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知,一家科技公司的CEO。在外,我杀伐果断,人人敬畏。在家,
我只想当个普通的母亲。我的婆婆赵秀兰,却觉得我女儿念念的“命格”,
克了她儿子的前途。她从烧符水,到请“大师”作法,一步步挑战我的底线。
我以为这只是愚昧,直到我在监控里看到,她和我丈夫,在商量怎么把念念“送”给山神。
他们说,这是献祭。为了我丈夫能升职。我笑了。原来人的底线,可以低到尘埃里。
既然他们信鬼神,那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科技的力量。这场仗,
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输。更不会让这群愚蠢的人,好过。1我推开家门的时候,
闻到了一股味儿。不是饭菜香,也不是香薰。是一股烧纸的味儿,很呛,
混着一股说不出的草药腥气。客厅没人,厨房里传来动静。我婆婆赵秀兰正在盛汤,看见我,
脸上那点不自然一闪而过。“知知回来了,快洗手,马上吃饭。
”我把价值六位数的铂金包随手扔在玄关柜上,换了鞋。“妈,家里什么味儿?
”赵秀兰端着汤锅出来,眼神躲闪。“没什么,点了盘艾草,驱驱蚊子。”我没说话,
走到阳台看了一圈。角落的铜香炉里,还有没烧干净的黄色纸灰。不是艾草。
我女儿念念从房间里跑出来,扑进我怀里。“妈妈!”五岁的女儿,脸蛋软软的,带着奶香。
我抱着她亲了一口,心里的那点烦躁才压下去。饭桌上,我丈夫方建明已经坐好了,
低头玩手机。他是个项目经理,不大不小,在我婆婆眼里,已经是光宗耀祖。
赵秀兰格外殷勤,给念念盛了一碗汤。“念念乖,多喝点汤,这是奶奶专门给你熬的,
喝了身体好,脑子聪明。”那碗汤,乌漆嘛黑的,飘着几颗红枣。我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汤?”“就是普通的补汤。”赵秀兰说得飞快,“加了点强身健体的料。
”我盯着那碗汤。汤的表面,飘着一层细细的、灰黑色的粉末。
和我刚才在香炉里看到的纸灰,一模一样。我的心,沉了一下。“念念,这汤妈妈先尝尝。
”我伸手去拿碗。赵秀兰的手像被电了一下,猛地按住碗边。“你尝什么!这是给孩子的!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方建明终于抬起头,打圆场。“妈,姜知也是关心念念。
你让她尝一口怎么了?”赵秀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懂什么”。她松开手,
嘴里嘟囔着:“大人喝了浪费,这都是好东西。”我把碗端过来,用勺子舀了一点。
送到嘴边,那股呛人的烟火味更重了。我没喝,把勺子放回碗里,看着赵秀兰。“妈,
你老实说,这里面放了什么?”她的脸涨红了。“我能放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怀疑我害我亲孙女?”“我没这么说。”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我只是想知道,
我女儿喝下去的是什么。”她梗着脖子,不说话了。方建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姜知,
你别多想,妈还能害念念不成?就是一点补品。”他想把那碗汤从我手里拿走。我手一偏,
躲开了。我站起来,端着那碗汤,直接走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哗的一声,
把整碗汤都倒进了水槽。灰黑色的粉末,顺着水流冲进了下水道。身后,是赵秀兰的尖叫声。
“你干什么!你这个败家媳妇!”她冲过来,想捶我,被方建明一把抱住。我关掉水龙头,
抽出两张厨房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然后转身,看着她。“妈,我再说一遍。
以后给念念吃的东西,我必须先看过。”“她的饮食,有专业的营养师负责。
不需要任何来路不明的‘好东西’。”我的目光扫过方建明。“你也一样。管好你妈。
”说完,我走出厨房,抱起已经被吓到的念念。“念念不怕,妈妈在。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赵秀兰还在客厅里哭天抢地,骂我是个不孝的丧门星。方建明在旁边手足无措地劝着。
我头也没回,带着女儿摔门而出。车开出地库,我才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冰冷的脸。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2第二天我没回家。带着念念住了酒店。
方建明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个没接。发来的微信,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
“老婆你别生气了。”“妈也是为了念念好。”“她就是老思想,你多担待。
”我看着这些文字,觉得可笑。为念念好?把符烧成灰,兑水给她喝,叫为她好?
我回了他一条。“让你妈把那个‘大师’的联系方式给我。”那边沉默了很久,回过来。
“什么大师?没有啊。”还在嘴硬。我直接把昨天拍的香炉照片发了过去。照片里,
黄色的符纸一角还没烧尽,上面能隐约看到几个红色的鬼画符。“不说实话,
我们就没必要谈了。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这下,方建明的电话立刻就打过来了。
我挂断。他又打。我再挂。第三次,我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老婆,我错了,
我全都告诉你。”“妈是找了个大师,说……说念念命里有点东西,冲撞了我的事业运。
”我的手,握紧了方向盘。“所以呢?解决方案就是喝符水?”“大师说那是‘净体符’,
能净化念念身上的‘煞气’。”方建明的声音越说越小,“妈信了,就……”“你也信了?
”我问。他立刻否认。“我没信!我怎么可能信这个!我劝过妈,她不听啊!说我不懂,
说大师很灵的。”“你劝了?”我冷笑,“你劝的结果,
就是眼睁睁看着她把那碗东西端给我女儿?”方建明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懦弱,没主见,愚孝。在他心里,他妈永远是对的,就算错了,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那个大师,在哪?”“就在城郊的一个道观,叫青云观。妈每个月都去上香,
给不少香火钱。”青云观。我记下了。“姜知,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那大师听说有点本事的。”方建明还在那边担心。我懒得跟他废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让你妈立刻停止这些愚蠢的行为,并且当着我的面,给念念道歉。”“二,
我们离婚。房子车子都是我婚前财产,你净身出户。念念的抚养权,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最后,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我回去跟妈说。
”我挂了电话。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指望方建明去说服赵秀兰?不可能的。这件事,
我得自己解决。当天下午,我就让助理去查了那个青云观和所谓的“大师”。
资料很快发到我邮箱。青云观,一个没在任何宗教协会注册过的野道观。那个“大师”,
原名王二狗,小学文化,五十多岁,因为诈骗进过两次监狱。出来之后,给自己改名王玄之,
摇身一变成了得道高人。专骗赵秀兰这种有钱但脑子不清楚的中老年妇女。资料里,
附着几张照片。王玄之一身道袍,仙风道骨,正在给一群信徒“开示”。
赵秀兰就坐在第一排,听得一脸虔诚。她的旁边,还坐着方建明。照片的拍摄日期,
是上个周末。他不是说他不信吗?他不是说他劝过吗?我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血液,
一点点变冷。我以为他只是懦弱。现在看来,他是又蠢又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喝符水这么简单吗?我有一种预感。更大的恶意,还在后面。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张,帮我办件事。”“买一套最好的家用安防系统,
针孔摄像头,拾音器,都要。今天晚上,必须装好。”3我带着念念回家的时候,
方建明和赵秀兰都在。赵秀兰眼睛红肿,看见我,扭过头去,不说话。
方建明一脸讨好地迎上来。“老婆,你回来了。我跟妈说过了,她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搞那些东西了。”赵秀兰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我没错!我为了我儿子孙女好,
我有什么错!”“妈!”方建明急了。我没理会他们的表演,把念念交给保姆,
让她带回房间。然后,我走到赵秀兰面前。“道歉。”赵秀兰猛地站起来。“让我给她道歉?
凭什么!她是我孙女,我……”“就凭你差点害了她。”我的声音不大,
但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就凭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念念的母亲。”“道歉。或者,
你们两个,现在就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赵秀兰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看向方建明,
希望他能帮腔。方建明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僵持了大概一分钟。
赵秀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说给念念听。”我说。
她不情不愿地走到念念房间门口,隔着门,又说了一句。“念念,奶奶错了。”然后,
她就冲回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摔上了门。方建明长出了一口气,
好像完成了一个天大的任务。“好了好了,这下没事了。老婆,妈都道歉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啊?”我看着他。“方建明,这是最后一次。”当晚,
安装师傅借口检修网络,进门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所有东西都装好了。客厅,餐厅,
甚至赵秀兰的房门口,都装上了隐蔽的摄像头。我的手机上,可以24小时看到家里的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赵秀兰果然安分了不少,不再提什么大师,
也不再熬那些奇怪的汤。她只是对我冷着一张脸,偶尔用怨毒的眼神看我一眼。
方建明似乎也觉得事情过去了,每天按时上下班,对我言听计从。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每天晚上都会回看当天的监控录像。直到第三天晚上。
我看到了我想看的东西。凌晨一点。赵秀兰鬼鬼祟祟地从房间出来,拿着手机,
躲到阳台的角落里打电话。那是监控的死角,拍不到她的脸,但高灵敏度的拾音器,
把她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了过来。“大师,她发现了……汤被她倒了。”“对,
就是那个厉害的媳妇。”“她还逼我道歉,太欺负人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我就说,小法术对付不了她。她身上有煞气,挡住了你们家的财路。
”赵秀兰的声音立刻变得急切。“那怎么办啊大师!建明的工作最近很不顺,
是不是都被她克的?”“煞气之源,在你那个孙女身上。”大师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她是你家的破财星。要想让方家转运,必须把这个源头给除了。”赵秀兰倒吸一口凉气。
“除……除了?大师,这……这是要她的命啊?”“糊涂!”大师呵斥道,
“天道有好生之德,怎么能杀生?”“我说的是,把她送走。送到山神那里,做山神的侍女。
山神得了供奉,自然会保佑你们家财源广进,保佑你儿子平步青云。”赵秀兰好像听不懂。
“送走?怎么送?”“后天晚上,是山神开门的日子。子时,你把孩子带到城西的卧龙山,
放到山神庙的祭台上。”“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山神自会派人来接。
”大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记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山神降罪,
你们全家都要倒大霉。”赵秀兰连连答应。“我懂,我懂。大师,那……需要准备什么吗?
”“准备一个麻袋。”我关掉视频,手脚冰凉。麻袋。祭台。送给山神。这已经不是愚昧了。
这是蓄意谋杀。而我的丈夫,方建明,他知道吗?我调出了另一个角度的监控。是客厅的。
就在赵秀兰打电话的时候,方建明的房门,开了一条缝。他一直站在门后,听着。
等赵秀兰打完电话回房,他才轻轻地,把门关上。他什么都听到了。他什么都没做。我的心,
彻底死了。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你们想玩,
我就陪你们玩到底。我拿起手机,开始安排。一个小时后,我需要的所有人手和准备,
都已经到位。后天晚上,卧龙山。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山神”,敢来收我的女儿。
4我跟公司请了两天假。对外宣称,去邻市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论坛。
我还特意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高铁站,定位在邻市。方建明很快点了赞,
还评论了一句:老婆辛苦了,等你回来。我看着那行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两天,
我没有回家。把念念也从家里接了出来,送到了我父母那里。我对外的说法是,我要出差,
家里只有保姆和奶奶,我不放心。赵秀兰和方建明没有丝毫怀疑。在他们看来,
我这个碍事的人终于走了,念念也只是暂时离开,他们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了。周五晚上,
我坐在卧龙山下的一辆商务车里。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车里,除了我,
还有我请来的四个退役特种兵,以及我的私人律师,李洁。我的手机屏幕上,
分成四个小窗口,同步播放着家里的实时监控。晚上九点,赵秀兰给保姆下了安眠药。十点,
方建明开车回到家。车不是他平时开的那辆,是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不知道从哪里租来的。
车牌被泥巴糊住了。他进门后,和赵秀兰在客厅里密谋。“妈,都准备好了吗?”“好了。
麻袋和绳子都在。”“那孩子呢?”“不是被姜知送去她外婆家了吗?”方建明皱眉。
“那我们怎么去接?”“就说你想孩子了,去看看。先把她骗出来,到了没人的地方,
再动手。”赵秀兰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我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李洁在我旁边,脸色也变得铁青。监控里,方建明还在犹豫。“妈,这样……真的行吗?
万一被发现了……”“怕什么!”赵秀兰给他打气,“大师都说了,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们方家好!姜知那个女人那么厉害,就是因为她吸了你的气运!把念念送走,
她的煞气就没了,你的好运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升了职,发了财,还怕她一个黄脸婆?
”方建明被说动了。他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好,妈,我听你的。”他们不知道,
我早就料到了这一步。我提前给我妈打了招呼,让她配合演一出戏。十点半,方建明的车,
停在了我父母家小区门口。他给我妈打电话,说想接念念回去住一晚。我妈按照我教的说辞,
假装推脱了几句,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念念送了出来。当然,送出来的,
不是真的念念。是我找来的,一个和我女儿身形差不多的小演员。
孩子的父母就在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身上带着定位器和监听器。我给的报酬很高,
他们也知道整件事有专业的安保团队,所以很放心。夜色中,
那个小女孩被方建明抱上了五菱宏光。车子发动,朝着卧龙山的方向开去。我们的车,
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十一点四十分。五菱宏光在半山腰停下。这里很偏僻,连路灯都没有。
赵秀兰从副驾驶下来,打开后车门,拿出一个麻袋。
方建明把那个还在“昏睡”被下了药的孩子拖了出来。没有一丝犹豫,
赵秀兰把麻袋套在了孩子的头上,收紧袋口。两人合力,把装着孩子的麻袋,
扛进了旁边黑漆漆的山林里。车里,李洁倒吸一口凉气。“姜总,他们这是……活埋?
”“不。”我看着屏幕上移动的两个红点,那是我们在麻袋里放的追踪器。“他们是去祭台。
”我的四个保镖,已经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像四道黑影,消失在树林里。我拿起对讲机,
声音冷得像冰。“行动。记住,别伤到人。”“我要活的。”5卧龙山的山神庙,
早就荒废了。只剩下一个破败的石台,被人称作祭台。传说,以前这里是求雨的地方。现在,
成了王玄之的诈骗场所。当赵秀兰和方建明扛着麻袋,气喘吁吁地赶到祭台时,
王玄之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
面前摆着香炉和供品。装得人模人样。这一切,都通过保镖身上的微型摄像头,
实时传送到我的手机上。“大师,我们把人带来了。”赵秀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王玄之捻着他那撮假胡子,点了点头。“放在祭台上。”两人把麻袋放在石台上。
麻袋动了一下。是里面的小演员在按照剧本表演。赵秀兰吓了一跳。“大师,
她……”“无妨。”王玄之故作高深,“山神显灵了,准备接收供奉了。”他开始念念有词,
围着祭台跳大神。桃木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方建明站在一边,脸色发白,手脚都在抖。
赵秀兰则是一脸虔诚,嘴里跟着念叨着“山神保佑”。跳了大概五分钟,王玄之停下来。
他走到麻袋旁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方建明看到刀,
彻底慌了。“大……大师,你不是说送走吗?怎么还动刀?”王玄之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不懂就别问。要开灵路,必须见点红。这是规矩。”他说着,就要把刀刺向麻袋。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亮起了十几道刺眼的强光手电。所有的光,
都聚焦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不许动!”“警察!”四个保镖穿着我准备好的假警服,
从四个方向冲了出来。气势汹汹,动作专业。王玄之三人当场就懵了。王玄之反应最快,
扔下匕首,转身就想跑。一个保镖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然后用膝盖死死地压住他的后背。另外两个人,也瞬间被制服。赵秀兰吓得瘫在地上,
裤子都湿了。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都是他让我干的!
”她指着王玄之。方建明也瘫了,抱着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从商务车上下来,
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光圈里。李洁跟在我身后。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
方建明和赵秀兰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惊恐。“姜……姜知?!”“你……你不是出差了吗?
!”我没理他们。我走到那个“大师”王玄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被保镖按在地上,
满脸是土。“王二狗,是吧?”我轻声开口。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笑了笑。
“两次诈骗入狱,一次三年,一次五年。看来你是不长记性。”“这次,绑架未遂,
教唆他人谋杀。你说,够判几年?”王二狗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我又看向赵秀兰。
她还在发抖。“妈,你不是想见山神吗?”“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的山神。”我用鞋尖,
踢了踢地上的王二狗。然后,是方建明。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和哀求。
“老婆,
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都是被我妈和大师骗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走到他面前,
蹲下。看着他的眼睛。“方建明,你没有错。”“你只是蠢。”“蠢到,想用自己女儿的命,
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前程。”“你连个人,都算不上了。”我站起来,
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李律师。”李洁走上前,打开了手里的公文包。“王二狗,
你涉嫌多起诈骗,金额巨大,外加教唆绑架,我们会将所有证据移交警方。”“赵秀兰女士,
方建明先生,你们作为共犯,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另外,”李洁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姜知女士起草的离婚协议书。方建明先生在婚姻存续期间,
存在转移财产、伙同他人意图伤害子女等严重过错,将被判净身出户。
关于念念小姐的抚养权,你也无权争取。”方建明的脸,彻底白了。
赵秀兰听到“净身出户”四个字,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你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