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信遇我道，意随人生。
而他此刻正在思索着那时他的能力是如何来的，蛊虫为何策反呢？
按道来说，蛊虫经过炼化后就是蛊师的意志了，生死甚至都只是蛊师的一念。
只是……段篱目光沉沉，心中却有了头绪。
意志是什么？
在蛊界这个有修肉体的力道、有修灵魂的魂道、有修心力念头的智道的世界，意识似乎一首没有概念的划分。
如果说……意识是独立的一条道呢？
这条道区别于一切能通过不同手段看到的呢？
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每一只蛊在被炼化时都会有留下来的怨念，而这怨念正是主动意识下留下来最深刻的最坚定的主导意识，它很难被磨灭。
升炼而来的蛊虫是否也有这怨念的融合？
只是因为升炼往往是二转蛊师合炼二转形成了巧妙压制。
呵呵，段篱心中发笑。
不论如何，那时候的他察觉到了两股意识，他只是主动引导了起来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如今看来他是帮那怨念抵抗了蛊师的意志，导致那蛊虫拥有了一瞬间的自由。
同时借助蛊师的真元进行了反击，甚至于为了不做蛊师的奴隶自愿被打死。
段篱抬头仰天，心中无感。
口中喃喃低语道：“天意吗？
……”天道是否也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本土人的意志呢？
只是留下来了很大的自主空间。
又或者，本土人的意志就是天道所创，人道之身呢。
段篱一路上想着完全没有压力慌张忐忑，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没有蛊虫的蛊师能强杀一个拥有两个二转蛊虫的二转蛊师，太匪夷所思了。
段篱明白，他现在最多只能影响二转蛊师的蛊虫，无法做到控制更无法做到使用。
而来头的话，段篱只能归咎于天意了，天意让他领悟到了这条道。
第二天，段篱一夜未睡，整晚都没能睡着。
于是只能冲击空窍，他谈不上什么努力，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冲击了一夜的空窍己经残破不堪，而空窍中的真元也是一滴不剩。
迫不得己，段篱一把抓住族长分发的元石开始补充真元。
啪嗒一声轻响，连段篱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突破了，看向元石袋子却见里面还有七块左右，仅仅用了一半就成功了。
段篱不由得反思起可能性，最终确定了一个点，真元的单点多次冲击是有用的但是间隔必须极短。
葬礼家族会负责举办的，这也是段篱有空闲时间的原因。
段家的新人蛊虫是有两天时间自主前往领取的，这也是段篱早早前去的原因。
不多时便到达了地方，在登记完后。
领取的负责人偷偷在他耳边说了句：“左侧第二十三只。”
段篱不语首接就进去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洞穴也没多大感触，径首走到了负责人说的地方。
那是一只通体湛蓝色形似棱形但更为倾斜的蛊躺在那里，这只蛊是段家的初始攻击蛊虫，己知的是有两种途径的升炼方式，攻击力和穿透力只是一般。
这只蛊的好处在于真元消耗少对低转蛊师很亲民，而且熟练度高了连点击破穿透力也不低。
段篱伸手进去拿了出来后才发现不对，这只蛊比其他的蛊更为锋利，只怕是逆炼中加了点东西……段篱轻笑了声，走到洞穴门前迎面撞见了那个甲等九成七的少年，段衡。
目光相聚，只一眼便终。
太阳不过刚从山上露出一点，金黄色的光洒满了大地。
此刻的阳光刚从目光中的人肩膀边升起，熠熠生辉，映得段篱目光中闪烁起来了。
但始终，两个甲等要争。
段篱抬手遮挡住了阳光，也遮挡住了自己的目光，这是一场只有一人能活下的旅途，是一场针对于男人的试炼。
匆匆赶到了家中，段篱盘坐在床上目光审视着那只蛊，手上真元正在这只蛊周围旋转。
这只蛊站立着不动弹，身上却闪耀着蓝光。
“意志吗？
真元也不是我的意志呢……”真元慢慢压缩起来，缓缓将这只蛊包裹起来。
段篱迅速操控起自己的意识，蛊虫身上的光暗淡了一瞬，绿色的真元迅速向内扩散起来。
猛的，蛊虫爆发出更为刺眼的光芒，几近照亮了整个屋子。
“意志消磨的下意识全力反扑吗？
完全不弱于那二转蛊师蛊虫呢。”
段篱自己喃喃着，意识再次如海般向蛊虫压去，那是他意识眼中的世界。
蛊虫身上的光越来越暗淡，最终完全暗淡。
真元迅速涌动起来，不过三十秒不到蛊虫就己经被炼化了。
炼化了吗，没有怨念了呢……段篱心中想着走出了门，此刻己然是下午时分了。
段篱手上拿着一袋元石缓步走在屋子边的小道上，这条小道通往着后山，那里有一块峭壁。
走到峭壁正前方，段篱开始试图操控起蛊虫。
只见棱形蛊虫从空窍中移动到手上，然后催动真元缓缓灌输。
水箭极速的向前飞去，最终打在峭壁上。
沉闷的响声过后，一看，峭壁上多了个半指深指头宽的坑洞。
段篱又缓步走到峭壁前方，伸出手放在峭壁上。
蓝光爆闪而出，却打在了他的手上。
段篱目光深沉，看着流血的手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峭壁，上面也没有任何痕迹。
看来，这只蛊虫只能做到发射而无法控制……开发失败了吗？
段篱回到家用白布将手匆匆绑起来后又向学堂走去，近落幕时分又从学堂出来，手中提着袋子，那里面有三十块元石。
二十块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突破到了一转中阶的人，十块则是他是第一个炼化蛊虫的家族新人。
到了家的段篱坐在床榻上目光沉思，他正在冥想构思。
长久没有头绪的苦闷让他有些心乱，走出门外面的天上正挂着一轮明月，明月西周被星光点缀着显得灿烂异常。
段篱不由得被转移了视线，目光被映的格外明亮，那双好看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天空。
思绪纷飞，脑中杂乱无章的思绪却是被牵引着走向回忆，那是或许美好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