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在八零,我反手举报自己》赵德柱李国明完结版阅读_赵德柱李国明完结版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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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起发大财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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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荐,《醒来在八零,我反手举报自己》是一起发大财i创作的一部男生生活,讲述的是赵德柱李国明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醒来在八零,我反手举报自己》的男女主角是李国明,赵德柱,豆豆,这是一本男生生活,职场,年代,穿越小说,由新锐作家“一起发大财i”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35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1 03:13:2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醒来在八零,我反手举报自己

2025-10-21 06:39:07

第一章 睁眼即是绝境头痛得像要炸开,一种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的钝痛弥漫在四肢百骸。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聚焦在头顶上方。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也不是我公寓里那盏简约的吸顶灯。而是……昏黄的灯泡,挂在一根裸露的电线上,

灯罩是蒙尘的荷叶边铁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

劣质烟草的呛人味、食物隔夜的馊味,还有一种潮湿的、属于老旧建筑的霉味。这是哪儿?

我猛地想坐起身,却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差点又栽回去。我用手撑住身体,

掌心传来粗糙、略带潮湿的触感。低头一看,

身下是一张铺着洗得发白、印着俗气牡丹花的床单的硬板床。环顾四周,房间狭小逼仄。

墙壁是斑驳的绿色墙围,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世界地图和几张看不清内容的奖状。

一个褪色的五斗柜,一个木头桌子,两把椅子,几乎就是全部家具。

桌子上摆着一个搪瓷缸子,上面印着红色的“先进生产工作者”字样。这不是我的世界。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进脑海:我叫张辰,一名二十一世纪的纪检干部,

正在调查一桩牵扯深远的腐败案,关键证人突然翻供,我察觉异常,在前往存档证据的路上,

一辆泥头车失控地朝我撞来……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碎裂的巨响,然后是彻底的黑暗。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挣扎着下床,脚步虚浮地走到窗边。窗户是木质的,漆皮剥落。

推开窗,一股属于夏夜的、带着点凉意的风涌进来,稍稍驱散了屋里的闷浊。窗外,

是几栋样式统一的、火柴盒一样的五层楼房,楼间距很近。远处,

能看到高耸的、冒着淡淡白烟的工厂烟囱。楼下空地上,

几个穿着蓝布工装、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人正大声聊着什么,口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味儿。

墙壁上,用红色油漆刷着的标语虽然褪色,但依然醒目:“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大干四化,建设新中国!”80年代……我脑子里蹦出这个判断。而且,

是一个典型的八十年代的国营厂区。心脏狂跳起来,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无法抑制地浮现:我……穿越了?就在这时,

一个细弱、带着怯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爸爸……你醒了?”我浑身一僵,猛地转身。

床脚边,站着一个瘦小的男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

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洗得领口都变形了的旧汗衫,光着脚丫。他仰着小脸,脸色有些苍白,

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和恐惧,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爸爸?他在叫我?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属于这个身体的、残破的记忆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李国明,

红星化肥厂生产科的副科长。眼前这个孩子,叫豆豆,是我的儿子。

而豆豆的妈妈……记忆里是一个模糊而冷漠的身影,似乎很久没出现过了。

“豆豆……”我干涩的喉咙里,生疏地挤出这两个字。这声音低沉、沙哑,完全陌生。

豆豆听到我叫他,非但没有靠近,反而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身子,眼神里的恐惧更浓了。

我心里一刺。这反应,绝不是一个正常孩子对父亲应有的亲昵。

我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蹲下身,想尽量与他平视:“豆豆,别怕。

我……爸爸没事了。”豆豆紧紧抿着嘴唇,小手揪着汗衫下摆,小声说:“爸爸,

你昨天……又喝酒了。和王叔叔他们……还摔了杯子。”喝酒?摔杯子?

我捕捉着这些信息碎片。看来,这个李国明不仅是个失意的小干部,

还是个有不良嗜好、情绪不稳定的酒鬼。难怪孩子怕他。我正不知该如何回应,

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件的确良衬衫,蓝色长裤,身材消瘦,

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倦怠和怨气。她是周丽华,李国明的妻子,豆豆名义上的母亲。

记忆告诉我,她并非豆豆的生母,而是几年前经人介绍与李国明结合的。

周丽华看到我蹲在地上,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把手里拎着的网兜菜篮子往桌上一顿,

发出不小的声响。“哟,醒啦?还以为你得睡到日上三竿呢!”她的声音又尖又利,

像刀子一样刮过耳膜,“厂里都快翻天了,你倒好,躲家里挺尸!

要不是看在你昨天‘应酬’的份上,我早一盆冷水泼醒你了!”我站起身,

还没完全适应这个新的身份和处境,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扑面而来的指责。

周丽华却没停下,她瞥了一眼缩在我腿边的豆豆,语气更冷:“杵在那儿当门神啊?

还不去把炉子捅开烧点水!一天天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豆豆吓得一哆嗦,

赶紧小跑着去了门外走廊尽头的公共厨房。周丽华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我,上下打量着,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失望:“李国明,我说你还能干点啥?啊?生产科那边,

老刘今天又在会上点名道姓,说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拖全厂的后腿!你听听,

这说的是谁?要不是我爸当年……你能坐上这个位置?现在倒好,成了全厂的笑话!

”她口中的“我爸”,指的是她已故的父亲,厂里的老书记。看来,李国明这个副科长,

是靠着已故岳父的关系得来的,本身并不得人心,现在更是成了众人排挤的对象。“还有,

”周丽华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却更显咄咄逼人,“下个月豆豆的幼儿园学费,三十块!

你拿得出来吗?这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上次你说能搞到便宜的计划外化肥,钱呢?好处呢?

屁都没见着一个!我告诉你李国明,这日子你要是过不下去,趁早拉倒!

别拖着我们娘俩一起遭罪!”一连串的抱怨、指责、逼问,像冰雹一样砸下来。我沉默着。

作为一个突然的闯入者,我无法替李国明辩解,也无法做出任何承诺。

我只能从这愤怒的宣泄中,拼命汲取关于这个身份、这个处境的碎片信息:工作岌岌可危,

经济捉襟见肘,家庭关系冰冷,内外交困。这就是李国明的人生。而现在,成了我的。

周丽华发泄了一通,见我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地站着,似乎也觉得无趣,

或者说更加失望。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也去了厨房,留下一句:“没用的东西!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机器的轰鸣声变得清晰起来,衬得屋内死寂。

我慢慢走到五斗柜前,柜子上方挂着一面小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三十五六岁年纪,面色灰黄,眼角带着疲惫的细纹,

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透着一股不得志的颓丧和戾气。

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李国明。一股巨大的荒诞感和寒意包裹了我。我不是张辰了,

至少在这个世界不是。我是一个活在1985年、陷入绝境的小人物。同事排挤,妻子鄙视,

欠着债,还有一个依赖我、却又害怕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迷茫和恐惧像潮水般涌上。

我必须弄清楚,李国明到底陷入了怎样的泥潭?那些“应酬”、那些“计划外化肥”背后,

藏着什么?周丽华口中消失的“钱”和“好处”,去了哪里?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斑驳的五斗柜上。或许,答案就藏在这个房间,

藏在这个叫李国明的男人留下的痕迹里。我拉开抽屉,里面是些杂物。

又拉开一个……直到最底下的抽屉。一些旧衣服下面,

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用牛皮纸包裹得方方正正的东西。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第二章 罪恶日记牛皮纸包入手微沉,带着旧纸张特有的干涩触感。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门口,厨房里传来周丽华呵斥豆豆和锅碗碰撞的声响。

我迅速将纸包抽出,塞进衣服里,然后轻轻合上抽屉,尽量不发出声音。心跳得像擂鼓。

一种窥探他人最隐秘角落的负罪感,混合着对自身处境一探究竟的迫切,让我手指微微发抖。

我走到窗边,借着窗外投进来的、越来越暗淡的天光,小心翼翼地拆开牛皮纸。

里面是一本深蓝色硬壳的笔记本,封面上没有任何字样,边角已经磨损得发白。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是李国明的笔迹,钢笔字,开始几页还算工整,

甚至带着点初入职场的意气风发。记录的多是些工作琐事,学习文件精神的心得,

偶尔夹杂着对未来的模糊憧憬。但很快,笔迹开始变得潦草,情绪也明显低落下去。

“……丽华又在抱怨钱不够用。副科长的工资,养活三口人,还要应付各种人情往来,

捉襟见肘。赵厂长今天暗示,厂里有些‘灵活’的指标,

就看会不会办事……”“……老王财务科的王会计塞给我一个信封,

说是上次那批‘损耗’物资的处理补贴。我的手在抖,没敢数,直接揣进了口袋。

晚上请老刘他们喝了酒,花了将近一半。丽华看到我喝酒,

又甩脸色……”“损耗物资”、“处理补贴”?我的心沉了下去。这分明是贪污的隐晦说法。

我加快翻阅的速度。日记变得断断续续,时间跳跃,但一条清晰的堕落轨迹却逐渐浮现。

李国明从一开始收钱的手抖,到后来的麻木,甚至开始主动寻找“机会”。

赵德柱厂长的影子在字里行间越来越清晰,他不再是简单的上级,

而是引导、胁迫李国明一步步深陷泥潭的推手。“……赵厂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关上门。

他说有一批重要的‘计划外’任务,需要可靠的人处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想拒绝,

但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国明啊,你老丈人不在了,厂里多少人盯着你这个位置?

把事情办好,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他在威胁我……”“……账本越来越厚了。

每次看到它,都像看到一颗定时炸弹。赵厂长说这是‘护身符’,让大家绑在一起更安全。

可我怎么觉得,这是套在脖子上的绞索?那个叫‘老K’的人,到底是谁?

赵厂长对他都讳莫如深……”老K!一个全新的、更神秘的角色出现了。

赵德柱竟然也只是个中间人?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是几天前,

字迹狂乱得几乎难以辨认:“……他们越来越贪得无厌了!这次是要把半个仓库都搬空吗?

冒充‘残次品’报损,实际全拉走!查出来是要杀头的!我不敢……可赵厂长说,

不做就让我顶之前所有的雷!钱卫东那个笑面虎,天天盯着我!

”“今晚……今晚就要把账本交上去。说是‘老K’要过目。交出去,我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也许……也许该留着?不,不行,

小……丽华……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几行字,甚至被某种液体是眼泪还是汗水?晕染开,模糊了一片。我合上日记,

浑身冰凉。李国明不仅仅是个郁郁不得志的小科长,他是一个深陷贪污窝案的棋子,

是赵德柱乃至背后那个“老K”的白手套!而他,已经预感到了灭顶之灾,

甚至可能……我的穿越,是否正发生在他绝望崩溃的边缘?那本“账本”,才是关键!

它记录着具体的罪证和利益输送链条,是赵德柱和“老K”的命门,也是李国明的催命符。

而今晚,就要被取走!“爸爸……”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把我从冰冷的思绪里拽了出来。

我抬头,看到豆豆站在里屋门口,光着脚丫,小脸上满是泪痕,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豆豆?”我赶紧把日记本用牛皮纸胡乱包好,塞到枕头底下,走过去蹲下。

“我……我做梦了……”豆抽泣着,话都说不连贯,

“梦见……梦见好多坏人……追我们……你……你不见了……呜呜呜……”孩子是被吓醒的。

是在这个充满压抑和恐惧的家里,连梦境都不得安宁。

一种混杂着心疼、愧疚和巨大责任感的情绪涌上心头。我伸出手,

想像真正的父亲那样抱住他,却又有些笨拙和迟疑。最终,

我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瘦削的、因啜泣而起伏的背。“别怕,豆豆,只是做梦。爸爸在这儿呢。

”我的声音干涩,但努力让它听起来温和些,“爸爸不会不见的。

”豆豆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怯生生地看着我,

似乎在我脸上寻找着与以往那个醉醺醺、暴躁易怒的父亲不同的东西。他小声问:“真的吗?

”“真的。”我看着他纯净却盛满恐惧的眼睛,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触动了。

无论李国明做了什么,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而现在,保护他,成了我这具身体本能的责任,

也是我作为张辰,一个曾经的法纪维护者,无法推卸的良知。我把他抱起来,很轻,

像一片羽毛。走到床边,想让他再睡会儿。就在这时——“咚…咚咚…”不是敲门,

更像是用指关节叩击门板的声音。两短,一长。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鬼祟而清晰的节奏感。

这声音,与我刚才在日记最后一页感受到的绝望和恐惧,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我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们来了!第三章 午夜追魂那敲门声,

像冰冷的锥子,扎进我紧绷的神经。日记里最后那狂乱的笔迹、绝望的呼喊,

瞬间与现实重合。他们来了!来取那本足以让我李国明万劫不复的账本!

怀里的豆豆明显也听到了声音,小身子猛地一僵,恐惧地看向门口,

小手死死攥住了我的衣领,连呼吸都屏住了。“爸爸……”他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喊道,

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嘘——”我立刻用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不能慌,现在绝对不能慌!我快速扫视这间狭小的屋子,目光最终落在那个旧碗柜上。

日记里提到李国明有藏东西的习惯,但没具体说在哪。碗柜……底层……时间不等人!

敲门声再次响起,依旧是那鬼祟的两短一长,但明显带上了不耐烦的力道,咚咚声更响了。

“国明?老李?睡这么死吗?我,钱卫东啊!

”门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假笑般语调的男声。是厂办那个钱副主任,

赵德柱的忠实走狗!我深吸一口气,用极快的速度把豆豆塞进里屋的床上,

拉过被子将他盖住,压低声音,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豆豆,听着,

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乖乖躺着,别出声!记住没?”豆豆蜷缩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猛地转身,

顺手将枕头下的日记本塞进裤腰,用衣服下摆盖好。然后,我揉了揉脸,

努力挤出一副刚被吵醒的惺忪和烦躁,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栓。门外,

果然站着瘦高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钱卫东。他脸上堆着那种惯有的、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但镜片后的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锐利地在我脸上和身后的屋内快速扫过。“哎哟,老李,

真睡下了?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来打扰。”钱卫东嘴上说着抱歉,

脚却已经不客气地迈了进来,目光在狭小的客厅里逡巡,“厂长那边有点急事,让我来问问,

那本……嗯,‘生产进度记录本’,你整理得怎么样了?领导明天一早开会要用,挺急的。

”“生产进度记录本……”我重复着这个暗号,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钱主任,

您看这……都这么晚了。还有些数据,我怕晚上头脑不清醒,核对错了,耽误厂长的大事。

要不……我明儿个一早,准保第一个送到厂长办公室?

”我模仿着记忆里李国明那种带着点懦弱和讨好语气,心里却绷得像拉满的弓。

我必须争取时间!钱卫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向前凑近一步,

几乎能闻到他嘴里散出的烟臭味:“老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厂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他交代的事,哪件不是急事?再说……”他话音一顿,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上次那批‘残次品’处理的手尾,厂里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帮你抹平的。关键时刻,

可不能掉链子啊。”残次品!他果然用这个来威胁我!日记里的恐惧瞬间变得真切起来。

我后背渗出冷汗,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挤出一丝谄媚的笑:“钱主任,看您说的,

厂长的恩情,我李国明记在心里呢!就是因为重要,我才不敢马虎!这样,您再容我十分钟,

就十分钟!我把最后几个关键数据再核实一遍,保证清清楚楚,绝不给领导添麻烦!

”我一边说,一边用身体若有若无地挡着通往里屋的门口,生怕他听到豆豆的动静。

钱卫东眯着眼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这话是推诿还是实话。沉默了几秒钟,

这短短的几秒却像几个小时一样漫长。终于,他哼了一声,脸上又挂起那副假笑:“行,

老李,我就再信你一回。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你可快着点,别让厂长等急了。

”他特意加重了“厂长等急了”几个字,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然后才转身,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我立刻关上门,反锁!整个人虚脱般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

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十分钟!只有十分钟!

我像困兽一样在小小的客厅里转了一圈,目光最终死死锁定在那个角落的旧碗柜上。

李国明藏东西的习惯……碗柜底层……我冲过去,蹲下身,

手有些发抖地挪开那几个积着灰尘的搪瓷盆。碗柜的底层是木板。我用手依次敲过去,

大部分声音沉闷,直到敲到最里面靠墙的一块时,传来了细微的空响!就是这里!

我用力抠住木板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劈裂,猛地一掀!一块活板被掀开,

下面是一个不大的暗格。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得四四方方的硬壳本子!账本!

真的在这里!我一把将账本抓出来,油布带着一股陈腐的气味。来不及细看,

我迅速将其塞进怀里,紧贴着胸口。硬硬的封面硌着皮肤,

却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踏实感。现在,它是催命符,但也可能是……保命符,

甚至是反击的武器?我看了一眼里屋紧闭的房门,想起豆豆那双恐惧的眼睛。

我不能坐以待毙!交出账本,我或许能暂时苟活,但最终一定会被抛弃,甚至灭口。

豆豆怎么办?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生:或许……可以利用这本账本?我是张辰,

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纪检干部,我懂得证据的价值,懂得如何与这些人周旋!楼下,

传来了钱卫东刻意加重的、不耐烦的咳嗽声。时间到了。我最后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努力让表情恢复成李国明惯有的那种卑微和顺从。然后,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将门在身后轻轻带上,也把豆豆和那个脆弱的“家”,关在了门后。

楼梯转角,钱卫东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等着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吧,老李。

”他侧了侧身,示意我下楼。楼下的阴影里,停着一辆厂里用的旧吉普车。副驾驶上,

坐着一个膀大腰圆、面色阴沉的中年汉子,是保卫科的孙干事。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绝不仅仅是去交个“材料”那么简单。

第四章 仓库对峙吉普车像一头沉默的野兽,在坑洼不平的厂区道路上颠簸前行。

车灯劈开浓稠的黑暗,照亮前方堆满废弃设备和残破原料袋的荒凉景象。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氨气和霉烂的气味越来越浓。钱卫东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只是偶尔通过后视镜瞥我一眼,镜片后的目光难以捉摸。孙干事把着方向盘,

脸色阴沉得像块铁疙瘩。我坐在后座,身体随着车辆的摇晃而晃动,

怀里的账本硬硬地硌着肋骨,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提醒我它的存在和危险性。

他们没有把我带去厂部办公楼,而是径直开向了厂区最深处那片早已废弃的旧仓库区。

这印证了我最坏的猜测——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次会面。

车子最终在一排巨大的、黑黢黢的仓库前停下。只有最边上那个仓库的门缝里,

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到了,李副科长,请吧。”钱卫东拉开车门,

语气带着一种虚假的客气。孙干事也下了车,壮实的身躯像一堵墙似的堵在我身后。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铁锈和尘土味的空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腿有些发软,

但我强迫自己站稳。不能露怯,至少现在不能。钱卫东上前,

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吱呀作响的铁皮门。仓库内部空间巨大,却异常空旷,

只有几盏悬挂在高高屋顶上的昏黄灯泡,在布满蛛网的房梁间投下摇曳的光晕。

地上堆着一些看不清用途的、盖着破帆布的杂物,空气里粉尘飞舞。而在仓库中央,

一片相对干净的空地上,背着手站着一个身影。正是厂长赵德柱。

他穿着熨烫平整的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这种环境下,

依然保持着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威严的整洁。他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

脸上是那种惯常的、看似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威压的表情。“厂长,李副科长来了。

”钱卫东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赵德柱的目光像两把刷子,在我身上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最后定格在我脸上。他没有立刻说话,这种沉默带着巨大的压力,仿佛在掂量,在审视。

“国明来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这么晚还叫你过来,辛苦了。

”我努力模仿着李国明应有的反应,微微哈着腰,

脸上挤出讨好的、带着惶恐的笑容:“厂长您太客气了,不辛苦,不辛苦。您找我,

是有什么指示?”赵德柱没有接话,而是对钱卫东和孙干事摆了摆手:“你们先到门口等着。

”钱卫东应了一声,和孙干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退到了仓库大门外,但门只是虚掩着,

他们的身影隐约可见。现在,仓库中央,只剩下我和赵德柱。

昏黄的灯光在我们头顶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东西呢?”赵德柱不再绕圈子,

直接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的我眼睛。我心脏一紧,手下意识地想往怀里摸,

但硬生生止住了。不能就这么交出去!交出去,我就彻底成了砧板上的肉。

我脸上露出更加为难和不安的神色,甚至恰到好处地让声音带上一点颤抖:“厂长……东西,

我带来了。就是……就是来的路上,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我故意顿了顿,

偷眼观察赵德柱的反应。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没说话,示意我继续。

我压低了声音,凑近半步,做出十足谨慎小心的模样:“厂长,您也知道,

现在厂里……眼杂。钱主任和孙干事都是自己人,我当然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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