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村大叔带着女儿找上门,说要嫁给我哥。不但不要彩礼,还主动倒贴12万。我哥乐疯了,
爸妈说祖坟冒了青烟。订婚宴上,我借口去厕所,却在走廊捡到了准嫂子的病历本。
翻开一看,诊断结果上写着:“早孕45天”。我当即拉着全家起身离场,我哥还骂我搅局。
直到身后传来大叔的嘶吼:“你们走了,我女儿就死定了!
”01邻村的李大叔带着女儿李月上门那天,我们家那扇掉漆的木门,
几乎要被我妈的热情给撑破。“哎呀,老李,快进来快进来!
”我妈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手里那把用了多年的蒲扇摇得虎虎生风,
把门槛上的灰都扇了起来。李大叔是个干瘦的男人,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手掌粗糙得像是老树皮。他局促地搓着手,跟在他身后的,就是他女儿李月。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很漂亮,但那漂亮里透着一股子死气。她的眼睛很大,
睫毛很长,可那双眼睛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光。我哥林风的眼睛倒是亮得吓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李月,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那副样子,活像饿了三天的狼看见了肉。“叔,
坐,快坐。”我哥搬来凳子,殷勤得不像话。一家人围着那张老旧的八仙桌坐下,
气氛热烈得有些诡异。我爸拿出最好的茶叶,手都在抖。李大叔喝了口茶,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亲家,”他这一声喊得我爸妈心花怒放,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提个亲。”我妈的蒲扇停了。我爸的呼吸也停了。
我哥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李大叔继续说,声音沙哑:“俺家闺女李月,21了,人老实,
手脚也勤快。我看你家林风也是个好小伙,想把闺女嫁过来。”我妈清了清嗓子,
试探着问:“那……彩礼的事……”这是正题。我们这一带,彩礼没个十几二十万,
根本娶不到媳D。我哥**十了还打光棍,就是因为家里穷,拿不出这笔钱。
李大叔一拍大腿,语出惊人。“不要彩礼!”他斩钉截铁。“一分钱彩礼都不要!
”我爸妈和我哥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我们消化这个消息,李大叔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我们家还陪嫁12万现金!”“只要……只要你们家以后对俺闺女好就行。”说完这句话,
他的头深深地垂了下去。整个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见我哥吞咽口水的声音,
咕咚一声,特别响。下一秒,我妈猛地站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好!
好!太好了!老李你放心,我们家绝对把小月当亲闺女待!”我爸也站起来,
重重地拍着李大叔的肩膀:“亲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哥咧着嘴,
笑得像个二傻子,一个劲儿地给李月面前的杯子续水,水都溢出来了。
全家都沉浸在一种被巨款砸中的狂喜里,没人注意到,那个叫李月的女孩,
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手指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衣角,那块布料都快被她拧烂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不住地哆嗦。那不是害羞,是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瞬间被放大了。“我去倒点开水。”我找了个借口站起来,
走到厨房,又折返回来,从李月身边经过。我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你是不是不愿意?”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只受惊的兔子。她抬起头看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明白了。她不愿意。可我妈已经拉着李大叔的手,
开始商量订婚宴的日子了。“择日不如撞日,就后天!后天就在镇上最好的福满楼订一桌!
先把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我妈生怕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飞了。我哥全程围着李月转,
一会儿问她喜欢吃什么,一会儿问她冷不热,那副献殷勤的嘴脸让我感到恶心。
这根本不是谈婚论嫁,这是一场人口买卖。而我的家人,是兴高采烈的买家。
02订婚宴那天,福满楼最大的包厢里,喜气洋洋。我爸妈穿着新衣服,满面红光,
挨个给李家的亲戚敬酒。我哥林风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白酒,脸喝得通红。两家人推杯换盏,说着各种吉利话,
气氛热烈到了顶点。只有我,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李月坐在我哥身边,
还是那副样子,低着头,不说话,像个精致的木偶。别人跟她说话,她就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嘴唇抿得紧紧的。我哥给我使了个眼色,嘴型夸张地对我说:“笑一笑,别板着脸,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我去趟洗手间。”我站起身,
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包厢。走廊里安静了许多,空气里弥漫着饭菜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我慢慢走着,心里烦躁不安。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个棕色的女士钱包静静地躺在地上。
应该是哪个客人掉的。我捡起来,想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失主的信息。钱包的款式很旧了,
皮质的边缘有些磨损。我拉开拉链,里面没有身份证,
只有几张零钱和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我把那张纸展开。是一张医院的病历本。
抬头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李月。我的心脏猛地一收缩。我往下看,
诊断结果那一栏,几个打印出来的黑色宋体字,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
“早孕45天。”下面还附着一张B超单,一个小小的孕囊图像,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时间是三天前。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早孕45天。原来如此。
怪不得不要彩礼,还倒贴12万。这不是天上掉馅饼,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们不是来结亲的,是来找个老实人当接盘侠,给我哥戴一顶现成的绿帽子!
一股混杂着恶心和愤怒的火气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
感觉它有千斤重。我几乎是冲回包厢的。“砰”的一声,我推开门。
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爸正举着酒杯,满脸通红地喊着:“亲家,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哥正夹了一筷子菜,要往李月碗里放。
我无视所有人错愕的表情,径直走到我妈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妈,我们走!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冰冷,像是在这热火朝天的包厢里扔下了一块冰。我妈愣住了,
想甩开我的手:“林晚,你发什么疯!”我爸也反应过来,对着我呵斥:“林晚你疯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给我坐下!”我哥“噌”地一下站起来,一把甩开我拉着我妈的手,
指着我的鼻子怒吼:“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存心来搅局的!
”他的眼睛因为愤怒和酒精布满了血丝。我没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对面的李月。
在我的注视下,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我将那张病历本死死攥在手心,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皮肤。“这婚,我们不结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整个包厢,死一样的寂静。我妈还在试图打圆场,
尴尬地笑着:“小晚肯定是喝多了,大家别介意,别介意啊。”她想把我拉回座位。
我态度强硬,用尽全身力气,拖着我妈就往外走。“林晚!你给我站住!
”我爸气得脸都紫了,可我妈被我拽着,他也只能跟了上来。“林晚你这个扫把星!
你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我跟你没完!”我哥的咒骂声在我身后响起,尖锐又刻毒。
我没有回头,拉着我妈,我爸跟在后面,我们一家三口狼狈地走出了包厢,走出了饭店。
外面的夜风一吹,我妈打了个哆嗦,似乎清醒了一点,她甩开我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大的事,说不结就不结了?12万啊!”我哥也追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
骂得更难听了。就在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我们身后传来,
那声音凄厉得像是要把人的心都给喊碎。“亲家!亲家你们不能走啊!”我们全家都愣住了。
我哥的骂声也戛然而止。我们回头看去。只见李大叔从饭店里冲出来,“扑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他一把抱住我爸的腿,涕泪横流,整张脸都扭曲了。
“亲家!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我女儿就死定了!”他一边喊,
一边用头去撞地,发出“咚咚”的闷响。面如死灰的李月也跟着跑了出来,站在她父亲身后,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所有路过的人都停下来,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全家都傻了,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李大D。这个反转,
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如果只是骗婚被戳穿,他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这不是心虚和恼怒。
这是绝望。03我们被饭店经理请到了一个空包间里。门一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包间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李大叔还想跪下,被我爸一把扶住。“老李,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我爸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亲家,是我对不住你们,
是我骗了你们!”李大叔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廉价的香烟,点了半天都点不着。
最后还是我爸拿过打火机帮他点上了。他猛吸了一口,像是要从那点微弱的火光里汲取力量。
“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我给你们磕头了!”他又作势要跪,被我哥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我哥现在也懵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全无,只剩下满脸的困惑和后怕。
李大叔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嘴唇哆嗦着,终于说出了那个惊天的内幕。
“小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们想赖给你们的……”“那是……那是邻村王虎的!”王虎?
这个名字我听过,邻村村支书的儿子,一个出了名的村霸,仗着他爸的势力,
在附近几个村子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一个多月前,我出去给我妹家送东西,
就一天没在家……”李大叔的声音哽咽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她!”“王虎那个畜生,他……他趁我不在家,闯进我们家,
把、把小月给……”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我们都明白了。李月坐在一旁,
把头埋在膝盖里,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声。我手里的那张病历本,
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妈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我爸的脸色惨白。
“那你们怎么不报警?”我哥下意识地问。“报警?”李大叔惨笑一声,
笑声里全是凄凉和无助,“怎么报?王虎他爸是村支书王建国,在镇上派出所都有人!
我们去报案,人家只会说我们是敲诈勒索!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拿什么跟他们斗?
”“后来……后来发现小月有了……我想带她去打掉,
可王虎那个畜生带着人把我们堵在家里。”李大叔的眼神里流露出极度的恐惧。
“他威胁我们,说要是敢动那孩子一下,就让我‘意外’消失在村里后山的水库里!
”“他说他自己要娶城里有背景的女孩,这事绝对不能曝光。他给我们指了条‘明路’,
让我们赶紧找个老实人家,把小月嫁出去,把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就当是婚生子。
”“那12万,根本不是什么嫁妆,是王虎给的‘封口费’!
是给你们……给‘接盘侠’的‘奖励’!”李大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找人打听到你们家急着给林风娶媳妇,又拿不出彩礼,就让我们上门来提亲。
”“王虎说了,这事必须办成,订婚宴要是搞砸了,他有的是办法让我们父女俩活不下去!
”“我刚才说你们走了,我女儿就死定了……那不是假话啊!亲家!”李大叔哭得老泪纵横,
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包间里一片死寂。我哥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爸妈脸色惨白如纸,身体都在微微发抖。而我,看着面前这对绝望的父女,
心里那股因为被欺骗而燃起的怒火,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寒冷,
和一种沉重的、无法摆脱的同情。我们以为的天降喜事,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求救。
而我们一家,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拽进了一个以命为赌注的黑暗旋涡。04回到家,
已经是深夜。客厅里没开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把我们一家四口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谁也没说话,空气压抑得像是要凝固。
最后还是我妈先开了口,声音又轻又飘,带着后怕的颤抖。“这事,我们管不了。
”她看了一眼我爸,又看了一眼我哥。“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那个王虎是什么人?
是杀人不眨眼的混混!我们要是掺和进去,一家子的命都得搭上!必须断干净!立刻!马上!
”我哥林风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妈说得对!
太他妈吓人了!我可不想惹祸上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把我们全家都赔进去?
我才不干!”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怨恨。“都怪你!要不是你多事,我现在婚都订了!
就算……就算孩子不是我的,那也是12万啊!现在好了,钱没了,还惹了一身骚!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亲哥说出来的话。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那12万。
我爸一直没说话,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格外苍老。半晌,
他才掐灭了烟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是我们贪心了,差点引火烧身。”他的话,
等于给这件事定了性。他们三个,达成了一致:立刻撇清关系,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看着他们冷漠又恐惧的脸,心里一阵阵地发凉。“不行。”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哥立刻炸了毛:“林晚你是不是有病!你还想怎么样?那是她自己的事!谁让她不早说!
关我们屁事!”“是我们把事情捅破的!”我站起来,直视着他,
“如果不是我在订婚宴上发难,他们至少暂时是安全的!现在我们一走了之,
王虎肯定会把气撒在李月父女身上!他们真的会出事的!”“出事也是他们活该!
谁让他们来骗我们!”我哥梗着脖子吼道。“那不是欺骗,那是求救!”我冲他喊了回去。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爸,妈,你们说句话啊!”我哥转向我爸妈,寻求支持。
我妈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劝我:“小晚,听妈一句劝,咱家就是普通老百姓,
斗不过他们的。你就当可怜可怜爸妈,别再管这事了,行吗?”我爸也抬起头,
满眼疲惫:“小晚,你哥和你妈说得对,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看着他们,我的父亲,
我的母亲,我的哥哥。我的亲人。在危险面前,他们选择了明哲保身,选择了冷漠和退缩。
我忽然觉得无比的孤单。我意识到,指望他们,是不可能了。我一句话没说,
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黑暗中,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李月那双盛满绝望和泪水的眼睛,李大叔跪地磕头的样子,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
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正义感,像藤蔓一样死死地攫住了我的心脏。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我辗转反侧,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直接去镇派出所报警?不行。
李大叔说了,王虎他爸在那边有关系,去了也是自投罗网,甚至会打草惊蛇。
我需要一个万全之策。一个能绕开他父亲的保护伞,直接把王虎钉死的铁证。证据……录音!
王虎既然那么狂妄自大,又那么在乎自己娶城里有钱女孩的名声,这就是他的弱点。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这个计划很冒险,一步走错,万劫不复。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我的眼睛亮得惊人。我摸到手机,
找到了下午存下的李月的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我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别怕,有我。”“明天我们见一面,按我说的做。”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终于平稳了下来。05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
在镇子边缘一个废弃的小公园里,我见到了李月。她比昨天看起来更憔悴了,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整个人像一株被霜打过的植物,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看到我,就像看到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鬼魂,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林晚……”她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哭腔。“别哭。”我打断她,把她拉到一条长椅上坐下,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的冷静似乎感染了她,她止住了眼泪,
只是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配合。”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们要拿到王虎亲口承认他***了你,并且威胁你们父女的录音。
”听到“王虎”两个字,李月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摇头。“不行的,不行的!
他会打死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的!”“李月!”我加重了语气,握住她冰冷的手,
“你看着我!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赌这一次,要么就回家等着,
等着被他和他那个畜生爹毁掉你的一辈子!你选哪个?”我的话很重,很残忍,
但对付一个被恐惧彻底击溃的人,只有用更强硬的态度才能让她清醒过来。她愣愣地看着我,
眼里的泪水又涌了上来。“相信我,我会保护你。”我的声音放缓了一些,
“王虎现在最怕的是什么?是他要娶的那个城里未婚妻知道这件事。这就是我们的筹码。
”我给她仔细分析:“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表现出来的姿态,不能是告状,
而是‘想用钱解决问题’。你就告诉他,我哥家不要你了,你现在走投无路,
要他给你一笔巨款,让你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不然……你就去他未婚妻那里闹,把事情捅破。
”“他那么自大,又那么怕事情败露,他一定会见你。
他会以为你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想用一点小钱和威胁把你打发掉。而这,
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从包里拿出两个小巧的录音笔,一个交到她手里。“这个,
到时候藏在你内衣里。另一个,我会提前藏在你们见面的地方,做备用。
”李月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录音笔,又看看我,眼神里从恐惧,慢慢地,生出了微弱的光。
那是绝处逢生的希望之光。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下午回到家,我哥林风看我脸色不对,
把我堵在门口。“你今天去哪了?你是不是又去见那个李月了?”他压低声音问我,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我警告你林晚,你别再多管闲事了!那家人就是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