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科技之神收回羽翼,甘为凡人,换来的却是鄙夷与背叛。那么,当她撕下伪装,
重临世界之巅,整个凡间都将为她的怒火而颤抖。1结婚纪念日。
谢明远把一枚卡地亚的胸针扔在桌上,金属和玻璃桌面撞出一声脆响。“清安,
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我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盘子,解下围裙。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眼神里是我看了三年的那种鄙夷,今天格外浓重。“你配不上我,也配不上我的未来。
离婚吧。”我没说话,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看着满桌为他准备的菜,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凉了。“没意思,白清安,别用这套来绑架我。”他看我沉默,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当了三年米虫,也该清醒了。我马上就是明德科技的副总,
我的妻子,必须是能给我带来助力的名媛,而不是一个只会做饭的家庭主妇。”“所以,
是刘董的女儿?”我问。他脸色一僵,随即像是被戳破了伪装,恼羞成怒:“是又怎么样?
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一点比得上她?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好。
”我平静地吐出一个字。他愣住了,大概是排练了无数遍的羞辱台词卡在了喉咙里。
他预想中的哭闹、质问、乞求,一样都没有发生。我站起身,走进书房。再出来时,
手里多了一份文件。“签了吧。”我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又看看文件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脸涨成了猪肝色。“你早就准备好了?
”“在你第一次为了应酬,让我鸽掉给你母亲预约的专家号时,就准备好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我没理他,拿起笔,在末尾签下“白清安”三个字。
笔尖划过纸张,像是划断了过去三年的荒唐。“另外,有件事需要通知你。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转向他,“你公司,明德科技,赖以生存的AX-7芯片架构,
个人所有权在我名下。离婚后,授权自动终止。”谢明远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然后爆发出夸张的大笑。“白清安,你当家庭主妇当傻了?你知道AX-7是什么吗?
那是我们公司从国外引进的最核心技术!你想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多分点财产?我告诉你,
门都没有!”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引进?”我轻轻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行,你这么认为也行。”我不想再跟他废话,
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准备离开。他被我淡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一把抢过协议,
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狠狠摔在桌上。“你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
”他色厉内荏地在我身后喊。我拉开门,头也没回。“你的所有钱,都源于我的‘一分钱’。
”“明天上午10点后,祝你好运。”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他错愕又愤怒的视线。
走出公寓大楼,晚风吹在脸上,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三年没打过的电话。“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激动到极致的吸气声,随后是一个沉稳的男声:“K,
恭迎您……回归。”“准备一下,明天开个会。”“是!”挂断电话,我坐进车里,
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那个不起眼的“K”字金属挂坠,在夜色里泛着冷光。白清安已经死了。
从今晚开始,我只是K。2第二天上午,我正在K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
熟悉着这三年来的业务数据。助理敲门进来,递上一个平板。“K,您要关注的。”屏幕上,
是财经新闻的实时推送。明德科技核心专利一夜失效,开盘瞬间闪崩跌停!
配图是明德科技那绿得发亮的K线图,几乎是一条垂直向下的直线。我没什么表情,
划掉了新闻。“谢明远在楼下,想闯进来,被安保拦住了。”助理又补充了一句。“让他闹。
”“明白。”助理退下后,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这栋我亲手设计的大楼,
是全球科技的心脏。我离开的1095天里,它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只是大厅入口那片我最喜欢的垂直植物墙,角落处有些枯萎了,看来园丁没有尽心。
我正出神,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集团CEO,陈叔,带着几个核心高管走了进来。“K。
”陈叔眼眶有些红,“欢迎回家。”“陈叔,辛苦了。”“不辛苦!
”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技术主管激动地抢话,“K,您再不回来,
我们都要被外面那帮孙子欺负死了!”我认得他,叫林浩,
当年我亲手从技术部提拔起来的天才。他过于热切的目光让我有些不适,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微微点头。“会议室。”我率先走了出去。身后,
陈叔用眼神示意林浩冷静点。最高决策室里,所有S级高管已经全部就位。当我走进去时,
所有人起立,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和狂热,让我有片刻的恍惚。我有多久没见过这种眼神了?
在谢明远家,我看到的只有嫌弃和理所当然。我坐上主位,脱下便服外套,
里面是代表“K”身份的纯黑西装。当我抬起眼时,眼神已经从温和变得锐利如刀。
“开始吧。”陈叔开始汇报这三年的总体情况。“……总的来说,我们守住了您留下的疆土。
但有几个项目,因为缺少您的核心算法支持,进展缓慢。”我没看他递过来的报告,
指尖在面前的透明触控屏上轻点,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涌现。几个异常的红色数据节点,
在庞大的数据流中一闪而过。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守得不错。但有些老鼠,
以为主人远行,就把窝都搬进来了。”我的话让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K集团的铁血清洗,要开始了。3我没有看PPT,
也没有听任何人的解释。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一份文件被投放到会议室的主屏幕上。
“财务总监,张启明。”被点到名的中年男人身体一僵,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张总,
你上季度,通过三次转账,汇给你妻弟在瑞士的离岸账户,一共三百万美金。这笔钱,
是谢氏集团给的‘咨询费’,对吗?”张启明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震惊,有鄙夷,也有恐惧。他旁边的技术副总李文博,
坐立不安,刚想站起来说什么,我先开了口。“李副总,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我的目光转向他,像刀子一样。“你用来和‘反K联盟’交换数据的那个加密邮箱,
服务器就在我脚下。需要我帮你把邮件内容恢复出来,给大家念念吗?
”李文博“噗通”一声坐回椅子上,面如死灰。“反K联盟?”陈叔皱起了眉,“K,
这是……”“谢明远的新靠山,刘氏集团,联合了几个被我们打压过的二流公司,
组了个联盟,想从我们这咬块肉下来。”我淡淡地解释道,“张总负责给钱,
李副总负责给技术。配合得不错。”我将两人的资金往来记录和加密通信的破解日志,
全部投上公屏。铁证如山。“安保。”我话音刚落,
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就走了进来,将瘫软如泥的两人架了出去。整个过程,
不超过十分钟。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剩下的高管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重新认识到了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恐怖。她不仅是技术的创造者,更是秩序的审判者。
“好了,老鼠清理干净了。”我环视一周,“现在,谈谈工作。
”“‘反K联盟’对我们发起了专利诉讼,说我们的‘蜂鸟’无人机系统,
侵犯了他们三项专利。”新上任的法务总监汇报道。“知道了。”我没再多说,
直接宣布散会,只留下了陈叔。“K,这次的舆论对我们不太利,需要开个发布会澄清一下。
”陈叔担忧地说。“当然要开。”我站起身,“不仅要开,还要开得大一点。
把所有媒体都请来,我要送他们一份大礼。”三天后,K集团新品发布会。我站在台上,
面对着台下上千家媒体和无数的直播镜头。“关于最近的专利纠纷,我只说一句。
”我身后的大屏幕上,没有出现任何产品介绍,而是出现了一页写满了复杂公式的PPT。
“这是‘量子纠缠通信’的基础理论公式。”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这种划时代的技术,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公布?我笑了笑。
“各位还在讨论马车的制造工艺时,我们已经在设计跃迁引擎了。
”“K集团将开放部分基础理论,与全球所有致力于科技进步的同仁共享。
至于那些企图用马车轱辘的专利,来状告跃迁引擎侵权的公司……”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台下脸色铁青的“反K联盟”代表。“祝你们,玩得开心。”降维打击。
这是最彻底的羞辱。发布会结束后,我回到后台,助理递来一份报告。“K,
在我们发布会的同时,有一股神秘资金,
在资本市场上精准狙击了‘反K联盟’的所有成员公司,手段……和我们很像。
”我看着资金流动的完美轨迹图,那干净利落的手法,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我微微挑眉。
“有趣。查一下,是哪位‘朋友’在用我的方式,向我问好。”4.商业上的狙击失败后,
谢明远和刘家,开始用更下作的手段。他们把我当家庭主妇时,在菜市场买菜的照片,
和我穿着高定礼服参加科技峰会的照片,放在一起,匿名投给了各大八卦媒体。
#科技女王是弃妇##K集团创始人的双面人生##从菜市场到华尔街,她靠的究竟是什么?
#一夜之间,各种充满恶意揣测和***羞辱的标题,引爆了全网。舆论狂潮铺天盖地而来。
有人说我是心机女,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把谢明远当垫脚石。有人说我私生活混乱,
背后肯定有不止一个金主。甚至有人开始质疑K集团产品的安全性,
认为一个“不检点”的女人,造不出什么好东西。公司的股价开始波动,
几个正在洽谈的合作方也变得犹豫,打电话来旁敲侧击。公关团队急得焦头烂额,
给我拟了十几套应对方案,核心思想都是冷处理,等风头过去。“K,这种八卦新闻,
越回应越黑。”公关总监劝我。我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面无表情地划着。
“他们想要的,不是真相。”我说,
“他们只是想看到一个被他们定义、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女人。
”“那我们……”“把全世界的镜头,都给我叫来。”我打断他,“我要开个人记者会,
全球直播。”公-关总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K,这太冒险了!”“风险?
”我笑了,“当他们把我的私生活当成武器时,这场战争,就已经不是商业层面的了。
”这是对我,以及对所有女性的宣战。那我,必须应战。记者会现场,闪光灯亮得像白昼。
我穿着一件最简单的白色衬衫,没有化妆,从容地走上台。没有PPT,没有提词器。
我看着台下无数双眼睛,那些眼睛里,有好奇,有质疑,有幸灾乐祸。“大家好,
我是白清安,也是你们口中的K。”我开了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
也传向了全世界。“首先,我想说,网上的照片,是真的。”台下一片骚动。
“我体验过婚姻,也创造过科技。我穿过围裙,也写过代码。这些都是我,但没有哪一个,
能单独定义我。”我停顿了一下,让现场的嘈杂声慢慢平息。“一个女人的价值,
不应该由她的婚姻状况、她的穿着、甚至她的职业来定义。定义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我曾试图将自己藏在一个壳里,以为那就是安全。但现在我明白,真正的安全感,
是亲手打破它。”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镜头,
看到了屏幕前无数个或许正在经历同样困境的女性。“今天,
我以我所有的身份——一个女儿,一个创造者,一个曾经的妻子,一个独立的女性,
站在这里。”“感谢我的前夫,让我明白,与其依附一个随时可能坍塌的屋檐,
不如把自己活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你们,看到了吗?”我说完,微微鞠躬。台下,
先是长达十几秒的寂静。随后,掌声如雷鸣般响起。5演讲的成功,
将我和K集团的声望推向了顶峰。我成了全球独立女性的代言人,
K集团的产品也被贴上了“女性力量”的标签,销量暴涨。谢明远和刘家,则成了过街老鼠,
他们的公司被无数愤怒的网友***,股价一泻千里,濒临破产。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我以为,我可以暂时喘口气了。直到那场紧急会议的召开。“K,您看一下这个。
”林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将一份资料投上主屏幕。一个名为“Shadow”,
中文名叫“影”的神秘组织,突然在暗网发布了一款产品。“生物脑机接口。”屏幕上,
开始播放产品的演示视频。一个被束缚在椅子上的人,头部连接着无数电极。
操作员在电脑上输入指令,那个人的脸上就露出极度痛苦又诡异的笑容。“他们声称,
这可以精准控制人的情绪,甚至植入记忆。目前,主要被一些地下组织用于刑讯。
”我的血液,一点点变冷。视频还在继续,展示着产品的技术细节。
当看到那个核心芯片的微观架构图时,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我多年前,
在一份草稿中提出的理论。一份我亲手标记为“过于危险,永久封存”的理论。那份草稿,
只有三个人看过。我,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搭档,苏雪。还有……我的师兄,凌兆。
苏雪和凌兆,都死在了五年前那场实验室爆炸中。我猛地站起来,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被我吓了一跳。“查!”我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有些变形,
“查这个‘影’组织的所有信息!我要知道它的创始人是谁!”我表现得异常冷静,
有条不紊地布置了调查任务。但散会后,我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私人实验室。
我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下意识地紧紧摩挲着手腕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旧疤痕,那是当年爆炸留下的。爆炸的轰鸣,
苏雪倒在我怀里的画面,实验室被火光吞噬的场景……那些我以为已经被埋葬的记忆,
排山倒海般涌来。我冲进洗手间,扶着洗手台,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当年,是我力排众议,
坚持要进行那项危险的实验。是我没有听苏雪的劝告,过于相信凌兆的数据。是我害死了她。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啃噬了我五年。我花了两年时间,才勉强从崩溃中走出来,
然后又花了三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害的家庭主妇,试图逃避这一切。可现在,这个幽灵,
回来了。终端传来提示音,是最高加密等级的通讯请求。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名字——顾钧。那个神秘的援手。我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按下了拒绝。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影”组织的创始人信息,被最高等级的防火墙保护着,无法查到。
但我们截获了他们的一段内部通讯。那是一段经过处理的声音。“告诉K,老朋友,在等她。
”我看着屏幕上那行字,浑身冰冷。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