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出血住院那晚，老婆在直播间教八十七万粉丝：“如何让老实男人心甘情愿掏空自己”。

弹幕刷屏“姐姐好飒”，她笑得像只餍足的猫。没人知道，屏幕那头的男人正用颤抖的手，

录下她亲口承认：“沈砚舟？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三个月后，

她百万直播间的连麦申请列表里，跳出一个灰头像——ID：提款机已宕机。

1凌晨三点十七分，沈砚舟吐了第三次血。鲜红的血混着胃液溅在键盘缝隙里，

像一滩被碾碎的草莓酱。他扶着办公桌边缘，手背青筋暴起，眼前一阵阵发黑。

工位上堆着三个泡面桶，最上面那个还冒着热气——他刚泡好，还没来得及吃。

手机屏幕亮了。不是医院催缴费，不是主管催上线，是林婉茹发来的消息。七夕快乐，

老公～后面跟了个粉色爱心表情。沈砚舟盯着那行字，喉咙里腥甜翻涌。

他点开银行APP，余额：4321.67。工资卡刚到账三万，他划走8888，

备注七夕红包，转账。三秒后，林婉茹回了个。没有谢谢，没有辛苦了，

没有问他为什么凌晨还在公司。那个微笑表情像一张塑料面具，敷衍得连温度都没有。

他点开朋友圈，她的九宫格已经发出来了。

的美甲、闺蜜合照、米其林餐厅的甜点、SPA馆的精油***、落地窗前穿真丝睡袍的***。

配文：今天被爱包围，感恩一切。照片里，她嘴角微扬，眼神温柔，

像被全世界宠着的小公主。没人知道，这被爱包围的八千八，

来自一个刚吐完血、靠泡面续命的男人。护士推着药车经过，皱眉：37床，

你又自己偷偷回公司了？医生说了必须住院观察七天！沈砚舟没抬头：项目上线，

走不开。你这样会出事的！护士语气严厉，上个月刚胃穿孔，这个月又大出血，

你是铁打的？没事。他声音沙哑，缓两天就好了。

他删掉手机里刚收到的一封邮件——猎头发来的offer，年薪六十五万，外派新加坡。

标题写着：盼复，机会难得。他点删除，动作干脆得像切掉一根烂掉的手指。

窗外天快亮了。城市还没醒，只有写字楼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惨白如纸。上午十点，

沈砚舟拖着行李箱回到出租屋。这是他在五环外租的单间，月租两千五。屋里没厨房，

只有一个电磁炉和一张折叠床。墙上贴着林婉茹三年前送他的生日贺卡，上面写着砚舟，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他一直没舍得撕。他冲了个热水澡，水温开到最大，

想冲掉身上的血腥味和泡面味。刚擦干头发，手机又响了。是岳母赵美芬。砚舟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杰那孩子闯祸了！他女朋友怀孕了，人家要二十万彩礼，

不然就要打掉！咱林家就这一根独苗，可不能绝后啊！沈砚舟毛巾搭在脖子上，沉默。

你工资不是刚发吗？能不能……帮帮小杰？我住院花了三千，刚给了婉茹八千八。

他声音平静，存款只剩一万二。哎哟，你堂堂大厂高管，怎么会没钱？

赵美芬语气立刻变了，带着埋怨，婉茹说你一个月三万呢！小杰可是你小舅子，亲的！

沈砚舟没说话。三年来，他给林小杰转过十六次钱。

买车、还赌债、创业失败、泡妞……每次都是最后一次。结果呢？上个月，

他看见林小杰开着保时捷，在抖音晒创业成功。妈，他终于开口，我胃出血了，

医生说要休息。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干笑两声：哎呀，男人嘛，哪有那么娇气？

你先垫上，等小杰发达了肯定还你！沈砚舟挂了电话。

他打开林婉茹的抖音账号婉姐说爱，最新一条视频刚发两小时，点赞五万。

封面是她靠在沙发上，穿真丝吊带，手里端着红酒，

标题：《PUA老实人三步法：让他自愿掏钱还感恩戴德》。他点开。第一步，给他造梦。

她声音甜得发腻，让他觉得养你是他的荣耀。比如，我每天跟老公说‘你真厉害，

只有你能给我这种生活’，他一听，加班都更卖力了～弹幕疯狂刷着：姐姐太会了！

学到了！今晚就试试！老实人就是好拿捏！沈砚舟手指冰凉。他记得这句话。

上个月他连续加班三天，回家瘫在沙发上，她就是这样趴在他耳边说的。当时他还以为是爱。

视频继续。第二步，制造稀缺感。偶尔冷他一下，让他害怕失去你。但记住，冷归冷，

钱不能断。我老公要是敢质疑，我就说‘你不爱我了是不是’，他立马乖乖转账。

第三步她没说，因为视频结尾弹出购物链接：《驯夫秘籍》电子书，限时99元，

扫码领取！沈砚舟退出，点开微信相册备份。他翻到上周末林婉茹去密室逃脱的照片。

有一张，她和一个男人在昏暗走廊里搂抱，嘴唇贴着嘴唇。男人穿黑衬衫，

手腕戴百达翡丽——不是他。照片名称：剧本杀复盘 @陈锐。陈锐，

她直播间的“情感导师”，MCN公司的总监。沈砚舟盯着那张脸，胃又开始绞痛。

但他没吃药，只是打开电脑，新建文件夹，命名为证据。

他开始截图、录屏、导出银行流水、导出聊天记录。动作很慢，但异常精准。

像一头蛰伏已久的孤狼，终于嗅到了血的味道。晚上九点，林婉茹开直播。

主题：《如何让男人主动上交工资卡》。直播间人数迅速突破三十万。她化着精致妆容，

穿米白色针织衫，脖子上戴着他上个月咬牙买的卡地亚项链——花了两万八。姐妹们，

记住，男人的钱包就是他的命根子。她翘着二郎腿，语气慵懒，但你不能硬抢，

要让他心甘情愿交出来。弹幕炸了：婉姐救我！我家那位死活不给卡！

我老公工资八千，只给我两千！气死！林婉茹轻笑：那是因为你没给他情绪价值。

我老公，月薪三万，主动给我两万五，剩下五百他吃泡面都行。她顿了顿，眼睛弯起，

像只餍足的猫。因为他知道，只有我能给他家的感觉。不过嘛……她压低声音，

带着一丝嘲意，其实他就是个提款机，不用爱他，给点甜头，他就拼命干。

弹幕疯狂刷姐姐好飒学到了老实人活该被榨干。沈砚舟坐在黑暗里，

屏幕光映着他惨白的脸。他点开录音软件，按下录制键。

他轻声复述她的话：提款机……不用爱他……然后，他打开手机相册，

找到一张刚拍的照片——医院缴费单，金额：2876元。背面贴着便利贴，

是他工位上同事偷偷塞给他的：哥，别硬撑了，你脸色像鬼。

他把这张照片发到婉姐说爱的私信，附言：今天被爱包围，谢谢老婆。对方已读，

但没回。沈砚舟关掉屏幕。屋里一片漆黑，只有药瓶在桌上发出微弱的反光。

他摸到床边坐下，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纸——离婚协议书。他没签字，但已经打印好了。

日期是空的。他在等。等一个让她彻底社死的时机。等一场无法逃逸的公开处刑。

等她亲手把自己推下神坛。他闭上眼，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林婉茹，

你不是教人情绪价值是最高级的控制吗？那你现在，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吗？

2沈砚舟把离婚协议塞回枕头下，起身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把黑色U盘，

贴着标签：医疗备份。他拔下，换上另一个纯白的——这是他上周刚买的，1TB，

足够装下林婉茹过去三年所有直播回放、私信记录、转账凭证，还有她和陈锐的聊天截图。

他***电脑，开始同步。进度条缓慢爬行。他起身烧水，泡了碗老坛酸菜面。水开时，

手机又响了。是陈锐。沈砚舟盯着那个名字，没接。三秒后，语音信箱自动转录：婉茹，

你老公那套房子，信托那边说下周能过户到你名下。记住，让他签‘自愿放弃财产声明’，

别拖。他要是问，就说是为了避税。——对了，你上次说他胃出血？正好，让他觉得愧疚，

更容易签字。沈砚舟手一抖，滚水溅到手背上，烫出一片红。他没管。他打开微信，

找到陈锐半年前加他的好友请求——备注是婉茹同事，帮忙送份文件。那时他没多想，

点了通过。此后零交流。现在，他点开对话框，截下那条语音转文字，保存。然后，

他翻出医保卡使用记录。近三个月，有两笔大额支出：一笔是陈锐父亲的心脏搭桥手术，

87600元；一笔是康复理疗，32000元。缴费人：沈砚舟。他记得那天。

林婉茹说公司团建，要陪客户体检，拿走了他的医保卡。他当时胃痛得直不起腰，

还叮嘱她早点回来。原来她是去伺候情人的爹。沈砚舟把面桶放在桌上，一口没吃。

他走到窗边，拉开帘子。楼下路灯昏黄，一只流浪猫在垃圾桶翻食。瘦骨嶙峋，毛都秃了，

但眼神凶狠，见人就龇牙。他盯着它看了很久。第二天，沈砚舟请了病假。

主管电话里语气复杂：你这身体真不行了，要不……调岗？不用。他说，

我很快就好了。他没去公司，而是去了趟公证处。把房产证、存款证明、股权激励协议，

全部做了证据保全。房子是他婚前买的，但婚后还贷部分林婉茹有份。

他早把后续贷款转到一个独立账户，每月自动扣款——钱来自他私下接的外包项目，

三年没让她知道。公证员看他资料齐全，问：这是要打离婚官司？不。沈砚舟摇头，

我要让她赢，赢到一无所有。公证员愣住。沈砚舟走出门，阳光刺眼。他眯起眼，

打了个电话。赵律师，我决定了。按B方案走。对面声音低沉：你确定？一旦启动，

她会立刻察觉。让她察觉。沈砚舟说，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掉进坑里，

还觉得是她挖的。挂了电话，他去了趟银行。把名下所有活期账户清空，

转入一个离岸信托基金——受益人是他自己，但资金锁定期五年。法律上，

这些钱还在他名下，但无法被分割、冻结、执行。办完出来，他收到林婉茹消息。老公，

妈说小杰那边急用钱，二十万今天能转吗？他说再不给女方就要报警告他***。

沈砚舟回复：卡里没钱了，住院花光了。三秒后，她打来语音。你怎么回事？

她声音冷了，不是刚发工资？转你八千八，住院三千，剩下一千二够活命。

沈砚舟！她突然拔高音量，你是男人！连二十万都拿不出？你对得起这个家吗？

沈砚舟笑了：家？你管这叫家？你什么意思？没事。他语气恢复平静，

我今晚回来拿几件衣服，公司附近太吵，睡不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软下来：哦……那你回来吧。我给你炖汤。不用。他说，别费心了。

他挂了。他知道，她不是心疼他，是怕他起疑。毕竟，她昨天刚答应陈锐，

要让他签财产放弃书。傍晚，沈砚舟回到他们的婚房。那是他用五年积蓄买的，三环内，

两居室。装修全是林婉茹挑的，北欧极简风，到处是香薰、绿植、艺术摆件。看起来很贵，

其实全是淘宝爆款。他推开卧室门。林婉茹坐在梳妆台前卸妆。真丝睡袍松垮，

露出半边肩膀。见他进来，她回头一笑：回来了？汤在锅里，我炖了三小时。

沈砚舟没应，径直走向衣柜。拿了几件衬衫、一条西裤、内衣袜子，塞进行李箱。动作利落，

没碰任何她用过的东西。你……就住几天？她语气有点慌。看情况。他拉上拉链。

砚舟，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手指勾住他领口，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最近怪怪的。她眼眶微红，演技精准——三分委屈，七分无辜。沈砚舟看着她。这张脸，

他曾经觉得是全世界最美。现在只觉得恶心。你做得很好。他说，每一分，

都值回票价。她没听懂，但直觉不对：你到底怎么了？没事。他绕过她，

别多想。他走到门口，又停下。对了，他背对着她，我妈下周生日，

我想接她过来住几天。林婉茹脸色一变：又不是亲妈，住什么住？家里小，没地方。

哦。他点头，也是，你爸你妈你弟，全家都住不下，多一个老太太更挤。

她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他开门，我走了。门关上，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林婉茹站在原地，卸到一半的妆花了。她冲到窗边，

看见沈砚舟拖着行李箱走向地铁口，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她咬紧牙，掏出手机，

拨通陈锐。他怀疑了。她压低声音，今天搬走了。陈锐笑：怕什么？

他能有什么证据？房子在你名下，存款他一分没留。等他签了放弃声明，让他睡桥洞去。

可他刚才说……要接他妈来住。呵，陈锐嗤笑，一个连自己妈都养不起的男人，

还装什么孝子？林婉茹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不安。她打开抖音，想直播转移注意力。

可刚开播，评论区就有人问：婉姐，你老公怎么最近没出现在镜头里？对啊，

以前你老晒他送的礼物，现在没了？该不会离婚了吧？林婉茹笑容僵住，

赶紧切话题：哎呀，他在忙项目，男人嘛，事业重要～但她没注意到，直播间角落，

有一个灰头像，正静静看着她。ID：提款机已宕机。沈砚舟回到出租屋，

第一件事是检查设备。电脑、手机、备用机、录音笔、云盘同步状态——全部正常。

他打开一个隐藏文件夹，点开一段视频。画面是林婉茹和陈锐在酒店房间。她穿着蕾丝内衣，

跨坐在他腿上，手指划过他胸口。等他签完离婚协议，就让他滚去住桥洞。

她笑得花枝乱颤，这种废物也配拥有家？陈锐摸她腰：你可真狠。对他？

不狠点怎么榨干？她凑近耳边，舔了舔他耳垂，再说，你不是说，我这种人设，

离异带娃反而更吸粉？’视频到此结束。沈砚舟关掉，呼吸平稳。他打开邮箱，

发了最后一份材料：酒店监控时间戳、付款记录、房卡登记信息——全是陈锐用公司卡付的，

完美闭环。赵律师回复：证据链完整。下周开庭，她必输。沈砚舟回：不用开庭。

我要她在直播里输。他退出邮箱，点开林婉茹的直播回放。

反复看她教粉丝的话：让男人觉得离开你是他最大的损失。离婚时，

一定要让他净身出户，还感激你放他自由。情绪价值，就是最高级的控制。

沈砚舟记下每一句。然后，他创建了一个新账号。头像是一只眼睛，漆黑，无神。

昵称：情绪价值回收站。简介只有一行字：你教的，我全学会了。他没发任何内容，

只是默默关注了婉姐说爱。像一只蜘蛛，织好网，等飞蛾自己撞上来。深夜，

沈砚舟胃又痛了。他摸出药瓶，倒出两粒，干吞。药片卡在喉咙，苦得他皱眉。手机亮起，

是母亲。舟舟，你爸的降压药吃完了，能不能……妈，他打断，

明天我让人寄回去。钱我转你卡上。不用不用！母亲急忙说，你留着自己用。

妈听说你住院了？小事。你媳妇……对你好吗？沈砚舟沉默几秒：挺好的。

那就好。母亲声音轻了，妈就怕你一个人在外头，受委屈。挂了电话，

沈砚舟把脸埋进手掌。他忽然想起五年前。他求婚那天，带林婉茹去山顶看星星。

她穿着白裙子，靠在他肩上，说：砚舟，以后我只靠你一个人。那时他信了。

现在他明白了，她靠的从来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工资卡、房产证、医保账户。

他起身，走到窗边。路灯下，那只流浪猫还在。它叼着半块馒头，警惕地盯着路人。

沈砚舟打开窗，轻轻扔下一小袋猫粮。猫没动，直到他关窗，才慢慢靠近，狼吞虎咽。

他看着它，低声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咬人。第二天，林婉茹发了一条朋友圈。

有些男人，以为给点钱就是爱。其实，他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配图是她手捧咖啡，

眼神忧郁。评论区立刻炸了：谁惹婉姐生气了？肯定是你老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姐姐别难过，你值得更好的！没人知道，沈砚舟也看到了。他截图，存进证据

文件夹，备注：试图切割人设，制造受害者形象。中午，

他收到人事邮件：因长期病假，项目组决定暂缓你的晋升。他回：理解。下午，

林小杰打电话来，语气嚣张：姐夫，钱到底给不给？不给我就去你公司闹！

沈砚舟说：来吧。正好我同事都想知道，我工资三万，为什么吃泡面。林小杰噎住，

骂了句穷鬼，挂了。晚上，林婉茹发来消息：你为什么到处说我坏话？

沈砚舟：我什么时候说了？你同事问我，你是不是把钱都给了我弟？哦。他回，

可能他们好奇，为什么我住院，你弟却开着保时捷。对方沉默很久，

最后发来一句：沈砚舟，你变了。他盯着那行字，冷笑。不是我变了。是你们，

终于懒得装了。他打开直播平台，看见婉姐说爱正在预告：明晚八点，重磅直播！

主题：《如何优雅离婚，拿走90%财产》。沈砚舟点下预约。然后，他登录后台，

启动预设程序。第一，锁定直播间连麦权限——一旦开启，无法关闭、无法拉黑、无法切断。

第二，自动同步全网分发——只要他连麦，录像将实时上传至微博、B站、小红书、知乎。

第三，

医保卡做手术的账单、林婉茹直播说他是提款机的音频、酒店视频片段、全家吸血转账记录。

一切就绪。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明天晚上，这座用谎言堆砌的天堂，

将在他一句句复述中崩塌。而他要做的，只是坐在地狱里，冷静地按下播放键。

他不再是供养者。他是执刑人。3沈砚舟把最后一条证据拖进加密压缩包，

命名为刑场弹药。文件大小：4.7G。足够压垮一个靠人设活着的女人。他关掉电脑，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

来林婉茹送他的所有“礼物”：情侣手链、生日贺卡、情人节巧克力盒子、纪念日电影票根。

他一样没扔，全收着，像收藏证物。他拿出那张五年前的求婚照。照片里，

林婉茹笑得眼睛弯弯，靠在他肩上，背后是城市夜景。他穿廉价西装，头发乱糟糟，

但眼神亮得像星星。现在他知道，她当时看的不是他，是未来能榨出多少油水。

他把照片放回箱子，合上盖子，用胶带封死。然后，他给赵律师发了条语音：“明天直播，

我会连麦。记得准时把律师函发给平台，申请证据保全。

”赵律师回：“你确定要在直播里公开？一旦曝光，她可能会反咬你侵犯隐私。”“让她咬。

”沈砚舟说，“我要的就是她张嘴的那一刻——让全网看看，她嘴里吐出来的是蜜，还是刀。

”他起身，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皮肤蜡黄，嘴角有未愈的溃疡。

身上T恤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他扯了扯衣领，冷笑。

林婉茹教粉丝：“男人形象很重要，邋遢的男人不配拥有爱情。”可她的“爱情”，

就是靠这个邋遢男人供养的。他打开手机，点进“情绪价值回收站”账号。粉丝数：3。

全是机器人。他编辑了一条动态，但没发，只存为草稿：你教的三步驯夫法，我学会了。

第一步：造梦。我让你以为我是提款机，永远不会坏。第二步：稀缺。我在医院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