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

我受邀参加一场汇演，没想到在台上跳舞的是称自己生病住院的妻子。

一个男人凑到我身边指着妻子说：

“陈少，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不语，只见他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

下一秒，刚才还翩翩起舞的妻子瞬间发出一连串的叫声，跪倒在台上，死死咬着牙。

“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那个吧......”

人群的议论声后，男人又轻轻点了点遥控器。

妻子猛地发出一声尖叫，而后整个人昏死在台上。

“什么味道？好臭啊。”

有人捂着鼻子发出疑问，一名女子指着台上的妻子尖叫：

“是她尿了！她尿了！”

1

在噪杂的叫喊声中，男子将遥控器递到我手里。

“陈少，你要是可以，以后这个女人就归你了。”

“只要那笔投资能到账。”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

“你是哪个公司的？”

“我叫秦川，做新能源的。”

秦川，原来，他就是秦川。

“这个女的，我不要，投资我也不会给。”

说完，我转身大步离开，不去理会身后秦川的呼喊声。

我的妻子江清月，从大学起就是众人眼中那轮清冷的月亮。

我跋涉千里，终于得偿所愿，与她步入婚姻。

却没料到，真正的漫漫长夜，这才刚刚开始。

新婚之后，整整七年，她再也没有让我靠近，声称自己性冷淡。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我的渴求与需要，她却始终以冰冷的抗拒回应。

我们为这件事吵过无数遍。

她总是静静坐在沙发上，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看我情绪崩溃，然后淡淡祭出那句话：

“不愿意的话，就离婚吧。”

我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从前的我，根本离不开她。爱她，早已刻入骨髓。

所以每一次，最后低头、放软声音去哄她的，总是我。

重新变回那个满心只有她的男人。

七年来，我放弃了富二代身份本可拥有的一切自由与享受。

我为她的公司注资，替她拉客户、谈合作。

我为她洗脚、擦发、做饭。

我安抚她的疲惫，也亲吻她的失意。

我总以为只要付出足够多，她总会为我改变。

她确实变了——

却不是因为我。

是因为她的竹马，秦川。

自从他回国，江清月就像彻底换了一个人。

她开始躲躲闪闪，常一个人对着手机笑。

常接到电话就匆忙出门，然后整夜失联，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她越来越抗拒我的接触，到最后，连一个晚安吻都成了奢侈。

曾经素面朝天的她，开始日日妆容精致、踩着高跟、穿着丝袜，浑身上下散发着陌生的妩媚。

我早已察觉不对，但七年的婚姻，让我仍选择了相信。

直到我生日那天。

她送我一份“大礼”。

一顶绿得刺眼的帽子。

2

时隔一周，我正在书房打印离婚协议，江清月回来了。

她怒气冲冲地找遍每个房间，最终在书房堵住了我。

“江帆，我这几天生病住院了，你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一下我，关心一下。”

“要不是秦川照顾我，我该怎么办？”

她一字一句，全是埋怨。

怪我抛下她、不顾她——可她经常为了秦川，对我的生日、纪念日不闻不问。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其身。

“我有急事。”

我淡淡回应。

她愣了一下，更加生气：

“你还在因为我忘了你生日不高兴？”

“我工作忙，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我转头直视她，语气冰冷：

“工作？我以为你是跟别人出去了。”

她脸上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又笑起来：

“老公，你瞎想什么呀。”

“看看，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她生硬地转开话题，递来一个礼盒。

是一套昂贵的高定西装。

但尺码不对，一看就是别人不要的东西专送给我的，而那个人大概就是秦川！

我冷笑：

“你仔细看看，这尺寸是我的吗？”

她眼神慌乱，手足无措：

“怎么不是你的？”

她拿起西装就往我身上比划，想证明自己没记错。

可就在她手指快要碰到我的那一刻，她突然停顿，整个人向后缩了半步。

随后用一种近乎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碰一下都让她难受。

我知道，她这是在为秦川“守节”，要对我保持“纯洁”。

从前她拒绝同房、拒绝接吻、拒绝肢体接触。

如今，她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

压抑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

我一把抢过西装，狠狠摔在地上。

她吓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她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拼命挣扎，想推开我的手。

无论何时，她都抗拒我的触碰。

这让我内心的报复欲愈发强烈。

我将她拖到床上，死死压住。

伸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

她的裙下，空无一物。

我的心瞬间冷透，一阵反胃猛地袭来。

我迅速起身，逃回书房。

她追进来，大口喘着气骂：

“你这个疯子！”

“我再警告你一次，再这样对我，我们就离婚。”

又来了。

又一次。

我把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

“好。”

她愣住了，眼中写满难以置信。

3

过了好一会儿，江清月才回过神。

她把协议推回给我：

“你现在不冷静，我给你时间重新考虑。”

“离婚，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摔门而去。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追出去认错道歉。

只是静静看着。

之后，我开始认真准备离婚。

律师告诉我，要想让她净身出户，必须拿到她出轨的证据。

于是我雇了私家侦探。

三天后，我收到了那段视频。

在我出资为江清月创办的公司里，她几乎全裸地与秦川紧紧相拥。

“江帆只是名义上的丈夫，我自始至终只属于你。”

“以后我也不会再让他碰我。”

接着，她俯身下去，双手撑在床边，塌下腰肢。

身后的秦川扶住她的腰，开始猛烈撞击。

看着江清月那张沉浸在情欲中的脸，我浑身血液往上涌。

好一个性冷淡，好一个嫌我脏——我看她分明享受得很。

我合上电脑，不愿再看这不堪的一幕。

之后几天，我照常生活。

偶尔与朋友小聚，直到一周后的某个深夜。

我回到家，灯还亮着，江清月坐在沙发上。

“我才走几天，你就借酒消愁了？”

她的语气带着不耐和隐隐的得意。

我瞥了她一眼，没回应。她把我拉到她身边，递来一份协议。

“把这个签了，我就原谅你，离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看了看，是一份投资协议，受益人正是秦川的公司。

我差点忘了，曾经，我一次次投资秦川的公司，只为了换取江清月留在我身边。

那时的我太害怕失去她。

现在，我只求她尽快离开。

我冷笑一声，把协议扔进垃圾桶：

“你还是先把离婚协议签了再说。”

“秦川的公司就要破产了！”

我装作没听见，转身要走。她带着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签的话，我们真的会离婚。”

我回头冷冷地看着她。

这张我看了七年的脸，直到此刻才真正看清。

什么皎皎明月，清冷白雪——不过都是虚伪假象。

“行啊，那现在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语气冰冷，说完继续往前走。

“站住！”

她快步拦在我面前，一双美眸死死瞪着我，眼中全是恨意。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装什么离婚、装什么不爱了——不就是想得到我吗？”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她的恶意揣测没让我生气，反而让我有点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所以呢？”

她死死咬着唇，胸口剧烈起伏：

“今晚......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只要你把投资协议签了。”

我怔住了，随之涌上的是一阵深切的悲哀。

七年，我付出所有，她不曾给予一丝温存。

如今为了秦川的公司，她竟像站街女一样和我谈交易。

她哭了，仿佛与自己的丈夫亲密，是莫大的屈辱。

“我给你一分钟考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她虽然流着泪，神情却依旧高傲，仿佛这是她对我的恩赐。

她那么自信，以为我一定会妥协。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傻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微微颤动，眼中全是无法相信。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