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野，职业是——待业。特长是——能把鬼揍出物理伤害。本来我只想混吃等死，

当个平平无奇的社会闲散人员。但一个钱多到烧手的富婆，非要花五十万请我去除鬼。

同行的，还有一个仙风道骨，开口就是“天道昭昭”的老神棍。他们搞直播，摆法坛，

念咒语，桃木剑挥得虎虎生风。而我，只是在旁边打着哈欠，盘算着五十万够我瘫痪多久。

直到那玩意儿真的出来了，把老神棍吓得尿了裤子。富婆花容失色，

直播间弹幕刷满了“危”。我叹了口气。行吧。加班，得加钱。1“五十万，现金。

”秦珂把一张黑卡丢在桌上。“保我今晚，在这栋别墅里，不死。”女人穿着一身高定，

香水味混着钞票味，熏得我脑仁疼。我抬了抬眼皮，看着她。她身后，

还站着一个穿道袍的老头，白胡子，桃木剑，看起来很专业。老头叫玄云道长，

据说是“龙虎山俗家弟子”，名头响当当。玄云道长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轻蔑。

我身上这件恤，还是拼夕夕九块九包邮的。“秦小姐，降妖除魔，乃我辈分内之事。

”“何须请些不三不四的江湖骗子，污了您的眼？”玄云道长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我没理他，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秦珂愣住了。玄云道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竖子狂妄！你凭什么？”“凭她只说了保她不死，没说保你不死。”我指了指玄云道长。

“你要是死了，她会害怕。”“客户害怕，我的服务体验就打了折扣，精神损失费，

一百五十万，不过分吧？”秦珂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她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乙方。直播间的镜头正对着我们。几百万观众，

弹幕已经炸了。***？这黄毛小子谁啊？口气比脚气还大！精神小伙？

来碰瓷玄云道长的？想红想疯了吧？秦女神别信他！一看就是个骗子！你看他那样子，

像是刚从网吧通宵出来！确实，我刚睡醒，头发还翘着一撮。秦珂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

她红唇微启：“成交。”“但是，如果你是骗子，我不止会让你把钱吐出来，还会让你知道，

‘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我耸耸肩，无所谓。钱到手就行。玄云道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开始在别墅大厅里布置他的法坛。香炉，黄符，八卦镜，摆了一地。看起来，

确实比我这个只带了一副拳头的人要专业得多。夜，很快就深了。别墅里的温度，

好像凭空降了好几度。摄像大哥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道长，什么时候开始啊？

”玄云道长闭着眼，掐指一算。“别急，时辰未到。”“此地怨气冲天，必有大凶之物，

待我布下‘天罗地网阵’，定叫它有来无回！”他说得慷慨激昂，直播间里一片叫好。

道长牛逼！这气场，这范儿，绝了！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了？不会是吓跑了吧？

镜头一转，对准了我。我正靠在沙发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包辣条，吃得正香。

秦珂的脸都黑了。她走过来，压低声音。“两百万，你就给我看这个？”“不然呢？

”我撕开第二包。“现在是敌暗我明，得保存体力。”“你要不要来一根？补充点盐分，

待会儿跑得快。”秦珂气得胸口起伏。就在这时。别墅二楼，传来一声女人的尖笑。那笑声，

尖锐，刺耳，不像是活人能发出来的。整个大厅的灯，“啪”地一下，全灭了。

直播间的画面，瞬间陷入黑暗，只能听到一片惊恐的尖叫。“啊——！”玄云道长的叫声，

比女人还惨。“护驾！快护驾！”黑暗中，我听到了桌椅倒地的声音，

还有他连滚爬爬的动静。直播间的备用电源亮起，惨白的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秦珂的脸，

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身后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影子。那影子，

正在慢慢地，从墙里“渗”出来。直播间彻底疯了。鬼！真的有鬼！我******操！

吓死我了！这不是剧本！道长呢？玄云道长人呢？镜头疯狂寻找。最后，

在法坛的供桌底下，找到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玄云道长。他裤裆湿了一片，

嘴里念念有词。“别找我……别找我……我是无辜的……”完了。唯一的“专业人士”，

吓尿了。红衣女鬼已经从墙里爬出了一半，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她没有腿，

下半身是一团黑雾。她的脸，正对着秦珂，咧开一个没有嘴唇的笑容。阴冷的风，

吹起了秦珂的头发。她想跑，但腿软得站不起来。“救……救我……”她声音都在抖。

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把最后一根辣条塞进嘴里。“啧，加班了。”我一边嚼，

一边朝那个女鬼走过去。“得加钱啊，大小姐。”2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包括那个从墙里爬出来的红衣女鬼。她的眼珠子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死死地盯着我。

直播间里，弹幕停滞了一秒，然后以井喷的速度爆发。他要干嘛？他走过去了？

疯了吧！赤手空拳啊大哥！快跑啊！装逼也不是这么个装法！完了完了，

这下要出人命了！秦珂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你……你别过去！危险！

”我没理她。走到女鬼面前，停下。距离不到三米。一股混着血腥和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

女鬼咧着嘴，黑色的口水从嘴角滴落。她似乎很享受我们这些活人的恐惧。“有点口臭啊，

大姐。”我捏了捏鼻子，很认真地建议。“下次出来害人，记得先刷牙。”女鬼的笑，

僵在了脸上。直播间也安静了。？？？他在说什么？他在调戏一只鬼？

我他妈是不是幻听了？女鬼黑色的眼珠里，冒出了凶光。她嘶吼一声，化作一道红影，

朝我扑了过来！十指的指甲，暴涨到半米长，闪着乌黑的光，直取我的喉咙。

秦珂尖叫着捂住了眼睛。桌子底下的玄云道长，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直播间的弹幕，

刷满了“R.I.P”。我站在原地，没动。就在那腥臭的狂风即将碰到我鼻尖的瞬间。

我动了。没有符咒，没有咒语，没有桃木剑。我只是简简单单地，抬起了右手。握紧。然后，

一拳挥了出去。动作简单，粗暴，直接。像街头混混打架。“砰！”一声闷响。

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倒像是打在一个灌满了水的气球上。我的拳头，结结实实地，

砸在了红衣女鬼的脸上。时间，仿佛静止了。红影停在了半空中。那张恐怖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了下去。她纯黑色的眼珠子里，第一次露出了类似“茫然”的情绪。

好像在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她整个“鬼体”，像一颗被击中的炮弹，

倒飞了出去。“轰隆！”她撞穿了身后的墙壁，又撞穿了别墅的外墙，最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只留下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惨叫。以及一个，贯穿了整栋别墅的人形大洞。夜风，

从洞口灌了进来，吹得人有点冷。世界，安静了。直播间里，一条弹幕都没有。死寂。

秦珂慢慢地，从指缝里，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形破洞，又看看我。我甩了甩手，

骨节发出“咔吧”一声脆响。“搞定。”“说好的五十万，记得打我卡上。”“另外，

别墅的维修费，你出。”“还有，刚才她吓到我了，精神损失费，额外加一百万。

”我转过身，看着还瘫在地上的秦珂。“有问题吗？”秦珂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足足过了半分钟。直播间里，才飘过第一条弹幕。

我……我刚刚是看到了……如来神掌吗？然后，是第二条，

第三条……一拳……把鬼打飞了？物理超度？？？这他妈是人？超人吧！

刚才谁说他是骗子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道长，醒醒，别装死了！

快起来看上帝！我的手机响了。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入账人民币2，500，

000.00元……”秦珂的办事效率，还挺高。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我转身准备走人，下班。“等……等等！”秦珂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挣扎着站起来，

冲到我面前。“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眼神，从之前的鄙夷，

变成了现在的震惊、好奇，还有一丝……敬畏。“我？”我想了想。“一个热爱和平，

坚决反对一切牛鬼蛇神的，普通市民。”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秦珂和一帮已经石化了的摄制组，在风中凌乱。还有桌子底下，

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的玄云道č长。今晚的活，干得不错。两百五十万，够我瘫痪小半年了。

3我火了。一拳超人现实版物理超度最为致命玄云道长吓尿现场这几个词条，

在我回家的路上，就冲上了热搜前三。那段直播录像，被剪辑成了各种版本，在网上疯传。

我的那一拳，被网友们逐帧分析，慢放了无数遍。有人说我用了特效，

有人说我是隐藏的武林高手。还有人，把我的脸P到了各种电影海报上，

旁边配字：邪魔退散。挺无聊的。我拉黑了所有打过来的陌生电话，蒙头就睡。第二天下午，

我是被砸门声吵醒的。砰！砰！砰！砸得跟催命一样。我顶着鸡窝头，穿着大裤衩去开门。

门外，站着秦珂。她换下了一身名牌，穿了套干练的运动装，但那股大小姐的气场，

还是没变。在她身后，是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有事？”我打了个哈欠，靠在门框上。

“我找了你一晚上！”秦珂的语气有点冲。“哦，然后呢？钱货两清，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准备关门。一只手，挡住了门。“陈野！”秦珂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自己的脾气。

“昨天那只鬼，没死。”“我知道。”我说。“你知道？”“废话，我那一拳只用了三成力，

打不死它的。”“我只是想让它长点记性，以后别出来吓人。”“毕竟，

吓坏了花花草草也不好。”秦珂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它回来报复了！它毁了我的车！

”她指着楼下，一辆粉色的兰博基尼，车顶被五个乌黑的手指印，直接抓穿了。“哦，

那挺惨的。”我点点头，表示同情。“然后呢？”“你必须帮我解决它！永绝后患！

”“可以。”我伸出手。“一千万。”秦珂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你抢钱啊！”“大小姐，

市场价。昨天是体验价，懂吗？”“一个能回来报复的厉鬼，跟一个只会吓人的小可爱，

能是一个价吗？”“而且，它现在盯上你了，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不需要额外付费吗？

”我掰着手指头给她算账。“你……”秦珂气得想打人。“我给你一千万！

但不是让你保护我！”她从包里甩出一份文件。

“这是‘国家异常事物处理总局’的特聘顾问合同。”“年薪，一千万。”“只要你签字，

以后就是国家的人，要服从调遣。解决这些东西，是你的义务！”她以为，

用这种“编制”和“大义”能镇住我。太天真了。我接过合同，看都没看，直接当着她的面，

撕成了两半。纸屑，从空中飘落。秦珂和她的两个保镖，都看傻了。“你干什么！”“首先，

我讨厌上班。”“其次，我讨厌被管。”“最后，”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别用你的年薪，来挑战我的零花钱。”“想让我出手，可以。”“一次一结，价格我来定。

”“现在，那个女鬼，一口价，五百万。干，还是不干？”秦珂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拒绝。她身后的保镖，拳头已经捏紧了，眼神不善。

我瞥了他们一眼。“想动手？”“可以试试。”“不过，我打人，比打鬼还疼。

”那两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被我看得后退了半步。他们是专业的保镖，能感觉到危险。

僵持。空气都快凝固了。最后，还是秦珂先败下阵来。“好……五百万。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先付定金，百分之五十。”我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

秦珂的助理，颤抖着手，给我转了二百五十万。“叮咚。”钱到账了。我心情好了不少。

“行了，收工。”我拍拍手。“收工？什么意思？你还没动手呢！”秦珂急了。“动手？

动什么手？”我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说了吗？我只用了三成力。”“现在，我用十成。

”我说着，对着空气，遥遥地，打出了一拳。没有声音，没有光影，什么都没有。

就像一个神经病在发疯。秦珂和保镖们，都是一脸“***在逗我”的表情。

“这就……完了？”“完了啊。”我打了个哈欠。“不信？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问问，

看看你那边的怨气，是不是已经消散了。”秦珂将信将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开了免提。电话那头，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秦……秦小姐！不好了！”“说。

”秦珂的脸色沉了下来。“刚才，就刚才！别墅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我们派无人机过去看……整栋别墅……塌了！”“被夷为平地了！”电话，

从秦珂的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她看着我，眼神里只剩下恐惧。我捡起地上的手机，

塞回她手里。“友情提示。”“下次找我，最好选个空旷点的地方。”“不然，拆迁费，

我也要算的。”4秦珂最终还是没能说服我加入那个什么“处理总局”。

但她成了我的大客户。或者说，提款机。城南废弃工厂，有工人的鬼魂在哭。“三十万，

让他闭嘴。”我到场，对着空气喊了一嗓子：“再哭，腿给你打断！”哭声，停了。

城东老旧小区，有小孩的皮球半夜自己跳。“五十万，让它别跳了。”我过去，

一脚把皮球踩爆了。世界，清静了。城西***顶楼，有跳楼的白领天天重复往下跳。

“一百万，让他别再污染环境了。”我飞上去，在他跳下来之前，一脚把他踹回了天台。

“要死死去，别给清洁工添麻烦。”从此，没人再见过他。我的名声，在某个特殊的圈子里，

不胫而走。他们不再叫我“精神小伙”或者“骗子”。他们叫我，“陈大师”。

一个简单粗暴，但有效到令人发指的大师。很多有钱人，通过秦珂的关系，想请我出手。

开价，一个比一个高。但我这人，有原则。第一，看心情。第二，看价格。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别耽误我睡觉。这天，我正在家里吃泡面。秦珂的电话又来了。“陈大师，

有大活儿，接吗？”她现在已经很懂规矩了，先问价。“多大？”“一个考古队，

在郊区挖出来一个古墓。”“主墓室的棺材一打开，里面全是黑水，还冒着泡。

”“当场就有两个专家，口吐白沫，疯了。”“现在整个墓地都被封锁了，

官方的人束手无策。”听起来，是有点麻烦。“一千万起步，看难度加价。”“没问题！

”秦珂答应得很爽快。“地址发我。”半小时后，我打车到了现场。警戒线拉出去几百米。

外面围满了各种车辆，还有不少穿着制服的人。秦珂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在门口等我。“陈大师，你可来了！”中年男人一脸焦急，上来就要握我的手。我躲开了。

“我叫赵国栋，是这次考古项目的负责人。”“也是处理总局，江城分部的部长。”哦，

秦珂的上司。赵国栋指着被探照灯照得雪亮的工地。“情况很诡异，所有靠近主墓室的人，

都会产生强烈的幻觉，然后精神失常。”“我们派了最好的小队进去，穿着全套防护服，

但还是没用。”“那东西，好像是直接攻击精神的。”他身边，站着几个年轻人。男男女女，

个个精神抖擞，眼神锐利。他们看到我，表情和当初的玄云道长，一模一样。鄙夷，不屑，

怀疑。“赵部，这就是你说的‘高人’？”一个留着寸头的青年，站了出来。他指着我，

毫不客气。“就他？一个连灵力波动都没有的普通人？”“您是不是被骗了？”他叫李昂，

是总局派来的精英，据说能操控雷电。他旁边一个短发女孩，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报告，

根据能量探测仪显示，目标人物生命体征正常，无任何异常能量反应。”“结论：普通人，

概率99.9%。”赵国栋的脸色有点尴尬。“陈大师……他……他比较特殊……”“特殊？

我看是特别能骗吧！”李昂冷笑一声。“赵部，别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已经申请了‘雷暴矩阵’，只要批准下来，我保证把那个墓穴，连同里面的东西，

一起轰成渣！”他一脸傲气。仿佛自己是救世主。我听明白了。这是官方的正规军，

看不起我这个野路子的“民间人士”。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赵国栋。“赵部，你的意思呢？

”赵国栋擦了擦额头的汗。“陈大师，你看……要不，你先展示一下？”“让我们这些小辈，

开开眼？”他的意思很明显。露两手，镇住这帮刺头。我笑了。“可以啊。

”我往前走了两步，站到警戒线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李昂他们，抱着手臂，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我看着远处那个黑洞洞的古墓入口。“喂。”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里面的孙子，听好了。”“你爷爷我，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滚出来，跪下磕头。”“二，我进去，

把你骨灰都给你扬了。”“选一个。”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懵了。

李昂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赵国栋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在挑衅那个怪物？疯了！这个世界彻底疯了！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李昂第一个反应过来，冲我怒吼。“你找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激怒它！

”“你知道它一旦失控，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吗！”他义正言辞，好像我已经成了千古罪人。

就在这时。古墓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吼——！”一声不似人类的咆哮，

从地底深处传出。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像火山喷发一样，冲天而起。整个营地的警报器，

瞬间拉响，红灯爆闪。短发女孩的笔记本电脑，发出了刺耳的报警声。“警告！警告！

检测到超高强度能量反应！能量等级……破表了！”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李昂也吓得后退了两步。“快！启动A级防御！”赵国栋声嘶力竭地喊道。黑气在空中，

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长着八条手臂的怪物虚影。那虚影，低头，一双血红的眼睛，

死死地锁定了——我。我掏了掏耳朵。“看来，你选了第二个。”“有骨气。”“我喜欢。

”说完。我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步跨过了警戒线。朝着那片滔天的黑气，走了过去。

5“站住！回来！”赵国栋在后面大喊。李昂他们，也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疯了！

他一个人冲过去了！”“快！火力掩护！”几辆装甲车上的机枪，开始咆哮。

特制的“驱魔子弹”，带着蓝色的电光，射向空中的怪物虚影。但子弹穿过黑气，

就像射进了空气里，毫无作用。那八臂怪物的虚影，根本不理会这些骚扰。它的目标，

只有我。八条由黑气组成的手臂，像八条巨大的触手，从天而降，朝我拍了下来。

每一条手臂，都有一栋楼那么粗。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完了！

”这是所有人心里的念头。在那种级别的力量面前，人类，渺小得像一只蚂蚁。我站在原地，

抬头看着。然后，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动作。我跳了起来。原地起跳。

没有助跑。“嗖”的一下。整个人，像一颗出膛的炮弹，逆着那八条手臂，冲了上去。速度，

快到拉出了一道残影。“砰！砰！砰！砰！”连续八声爆响。在半空中，我像一个陀螺，

瞬间挥出了八拳。每一拳，都精准地打在了一条手臂上。那八条遮天蔽日的巨大手臂，

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瞬间，土崩瓦解，化作了漫天的黑气，四散而去。我冲破黑气，

继续向上。直接来到了那个巨大的怪物头颅面前。它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瞅啥？”我问。然后，一拳。正中眉心。“轰——！”整个天空，

都好像被这一拳打得晃动了一下。那个由黑气组成的巨大虚影，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

就从头部开始，寸寸碎裂。最后，像烟花一样，在空中炸开。漫天黑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

瞬间净化。天空，恢复了清朗。月亮，重新露了出来。我从空中，轻飘飘地落下，

站在了古墓的入口。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身后。

赵国栋，李昂，秦珂，以及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保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嘴巴，

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石化。集体石化。我走到他们面前。李昂手里的电光，

还“滋滋”地响着，但他忘了关掉。“刚才，谁说我没灵力波动的？

”我看着那个抱电脑的短发女孩。女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低下了头。

“谁说要把这里轰成渣的？”我看着李昂。李昂的脸，比女孩还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我……我……”他“我”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我看着赵国栋。“赵部长。

”“现在，你觉得，是你的道理管用，还是我的拳头管用？”赵国栋哆嗦了一下，

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陈大师！”“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恕罪！”他身后的李昂等人，也反应了过来。“噗通”一声。

李昂，居然直接给我跪下了。“大师！我错了！我是个二百五！”“求您收我为徒吧！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之前那股傲气，荡然无存。我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对收垃圾，

没兴趣。”“至于这个活……”我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刚才那个大家伙，

看起来挺唬人，算它五百万。”“你们这帮人，耽误我时间，让我很不爽，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