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我死了。那个我扶上皇位，却将我打入冷宫的男人，萧衍。还有我那个好姐姐，沈芙，

她亲手设计，让我背上谋逆的罪名，众叛亲离。他们在我“死”后，夜夜笙歌，

以为从此高枕无忧。可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活过一辈子了。他们所有的阴谋诡计，在我眼里，

都像孩童的把戏。他们布下的每一个陷阱，都将成为埋葬他们自己的坟墓。萧衍，

你不是最爱你的皇权吗？沈芙，你不是最爱你的荣宠吗？别急。我会一点一点，

把你们最珍视的东西，全部碾碎。这盘棋，换我来下。这一次，你们都是我的棋子。

1.这酒，得换个人喝馊饭的味道从门缝里飘进来。夹着一股洗不掉的霉味。

我靠在长满青苔的墙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一个太监，两个侍卫。脚步很重，带着杀气。

他们是来送我上路的。上一世，就是今天。我哭过，闹过，求萧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饶我一命。结果呢？换来他一句“让她死得体面些”。然后，冰冷的毒酒灌进我的喉咙。

胃里烧得像火，疼得我在地上打滚，最后没了声息。这一世，我睁开眼，

回到了被赐死的前一个时辰。挺好。省了不少事。“吱呀——”破旧的宫门被推开。

领头的老太监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白玉酒杯。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包装得挺好看，

杀人的东西都这么讲究。“罪妇沈氏，接旨吧。”老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透着一股得意。

他是沈芙身边的狗。我没动，甚至没抬眼看他。我只是伸出手，

指了指墙角那只缺了口的破碗。“倒那里面。”我说。老太监愣了一下，脸色沉下来。

“沈虞！你别不识抬举！皇上和贵妃娘娘开恩，才赐你全尸！”我笑了。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冷宫的衣服又薄又破，但我站得很直。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李公公，你跟你主子多久了？”他被我问得有点懵。“咱家……咱家一直伺候贵妃娘娘。

”“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娘娘，最怕蛇。”我话说得很轻。李公公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凑近他一点，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俩能听见。

“三年前，后花园，假山后面。你为了讨好她，把先帝最爱的那条雪蟒打死，

埋在了海棠树下。我说的，对不对？”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手里的托盘都开始抖。这件事，

天知地地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你……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我替他说完。“我还能掐会算呢。我还算出，

你今天要是逼我喝了这酒，不出三个月，你就会被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喂狗。”“因为，

你主子很快就会腻了你，找个由头，让你永远闭嘴。”李公公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一滴，两滴，掉在地上。他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沈芙那个人，心狠手辣，用过的人，

从不留活口。“你……你想怎么样？”他声音都变了。“简单。”我拿起那杯毒酒，

在他眼前晃了晃。“这酒，是好东西。但我身子不好，喝不得。”“得换个人喝。

”我看着他，笑得更开心了。“比如，外面那两个侍卫。你选一个。”“不，

不……”他拼命摇头，“他们是禁军，我动不了……”“动不了？”我的笑容瞬间收敛，

眼神冷下来。“李公公，你没得选。”“要么，他们死一个，你拿着另一个的尸体回去复命，

就说我畏罪自尽，你拼死阻拦，还受了伤。你不仅无过，还有功。”“要么，我现在就喊。

喊你谋害先帝雪蟒，意图诅咒当今圣上。你猜，萧衍是信我这个弃妃，还是信你这个阉人？

”他彻底瘫了。豆大的汗珠把他的衣领都浸湿了。他知道，我说的出，就做的到。

他没路可走了。过了很久。久到外面的风都停了。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选谁？”我把酒杯塞回他手里。“这就要问公公你自己了。”“平日里，

谁孝敬你多一点，谁看你不顺眼一点，你心里没数吗？”说完，我转身走回墙角，重新坐下。

接下来的事，不用我看了。我知道他会选。为了活命，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很轻。然后是另一个侍卫压低声音的惊呼。很快，又安静了。

血腥味顺着门缝飘进来，盖过了馊饭的霉味。李公公推门进来，脸色惨白，手还在抖。

他身后，跟着那个活下来的侍卫，眼神惊恐，低着头不敢看我。“娘……罪妇沈氏，

已经……已经伏法了。”李公公的声音都在颤。我点点头，闭上眼睛。“知道了，你们走吧。

”“记住，嘴巴严一点。不然，那条雪蟒，晚上会去找你们的。”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空荡荡的冷宫，只剩我和一具正在变冷的尸体。我走到尸体旁边，蹲下。从他身上，

我摸出了一块出宫的腰牌。还有一小袋碎银子。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原来冷宫的侍卫，

是可以被买通的。这一世，我不但要出去。我还要让所有害过我的人，都把命还回来。萧衍，

沈芙。你们等着。我从地狱回来了。2.那个男人，他不配我换上了侍卫的衣服。有点大，

不合身。一股汗味，还带着血腥气。我把头发束起来，用锅底灰抹了脸。镜子里的人，

又黑又瘦，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腰牌挂在腰上。我推开冷宫那扇沉重的门。外面，

天已经黑透了。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子。守宫门的太监在打盹。我低着头，

学着侍卫走路的样子，大步流星地从他面前走过去。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出了这道门，

我就自由了。至少是暂时的。我没急着出宫。皇宫这么大，能藏身的地方很多。

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宫反而更显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凭着记忆，

往御膳房的方向走。上一世，我当皇后的时候，把宫里每个角落都摸透了。

我知道御膳房后面有个狗洞。专门给运泔水的杂役走的。那里没人守。

路上遇见两队巡逻的禁军。我把帽檐压得很低，贴着墙根走。他们没发现我。心跳得有点快。

不是害怕，是兴奋。一种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兴奋。御膳房灯火通明。我绕到后面，

果然找到了那个狗洞。洞口被几块破木板虚掩着。我钻了出去。外面是一条窄巷，

堆满了杂物。空气里全是食物腐烂的酸臭味。我在巷子里脱下侍卫的衣服，扔进一个泔水桶。

里面是我早就藏好的一套粗布衣裳。是我以前赏给一个粗使宫女的。她后来犯了错，

被打死了。衣服就一直扔在浣衣局的角落里，没人要。换好衣服，

我成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杂役。我靠在墙角，等着。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运泔水。

这是我出宫的最好机会。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驼背的老头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

车上是几个巨大的木桶。他把巷子里的泔水一桶桶倒进去。动作很慢，很吃力。我走上前。

“大爷，我帮您。”他吓了一跳，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新来的，

管事的让我跟您学学。”我随便编了个理由。他没怀疑。大概是觉得，

没人愿意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我帮他把车推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捏着鼻子，

一脸嫌恶地挥挥手，让他们快点走。连腰牌都没看。推着车，走出宫门的那一刻。

我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宫墙，在夜色里像一只巨兽。里面困住了多少人，又吞噬了多少人。

我曾经也是其中一个。但现在不了。萧衍，我出来了。你赐我死。我就用你给的这条命，

回来拿走你的一切。我们在宫外的一个小院子落脚。是那个老头的家。他叫王伯，无儿无女，

一个人过。我把从侍卫身上摸来的碎银子都给了他。他激动得差点给我跪下。他说，

那些钱够他活好几年了。我没告诉他我是谁。只说自己是犯了错被赶出宫的宫女，无家可归。

他信了，让我安心住下。还给我烧了热水，煮了一碗面。面里只有一个荷包蛋。

但那是我这两辈子，吃过最香的一顿饭。吃完饭，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浑身都疼。

但我睡不着。我脑子里，全是上一世的画面。我爹，我娘，还有我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就因为沈芙一句话，萧衍一道旨。满门抄斩。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

我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被他亲生父亲下令，摔死在了我面前。那种痛，

我永远都忘不了。血债，必须用血来偿。我闭上眼，开始盘算下一步。

我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知道未来的脑子。这还不够。我需要钱，需要人。

我想到了一个人。我娘的陪嫁，一个姓秦的掌柜。当年我娘去世，秦掌柜就被我爹赶出了府。

但我知道，他对我娘忠心耿耿。而且，他是个经商奇才。短短几年，就把一个小小的绸缎庄，

做成了京城最大的布行。上一世，沈家倒台，他还在暗中接济过我。只是那时候，

我心如死灰，拒绝了。这一世，我得去找他。他是我的第一个帮手。也是我复仇棋盘上，

最重要的一颗子。第二天，我问王伯借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去了京城最繁华的东市。

秦掌柜的“锦绣阁”，就在那里。三层楼高，气派得很。我站在门口，看着牌匾，

心里有点紧张。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认我。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已死”的弃妃。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3.你的秘密，我知道锦绣阁里人来人往。

全是穿着华丽的夫人小姐。我这一身粗布衣服，显得格格不入。一个伙计立刻走过来，

想赶我走。“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没理他，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

“我找你们秦掌柜。”“我们掌柜忙着呢，没空见你这种人。”伙计一脸不耐烦。

我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他。是一枚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虞”字。

是我娘留给我的。也是我和秦掌柜之间的信物。“把这个交给他，他会见我的。

”伙计半信半疑地接过玉佩，上了二楼。很快，一个穿着锦袍，

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匆匆忙忙地从楼上下来。他就是秦掌柜。比我记忆里，要年轻一些。

他看到我，愣住了。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你……你是……”“秦叔。

”我叫了他一声。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挥退了伙计，把我带到三楼一间雅间里。

他关上门，转身就给我跪下了。“小姐！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秦叔，快起来。

”我扶起他。他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外面都说……都说你已经在冷宫里……”“我命大，

没死成。”我简单地说。我把事情的经过，挑了一些能说的，告诉了他。当然，重生的事，

我一个字都没提。只说是有个忠心的侍卫，用自己的命换了我出来。秦掌柜听完，

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皇上他怎么能……”“秦叔，

我现在不是皇后了。我叫沈虞。”我打断他，语气很平静。“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

”“小姐你说！只要我秦某人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我需要钱，很多钱。

”我说。“还有，我需要你帮我找几个人。”我报出了几个名字。他们都是上一世，

被萧衍和沈家迫害的忠臣良将。有的人被贬官，有的人被流放，还有的，已经家破人亡。

但他们的后人，还活着。这些人，都是可以拉拢的力量。他们心里，都埋着仇恨的种子。

我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种子发芽。秦掌柜看着我，眼神里除了心疼，还有一丝敬畏。

他可能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我没有倒下。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冷静，更有城府。

“小姐放心，钱的事，你不用愁。这几年，我替夫人攒下了一些家底，足够你用。

”“找人的事，也交给我。不出半个月，我一定给你消息。”我点点头。“还有一件事。

”我从怀里又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京城几家粮商的名单。你想办法，把他们的粮食，

都买下来。不管花多少钱。”秦掌柜接过纸，有些不解。“买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现在粮价平稳，囤粮恐怕会亏本。”我看着他，笑了笑。“秦叔，你信我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那就照我说的做。不出一个月，京城的粮价，会翻十倍。

”我说。因为我知道，再过二十天，北方的旱灾消息就会传到京城。到时候，粮价会疯涨。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垄断京城的粮食。这不仅能让我赚到第一桶金。

还能让萧衍那个空荡荡的国库，雪上加霜。我要让他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能坐上那个位子，我也能把他拉下来。从锦绣阁出来，我心里踏实多了。秦叔的忠心，

给了我很大的底气。接下来，我要去见第二个人。这个人，能帮我把手，伸进皇宫。

伸到沈芙的身边。我去了城西的一家医馆。医馆很小，有些破旧。坐堂的大夫，

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男人。他姓周。没人知道，他其实是前朝的太医。因为站错了队，

被赶出太医院，只能在这里开个小医馆糊口。上一世，他帮过我。我病重的时候，

他偷偷给我送过药。虽然没能救我的命，但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我走进医馆。

周大夫正在给一个病人看诊。我没打扰，在一旁静静地等。等病人都走了，我才走上前。

“周大夫。”他抬起头，看到我，有些疑惑。“姑娘，你看病？”我摇摇头。“我不看病，

我找人。”我把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你女儿，周芷若。

”周大夫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惨白。“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女儿？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因为，他女儿三年前就“病死”了。对外是这么说的。但我知道，

她没死。她只是换了个名字，换了张脸。进了宫，当了宫女。现在，就在沈芙的承恩殿里。

是沈芙最信任的贴身侍女之一。名字叫，春桃。这也是我重活一世，才知道的秘密。

周芷若当年，是为了给家里还债，自愿卖身进宫的。她求周大夫，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怕连累家人。而她脸上的变化，也不是什么易容术。是因为她得了一种罕见的皮肤病。

这种病，会让人的容貌在短时间内发生巨大的变化。只有我知道怎么治。我看着周大夫。

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仅知道你女儿在哪。”“我还知道，怎么治好她的病。

”4.她最信任的刀周大夫把我请进了内堂。他给我倒了杯茶，手还是抖的。“姑娘，

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不重要。”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重要的是，

我能让你女儿恢复原来的样子，还能让她平安出宫，跟你们父女团聚。”周大夫的眼睛里，

瞬间燃起了希望。“此话当真？”“当真。”我放下茶杯。“但我有条件。

”他立刻说：“只要能救小女，就算要我这条老命，我也愿意！”“我不要你的命。

”我看着他，眼神很平静。“我要你和你女儿，为我做三件事。”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

第一，我要周芷若，也就是春桃，成为我在宫里的眼睛和耳朵。沈芙的一举一动，

我都要知道。第二，我需要一些特殊的“药”。这些药，不会致命，

但能让人产生一些有趣的“幻觉”。第三，在最关键的时候，我需要春桃帮我，

给沈芙的饮食里，加一点“料”。周大夫听完，脸色发白。他是个医生，救人是他的天职。

让他去害人，他很犹豫。“这……这是要掉脑袋的……”“你以为，你女儿现在做的，

就不是掉脑袋的差事吗？”我冷笑一声。“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在沈芙那样的毒蛇身边。

”“你信不信，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沈芙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灭口？”“上一世，

她就是这么死的。”最后一句话，我是在心里说的。周大夫沉默了。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皇宫那个地方，就是个吃人的怪物。“我……我需要见到我女儿。”他艰难地说。“可以。

”我点点头。“三天后，城南的普济寺，我会安排你们见面。”“到时候，你自己问她，

是愿意一辈子当个见不得光的奴婢，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还是愿意为我做事，

换一个全新的未来。”我没再多说，起身离开。我知道，他会同意的。为了女儿，

他什么都会做。春桃那边，我也不担心。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怎么选。接下来三天，

我没有出门。就待在王伯的小院里。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复仇是个体力活，

急不得。三天后，我按照约定，去了普济寺。我没有进去，就在寺庙外面的茶寮里坐着。

没过多久，我看到春桃和一个小太监一起，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她穿着一身宫女的衣服，

低着头，很谨慎。她比我记忆里，要憔悴一些。脸上的皮肤，确实有些粗糙暗沉。

她进了寺庙。周大夫早就在里面等着了。我不知道他们父女俩说了什么。我只知道，

一个时辰后，春桃出来了。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但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很坚定。

她走到我的茶桌前。没有犹豫，直接跪下了。“奴婢春桃，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我扶起她。“以后，没有奴婢，你叫我主子。”“是，主子。”我递给她一个小瓷瓶。

“这里面是治你脸的药。一天一次，涂在脸上。半个月后，就能见效。”“另外，

这是一张药方。你找机会，让你爹配好，想办法带进宫。”“记住，这件事，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春桃郑重地点头，把东西收好。“主子，还有一件事。”她突然说。

“贵妃娘娘最近，总说睡不好，夜里老做噩梦。”“太医看了，也说不出所以然。”我笑了。

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害死了我，心里有鬼。不做噩梦才怪。“这是个好机会。”我说。

“你回去后，就跟她说，你家乡有个偏方，用安神香入睡，效果很好。”“想办法，

让她用上我给你的香。”我从袖子里，拿出另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她。这里面的香料，

是周大夫特制的。闻起来，是普通的安神香。但如果和某种特定的花粉混合，

就会产生强烈的致幻效果。而那种花粉，我早就让秦叔，以进贡的名义，送进了宫。

就摆在沈芙的寝殿里。是她最喜欢的一种西域奇花。春桃接过香囊，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她很聪明，一点就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知道，我最锋利的一把刀，

已经***了敌人的心脏。沈芙，你不是喜欢做戏吗？接下来，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什么叫活在噩梦里。你欠我的，我要你连本带利，在幻觉里，先还一点回来。5.噩梦，

才刚开始秦叔的动作很快。不到十天，京城八成的粮食，都进了我的仓库。他按照我的吩咐，

把粮价稍微抬高了一点点。既能赚钱，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切都在悄悄进行。宫里，

春桃也传来了消息。沈芙用了我给的安神香。她说，效果很好，睡得比以前沉了。

还赏了春桃一对金镯子。春桃成了她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我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笑了笑。

睡得沉？那是因为，噩梦还没来得及找上她。又过了几天。北边旱灾的消息，

终于传到了京城。几乎是一夜之间，米价就开始疯涨。从原来的十文钱一斤，涨到了三十文，

五十文，甚至一百文。而且还有价无市。京城里，有点存粮的米铺，门口都排起了长龙。

没钱的百姓，只能挨饿。城里开始出现饿死的人。萧衍急了。他下令开仓放粮。

结果打开国库一看，傻眼了。里面的粮食，连京城禁军吃一个月都不够。前几年为了打仗，

国库早就被掏空了。他这才想起来，要去向那些粮商买粮。结果发现，

市面上已经没有粮食了。所有的粮食，都在一个神秘的商人手里。这个商人，就是我。

或者说，是我推到台面上的，秦叔。萧衍派人来找秦叔。想让他以原价，把粮食卖给朝廷。

秦叔按照我的吩咐，一口回绝。他说，他是商人，不是善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现在粮价就是这个行情，少一文钱，都不卖。把萧衍派去的人，气得差点拔刀。萧衍没办法，

只能捏着鼻子，花了比平时高出二十倍的价钱，从我手里买粮食。这一笔，我赚得盆满钵满。

萧衍的国库，被我彻底掏空了。更重要的是，我让他，也让满朝文武，

知道了“秦”这个商人的厉害。以后，我要做什么，就方便多了。解决了钱的问题。接下来，

就该轮到沈芙了。春桃传信出来，说沈芙最近有点不对劲。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总说寝殿里有人。半夜里会突然尖叫着惊醒，说看到我披头散发地站在她床边。

把整个承恩殿的宫女太监，都折腾得够呛。萧衍去看过她几次。一开始还很心疼，

请了最好的太医给她看。太医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开些安神的汤药。但一点用都没有。

沈芙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她开始不敢一个人待着。白天也要点满了蜡烛。

晚上更是要所有宫女都守在床边，她才敢合眼。人也迅速地消瘦下去，眼窝深陷，脸色蜡白。

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我见犹怜的柔弱感。看起来，倒真像个女鬼。萧衍去得也少了。

他本来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一个疯疯癫癲的女人，很快就消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他现在，

正为一个新来的才人神魂颠倒。那个才人，也是我安排的。是秦叔从江南找来的瘦马，

***了很久。长相，有三分像我。性情，却和沈芙一模一样，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男人嘛，

都喜欢这种调调。沈芙失了宠，又被噩梦折磨，彻底崩溃了。有一天夜里，她又从梦中惊醒。

她尖叫着，说我回来了，要找她索命。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对着空气一通乱刺。

还划伤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宫女。萧衍正好过去看她，看到这一幕，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