苏婉儿心头一动,
从怀中取出一枚绣针和一缕丝线,飞快地在帕角绣了一个小小的“苏”字,又将手帕叠好,
放回原处。她不知道叶青天会不会注意到这个标记,
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留下的线索——她要让叶青天知道,她不是普通的绣娘,
更不是贪腐案的同党。溜出御史台后,苏婉儿不敢停留,直奔京城最大的织坊“锦绣阁”。
她记得父亲说过,锦绣阁的老板是他的老友,或许能从那里问到父亲的消息。
可她刚走到锦绣阁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苏婉儿回头,
只见叶青天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那方素色手帕,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苏姑娘,跑这么快,
是想找锦绣阁的老板,还是想销毁什么证据?”苏婉儿心头一紧,
强作镇定:“叶御史跟踪我?”“不是跟踪,”叶青天走近,将手帕递到她面前,
“这帕角的苏字,用的是苏家独有的‘回针绣’,针脚藏在丝线底下,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还有这丝线,是苏州特产的‘冰蚕丝’,只有苏家织坊能用它织出叠云绣。”他顿了顿,
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你是苏承安的女儿,苏婉儿。你上京,是为了救你父亲。
”苏婉儿浑身一震,再也无法伪装。她抬头看向叶青天,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你既然知道,
为何还要抓我?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叶青天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我没说要抓你。
我有个提议——我帮你查你父亲的冤案,你帮我查清楚这批赃绣的来源。毕竟,
你父亲的案子,和我正在查的贪腐案,或许是一回事。
”第三章 合作:各取所需锦绣阁的雅间里,茶香袅袅。苏婉儿看着面前的叶青天,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叶御史凭什么认为,我父亲的案子和贪腐有关?”她问。
父亲被构陷的罪名是“私吞朝廷织造款”,可苏家织坊世代为朝廷供绣品,从未出过差错,
怎么可能私吞款项?叶青天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这是我从户部调的卷宗,
你父亲去年负责织造的‘万寿节御绣’,款项比往年多了三成,却只交了一半的绣品。
户部说是你父亲私吞了款项,可我查过,那笔款项最后流向了户部侍郎赵德海的私库。
”苏婉儿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赵德海!她上京前,曾听织坊的老掌柜说过,
父亲出事前,曾多次拒绝赵德海索要“孝敬钱”的要求。“可光有这个,还不够。
”叶青天继续道,“赵德海老奸巨猾,所有账目都做得天衣无缝,我需要找到他贪腐的实证。
而你,”他看向苏婉儿,“你懂织绣,懂苏家的机关巧术,
或许能从那些赃绣里找到线索——比如,绣品上有没有隐藏的标记,
或者能证明绣品来源的证据。”苏婉儿沉默了。叶青天的提议很诱人,可她凭什么相信他?
御史台的官员,未必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正直。她抬头看向叶青天,
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清”字玉佩上。那玉佩的纹样很特别,是一朵莲花,
花瓣上刻着细小的纹路——这个纹样,她好像在父亲的案宗里见过!“叶御史,
”苏婉儿突然开口,“你这玉佩,是家传的吗?”叶青天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摸了摸玉佩:“是我父亲留下的。怎么了?”“我父亲的案宗里,
夹着一张密信的残片,上面画着一个和你玉佩上一模一样的莲花纹样。
”苏婉儿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一直不知道那纹样是什么意思,可现在看来,
或许你父亲和我父亲,早就认识?”叶青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父亲叶振庭,也是前御史,
二十年前因查一桩贪腐案被人诬陷,最终死在牢里。那桩案子的卷宗,他找了多年都没找到,
只留下这枚玉佩。难道苏承安的案子,和他父亲的旧案有关?叶青天看着苏婉儿,
眼神里的冰冷渐渐褪去,多了几分郑重:“苏姑娘,若你父亲真与我父亲有关,
那我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查清真相,为父辈昭雪。我以我父亲的名义起誓,
定会帮你救出你父亲,绝无虚言。”苏婉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好,
我信你。我帮你查赃绣的线索,但你也要答应我,一旦查到赵德海的罪证,必须先救我父亲。
”“一言为定。”叶青天伸出手,“明日巳时,还在这锦绣阁见面。我会带来那匹云纹绣,
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苏婉儿握住他的手,
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练剑留下的痕迹。她突然觉得,
这个冷冰冰的御史,或许真的能帮她。第四章 危机:初次联手次日巳时,锦绣阁的雅间里,
叶青天已经到了,桌上放着那匹云纹绣。苏婉儿走进来,刚要坐下,
突然觉得不对劲——雅间的门窗都关着,空气里除了茶香,还多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叶御史,”她压低声音,“这里不对劲,我们走。”叶青天也察觉到了,他刚要起身,
雅间的门突然被踹开,一群手持刀斧的黑衣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锦绣阁的老板——那个昨天还满脸堆笑的胖子。“叶御史,苏姑娘,别来无恙啊。
”老板脸上没了笑容,眼神阴狠,“赵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查锦绣阁,特意让我在这等你们。
识相的,就把那匹云纹绣交出来,再乖乖跟我们走,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叶青天将苏婉儿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赵德海派你们来的?
他就这么怕我们查下去?”“怕?”老板冷笑,“赵大人手眼通天,杀你们两个,
就像踩死两只蚂蚁。动手!”黑衣人一拥而上,叶青天拔剑迎战,剑光凌厉,
瞬间砍倒了两人。可黑衣人太多,他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一名黑衣人绕到苏婉儿身后,
举刀就砍。“小心!”叶青天惊呼,想要回身,却被两名黑衣人缠住,根本来不及。
苏婉儿瞳孔骤缩,却没有慌乱。她飞快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银梭,又抓起桌上的织锦剪刀,
将剪刀的刀刃拆下来,与银梭组装在一起——这是她父亲教她的应急之法,
织机零件也能变成武器。她猛地转身,将组装好的“梭刀”刺向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
刀掉在地上。苏婉儿趁机捡起刀,挡在叶青天身后,喘着气说:“叶御史,你对付前面的,
我帮你守后面!”叶青天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好!
”两人背靠背站着,叶青天剑法精湛,
负责正面迎敌;苏婉儿则用织机零件制作简易机关——她将桌上的茶杯推倒,茶水洒在地上,
又将绣线缠在桌腿上,黑衣人踩在湿滑的地上,又被绣线绊倒,一时间乱作一团。趁此机会,
叶青天一剑刺穿了为首老板的肩膀,厉声道:“说!赵德海把苏承安关在哪里?
”老板痛得大叫,却不肯说:“我……我不知道!赵大人的事,我不敢问!”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御史台的衙役赶来了。黑衣人见状,不敢再恋战,
扶起老板就想跑。叶青天怎会放过这个机会,追上去一剑挑断了老板的脚筋,将他按在地上。
“带走!”叶青天对衙役下令,然后转身看向苏婉儿,语气里多了几分温和,“你没事吧?
刚才谢谢你。”苏婉儿摇了摇头,收起梭刀:“我没事。倒是你,刚才差点被伤到。
”她看向叶青天的手臂,那里被刀划了一道小口子,正渗着血。叶青天低头看了一眼,
不在意地说:“小伤,不碍事。倒是你,刚才用的机关巧术,很厉害。”“是我父亲教我的,
”苏婉儿轻声说,“他说,织绣不仅是手艺,也是保命的本事。”叶青天沉默片刻,
突然开口:“苏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父亲。
”第五章 线索:绣品藏密御史台的书房,苏婉儿正拿着那匹云纹绣,凑在烛火下仔细查看。
叶青天坐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样子,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从锦绣阁抓来的老板,
嘴硬得很,无论怎么审,都只说自己是受赵德海指使,却不肯透露苏承安的下落,
也不肯说赃绣的具体来源。看来,只能从这匹云纹绣上找线索了。“找到了!
”苏婉儿突然惊呼,将绣品递到叶青天面前,“叶御史,你看这里。”叶青天凑过去,
只见苏婉儿指着绣品上一朵云纹的中心,那里的绣线比其他地方更细,颜色也更深。
他拿出放大镜,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些细线上,竟然藏着微型的字!
“这是……受贿金额?”叶青天看着那些极小的字,“‘三月初五,
收张州牧纹银五百两’‘四月初二,收李县令绸缎百匹’……”苏婉儿点头:“是。
这是苏家织坊的‘隐字绣’,用特制的染料将字绣在绣线里,只有在烛火下,
从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我父亲发明这种绣法,本是为了在绣品上做标记,防止仿冒,
却没想到会被人用来记录贪腐账目。”“赵德海!”叶青天咬牙,
“这些官员都是赵德海的下属,看来这批赃绣,就是赵德海用来记录受贿的凭证。
他把赃款赃物换成绣品,再通过黑市卖掉,既隐蔽,又能销毁证据。”苏婉儿看着那些字,
眉头却皱了起来:“可这里只记录了官员的受贿金额,没有赵德海本人的名字,
也没有赃绣的转运路线。就算我们拿到这些,也未必能定他的罪。
”叶青天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赵德海老奸巨猾,肯定不会留下直接指向自己的证据。
他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父亲当年查的案子,也是关于织造局的贪腐案。
他死前曾留下一本日记,里面提到过‘莲花标记’,说那是贪腐集团的暗号。
”他拿出那枚“清”字玉佩,递给苏婉儿:“你看这玉佩上的莲花纹样,
和你父亲案宗里的密信标记,是不是一样?”苏婉儿接过玉佩,仔细一看,瞳孔骤缩:“是!
一模一样!我父亲案宗里的密信,右下角就画着这样一朵莲花,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叶青天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么说,我父亲当年查的,
就是赵德海的贪腐集团?而你父亲,很可能是我父亲的线人,负责收集织造局的贪腐证据?
”“很有可能。”苏婉儿点头,“我父亲出事前,曾多次去京城,回来后总是心事重重,
还说过‘有些人的手,已经伸到朝廷里了’。现在想来,他说的应该就是赵德海。
”叶青天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那我们更要查下去。不仅要救你父亲,
还要为我父亲昭雪,把赵德海这个蛀虫绳之以法!”苏婉儿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我们一起查。”第六章 信任:袒露过往叶青天带着苏婉儿来到京城郊外的一座旧宅前。
这里是他父亲叶振庭生前的住处,自从父亲被害后,就一直空着,只有一个老仆偶尔来打扫。
推开斑驳的木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只有几棵老槐树还枝繁叶茂。
苏婉儿跟着叶青天走进正屋,里面的家具都蒙着一层薄尘,却收拾得很整齐。
“我父亲被害后,我就把这里锁了起来,”叶青天走到墙边,取下一幅挂在墙上的山水画,
后面露出一个暗格,“这里面放着我父亲当年的案宗残页,还有他的日记。
”他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叠泛黄的纸。叶青天拿起最上面的一张,
递给苏婉儿:“你看,这是我父亲当年查织造局贪腐案的记录,
里面提到了一个‘苏姓线人’,说他‘精通织绣,
能在绣品中藏证据’——这说的应该就是你父亲。”苏婉儿接过纸,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她曾在父亲的书信上见过类似的笔迹,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父亲当年不是贪腐,而是在为朝廷做事,是被赵德海陷害的。“我父亲当年,
就是因为查到了赵德海的罪证,才被诬陷贪腐,死在牢里的。”叶青天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时候我才十岁,亲眼看着父亲被带走,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这个案子,
就是想为父亲报仇,还他一个清白。”苏婉儿抬头看向叶青天,只见他眼底藏着深深的痛苦,
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她突然明白,这个冷冰冰的御史,其实和她一样,都背负着父辈的冤屈,
都在为真相而努力。“叶御史,
”苏婉儿轻声说第七章 潜入:织造局探秘“要查赵德海的赃物转运,京城织造局是关键。
”叶青天将一张绘制简易的织造局地图铺在桌上,指尖点向西南角的库房,“我查到,
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密封马车从这里运出,去向不明——多半是转运赃绣。
”苏婉儿盯着地图上标注的“织工入口”,指尖摩挲着银梭:“我可以扮成织工混进去,
苏家的织绣手艺在业内有名,只要露一手,他们不会怀疑。”叶青天却摇头:“太危险。
织造局的管事是赵德海的远亲,对织工查得极严。我扮成巡库的管事,你装作我的随从,
以‘查验新织纹样’的名义进去,这样更稳妥。”次日清晨,苏婉儿换上一身灰布男装,
将银梭藏在袖中,跟着身着青色官服的叶青天来到织造局。
门口的守卫见叶青天出示的“御史台巡查令牌”,立刻躬身放行。穿过喧闹的织机房,
空气中飘着丝线的味道,数十台织机不停运作,织工们低着头,神色紧张。
苏婉儿敏锐地发现,不少织工的袖口都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束缚过。“叶管事,
今日怎么突然来巡查?”库房的守卫迎上来,眼神里带着警惕。
叶青天面不改色:“上面吩咐,查验近期要交付的御绣,别耽误事。”他侧身让苏婉儿上前,
“这是我的随从,懂些织绣,帮着清点。”守卫虽有疑虑,却不敢阻拦。
打开库房大门的瞬间,苏婉儿倒吸一口凉气——里面堆满了打包好的绣品,
其中不少都绣着苏家的“叠云纹”,还有几匹绣料上,隐约能看到“隐字绣”的痕迹。
“这些绣品,要运去哪里?”苏婉儿假装整理绣品,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库工。库工刚要开口,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德海的手下——那个曾在锦绣阁设伏的黑衣首领,
带着人冲了进来:“叶青天!你果然在这里!”叶青天立刻将苏婉儿护在身后,
拔剑迎战:“是你漏了消息?”“赵大人早就防着你!”首领冷笑,挥手让手下围攻,
“今天就让你们死在这里,永远别想查下去!”混乱中,一名黑衣人举刀砍向苏婉儿,
叶青天为了护她,左臂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官服。苏婉儿心头一紧,
抓起身边的织机梭子,瞄准黑衣人的膝盖狠狠砸去,趁对方倒地的间隙,
拉着叶青天就往库房深处跑:“这里有暗门!”她记得父亲说过,
朝廷织造局的库房都有应急暗门,藏在最里面的货架后。果然,移开堆放的绣品,
一道隐蔽的石门露了出来。苏婉儿用银梭撬开石门的锁扣,推着叶青天躲了进去,
再迅速关上石门,将追兵挡在外面。第八章 疗伤:情愫渐生暗门后的通道狭窄潮湿,
弥漫着霉味。苏婉儿扶着受伤的叶青天,借着从石缝透进来的微光,
找到一处相对干燥的角落。“你先坐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苏婉儿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那是母亲临走前给她的,说京城凶险,
或许能用得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叶青天的官服袖子,看到那道深伤口时,鼻尖一酸。
“别担心,小伤。”叶青天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安慰,却在她用棉布擦拭伤口时,
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苏婉儿动作一顿,放轻了力道:“忍一忍,涂了药就好了。
”她低头专注地给伤口敷药、包扎,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皮肤,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包扎到一半,她的目光落在叶青天的后背上——那里有一道浅褐色的疤痕,
形状竟与他腰间“清”字玉佩的纹样一模一样。“这疤痕……”苏婉儿忍不住开口。
叶青天身体一僵,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是我十岁那年留下的。
那天我跟着父亲去织造局附近查案,遇到赵德海的人追杀,父亲为了护我,把我藏在柴房,
自己却被抓走了。我从柴房跑出来时,被火烧伤了后背,幸好被一位老织工救了。
”苏婉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昏暗中,他的眼神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御史,只是一个背负着童年创伤的人。“后来我才知道,
那位救我的老织工,是你父亲安排在织造局的人。”叶青天的声音很轻,
“他后来给我送过一封信,说父亲是被冤枉的,让我好好活着,等将来有机会,
一定要查清真相。可没过多久,他就被人害死了。”苏婉儿的心猛地一揪,
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些。原来父亲一直在默默保护着叶青天,一直在为查案付出。
“对不起。”苏婉儿轻声说,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青天转头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心头突然一暖。这些年,他一直独自查案,
从未有人像这样,愿意听他说起过往,愿意为他的伤痛难过。他下意识地抬手,
想帮她擦掉眼角的泪,却在指尖快要触到她脸颊时,又轻轻收回。他喉结动了动,
低声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跟着我冒险。”苏婉儿摇了摇头,
眼底却多了几分坚定:“不是冒险,是我们一起查真相。
”第九章 助攻:盟友上线回到御史台后,叶青天的伤还没好利索,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送信的是大理寺的小吏林墨——他是叶青天父亲当年的门生,
也是叶青天在官场上为数不多的盟友。“叶兄,”林墨走进书房,压低声音,
“我查到赵德海的动静了。后天是上元灯节,他要借着灯节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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