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诡异望月楼林小满拖着行李箱站在望月楼门口时,梅雨季的雨正下得黏腻。
灰绿色的雨帘把整栋楼泡成了幅洇开的水墨画,墙皮像发潮的纸,一层层往下掉,
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砖,砖缝里塞满了发黑的树叶和不知名的絮状物。“303,
三楼左转第三间。”房东是个矮胖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串油腻的钥匙,说话时总往左右瞟,
像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他把其中一把锈得最厉害的钥匙塞过来,
钥匙链上拴着个褪色的红绳结,绳结里裹着片干枯的指甲。“记住了,上楼梯别数台阶,
尤其别踩第三级。”“为啥?”林小满接过钥匙,金属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
像条小蛇。房东的喉结滚了滚,嘴唇哆嗦着没说出话,最后只丢下句“照做就是,
不然出事别找我”,转身就钻进雨里,塑料凉鞋踩在水洼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响,
没几步就消失在巷子尽头的雾里。林小满盯着老楼的门。那是扇掉漆的铁皮门,
门轴锈得厉害,推开时发出“吱呀”的惨叫,惊得屋檐下的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起来,
拉下几泡屎,正好落在门楣的“望月楼”牌匾上,把“月”字糊成了个黑团。
楼道里比外面还暗,即便是白天也得开灯。声控灯接触不良,亮起来时带着圈昏黄的光晕,
像只白内障的眼睛,照得楼梯扶手的裂缝里渗出些黏糊糊的东西,黄中带绿,
凑近了闻有股烂白菜的味。他提着行李箱往上走,水泥台阶被踩得坑坑洼洼,
边缘处露出碎石子。走到二楼半时,他下意识地低头数了数——一步,两步,
再上一级就是三楼。脚刚要抬起来,突然想起房东的话,目光落在第三级台阶上。
这级台阶确实不对劲。别的台阶都磨得发亮,边缘缺了角,唯独这级台阶像是刚补上去的,
水泥还是青灰色,边缘带着新刮的白茬,和周围的旧台阶格格不入。更奇怪的是,
台阶正中间有块深色的印记,像滴干了的血,形状不规则,边缘却很整齐,
像被人用指甲抠过。林小满皱了皱眉,把脚往旁边挪了挪,鞋底擦着台阶边缘往上走。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阵“沙沙”声,很轻,像有人用指甲在刮墙。他猛地回头,
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声控灯在头顶闪了闪,“滋啦”一声灭了。黑暗里,
那“沙沙”声还在响,好像就在他身后,贴着脖颈的地方。“谁?”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声音撞在墙壁上,弹回来变成了细碎的回音,听着像有人在笑。声控灯没亮。
他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在楼道里扫了一圈,
除了堆在角落的破纸箱和几个蒙着布的旧家具,什么都没有。可那“沙沙”声还在,
这次像是从楼梯缝里钻出来的,顺着脚踝往上爬。他不敢再耽搁,快步冲到三楼。
左转第三间,门是老式的木门,暗红色的漆掉了大半,露出底下的木头,像块块腐烂的皮肉。
门牌号“303”的数字掉了一半,“3”和“0”还在,
最后一个“3”只剩下个歪歪扭扭的撇,看着像道伤疤。林小满把钥匙插进锁孔,刚要转,
钥匙突然卡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他低头一看,锁孔里塞着团湿漉漉的头发,
黑得发黏,尾端还沾着点灰绿色的黏液,和楼梯扶手上的东西一模一样。“操。”他骂了句,
掏出纸巾想去抠,可指尖刚碰到头发,那团头发突然动了,像条受惊的蛇,
猛地往锁孔里缩了缩。林小满吓得手一抖,纸巾掉在地上,他盯着锁孔,
看见那团头发在里面慢慢蠕动,像在往里钻。他咬咬牙,从行李箱里翻出把瑞士军刀,
撬开小刀往锁孔里戳。“噌”的一声,像是戳中了什么软东西,
锁孔里传来阵细碎的“嘶嘶”声,接着,一缕黑血顺着锁孔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发出“嗒嗒”的响。钥匙突然能转动了。“咔哒”一声,门开了道缝。
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腥甜的气息涌了出来,像打开了个封了很久的罐头。
林小满捏着鼻子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屋里——地板是老式的木地板,
踩上去“咯吱”响,缝隙里塞满了灰和头发。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年画,
画里的胖娃娃抱着条大鱼,可不知被什么东西蹭过,娃娃的脸变得模糊不清,
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洞,嘴角咧得很大,像是在笑。窗户关着,玻璃上蒙着层水汽,
外面的雨还在下,把对面废弃教学楼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像个弯腰的人影。他走过去开窗,
窗户插销锈死了,费了很大劲才拉开。冷风灌进来,带着雨水打在脸上,
稍微驱散了些屋里的味。对面的废弃教学楼离得很近,也就十几米,墙皮剥落,露出红砖,
所有的窗户都黑洞洞的,只有三楼最东侧的窗户挂着块破布,被风吹得飘来飘去,
像只挥着的手。“这破地方。”林小满嘟囔了句,转身想收拾东西,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年画——画里胖娃娃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他猛地回头,
年画还是老样子,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对着他。是错觉?他皱了皱眉,把年画扯了下来。
墙面上留下块比周围更白的印记,印记里有个模糊的轮廓,像个人形,
脖子的位置有圈深色的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2 午夜惊魂第一晚林小满没睡好。
他把行李箱抵在门后,又搬了张椅子顶上,可还是觉得不踏实。窗外的风声像哭,
对面教学楼的破布一直在飘,偶尔有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嗒”的响,
像有人在窗外敲玻璃。凌晨三点左右,他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被一阵脚步声吵醒。
脚步声从一楼传来,很慢,一步一顿,踩在台阶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像是故意在数着什么。林小满屏住呼吸,握紧了枕边的瑞士军刀。脚步声慢慢往上挪,二楼,
二楼半……停在了三楼的楼梯口。然后是钥匙串碰撞的声音,“哗啦,哗啦”,
和他那串钥匙的声音一模一样。“谁?”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的,和外面的脚步声重合在一起。脚步声停了。过了几秒,
门外传来阵指甲刮门板的声音,“沙——沙——”,很慢,很有节奏,正好刮在门锁的位置,
像是在找钥匙孔。林小满后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他盯着门板,
看见门锁的位置慢慢凸起来一块,像有只手在里面往外顶,木头被撑得“咯吱”响,
裂缝里渗出灰绿色的黏液。“操你妈的。”他抄起椅子,死死抵着门。
外面的刮门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沙沙沙”的,像有无数只手在外面抓。不知过了多久,
刮门声突然停了,楼道里传来下楼的脚步声,这次的声音很怪,像是拖着什么重物,
“蹭——蹭——”地磨着台阶,一级,两级……到第三级时,突然没了声息。死一般的寂静。
林小满握着椅子的手全是汗,他不敢动,就那么僵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敢松开手。
手心的肉被椅子棱硌出了道红印,火辣辣地疼。第二天一早,他第一件事就是看门板。
昨晚凸起的地方恢复了原状,但门板上多了道深深的划痕,从门锁一直延伸到地面,
弯弯曲曲的,像条蛇。划痕里嵌着些黑色的纤维,像是头发。他决定去问问楼里的人。
二楼住着个老太太,总是坐在门口织毛衣,毛线是灰黑色的,看着像用旧线拆的。
林小满下楼时,老太太正低着头,手里的棒针飞快地动着,嘴里念念有词。“阿姨,
问您个事。”林小满走过去,“三楼的303……以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老太太的手猛地停了,棒针“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抬起头,
林小满才发现她的眼睛很奇怪,瞳孔是灰白色的,像是瞎了。“你住303?
”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嗯,昨天刚搬来。”老太太突然抓住他的手,
她的手冰凉,指甲又尖又长,几乎要嵌进林小满的肉里。“赶紧走!”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恐惧,“那间房死过人!吊死的!”十年前,303住过个叫晓雯的女学生,高考失利,
没考上想去的大学。她爸妈骂了她一顿,说她丢人,她就把自己锁在屋里,
用根晾衣绳吊死了。“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舌头伸得老长,脸紫得像茄子。
”老太太的声音发颤,“她脚下的凳子倒在三楼的第三级台阶旁边,凳面上全是抓痕,
像是死前挣扎过。”林小满的心里一沉。“那……跟第三级台阶有啥关系?
”“她是踩着凳子上的吊,可那凳子不够高,”老太太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贴在他耳边,
“她另一只脚,踩着第三级台阶呢。”自那以后,每到梅雨季,三楼就不太平。
总有人听见楼道里有脚步声,听见有人在哭,还有人说半夜看见个白影子在三楼飘,
头发拖在地上,一直拖到第三级台阶。“都说……都说她的魂卡在那儿了,找不着路,
总等着拉个替死鬼。”老太太说完,突然松开手,抓起地上的棒针继续织毛衣,
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林小满仔细听了听,她在数数字:“一,二……一,
二……”数到三就停下,然后重新开始。他心里发毛,回到303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破地方就算倒贴钱也不能住了。可他给房东打电话,要么没人接,
要么接通了就是一阵杂音,根本听不清说话。押金交了三个月,他舍不得就这么扔了。
“再忍三天。”他对自己说,“三天后不管怎样都走。”3 画中鬼影可怪事越来越多。
他放在桌上的画稿,第二天早上会多出些奇怪的线条,细得像头发丝,在纸上缠成一团,
把画里的人脸缠得密密麻麻,像个茧。他试着把画稿锁进抽屉,可第二天打开,
里面的画稿还是会变成那样,抽屉的内壁上沾着灰绿色的黏液。晾在阳台的衣服,
夜里总会被人拽到地上,上面沾着湿泥,泥里混着长头发。有一次他把一件白T恤晾出去,
第二天收回来时,T恤的胸前多了个黑手印,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像是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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