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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灯如银蛇般窜动,将夜色撕裂成碎片。我挽着齐佩源的手臂,指尖轻轻搭在他深灰色阿玛尼西装的褶皱处,面上是练习过千万遍的得体微笑。这是齐氏集团年度慈善晚宴,我作为齐太太必须出演的戏码。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名流云集。我穿梭其间,与银行家的妻子谈论文艺复兴,同政要夫人聊聊慈善基金会,又和几位当红女星讨论最新出版的小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却还要装作在云端漫步。

“雪涔总是这么知书达理。”王局长的夫人端着香槟称赞,“不愧是韩教授家的女儿。”

我微微颔首,余光却瞥见厅堂另一端。齐佩源与谷玉华站在一起,他微微倾身听她说话,那是全神贯注的姿态。谷玉华穿着利落的深蓝色礼服,手中拿着平板电脑,偶尔滑动屏幕向齐佩源展示数据。他们周围围着几位集团董事,不时点头附和。

多么和谐的画面,齐氏的前任和现任女主人,一个在社交场周旋,一个在生意场掌控。我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

“妈,爸爸又把你丢在这儿应付这群虚伪的家伙了?”齐娉婷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她总是坚持叫我“妈”,尽管我只比她大八岁。

“你爸爸和玉华姐在谈正事。”我抿了一口酒,香槟的酸涩在舌尖蔓延。

娉婷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得了吧,公司离了她十分钟不会垮的。倒是你,站了一晚上,脚跟都要断了吧?”

我确实感到高跟鞋像刑具般箍着双脚,但比这更痛的是胸腔里某个地方。两小时前,我亲耳听见齐佩源对财务总监说:“这个决策等玉华回来再定,她最了解情况。”

这样的瞬间,三年来堆积如山。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邀请齐佩源上台致辞。他从容走向麦克风,谷玉华自然地步至我身边站定,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与我鼻息间的香槟余味交织。

“雪涔今晚真是光彩照人。”她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玉华姐过奖了。”我维持着微笑。

台上,齐佩源侃侃而谈,讲述齐氏集团未来发展规划。聚光灯下,他年近五十却依旧挺拔的身姿显得格外耀眼。我记得就是在这样的光线下,三年前在芝加哥大学礼堂,我第一次被这位受邀演讲的商业巨子吸引。那时我是受邀嘉宾,娉婷兴奋地拉着我说:“雪涔,那就是我爸爸!我跟你提过的。”

命运的红线,原来早已握在好友手中。

演讲来到尾声,齐佩源突然看向我们的方向,微笑道:“齐氏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许多人的付出。特别要感谢的是玉华,还好公司有玉华。”

空气瞬间凝固。人群中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随后是更加尴尬的寂静。

“还好公司有玉华。”

这句话在宴会厅金碧辉煌的穹顶下回荡,一字一字砸碎我所有伪装。我看见娉婷震惊的表情,看见谷玉华略显讶异地挑眉,看见无数道目光如箭矢般向我射来——怜悯的,嘲讽的,好奇的。

三年来,全网说我是小三上位时我没哭;读者***我作品时我没哭;家人说我恋爱脑时我没哭;但这一刻,我感觉到某种东西在胸腔里彻底崩塌。

齐佩源似乎意识到失言,匆匆结束演讲走下台。他走向我,试图挽回局面:“我的意思是...”

“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还能对众人展现一个歉意的微笑。

转身那一刻,眼泪终于决堤,但在任何人看见之前,我已经用手帕拭去。保持体面,已经成为我这三年深入骨髓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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