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找到一种更持久的方法,让魂灵得以获得滋养,为渡川的魂灵有栖息之所。
确凌似乎读懂了时也的心思,轻声说道:“现下我的灵力还能维持住一段时间,你无需担心,我们定能想到别的法子。”
时也心疼地看着确凌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心里清楚得很,他的灵力己经被聚魂鼎和噬魂蛊严重损耗,此刻不过是强撑着来安慰自己罢了。
时也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拉起确凌的手,飞速朝着冥王殿的方向飞去。
两人来到冥王殿,时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确凌:“我如游丝般的灵魄都能重塑,我想借聚魂鼎的神力,定能滋养忘川的魂灵。”
时也知自己此时的灵力大有不同,便想以自己的灵力为引,催动聚魂鼎,让更多魂灵得以栖息。
确凌担忧地看着时也,却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时也将聚魂鼎取出,双手捧着它,二人又如飞鸟一般飞身而起,身影在空中闪烁而过,转眼间便来到了忘川河畔。
时也来到忘川河畔的中心,集中精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
聚魂鼎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光芒越来越亮。
确凌安静地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守护着,他最为了解时也的根基情况,一首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她,时也额头渗出汗水,但她咬牙坚持着。
终于,聚魂鼎的光芒达到了顶峰,将聚集在西周的魂灵都笼罩在其中。
魂灵们在聚魂鼎神力的照耀下得到了滋养,它们的魂力也在逐渐恢复。
时也疲惫地喘着气,看着周围的魂灵,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确凌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扶着她,“你还好吗?”
时也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时也看着逐渐恢复的魂灵,心下安定了一分,但是眼下环境还是有些简陋,看着远处的一间小空屋,时也有了一个主意:不如在此处修筑一家客栈,将聚魂鼎藏于其中,借聚魂鼎之力,让更多的魂灵得以滋养安息,此后若有与我一般无法渡忘川者,亦可借此处安身。
暂时安抚好魂灵之后,时也拉着确凌来到一旁“确凌,我想在此修建一座客栈。”
时也眼神坚定地看向确凌。
“客栈?”
却凌有些惊讶。
“是的,这里环境简陋,即使有聚魂鼎,魂灵们也无法得到长久的安息,我想若是有一间客栈得以让魂灵们栖身,再加上聚魂鼎的力量,相魂一定能事半功倍。”
时也解释道。
确凌点点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想法虽好,可眼下怕是难。”
时也不解。
确凌稍作思考后说道:“此地处于忘川河畔,阴气极重。
普通的砖木难以承受这股阴寒之气。
需得寻找一种特殊的材料,方可抵御。”
时也微微皱眉,“何种材料才可?”
确凌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黑色笼罩的地方:“或许可用彼岸花的根茎。
彼岸花生于忘川禁林,其根茎蕴含强大的灵力,可抵御阴气侵蚀。”
时也眼睛一亮,“彼岸花根茎?
我这就去找找看。”
却凌忙制止:“慢着,你可知彼岸花根茎纠结是何物?”
时也微抿双唇不作答,却凌无奈:“你连何物都不识,就要去取?
刚修得的真身不要了?”
见时也不答,确凌接着道:“彼岸花生长的禁林是极尽阴寒之地,花朵看似美艳动人,但若接近它,必被阴寒之气所伤,阴寒之气会倾入灵体首达灵丹,待到灵力消耗殆尽,便马上将其心魄侵蚀,那时便是回天乏术。”
时也一惊:“如此美艳之花,竟为致命凶器。”
“这还只是普通的彼岸花,真正能御阴寒,做到长生不枯的,是冥华彼岸花,它生于彼岸花丛中,光靠肉眼难以分辨,许多人都因此,误采普通的彼岸花,触动寒气,葬身花海。”
时也继续询问:“那如何才能分辨冥华彼岸花?”
确凌长叹一声气,他知道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只能继续告知她关于冥华彼岸花的秘密:“冥华彼岸花之所有和别的彼岸花不一样,是因为她在禁林中,修出了灵性,每日它都要转化阴寒之气,滋养自身的灵性,便会产生细微的声响,但是这声响,我们是难以察觉的。”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为此丧命!”
时也虽嘴上说着害怕,但是心中的念想未减半分,她知道,确凌一定不会同意她冒险,心中暗暗谋划着自己的策略。
经过这几天的辛苦努力,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不堪。
然而,时也却趁着大家休息的时候,悄悄地潜入了禁林之中。
她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采集到冥华彼岸花。
禁林内弥漫着幽静的气息,看似静谧,实则是无数修灵者的坟场。
时也小心翼翼地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引起彼岸花的注意。
她深知此行充满风险,但对众魂灵的救助之心,让她无法停下脚步。
随着深入禁林,周围的环境变得越发诡异。
时也心跳加速,紧张得手心出汗,但她依然坚定地向前迈进。
终于,她看到了一片绚烂的花海,那里的每一朵花都红的妖艳,可却与普通的红不同,每一抹红都甚是邪魅,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走近,触碰,沉醉其中。
时也知道这些花便是确凌所说的彼岸花,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满目的红,她的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进去,不能触碰,但是时也的心神己经不能为自己所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花瓣,感受着它的柔软与光滑。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花丛中涌起,将她紧紧束缚住。
时也惊恐地挣扎着,但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她意识到自己被彼岸花所迷惑,失了心神,时也心中慌乱:我不会要交代在这儿吧?
我才刚修得真身啊!
但此时己经来不及了,她紧闭着眼,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冷:难道我今天就要变成一只冰冻鹦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