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秘密部门工作，好不容易休假回家一趟，给我买了一条心心念念的小裙子。
我穿小裙子上学，却被老师上课点名批评。林若雨，你看你穿得是什么下流衣服，
又不是出来站街的。同学们放声地肆意嘲笑。我攥着衣角，表情难堪地站在原地。
老师重重拍了一下讲台。还不赶紧把这下流衣服脱下来，难不成还想穿着勾引男老师？
可是，老师，我妈妈说过女生不能在公共场合脱衣服。老师怒不可遏地盯着我。
还敢撒谎？你家庭信息表里根本没填妈妈信息，你就没有妈妈！
可这明明是因为妈妈在秘密部门，特别叮嘱我不能填的。果然是有妈生没妈养的小畜生，
今天老师就来教你什么叫作得体。她拉我走进卫生间，硬生生撕烂我的小裙子。
今天你就给我待在这里面壁思过，我刘翠兰不教你这种骚货女学生！
可等她知道妈妈的秘密职业后，却求着当我老师。我手足无措地蜷缩在卫生间的角落，
光洁的墙面倒映出我如今的狼狈模样。印花小裙子被刘老师撕成破布，
就连遮掩自己的身体都成了奢望。我抱紧膝盖，内心翻涌的痛苦仿佛要把我撕碎。
隔壁教室里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同学们，都给我听好了，
以后再跟林若雨穿类似的下流衣服就是这种下场。尤其是班上的女生，记住，
你们家长送你们来学校是让你们来学习的，不是让你们来学怎么勾引男人的！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嘲笑声，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为了博取刘翠芳的欢心，
同学们肆意点评我的穿着，恨不得将我贬低到尘埃里。我早就看林若雨不爽了，
天天拽着一张脸，还真把自己当天仙了，穿那么暴露的衣服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吗？真恶心。
老师我提议取消林若雨的三好学生评选资格，这种风骚女不可能是好学生。
我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我自认从来没有得罪过班上的同学，
他们却在这个时候想尽各种办法落井下石。他们或许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却实打实地将我推入深渊。原本我还可以忍耐，直到我听见他们谈论起妈妈。刘老师，
你说是不是林若雨的妈妈也是出来卖的，不然怎么会生出她这种人。
本应教书育人的刘翠芳没有反驳，反而若有所思地附和。说得没错，
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在老师看来，她不肯填自己妈妈的信息，
看来也是知道有这样的妈妈，只会让别人觉得丢人现眼。不，我从来不觉得妈妈丢人现眼。
她在秘密部门工作是为了祖国的强大，我崇拜这样的妈妈。拳头攥紧，
连指甲刺进掌心我也浑然不知。妈妈这样的英雄，绝对不该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起身走向教室，就算衣衫褴褛被人嘲笑我也不怕，我得为妈妈正名。一见到我，
整个教室一片哗然。她怎么还敢出来，衣服破成这样，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真是没家教。
她想做什么，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更能勾引男人？台上的刘翠芳更是暴跳如雷，
脸色气得涨红。林若雨，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卫生间，
衣服破成这样还敢让别人看见，我看你是想勾引男人想疯了。我一脸平静地跟她对视，
自动忽略周围同学的讥讽眼神。现在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老师，我没有填妈妈的资料，
是因为她工作性质特殊，不能被外人知道。如果您再这样污蔑她的名声，
我不知道您会有什么下场。妈妈曾经教导过我，尽量不要和别人起冲突，要以和为贵。
可如果真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来，可以直接无须有任何顾虑地反击回去。
她永远会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刘翠芳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刘翠芳教书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学生，
还敢跟老师对着干。什么工作性质特殊，你妈妈她就是出来卖的骚货！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学校，我们学校不收你这种垃圾。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确认她没有任何悔过之意后，毫不犹豫地离开教室。经过一些同学时，
他们还笑嘻嘻地凑上来。林若雨，你晚上在哪站街，我们同学一定去支持你生意。
林若雨，你成绩这么好，该不会是因为和老师有一腿吧。盯着我离去的背影，
刘翠芳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跟其他同学炫耀。都看到了吧，得罪老师我就是这个下场。
真以为我治不了她这个小杂种了。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在离开学校前，
被保安的眼神给恶心到。我说自己要回家换衣服，他只好给我开门放行。一回到家，
泪水就忍不住流了出来。我擦掉眼泪，拿起妈妈给我的特制手机给她打去电话，
拼命抑制自己的哭腔。妈妈，学校有老师怀疑您的职业正当性，对我有些误会，
你能跟她解释清楚吗？耳旁传来妈妈疑惑的声音。先别管那个老师。若雨，
你在学校是不是受委屈了？原本绷住的泪水，在此刻又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我好想一口气把在学校受到的委屈全部告诉妈妈，让她替我出口气。
可上次她休假回来跟我说，她研究的东西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分心。妈妈跟你说过，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妈妈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我吸了吸鼻子，
强行装出元气满满的声音。没有的事，就是因为你职业的事和老师有点小误会，
您找人跟她说清楚就行。我就不打扰你研究了，下次见。听到妈妈说会有人来解决后，
我就匆匆挂断电话。我怔怔地望着挂断的电话，内心酸涩。爸爸因病早逝后，
是妈妈抚养我长大。后来她去秘密部门工作，我也发自内心地支持她。
所以我绝不能影响她的工作。第二天，我照常去学校上课，穿的衣服盖住了身体每一寸皮肤。
哪怕这样，我也能感受到周围同学眼里的戏谑。因为昨天那件事，我已经在学校彻底出名。
源头自然是因为刘翠芳的大肆传播，在她教的每个班都说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
就成了现在这样。昨天怎么没在街上看到你和你妈，这算不算消极怠工？
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和哪个老师好上的，才能每次考试都考高分。
类似的言论不绝于耳，却被我通通无视。有和他们争论的心思，不如都放在学习上。
刘翠芳可以污蔑我的名声，却夺不走我的成绩。可没想到就连一些老师都参与了这场闹剧。
我捧着刚收齐的数学试卷，正要进办公室交给老师。只听见办公室里传来刘翠芳愠怒的声音。
你们说说，这都是什么学生，自己穿那么暴露的衣服来学校，我说她两句，
她还跟我叫上板了。一提到她妈妈的职业就支支吾吾，不是出来卖的，还能是什么，
我说学校收学生的时候怎么不先调查一下，把这种人招进来做什么。
我本以为在场的其他老师会为我说话，毕竟他们在我心里都是很好的老师。
可总夸奖我是天才的数学老师在这个时候接茬，说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没想到这学生的真面目居然是这样的，我本来还真以为她是个好学生。
她这个数学课代表也别当了，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再也忍受不住，
我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把一摞作业直接砸到数学老师桌上。办公室的老师们眼神闪烁，
没想到我竟然就在门外。周老师，作业收齐了，您自己看。还有，
我申请辞去数学课代表的职位。数学老师脸上一僵，确定我听到了先前的话。
他张嘴还要解释几句，他旁边的刘翠芳先一步开口。林若雨同学，你还真有脸回来学校，
从事特殊行业的，脸皮就是厚。你刚才跟周老师说话是什么态度，你不是说你有妈妈吗？
你的家教呢？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不亚于一支毒箭刺进我的心口，戳出一个血窟窿。
我扭过头，朝她微微一笑。妈妈说过，礼貌是对人的，不是对畜生的。
就像老师的嘴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散播学生谣言的。刘翠兰脸色一片铁青，
拎起桌上的水瓶就砸了过来。我巧妙躲开后，转头看向数学老师。周老师，
您会同意我的辞职要求吧，我可不想再当您的数学课代表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数学老师脸色通红，刚才的回旋镖正中他的眉心。说完话后，我在所有老师的复杂目光中，
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刘翠芳的咆哮震耳欲聋。看看，
这就是你们说的好学生，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要是管不了她，
我刘翠芳从此以后跟她姓！之后我的数学课代表职位被裁撤，
就连本应属于我的三好学生也同样落选。刘翠芳更是时不时就给我穿小鞋，
一节课恨不得点我八百回。这些都是小事，不会让我为即将到来的数学竞赛分心。
如果能在数学竞赛中拿下好名次，我就能拿下学校的保送名额。
妈妈为此还在休假的时候提前给我安排好数学竞赛的一对一辅导老师。
是我们学校鼎鼎有名的数学老师，教学水平超群，还可以在学校里辅导。只是在补习完后，
这个数学老师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走。刘翠芳老师都跟我说了，你是从事特殊行业的。
只要你跟我好一次，我就免除你所有补课费如何？我恶心得当场就要呕吐出来。
深吸一口气，我一脸冷淡地把手抽了出来。老师，你弄错了，我不从事那种行业。
还有，我们的补课到此为止，以后你就不需要给我上课了，这次的钱之后也会打给你。
补课老师却不想就这样算了，笑眯眯地凑近，细嗅我身上的味道。他一脸陶醉的模样。
味道果然不错。我想都没想，抄起本子就砸在这个为老不尊的狗东西的脸上。
他疼得大叫，语气阴森地威胁我，要是再敢拒绝他，
他有一千种办法取消我的数学竞赛考试资格。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飞速离去。
考试重要还是自己重要，我心里有数。只是刚跑出补课的老教室，
我就在走廊里看见了满脸笑容的刘翠芳。她朝我扬了扬手机。刚刚发生的事，
我可都拍下来了哦。不敬师长，无故殴打老教师。啧啧啧，这要是我上报给学校，
别说考试了，甚至很有可能会被记过吧。她嘴角翘起，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补习老师追出教室，给了刘翠芳一个眼神后，迅速离开。我咬紧嘴唇，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最终汇聚成一个答案。刚才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就是为了诬陷我？
不管我同不同意他的话，你都有东西能举报我。同意，那我就坐实了谣言，
还跟老师有一腿。不同意，刘翠芳就会拍下我反抗老教师的画面，作为我殴打老师的罪证。
她微微一笑，语气里满是得意。看来你还不笨，好心提醒你，就算你把这件事举报给上面，
你说学校是会相信我一个老师，还是相信你这个声名狼籍的学生？这个选择题，
你应该做得出来。我咬紧牙关，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意气用事不能解决这件事。
老教室的监控早就废弃，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没有其他能证明我清白的东西。眼眶红到如同滴血，我沙哑着嗓子开口。刘老师，
你到底想要什么，要这么设局针对我一个高三的学生。很简单，
我要你明天在全校师生公开向我道歉，公开承认谣言是真的。当着所有人面前骂，
你的妈妈就是个出来卖的贱人！我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从来没想过，
怎么会有人恶毒到这种地步。就算面临被退学的威胁，我也不会说出这种违心的话。
妈妈她是伟大的英雄，她要迎接的是鲜花和掌声，而不是流言和谩骂。看我摇头，
刘翠芳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的泪。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若雨同学，
马上你就会永远赶出学校了。恰在这时，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海。这里是老教学楼，
监控失效，所以刘翠芳才有自信靠手机里的视频举报我。可换个角度，这也证明，
只有她手机里的视频才能证明。下一刻，趁着她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我一个飞扑撞在她身上，
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先重重踩上几脚后，再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扔出教学楼。这里可是五楼！
等刘翠芳找到手机时，估计成了一块废铁。回头看见一脸呆滞的刘翠芳，我冷笑一声，
转身离开。距离数学竞赛还有一周，我可没时间再浪费在她身上。一周时间眨眼而过，
这期间刘翠芳请了病假，一次都没来过学校。我自信满满地走出数学竞赛的考场，
已经能精准估算出自己的分数。按照往年的成绩，这个成绩拿下保送名额是十拿九稳的事。
却在公布保送名单的那一天，无论我看几遍，上面都没我的名字。分数早已公布，
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却没拿到保送名额。某些同学还做着当保送生的梦呢。
全校优秀学生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把名额给一个家里人是出来卖的脏东西。
刘翠芳从人群中走出，一脸讥讽地盯着我笑。我用脚指头想，
也知道这又是她整出来的幺蛾子。她还继续念念有词地散播我妈妈的谣言，
说我和我妈妈这种浪货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再忍受，怒火中烧地骂回去。刘翠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