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穿过梧桐叶隙,碎金似的落在我脸上。暖意漫到睫羽时,我望着巷口那道身影,
指尖无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公交卡 —— 卡面还沾着点今早匆忙间蹭的面包屑,
都怪我对着相册里那张旧照片出神太久,连早高峰的公交都错过了。
巷子里最粗的那棵梧桐树下,沈喃站得轻轻巧巧。她没刻意抬头,只是下巴微微仰着,
视线像羽毛似的搭在头顶新抽的嫩芽上。那些嫩叶还卷着小筒,边缘裹着层软乎乎的鹅黄色,
风一吹就轻轻晃,偶尔有一两片刚舒展的新绿,刚好接住漏下来的光,
把细碎的影子投在她眼睑上,像撒了把会动的星子。
1 梧桐春影我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她指尖正蹭着梧桐粗糙的树皮,
指腹扫过凹凸的纹路时,忽然轻轻缩了回来 —— 和初三那年一样。
那时候我们也是在这棵树下,她蹲在树根旁捡落叶,指尖碰着树皮上的青苔,
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缩回去,说 “怕弄疼它”。想到这儿,我耳尖有点发烫,
赶紧移开视线,却又落在她领口。杏色短款针织开衫的小 V 领里,
露着米白色棉麻小吊带的边,领口绣着圈极细的淡绿色梧桐叶纹样,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我却一眼就注意到了 —— 去年暑假在旧书店,
她指着一本插画集里的梧桐叶说 “好可爱”,原来真的绣在了衣服上。
开衫袖口卷到小臂中间,露出的手腕上,浅棕色木质手串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
几颗木珠间夹着的淡绿色琉璃珠,在阳光下泛着软光。那串手串我记得。高三毕业典礼那天,
她攥着它跑过来跟我道别,说 “以后见不到啦”,眼眶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现在再看,
木珠的边缘已经磨得有些光滑,想来她这几年一直戴着。脖子上的细银链更显眼些,
坠着颗小小的梧桐果银饰,垂在锁骨中间 —— 那是我高二生日时送她的,
当时老板说 “梧桐果寓意牵挂”,我没敢说出口,只说是 “随便挑的”。
此刻银饰在阳光下闪了闪,倒像是把当年没说的话,都映在了光里。
风裹着草木的清香掠过来,把她垂在肩前的碎发吹得飘起来。几缕发丝扫过她脸颊,
她也没抬手拨,只是盯着枝上刚冒头的梧桐花苞,嘴角抿着点极淡的笑意。我看得有些出神,
连她转过头来都没察觉,直到她的声音裹着风飘过来:“喂!看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目光撞进她眼底时,我慌得差点踩空台阶,快步走过去时还不忘挠了挠头:“来了来了!
抱歉啊,路上…… 有点堵车。” 话到嘴边,还是没敢说 “因为看你的照片误了车”。
她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我胳膊:“又骗人,你上次迟到也说堵车。
”她的指尖碰到我胳膊时,我心跳突然快了半拍。抬头看她,阳光正落在她发梢,
连她笑起来时眼角的小梨涡里,都盛着梧桐叶漏下的光。
我忽然想起口袋里的相册 —— 今早看的那张,就是去年冬天在这儿拍的,
她裹着厚厚的围巾,站在落满梧桐叶的巷口,朝我挥手的样子。原来不管过多久,
只要站在这棵梧桐树下,只要看见她,我还是会像第一次在这儿遇见她时一样,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只想把这春日里的光与她,都悄悄收进心里。
2 旧书忆情后的阳光把梧桐叶的影子拓在地上,像铺了层晃动的绿纹地毯。
我们并排走在梧桐道上,鞋尖偶尔会蹭到落在脚边的新叶,发出轻得像叹息的沙沙声。
沈喃忽然侧过头,发丝随着动作扫过我的胳膊,带着点草木香的气息飘过来:“许砚,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偷想我啊?”“啊?你可不要乱说!我才没有。”我猛地停下脚步,
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攥着背包带反复搓。这话像根小羽毛,
轻轻挠在我心上——哪是“偷偷想”,
分明是每次翻相册时、看到梧桐叶时、甚至吃到她喜欢的草莓味冰淇淋时,都会想起她。
沈喃却不放过我,脚步跟着停下来,一脸坏笑地把脸凑过来。
距离近得我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绒毛,
连呼吸都带着点汽水般的清甜:“真的一点都没有?”她的声音压得有点低,尾音微微上扬,
像在逗弄一只慌了神的小猫。我往后退了小半步,
手指无意识抠着背包上挂着的旧钥匙扣——那是她小时候用梧桐木片刻的小太阳,
边缘早就磨得光滑。“就……就这么一点点。”我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个极小的缝隙,
眼神飘向旁边的梧桐树,不敢看她的眼睛。“一点点还是亿点点?快说!
”她伸手去戳我的胳膊,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让我心跳又漏了一拍。
就在我急得快要结巴时,眼角忽然瞥见前方巷口那熟悉的蓝色招牌,
赶紧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指着那边:“欸!你看前面那家旧书店,我们以前经常去的!
”沈喃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逼问”也忘了个干净:“对啊!
我怎么没注意到!好久没去了,不知道王老板还在不在。”她说着就拉起我的手腕往前跑,
浅棕色的手串随着动作在我手臂旁晃,淡绿色的琉璃珠擦过我的皮肤,留下一点微凉的触感。
我被她拉着往前跑,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梧桐叶的清香和她发梢的气息。
手腕被她的指尖攥着,温热的触感从皮肤传到心里,
让我想起初中时也是这样——她攥着我的手跑过落满梧桐叶的巷口,
说要去旧书店抢刚到的漫画书。那时候她的手小小的,掌心还有点汗,却攥得很紧。
旧书店的木门还是老样子,上面贴着泛黄的“营业中”纸条,推门时发出“吱呀”一声响,
带着满屋子旧书的油墨香扑面而来。王老板正坐在柜台后看报纸,抬头看到我们,
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哟,这不是小许和小喃吗?好些年没来了吧?”沈喃松开我的手,
蹦蹦跳跳地跑到柜台前:“王老板!我们回来看看!您还记得我们呀?”“怎么不记得,
”王老板放下报纸,指了指角落的书架,“以前你们总在那排梧桐叶插画集旁边待着,
小喃还总抢小许的棉花糖吃。”我脸一红,刚想解释“那是她抢我的”,
却看见沈喃已经跑到了那排书架前,正踮着脚够最上层的书。
她穿着杏色开衫的背影在旧书堆里格外显眼,领口的梧桐叶纹样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我走过去,轻轻帮她把那本《梧桐叶影集》拿下来,递过去时,
刚好看到书的扉页上有个小小的涂鸦——是当年我画的歪歪扭扭的梧桐树苗,
旁边还写着“许砚&沈喃”。沈喃翻开书,看到那个涂鸦时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抬头看我:“你居然还在这上面画了这个!我当年都没发现。
”阳光透过书店的玻璃窗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睛里盛着笑意,像藏着整个春日的温柔。
我挠了挠头,小声说:“那时候……觉得这样就像我们一起留住了这片梧桐叶。”她没说话,
只是低头继续翻书,手指轻轻抚过书页上的梧桐叶插画。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来,
卷起几片落在门口的梧桐新叶,其中一片刚好飘进书里,夹在了画着最大梧桐叶的那一页。
沈喃抬起头,把书合上,树叶被夹在中间,像一枚小小的书签。“你看,
”她把书举到我面前,“这样,就真的留住春天的梧桐叶了。
”3 湖光与手时间随着梧桐树影的拉长,悄悄滑向傍晚。当我们沿着湖边步道,
走到那家临湖的餐厅时,夕阳正把湖面染成一片暖金色。我们推开玻璃门,风铃叮当作响。
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发现窗外的柳枝刚好垂到玻璃边。枝条上的新叶在风里轻轻摇曳,
好似在临摹水面的波纹。沈喃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斜斜地落在她的侧脸上,把她的睫毛染成了浅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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