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是双生公主,国师断言她是福星,我是灾星。父皇秘密将我交给流放的方家,
换他们平民身份。十年后,方家被我养成首富,妹妹却把大周朝作没了。
父皇嚎啕大哭:“女儿,随我回宫镇国运!”我拍拍***带着方家产业转向大秦,
顺便成了大秦皇后。我那“福星”妹妹尖叫:“你也是穿越的?
”我抠着龙袍上的东珠:“不,我不是......”正文——大周皇帝登基第三年,
中宫就喜得双生。本该是双倍的喜庆,坏就坏在我俩都是丫头。民间老话讲,
“双龙”、“龙凤”是大吉大利,“双凤”却是福祸相依,克家克国的。
这闲话平时也就街头巷尾嚼嚼舌根,可一旦套上“国运”和“中宫”,
影响力就瞬间就膨胀了万倍不止。我和我妹落地的当晚,
国师将脑门磕在金砖上咚咚作响:“陛下!天意昭昭,双凤临世,福祸相依!
小公主乃天降福星,祥瑞护体!可……可大公主是、是灾星降世啊!克亲克国,祸乱之源!
若不早除,恐动摇国本!”“陛下!事不宜迟!要么永绝后患!要么……送往极北苦寒之地,
以天地至寒至煞之气磨其戾气,或可压制一二!
”我那便宜爹看着襁褓里啥也不懂、只会吐泡泡的我,终究没狠下心。当天夜里,
皇帝没带一个随从,裹着件大黑斗篷进了关押重犯的天牢最底层。那间又潮又臭的牢房里,
关着方家两口子。这对倒霉蛋,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就是在贩卖官盐案时监管不力,
捅了个大篓子,落了个抄家流放北疆苦役营的下场。那地方,九死一生,
跟直接判了***也差不了多少。俩人本来已经麻木了。
直到皇帝把我这个被盖章“灾星”的热乎奶娃娃,直接塞到了方家娘子怀里。
皇帝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威:“从今往后,她就是你们的女儿。
朕保你们以平民身份在北疆落户安家。她的身世,敢泄露半个字……”他没说完,
但那眼神比刀子还冷。这对原以为必死无疑的夫妻“咚咚咚”磕头:“谢陛下天恩!
小人夫妇发誓,必待此女如亲生骨肉,绝不负陛下所托!”从此,
我这“灾星”长公主就这么踏上了去北疆喝西北风的路。而我的“福星”妹妹,
则留在了金堆玉砌的皇宫里,享受她的泼天富贵。
北疆一年里大半年刮着能把人耳朵削掉的“白毛风”,土坯垒的房子四面漏风,
吃的是能硌掉牙的粗麦饼,喝的是带着冰碴子的水。方家爹娘是真把我当眼珠子疼。
流放犯的贱籍免了,成了平民,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加上他们成亲多年,
一直没个孩子,我这“天上掉下来的女儿”,简直是老天爷开眼送的宝贝疙瘩。
他们给我取了个土得掉渣但饱含爱意的名字——方宝儿。而自从我到了方家,
这家的日子就过得柳暗花明似的。方老爹进山想砍点柴火,一脚踩空滚进个雪窝子,
没摔断腿,反而扒拉出几块成色极好的皮子换了钱,买了粮食还买了两只下蛋的母鸡。
方妈妈去河边凿冰取水,冰镩子脱手沉了底,她哭着去摸,没摸到冰镩子,
却从河床淤泥里抠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小银锭!最邪门的是我五岁那年,
村里闹起了要命的伤寒。家家户户都有人倒下,哭声一片。我那天也烧得迷迷糊糊,
浑身滚烫,小手指着屋后山坡一块光秃秃、被风吹得呜呜响的地方,
哼哼唧唧:“爹……那儿……暖和……宝儿冷……”方老爹心疼坏了,
真就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搭了个勉强挡风的草棚子。结果,村里病倒了一大片,
连最壮的猎户都差点没熬过去。唯独在草棚子里的我,烧奇迹般地退了,
方家两口子也愣是没染上!后来村里的老萨满说,那块地底下有“热龙脉”,邪气不侵。
打那以后,我是个“福宝”这名号在北疆这小地方,算是彻底叫响了。
起初只觉得是方家否极泰来,可次数多了,连方家爹娘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一次,
方老爹跟人合伙贩皮货去大点的镇子,路上遇到大风雪,眼看要血本无归。我跟着,
冻得小脸发青,指着路边一片寸草不生、白花花的盐碱地,
哆哆嗦嗦地说:“爹……咸……石头咸……”方老爹只当是小孩子胡话,
可架不住我可怜巴巴的眼神,随手捡了块灰扑扑的石头舔了舔,咸得他直吐舌头!
心里猛地一跳,方老爹偷偷请了懂行的人来看——那下面,
竟埋着一条巨大无比的露天岩盐矿!方家作为这矿的“发现者”,
凭着方老爹越来越精明的头脑和我那邪门的“福宝光环”,开盐场,修商道,结交地方小官,
生意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不到十年,当初那个在苦役营边上挣扎的破落户,
摇身一变成了跺跺脚北疆都得抖三抖的豪商巨贾!青砖大院盖起来了,丫鬟小厮也有了,
方老爹成了“方大员外”,方妈妈也穿金戴银。我依旧是他们的“福宝”,
只不过变成了穿着绫罗绸缎、打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福宝”。方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北疆的寒风都带着铜钱味儿。而京城那边,我的“福星”妹妹,周明悦的日子传到北疆,
听着都觉得鸡飞狗跳。只不过此刻的我,并不知道那是我妹妹,事不关己,
满脑子只顾着我的发财大计。靠着“福星”的名头,周明悦在宫里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
父皇母后更是宠得没边儿,硬是把她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骄横跋扈的性子。八岁那年,
周明悦看上了太子刚得的一匹西域宝马,太子没舍得给,她就大哭大闹,
硬是说那马冲撞了她的“福气”,要宰了。父皇为了哄她,竟然真的把太子的马给宰了!
太子气得三天没吃饭,之后更是直接出家,再也不管朝廷之事。十岁生辰宴,
周明悦觉得御膳房做的点心不够精致,当着满朝文武和命妇的面,
直接把一盘子点心掀翻在地,指着御厨大骂“废物”,众人下不来台,而她自顾自潇洒。
最要命的是,周明悦仗着“福星”身份,对朝政指手画脚!十二岁那年,
周明悦不知从哪儿听来,说南边某个郡守“面相刻薄,有碍国运”,
就在父皇用膳时随口提了一句。父皇当时正为别的事心烦,
竟真就下旨把那个颇有政绩的郡守给罢免了!这事儿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都觉得荒唐,可碍于国师断下的“福星”命,谁也不敢明说。十三岁,周明悦突发奇想,
觉得大周军队的盔甲太笨重,不够“灵活”,非要推行她“设计”的新式轻甲,
用料少了一半还多。工部和兵部的老臣们据理力争,说这玩意儿上了战场就是纸糊的。
周明悦跑到父皇面前一通撒娇,说老臣们思想僵化,阻碍“革新”,
还说她这设计“暗合天道”。父皇被她吵得头疼,又想着她“福星”的身份,
竟真的下令小范围试制!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批穿上这“福星轻甲”的士兵在边境一次小***里吃了大亏,死伤惨重!消息传回,
朝野哗然!可周明悦一句“那是他们命格不够硬,承受不住我的福泽庇佑”,
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父皇母后对她依旧溺爱,总觉得有“福星”光环罩着,出不了大事。
可这“福星”的所作所为,就像一根根不断往骆驼背上加的稻草,
早已让大周这匹骆驼不堪重负。边境将领离心,朝中大臣噤若寒蝉,民间怨声载道。
大周的气数,在我那“福星”妹妹的瞎折腾下,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
方家的生意在北疆做到顶了,我雄心勃勃,想把商路铺到京城去,方老爹宠我充得没边,
只会支持我。。
我们带着北疆的特产——上好的皮货、洁白的岩盐、还有新琢磨出来的羊毛料子,
浩浩荡荡进了大周都城。起初还算顺利,凭着物美价廉,很快打开了局面,
方家商铺在京城很快挂上了金字招牌。我和方妈妈有时会去店里看看。有一次,
我戴着帷帽在柜台后整理新到的羊毛料子,店门被一群鲜衣怒马的仆从呼啦啦推开,
众星捧月般拥进来一个穿着极其华丽、满头珠翠的少女。那眉眼,那脸型,
跟我照镜子时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和不耐烦。
周明悦显然是来买料子的,却横挑鼻子竖挑眼,把店里最好的料子批得一文不值。
伙计陪着笑脸解释,她身边的嬷嬷尖着嗓子呵斥:“大胆!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吗?
是咱们大周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你们这起子贱商的东西也敢污了殿下的眼?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暗道这竟然是声名远播福星公主,
这福星公主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福星公主?” 方老爹赶紧从后面出来,恭敬行礼,
“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小店若有不合意的料子,
小的立刻让人去库房取最好的来。”妹妹的目光却越过方老爹,落在了阴影里的我身上,
虽然隔着帷帽纱帘,她似乎还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更加不善:“你们店里,
怎么还藏着个见不得人的?鬼鬼祟祟!”方老爹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挡在我身前:“回殿下,
是小女,身子弱,怕风,故戴了帷帽,并非有意怠慢殿下。”妹妹冷哼一声,也没深究,
只是指着几匹料子,用施舍般的口吻说:“这几匹,勉强能入眼。送到公主府去,
账嘛……”她拖长了调子,旁边管家立刻接口:“记在户部采买的账上!” 说完,
一群人又呼啦啦走了,留下一地狼藉和敢怒不敢言的伙计。这只是个开始。自那以后,
方家在京城的生意处处受挫。明明谈好的铺面,第二天就被别人高价截胡,
运货的车队总被各种借口盘查刁难,甚至原本合作的老主顾也纷纷找借口断了来往。
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福星公主”发了话,说方家“商户低贱,冲撞了她的福气”!
方老爹气得胡子直抖,却还记得当年对皇帝的誓言,绝不能泄露我的身份,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未待我查明自己与周明悦的关系,
方老爹便已忍不住苦着脸对我说:“宝儿啊,京城这地方,水太深,容不下咱们方家了。
”我看着老爹愁白的头发,再看看账本上越来越难看的数字,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那公主顶着“福星”的名头,除了会作威作福、祸害人,还会干什么?这大周朝,从上到下,
都被她搅得乌烟瘴气!皇帝更是瞎了眼,由着她胡闹!“爹,”我把账本合上,
声音平静得吓人,“京城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不在这烂泥潭里打滚了。”“啊?去哪?
”方老爹愣住了。我走到窗边,推开窗,目光投向东方。那边,
是和大周接壤、国力正蒸蒸日上的大秦。“去大秦!听说那边国风开放,最重商贾,
管你是哪国人,只要能带来财富,就是座上宾!”方老爹倒吸一口凉气:“大秦?
那可是……敌国啊!”“敌国?”我嗤笑一声,回头看着他,“爹,
在咱们那位‘福星’公主眼里,我们方家不也是‘敌商’吗?与其在这里被她一点点耗死,
不如去一个能把咱们当人看的地方,搏一把大的!咱们方家的盐、羊毛料子、皮货,
哪样不是硬通货?还怕在大秦打不开局面?”方老爹看着我眼中跳动的火焰,
一拍大腿:“好!宝儿说得对!爹听你的!咱去大秦!”说干就干!
我们变卖了在京城无法带走的产业,处理得悄无声息,
带着最核心的工匠、秘方和大量的启动资金,在金吾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就举家迁出了大周边境,一头扎进了大秦广阔的天地。而大秦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里官府高效,律法相对清明,对商人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歧视。
方家的优质羊毛料子、上乘的皮货,在大秦迅速打开了市场。
凭借着雄厚的资本和我在北疆练就的敏锐眼光,方家的产业在大秦遍地开花,
布庄、皮货行、甚至车马行、酒楼……生意版图以惊人的速度扩张。
就在我忙着把方家商业帝国在大秦的根基越扎越深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入了我的生活。那是一次皇家举办的上元灯会。大秦民风开放,
这种盛会商贾亦可参加,甚至有机会面圣陈情。我作为大秦新崛起的豪商代表,也应邀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