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萌妹初试毒舌功
老嬷嬷的指甲在她手腕划出三道红痕,像晾在腊月风里的腌萝卜丝。
她没哭,只是歪头盯着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心里默念:“这波仇恨值拉满了,系统给点力啊。”
柴房门“哐当”砸上,霉味混着干草灰扑进鼻腔。
她蜷在角落,掌心朱砂痣忽明忽暗,像颗揣着秘密的小太阳。
刚才那一瞬的金光警告还在脑里打转——有人动过她的命格?
可现在顾不上深想,肚子己经咕咕叫得像雷云压境。
子时己过,今日签到尚未完成。
浮世绘卷在识海缓缓展开,弹幕飘得比庙会灯笼还热闹:“妹妹别慌,天道不会让打工人饿死的!”
“快签!
我赌今晚掉饭团!”
虞甜甜闭眼,心念一动:“签到。”
掌心一烫,系统金光炸开——签到成功!
获得:天阶功法残页·《归墟引气诀》(入门篇)触发锦鲤增幅!
双倍掉落!
额外获得:气运符箓·初级·一张“***?”
她差点坐首了,“真掉饭团了?!”
弹幕瞬间刷屏:“血赚!”
“这运气不去赌坊可惜了!”
她顾不上欢呼,赶紧把那张符箓塞进袖子里,又翻开《归墟引气诀》残页。
纸页虚浮在意识中,字迹如游鱼穿梭,第一句写着:“归墟者,万气之源,藏于掌心,通于天地。”
“合着我这朱砂痣是充电口?”
她嘀咕着,试着按功法引导灵力。
可刚运转一周天,脑袋就嗡地一沉,像被人拿擀面杖从天灵盖搅到尾椎骨。
三岁娃的经脉细得跟挂面似的,根本扛不住这等高阶功法的冲刷。
她喘着气瘫倒,小脸发白,心里哀嚎:“高阶功法送了,可我没充电宝啊……”外头天色渐亮,守门丫鬟打了个哈欠走开。
虞甜甜趁机爬起来,拍掉裙摆上的草屑。
月白襦裙沾了灰,锦鲤绣线都黯了色,可腰间玉葫芦依旧剔透,晃一下,里头似有流光轻颤。
她盯着掌心朱砂痣,咬牙:“种点啥,总不能光吃系统空饷。”
心神沉入归墟秘境。
眼前豁然开朗——三丈见方的灵田悬浮虚空,土壤如碎玉铺就,泛着淡淡金光,灵气凝成雾丝缠绕田埂。
她差点惊呼出声:“这哪是菜地,这是米其林三星后厨!”
她抠出一滴昨晚剩下的九转归墟灵泉,小心翼翼滴进土里。
指尖轻点,奶声奶气下令:“长!
给我变灵药!”
灵田微微震颤,泥土拱起,冒出三株细弱杂草,叶片发黄,耷拉着像熬了三天夜的社畜。
灵力不足,种植失败。
建议宿主先练练小短腿。
弹幕无情嘲笑:“妹妹,你这是养娃不是种田。”
“建议先充值,再消费。”
虞甜甜瘪嘴,心里骂:“合着签到送地不送种子?
这波血亏!”
可她没泄气,反而盯着那三株蔫草琢磨:“ хоть что-то……哦不对,好歹发芽了,说明能用。”
她伸手想拔草,指尖刚碰叶尖,灵田深处忽有微光一闪。
她定睛看去,土壤下埋着半片残破玉片,纹路竟与她腰间玉葫芦如出一辙。
“啥情况?”
她心头一跳。
还没来得及细看,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急忙退出秘境,装模作样缩回草堆,闭眼装睡。
老嬷嬷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半碗馊米汤,冷笑着:“贱丫头,大夫人说了,三天不许吃饭,看你还撒不撒野。”
虞甜甜不睁眼,只抽了抽小鼻子,软乎乎道:“嬷嬷……甜甜梦到娘亲了……她说,掐小孩脸会变包子褶……蒸熟了没人要。”
老嬷嬷手一抖,碗差点砸了。
虞甜甜这才睁眼,琥珀似的眼珠湿漉漉的,右耳垂红痣颤了颤,小手慢悠悠指向对方脸:“嬷嬷你看,你嘴角这儿,己经有褶了哦。”
“你——!”
老嬷嬷气得脸发紫,伸手就要抓她。
虞甜甜蹭地钻进草堆深处,玉葫芦轻晃,嘴里还不闲着:“嬷嬷再碰我,我就喊‘抓变态老阿姨骚扰幼童’!”
“谁准你胡说!”
“我准的!”
她缩在角落,小脸鼓得像仓鼠,眼里却闪着狡光,“我三岁,我说了算。”
老嬷嬷被噎得一口气卡在喉咙,涨红着脸甩袖就走,临出门还踹了一脚门板。
虞甜甜吐了吐舌头,等脚步声远了,才从草堆里爬出来。
她拍了拍灰,掌心朱砂痣又开始发烫。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触发隐藏任务:寻根溯源线索提示:母族信物,祠堂画像“哈?”
她眨眨眼,“系统还带导航?”
弹幕飘过:“妹妹,你妈可能是隐藏大佬!”
“这伏笔埋得比坟头草还深!”
她摸了摸腰间玉葫芦,又想起灵田里那半片玉。
两个物件纹路一致,绝不是巧合。
夜深人静,她溜出柴房,赤脚踩在青石板上,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爬。
虞家祠堂在东院尽头,平日孩童不得入内,今夜守夜人被支去搬酒,正是机会。
她贴着墙根挪过去,玉葫芦在掌心微微发烫,像个小暖炉。
推开虚掩的门,香烛味扑面而来。
她踮脚摸黑进去,借着灵泉微光扫过一排排灵位。
忽然,目光停在一幅画像上。
虞母——眉眼温婉,素衣如雪,腰间悬着一只玉葫芦,剔透玲珑,纹路与她手中一模一样,连葫芦嘴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虞甜甜呼吸一滞。
她伸手轻触画像,指尖刚碰上画布,掌心朱砂痣骤然金光大作——检测到母族信物共鸣!
传承序列激活中……归墟秘境核心解锁进度:0.7%她心头狂跳,正要细看,门外忽有脚步声逼近。
她猛地蹲下,躲进供桌底下。
玉葫芦贴着胸口,烫得像块刚出炉的红薯。
脚步声停在门口。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奇怪,门怎么开了?”
虞甜甜屏住呼吸,小手死死攥着玉葫芦。
葫芦口那道细小的裂痕,忽然渗出一缕极淡的金光,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流入掌心朱砂痣。
她感觉脑子里“叮”地一声,像手机充上了快充。
供桌上的香炉,忽然轻轻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