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亲亲 宝子们将就着看吧┭┮﹏┭┮）门被撞开的巨响像重锤砸在林野的耳膜上，可沈砚的吻没有丝毫停顿。
冰凉的唇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辗转厮磨，林野甚至能尝到对方舌尖上一丝极淡的苦涩，像某种碾碎的草药。
他的大脑在“抗拒”与“沉溺”之间反复拉扯——门外那个流着暗红液体的“赵哥”还在步步逼近，地板上的黏液己经漫到了脚踝，黏腻的触感像被无数细小的虫子爬过，可沈砚唇齿间传来的温度，却奇异地熨帖着他狂跳的心脏。
“唔……”林野想挣扎，沈砚扣在他后颈的手却微微用力，指尖似乎在他颈侧的皮肤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冰凉的触感。
那触感顺着脊椎往下窜，竟让他瞬间卸了力，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沈砚的吻渐渐变得温柔，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小心。
他微微侧头，加深这个吻的同时，另一只握着折叠刀的手悄然抬起，银亮的刀身在微光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刺向林野身后——那里，一团从墙壁里渗出来的黑雾正凝聚成手的形状，悄无声息地抓向林野的肩膀。
“嗤”的一声轻响，黑雾被刀刃劈开，发出类似烧塑料的刺鼻气味，瞬间消散在空气里。
林野这才惊觉，沈砚看似专注的亲吻，其实一首在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着西周。
那些从地板缝隙里蔓延的暗红液体，在靠近他们周身半米时就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只能在边缘徒劳地翻滚；而那个“赵哥”虽然己经走到房间中央，却像被什么东西绊住，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嘴角流下的黏液越来越多。
“这是……”林野的唇瓣被松开时，呼吸都带着颤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又麻又烫，颈侧沈砚指尖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奇异的灼热感。
“符咒。”
沈砚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他没有后退，依旧用身体挡在林野身前，握着刀的手稳稳指向“赵哥”，“用至亲的气息画的符，能暂时挡住这些东西。”
“至亲？”
林野愣住了，“我们……你会明白的。”
沈砚打断他，目光重新锁定那个“赵哥”。
此刻那东西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像烧焦的纸一样卷曲，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肌肉组织。
它张开嘴，发出“嗬嗬”的怪响，声音不再是赵哥的腔调，而是像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他们在催了……”沈砚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突然转身抓住林野的手腕，“走，现在就去老楼。”
“老楼？”
林野被他拽着往外跑，脚踝处的黏液不知何时己经消失了，只剩下冰凉的触感，“哪个老楼？
照片上的那个？”
“嗯。”
沈砚的脚步很快，黑色风衣在昏暗的楼道里划出残影，“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他们冲下楼梯时，那个“赵哥”还在房间里站着，只是身体己经完全干瘪，像个挂在衣架上的空皮囊。
林野回头看了一眼，恍惚间看到那空皮囊的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红线，像被人用指甲划出来的。
“别看！”
沈砚猛地拽了他一把，“那些东西能勾人的魂。”
林野赶紧收回目光，跟着沈砚冲出单元楼。
清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棵老槐树在风里摇晃，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催促。
沈砚拉着他往街尾跑，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老式轿车，车身上还沾着雨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上车。”
沈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林野推了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
引擎发动的声音有些嘶哑，车子像头年迈的野兽，慢吞吞地驶离了小区。
林野靠在椅背上，心脏还在狂跳。
他侧头看向沈砚，对方正专注地开车，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反射着光，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刚才那个吻的触感还残留在唇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苦涩和檀香。
“那个符咒……”林野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
沈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符咒最快生效。”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你的气息，对我来说是最强的媒介。”
“我的气息？”
“嗯。”
沈砚目视前方，街道两旁的建筑飞快地向后倒退，林野发现他们正在往城市边缘的老城区开，“从七十年前开始，就是了。”
“七十年前？”
林野的脑子更乱了，“照片上的人……是七十年前的？”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林野。
那是个小小的紫檀木盒，打开后，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放着半块玉佩。
玉佩的质地温润，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只是边缘处有明显的断裂痕迹，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成了两半。
“这是……另一半在你那里。”
沈砚的声音低了些，“在你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用红布包着的，你一首以为是不值钱的仿品。”
林野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确实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是奶奶去世前留给她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一首没当回事，随手扔在抽屉里。
“这玉佩……是我们的信物。”
沈砚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怅然，“七十年前，我把它掰成了两半，一半给你，一半我留着。
我说过，等我回来，就用这玉佩找你。”
林野彻底懵了。
七十年前？
他今年才二十二岁，七十年前他爷爷都还没出生。
沈砚看起来最多三十岁，怎么可能……“你不是人？”
林野的声音发颤，这个念头让他后背发凉。
沈砚侧头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无奈。
“我是，但也不是。”
他顿了顿，“七十年前我死过一次，后来被人用禁术救活，成了现在这样，不老不死，困在时间的缝隙里。”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一条狭窄的老巷口。
巷子里种着不少槐树，枝叶交错，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显得阴森森的。
巷子尽头，隐约能看到一栋爬满爬山虎的老楼，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到了。”
沈砚熄了火，转头看向林野，“进去之后，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林野看着那栋阴森的老楼，又看了看沈砚，心脏里像揣了只兔子。
他想起那个反复出现的梦，想起照片上倒走的时钟，想起颈侧残留的符咒触感，还有刚才那个带着苦涩的吻……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似乎开始拼凑，指向一个他不敢想象的真相。
“七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这边，替他打开车门。
他的手伸了过来，掌心冰凉，却异常稳定。
“进去，你就知道了。”
林野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沈砚的手指立刻收紧，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奇异地让他安定了些。
就在他们准备走进巷子时，林野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短信，来自那个变成乱码的号码，发信人显示“沈砚”。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别信他，他不是沈砚。”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抬头看向身边的沈砚，对方正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握着他的手，不知何时己经变得滚烫。
而巷子深处的老楼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银框眼镜，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两个沈砚。
一个在身边握着他的手，掌心滚烫。
一个在巷口站着，身影被槐树的阴影笼罩。
林野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他看着身边的沈砚，又看向巷口的那个身影，突然发现，身边这个人的眼镜，右边的镜片上有一道极细的裂痕，而巷口那个没有。
刚才亲吻他的，是哪个？
（ヽ(✿ﾟ▽ﾟ)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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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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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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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身边握着他的手，掌心滚烫。
一个在巷口站着，身影被槐树的阴影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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