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包厢的门被推开,我老婆林薇脸上的得意,瞬间冻成了冰块。她那个小白脸情夫,
更是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我端起酒杯,对着门口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笑了笑,
慢悠悠地说:“人,我给你找来了。账,你跟他们算。”今晚这顿饭,我是主菜,
他们是配料。而真正的食客,才刚刚入席。第一章:最后的晚餐“阿峰,
我们……吃最后一顿饭吧。”手机那头,林薇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
像是冬天里没化开的冰碴子,一点儿夫妻间该有的温度都没有。我正站在公司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跟蚂蚁似的车流。听见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把我爸妈,你爸妈,还有咱们两家关系好的亲戚朋友都叫上吧,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有些事,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以后也省得麻烦。
”我差点没气笑。这是要干嘛?开批斗大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来个三堂会审?
我跟林薇结婚五年,从一穷二白到今天我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日子算是越过越好。
我自认对她不薄,她要的名牌包,我眼睛不眨就买;她想去旅游,我再忙也抽时间陪她。
可人心这东西,真是喂不饱的狼。大概半年前,我感觉她变了。回来的越来越晚,
手机不离手,还设了密码。以前她最烦我身上的烟味,现在我半夜在阳台抽烟,
她都懒得说一句。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她也总是找借口推脱。女人的身体不会撒谎,
她的冷淡就是最直接的证据。我不是傻子。我只是还念着点旧情,想着她是不是工作压力大,
或者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甚至还反思了自己,是不是陪她的时间太少了。直到三个月前,
我半夜口渴,起来喝水,路过书房,看到她的平板亮着。那平板跟她手机是同步的,
一条微信通知就那么明晃晃地挂在屏幕上。发信人叫“我的小野马”,内容很露骨:“宝贝,
今天真爽,你老公那个废物肯定满足不了你吧?”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没冲进去质问她,也没当场发作。成年人的崩溃,都是静悄悄的。我就那么站在黑暗里,
看着那条信息,从心寒到愤怒,最后只剩下一种彻骨的冷。我没动她的平板,
也没删那条信息。我只是回到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没睡。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
我不用找什么侦探,她自己就是个藏不住事的筛子。她嘴里的“闺蜜聚会”,
其实是去酒店开房;她口中的“加班”,其实是跟那个野男人去看午夜场电影。
那个男人叫张昊,一个健身教练,长得人高马斯,嘴巴甜得能齁死人。林薇的钱,
大把大把地花在他身上。给他买名牌衣服,给他换最新款的手机。
我甚至在我送给林薇的宝马车副驾上,发现过不属于我的男士古龙水味。我一直在等,
等她一个解释,或者一个道歉。只要她肯回头,只要她还当我是她丈夫,
我甚至可以捏着鼻子把这事儿给认了,谁让我还爱她呢?可我等来的,不是悔改,
而是变本加厉的算计。上个星期,公司会计突然找我,说我们夫妻联名的那个账户上,
被人一次性划走了五十万。那是我们家的备用金,林薇是有密码的。我打电话问她,
她支支吾吾,只说是她娘家弟弟做生意周转,借去用用。她弟弟?一个连班都懒得上的主儿,
做什么生意需要五十万?我嘴上说“知道了”,挂了电话,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
这已经不是出轨了,这是内外勾结,掏空我家底啊。这五十万,
八成是给她那个小白脸情夫了。我留了个心眼,托银行的朋友查了一下那笔钱的去向。
果不其然,钱转进了一个陌生账户,而那个账户的主人,
很快就用这笔钱去澳门还了一笔赌债。我朋友还顺便给了我一个消息,说收这笔钱的,
是澳门那边一个叫“马哥”的叠码仔,手黑得很。五十万,估计只是填了个小窟窿。
张昊那个坑,大着呢。这下我全明白了。张昊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林薇这是在拿我的钱,
去填她情夫的无底洞。现在看这架势,五十万没填平,他们是准备对我下死手了。
所以才有了今晚这顿“最后的晚餐”。她以为这是她的鸿门宴,是她彻底摆脱我,
并且还能从我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的庆功宴。她想得真美。“好啊,”我对着电话,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地方你定,时间你定。我准时到。”“那就今晚七点,
君悦府,最大的那个包厢‘帝王阁’。
”林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argas的兴奋和急切,“你把叔叔阿姨都叫上,
我这边的人我来通知。”“行。”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是无数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人间的一切。我拿起手机,
没有打给我爸妈,而是拨了另一个号码。“喂,陈总。”电话那头是个很沉稳的男声。
“帮我办件事,”我声音很冷,“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号码,澳门的马哥,是吧?
把他现在的电话给我。另外,帮我约几个人,晚上七点,君悦府帝王阁,
我要请他们看一出好戏。”“陈总,这……”“钱不是问题,”我打断他,
“我要他们悄悄地来,在我没发信号之前,谁也别惊动。我要让一些人,永生难忘今晚。
”“明白了,陈总。”打完这个电话,我才开始通知我爸妈,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林薇也在。
我妈还挺高兴,说我们小两口好久没这么正式地请他们吃饭了。我心里一阵发酸。爸,妈,
对不起了,今晚可能要让你们受惊吓了。但有些脓包,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挤破,
不然它会烂在肉里,要了我的命。六点半,我开车到了君悦府。这地方我熟,
A市最高档的中餐厅之一,一顿饭吃掉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林薇以前最喜欢来这儿,
觉得有面子。我把车停好,没急着上去。我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我跟林薇结婚时的场景。那时候她笑得那么甜,挽着我的胳膊,
说:“陈峰,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对我好一辈子。”我说:“好,我一定会的。
”誓言犹在耳边,可人心,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呢?一根烟抽完,
我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像是摁灭了心里最后一丝温情。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晚风有点凉,吹在脸上,让我格外清醒。走进大厅,报了包厢号,
服务员恭敬地领着我往里走。远远地,我就听到了“帝王阁”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包厢里的景象让我瞳孔一缩。好家伙,阵仗真不小。
一张能坐二十多人的大圆桌,几乎坐满了。
林薇的爸妈、叔叔、婶婶、表哥、表姐……乌泱泱来了一大家子。我爸妈也到了,
正被林薇她妈拉着手,一脸热情地说着什么,显得有些局促。林薇坐在主位旁边,
穿着一条我前不久刚给她买的香奈儿连衣裙,妆容精致,容光焕发,像个骄傲的孔雀。
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挑衅,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假惺惺的笑脸:“阿峰,你来啦,
就等你了,快坐。”她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我没动,目光扫过全场。我爸妈看到我,
想站起来,我用眼神示意他们坐下。“不急,”我笑了笑,那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
“不是说把所有亲戚朋友都请来吗?好像还差了几个重要的客人。
”林薇的脸色微微一变:“什么客人?”“你的客人。”我拉开一张离门最近的椅子,
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正好能看到门口的一切动静。这个位置,是观众席。林薇的妈妈,
我那个尖酸刻薄的丈母娘,立刻就不高兴了,拉长了脸说:“陈峰,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在这儿等你开饭,你在这儿耍什么脾气?林薇叫你坐过去,你就过去!
”我没理她,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暖不了我那颗已经冷透了的心。林薇的爸爸,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上比谁都精明的男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阿峰刚到,
让他先歇歇。服务员,可以上菜了!”他这是想赶紧进入正题。我放下茶杯,看着林薇,
说:“别啊,叔叔。今天这顿饭,林薇不是说了嘛,是‘最后的晚餐’,总得有点仪式感。
人没到齐,怎么开席?”“最后的晚餐”五个字,我咬得特别重。我爸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们再迟钝,也听出味儿来了。我爸想说话,被我妈一把拉住了。林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可能没想到,我竟然会这么不配合,完全不按她的剧本走。“陈峰,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话里带着威胁。我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我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么重要的场合,
你那位‘小野马’先生不来,是不是不太合适?”“轰”的一声,林薇的脑子估计是炸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剧烈地收缩,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身边的亲戚们也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丈母娘反应最快,
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陈峰你个王八蛋!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家林薇清清白白一个姑娘,你敢在这儿败坏她名声?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妈,
您别急啊。”我笑呵呵地看着她,“我这不就是顺着您女儿的意思,准备不过了嘛。
但是不过,也得把账算清楚,对不对?”我把“账”这个字,也说得格外清晰。
林薇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揭穿后的怨毒。她大概在想,
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包厢里的气氛,瞬间从刚才的热闹,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服务员端着菜进来,都感觉脚下发飘,放下菜就赶紧溜了。就在这时,包厢的门,
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淡妆,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我。“陈峰……”她带着哭腔,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些话,
都忘了吗?”我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心里冷笑。正主儿来了。林薇看到这个女人,
明显松了一口气,眼里的怨毒立刻变成了看好戏的得意。
她朝我投来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她以为,这是她的王炸。她以为,
找个女人来污蔑我婚内出轨,再配合她之前转移的财产,就能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把我钉死,
让我净身出户。可惜啊,她不知道。真正的王炸,还在我手里攥着呢。而且,
马上就要扔出来了。我看着那个还在飙演技的女人,又看了看满脸得意的林薇,
以及她那些准备看我笑话的家人。我甚至没兴趣去反驳,去争辩。我只是抬起手,
看了看手表。七点整。时间刚刚好。我对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这位小姐,别急,你的戏份还没到最高潮。我们再等一等,
还有几位贵客马上就到。”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包厢那扇价值不菲的实木门,
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木屑纷飞中,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壮汉,堵在了门口。为首的一个,是个光头,
脖子上一条能拴狗的金链子,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
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那双小眼睛像鹰一样,扫视着包厢里的每一个人。整个包厢,
瞬间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林薇家的那些亲戚,哪见过这种阵仗,
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我那个嚣张的丈母娘,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来。刚才还梨花带雨的那个白裙子女孩,更是吓得往后一缩,
差点瘫在地上。只有林薇,在看到那个光头男人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惊恐。
她旁边的空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正是张昊。
他估计是掐着点进来“主持公道”的,结果正好跟这群人撞了个正着。此刻的他,
已经不是腿软了,是整个人都在筛糠。光头男人,也就是马哥,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抖成一团的张昊和林薇身上。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笑了。
“哟,挺热闹啊。张昊,林薇,我这紧赶慢赶的,没耽误你们吃饭吧?”全场死寂。只有我,
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我迎着所有或惊恐,或不解,或震惊的目光,
走到了马哥面前。我微笑着,举起了杯子,对着他,也对着包厢里所有的人,
朗声说道:“马哥,欢迎光临。我替我老婆林薇,和她这位朋友张昊先生,谢谢您能赏光,
来参加我们的……最后的晚餐。”第二章:账本我这话一出口,
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我爸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看着我,
又看看门口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脑子显然有点转不过来。林薇家的亲戚们,
则是一脸的懵逼和恐惧。他们看看我,又看看脸色惨白的林薇和张昊,
再看看那个叫“马哥”的光头,傻子也知道这事儿不对劲了。而当事人,林薇和张昊,
已经彻底傻了。林薇的嘴唇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指着我,
半天挤出一句话:“陈峰……你……你……”张昊更是不堪,
他“扑通”一声就想给马哥跪下,被旁边一个黑西装眼疾手快地薅住了后脖颈,
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起来。“跪什么跪?见了老子就想跪,出息!”马哥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用皮鞋尖碾了碾,然后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我,“陈总,是吧?够意思。说真的,
我马东在道上混这么久,第一次见着有人主动打电话请我去收自己老婆烂账的。你这操作,
新鲜。”我笑了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马哥客气了。夫妻一场,她有困难,
我这个当丈夫的,总得帮一把,你说对不对?”我转过头,看着已经快要昏过去的林薇,
“老婆,我把你的债主请来了,感动吗?”林薇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但这不是感动的泪,是恐惧的泪。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她想不通,
我怎么会知道马哥的存在。她更想不通,我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按照她的剧本,此刻的我,
应该是在那个假“小三”的指控下百口莫辩,被她全家指着鼻子骂,最后在巨大的压力下,
被迫签下那份不平等的离婚协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她最大的秘密,
她最恐惧的人,直接请到了审判席上。“陈峰!你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那个丈母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叫着扑了过来。可惜,她还没靠近我,
就被马哥的一个手下伸胳膊给拦住了。那手下胳膊粗得跟我大腿似的,往那一站,
就是一堵墙。“干什么?这位大婶,你最好搞清楚状况。”马哥吐掉嘴里的雪茄,用脚踩灭,
“你女儿,还有她这个小白脸,欠了我三百万。今天,要么还钱,要么……”他没说下去,
但那眼神里的狠厉,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三……三百万?”我丈母娘的声音都变调了,
“不可能!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骗子!我要报警!”“报警?”马哥乐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甩手扔在桌子中央的转盘上,“白纸黑字,看清楚了!
这是张昊亲手签的借条,还有你宝贝女儿林薇做的担保!连本带利,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桌上的转盘还在缓缓转动,那张借条就这么在每个人面前转了一圈。林薇的爸爸,
那个一直装深沉的男人,终于坐不住了。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
脸色就变得跟死人一样。“林薇!这……这是真的?”他声音都在发抖。林薇瘫坐在椅子上,
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轰!”林薇家的亲戚团,
这下彻底炸锅了。“什么?三百万?林薇你疯了?”“我的天啊,这是赌债吧?张昊,
你不是说你是做正经生意的吗?”“林薇啊林薇,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种钱也敢担保?
”一时间,指责声,惊呼声,议论声,响成一片。刚才还同仇敌忾,
准备一起声讨我的“正义之师”,瞬间就乱了阵脚。他们看林薇的眼神,
也从刚才的“我们家受委屈的好姑娘”,变成了“惹了天大麻烦的败家女”。
人性就是这么现实。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时,他们可以跟你站在一起。
一旦发现你是个火坑,他们躲都来不及。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我走到那个之前还楚楚可怜,现在已经吓得缩在角落里的白裙子女孩面前。“小姐,该你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说吧,林薇和张昊,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演这场戏?
”女孩浑身一颤,抬头惊恐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马哥和他手下,
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我……我说!我说!”她带着哭腔,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招了,
“是……是林薇姐和昊哥找的我!他们说……说只要我假扮被你骗了的女人,
在今天这个饭局上闹一场,逼你离婚,让你净身出户,事成之后……就给我十万块钱!
”她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沓微信聊天记录的打印件,
还有几张P得极其拙劣的“亲密合照”。“这……这些都是他们让我准备的!都是假的!
我跟陈总根本就不认识!我就是个群演,我缺钱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一下,真相大白了。我爸妈的脸上,
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爸一拍桌子,
霍然起身,那双老实巴交的眼睛里,全是怒火。“林薇!我们陈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这么害我儿子!”林薇家的亲戚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他们骂我骂得有多难听,现在脸上就有多火辣。尤其是我的丈母娘,那张脸,
已经是青一阵白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她终于明白,今天这场鸿门宴,主角不是我,
而是她那个宝贝女儿。林薇彻底崩溃了。她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冲我喊道:“陈峰!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一直在看我笑话!你这个魔鬼!”“魔鬼?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林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到底谁是魔鬼?
你婚内出轨,跟这个男人鬼混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拿着我们夫妻共同的财产,
去填这个赌徒的窟窿时,有没有想过这个家?你联合他们,设局陷害我,想让我身败名裂,
净身出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五年的夫妻情分?”我每问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她被我逼得步步后退,
最后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因为,
是你先不把我当人的。对于不把我当人看的畜生,我没必要跟她讲什么情面。”说完,
我直起身子,不再看她。对于一个已经烂到根子里的人,多看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睛。
我转向马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马哥,人,就在这里。账,也清楚了。接下来,
是你们的时间了。”马哥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冲我竖了个大拇指。“陈总,敞亮!
你这个朋友,我马东交了。”他大手一挥,“兄弟们,干活!”两个黑西装立刻上前,
一边一个,把已经瘫软如泥的张昊给架了起来。张昊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马哥!
马哥我错了!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还钱!我一定还!”“时间?”马哥冷笑一声,
“我给你的时间还少吗?拿了你马子五十万,转身就去澳门潇洒了,还以为老子不知道?
我告诉你,在澳门,就没有我马东查不到的账!”他又看向林薇:“还有你,小美人儿。
长得挺漂亮,心挺黑啊。连自己老公都坑。当担保人,就要有当担保人的觉悟。他还不清,
这笔账,就得你来还。”林薇吓得尖叫起来:“不!不关我的事!是他逼我签的!我没钱!
”“没钱?”马哥笑了,“没钱好办啊。我看你这身行头不错,这裙子,这包,这首饰,
加起来也值点钱吧?先扒了抵债!至于剩下的……我那儿正好缺个端茶送水的,
我看你就挺合适。”这话一出,林薇的脸“刷”的一下,比死人还白。
她知道马哥说的是什么地方。那不是去端茶送水,那是掉进了地狱。“不!不要!
”她疯了一样想往外跑,却被另一个壮汉轻轻松松地抓住了胳膊。“爸!妈!救我!救我啊!
”她朝着已经呆若木鸡的父母,发出了绝望的呼救。我那个丈母娘,终于反应过来,
哭天抢地地扑上来:“你们不能带走我女儿!放开她!我给钱!我给钱还不行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