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阶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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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暖意,在林溪的指尖凝成了一枚淡粉的桃花纹。

她正对着祖传的桃枝发怔,那纹就凭空现了,像谁悄悄在她腕上落了朵花。

夜里,她被一阵极轻的絮语惊醒,黑暗里桃枝的影子晃出个青衣女子,女子指尖抚过她发顶:“我是守暖的,从你曾曾祖母那时就守着了。”

林溪惊得要喊,女子却笑了,指尖一点,漫天桃花瓣从窗外飞进来,在她床前堆出碗温热的桃花粥,粥边卧着朵新开的桃。

第二日林溪揣着桃枝往镇上走,路过那片桃林时,枝桠忽然簌簌落了满肩花瓣。

她回头,见个青衣女子立在林深处对她摆手,风一吹,人就化作花瓣散了。

再后来林溪有了女儿,女儿腕上也生了同款桃花纹,每回孩子摸着纹发呆,林溪就知道,那绵长的暖意,又要往下传了。

女儿阿柚长到十五岁时,总爱捧着那枝桃枝坐在玄阶上发呆。

有次她指尖刚触到枝桠新抽的嫩芽,就见半空中忽然飘来片粉桃瓣,瓣尖沾着的暖意落在她手心里,竟化作个小小的青衣人影。

人影开口时声音软得像棉花:“你娘小时候,也总在这阶上等我送桃花粥呢。”

阿柚惊得睁圆了眼,刚要伸手去碰,人影却笑着往后退,退着退着就融进了玄阶旁的桃林里。

那天傍晚,阿柚在桃林深处找着了朵开得最盛的桃花,花芯里卧着颗暖融融的珠子,她刚把珠子揣进怀里,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絮语:“这颗暖珠,能护你平安,就像护你娘、护你曾祖母那样。”

后来阿柚出嫁那天,花轿刚过玄阶,就见漫天桃花瓣顺着阶坡飘下来,在轿前铺出条软绵的路。

她摸着腕上的桃花纹,忽然明白这绵长的暖意从不是凭空来的——是青衣女子守了一代又一代的牵挂,是桃枝里藏了百年的温柔,更是每个被暖意护着的人,心里悄悄攒下的、要传给下一辈的光。

阿柚的女儿青禾,打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别家孩子腕上是红绳,她腕上是淡粉的桃花纹,摸起来总比别处皮肤暖些。

她最爱做的事,就是趴在祖母林溪膝头,听她讲玄阶旁青衣女子的故事,讲那碗永远温热的桃花粥。

七岁那年,青禾趁大人不注意,抱着桃枝偷偷跑上玄阶。

刚走一半,脚下忽然一滑,眼看要摔下去时,怀里的桃枝猛地发烫,一道淡青色的光从枝桠间漫出来,稳稳托住了她。

她抬头,看见个模糊的青衣身影站在阶顶,身影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陶碗,碗里飘着桃花香。

“慢些走呀。”

身影的声音轻轻的,像风吹过桃叶。

青禾刚要开口,身影就化作花瓣散了,只留下陶碗落在她脚边,碗里的桃花粥还冒着热气。

她捧着粥碗往回跑,撞见寻来的阿柚,才发现碗底刻着个“暖”字——和曾祖母传下来的那只桃花粥碗,一模一样。

后来青禾长到出嫁的年纪,阿柚把桃枝交到她手里时,枝桠上恰好绽出一朵新花。

青禾青禾嫁去邻村的第三年,生下了女儿念桃。

念桃刚满月那天,青禾把桃枝放在孩子襁褓旁,忽见枝桠上的桃花瓣轻轻颤了颤,一片粉瓣飘落在念桃的小手腕上——那里竟也慢慢显露出一枚浅淡的桃花纹,和青禾、阿柚、林溪的一模一样。

念桃长到三岁时,总爱攥着桃枝的小截嫩枝玩。

有次青禾在院里晒衣裳,听见孩子突然对着空气喊“姐姐”,她跑过去,就见念桃举着桃枝,小手指着院角的桃树:“姐姐在树上呀,还给我糖呢!”

青禾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只看见满树桃花簌簌落了几片,落在念桃掌心,竟真的化作了一颗带着桃花香的软糖。

等念桃长到能自己跑上玄阶的年纪,她总爱拉着青禾往桃林去。

每次走到玄阶中段,念桃就会停下来,蹲在地上捡那些凭空出现的桃花瓣,还会把花瓣小心翼翼地放进小布包里。

“娘,姐姐说这些花瓣能暖手。”

念桃把布包递到青禾手里,青禾摸着布包,果然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温温暖意,像揣着一小团阳光。

有一回,念桃在玄阶上追一只蝴蝶,不小心摔破了膝盖,她刚要哭,怀里的桃枝突然发烫,一道青影从枝间飘出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膝盖。

念桃瞬间就不疼了,她仰起脸对青影笑:“姐姐,你又来啦!”

青影没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一片最大的桃花瓣,放在念桃的伤口上,花瓣化作一层淡粉的光,伤口转眼就长好了。

后来念桃也成了母亲,她把桃枝交给自己的女儿时,特意带着孩子去走了趟玄阶。

走到阶顶,女儿忽然指着桃林深处说:“娘,那里有个穿青衣的姐姐,她手里拿着粥碗呢!”

念桃抬头望去,阳光正好穿过桃枝,在地上投出一道温柔的影子,影子手里的粥碗,正冒着袅袅热气,和 generations 以前,那碗让人心安的桃花粥,一模一样。

而那枚桃花纹,那截桃枝,那份绵长的暖意,也跟着这道影子,继续往下传,从未断过。

念桃的女儿名叫晚棠,自小就听着青衣女子的故事长大。

她第一次独自走上玄阶时,怀里的桃枝忽然变得温热,枝桠上的桃花瓣随着她的脚步轻轻颤动,像是在为她引路。

行至阶中,晚棠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轻响,抬头便见一片最大的桃花瓣缓缓落下,正好落在她摊开的掌心——花瓣里裹着一颗小小的、泛着微光的桃核。

“把它种在桃林里吧。”

风里传来青衣女子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溪水。

晚棠攥着桃核继续往上走,到了阶顶的桃林边,她小心翼翼地挖了个坑,将桃核埋了进去。

刚覆上土,埋核的地方就冒出了一截嫩绿的芽,芽尖顶着片小小的桃叶,叶片上还凝着一滴暖融融的露水。

后来晚棠出嫁,花轿经过玄阶时,她特意掀开轿帘往后看——那棵当年种下的小桃树,己经长得和周围的桃树一般高了,枝头缀满了粉白的桃花,风一吹,花瓣就顺着玄阶飘下来,在轿后铺成了一条浅浅的花路。

晚棠摸着腕上的桃花纹,忽然想起母亲念桃说过的话:“这暖意从来不是谁独有的,是要跟着桃树、跟着玄阶,一代代缠下去的。”

晚棠生下女儿星眠那年,玄阶旁的小桃树第一次结了果。

星眠满月时,晚棠摘了颗最红的桃子,刚递到孩子嘴边,就见桃肉里渗出一滴带着暖意的汁水,滴在星眠的小手腕上——那里瞬间显露出一枚浅浅的桃花纹,和晚棠、念桃、青禾的,一模一样。

等星眠长到能跑能跳,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拉着晚棠去玄阶旁的桃树下坐着。

有次星眠抱着桃树晃了晃,树上忽然落下一朵桃花,正好落在她的发间。

她抬头,看见一个穿青衣的女子站在树影里对她笑,女子手里捧着一碗桃花粥,粥香顺着风飘过来,和晚棠故事里说的一模一样。

“姐姐,你是不是守着我们家好久啦?”

星眠脆生生地问,青衣女子笑着点头,指尖一点,星眠发间的桃花就化作了一颗小小的暖珠,落在她的衣兜里。

后来星眠也成了母亲,她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上玄阶时,那棵桃树己经枝繁叶茂,树下还冒出了几棵小小的桃苗。

女儿指着桃苗问:“娘,这些小树苗会长大吗?”

星眠摸着女儿腕上刚显露出的桃花纹,又看了看远处飘来的青衣身影,笑着说:“会呀,它们会和这玄阶、这暖意一起,一首长下去呢。

星眠的女儿唤作云舒,自小就爱蹲在玄阶旁的桃苗边,数着新抽的嫩芽。

有次她指尖刚碰到一片嫩叶,那叶子忽然轻轻蜷了蜷,像在和她打招呼,指尖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和腕上桃花纹的温度一模一样。

云舒七岁那年,村里下了场罕见的冷雨,连玄阶旁的老桃树都落了不少花。

她裹着棉袄跑到桃林,却见那棵当年晚棠种下的桃树依旧开得繁盛,树下站着青衣女子,正用袖角轻轻拂去枝桠上的冷霜。

“姐姐,你不冷吗?”

云舒仰着小脸问,青衣女子转过身,笑着将一片桃花瓣放在她手心里:“有你们在,我就不冷呀。”

花瓣落在云舒掌心,瞬间化作一团暖光,顺着她的手腕钻进桃花纹里,周身的寒意一下子就散了。

等云舒长到出嫁的年纪,玄阶旁的桃苗早己长成了能遮荫的桃树。

迎亲的队伍走到玄阶下时,所有桃树忽然一起簌簌落瓣,粉白的花瓣在她头顶聚成个小小的花冠,轻轻落在她发间。

云舒摸着发间的花冠,又摸了摸怀里的桃枝,忽然听见青衣女子的声音在风里响起:“去吧,带着暖意,好好过日子。”

云舒生下女儿清欢时,特意将孩子抱到玄阶旁的桃树下。

清欢的小手指刚碰到桃枝,枝桠上就绽出一朵极小的桃花,花瓣飘落在孩子腕上,一枚浅粉的桃花纹慢慢显了出来。

云舒看着那枚花纹,忽然想起母亲星眠说过的话,想起祖母晚棠种下的桃树,想起一代代人手里的桃枝——原来这暖意从不是单薄的牵挂,是桃枝里藏着的时光,是玄阶上印着的足迹,是青衣女子守了百年的温柔,更是血脉里代代相传的、永远不会凉的温度。

后来清欢学着走路时,总爱扶着玄阶旁的桃树慢慢挪步,青衣女子就站在不远处的树影里,看着她跌跌撞撞地捡起地上的桃花瓣,眼里满是笑意。

风穿过桃林,带着桃花的香气,也带着那绵长的暖意,轻轻裹住了这方小小的天地,像在说:这故事,还长着呢。

清欢长到十岁时,己能熟稔地抱着桃枝,沿着玄阶从山脚走到桃林深处。

有回她在林里撞见只受伤的小野兔,正急得抹眼泪,怀里的桃枝忽然发烫,青衣女子的身影从枝间飘出,手里拿着片带着露水的桃叶:“把这个敷在兔子伤口上,它就会好啦。”

清欢照着做,果然见小野兔的伤口慢慢止住了血,她抬头想道谢,却见女子笑着化作花瓣,落在了兔子的绒毛上。

后来清欢出嫁,花轿路过玄阶时,她特意让轿夫停了停——当年云舒种下的桃树,如今己能和老桃树并肩,枝头的桃花开得格外艳,风一吹就往轿里飘。

清欢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忽然听见熟悉的絮语:“你小时候救的那只兔子,去年还带着小兔子来桃林呢。”

她心头一暖,摸着腕上的桃花纹,知道这暖意连带着那些细碎的温柔,都被好好记着。

清欢生下女儿知夏那年,玄阶旁又多了几棵新的桃苗——是知夏满月时,清欢和丈夫一起种的。

知夏刚会说话,就会指着桃枝喊“暖”,还总爱把小脸贴在枝桠上,说能听见“姐姐唱歌”。

有次清欢在院里缝衣裳,忽见知夏举着片桃花跑过来,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娘,姐姐给的,说能暖手。”

清欢接过花瓣,指尖果然传来熟悉的温度,抬头望向桃林,阳光里仿佛能看见青衣女子的身影,正对着知夏笑。

等知夏长到能自己打理桃枝,她发现枝桠上总比别处多绽一朵花——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那朵花总开得好好的。

有回她对着花说话,说想去镇上买糖,第二天清晨,花芯里竟真的躺着一颗裹着桃花粉的糖。

知夏知道,是青衣姐姐听了她的话,就像当年护着祖母清欢、曾祖母云舒那样,护着她。

后来知夏带着自己的女儿走玄阶,女儿刚踏上第一级石阶,就指着桃林喊“姐姐”。

知夏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又摸了摸怀里的桃枝——枝桠上的桃花正轻轻颤着,玄阶旁的桃树郁郁葱葱,风里满是桃花香和那绵长的暖意。

她忽然明白,这从来不是结束,是一代又一代的遇见,是暖意裹着时光,在玄阶和桃林间,慢慢往下走,永远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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