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雨幕中，警笛声划破了寂静。我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法医在泥泞的地面上忙碌。死者是个年轻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此刻已经被雨水浸透，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我转头问身边的助手小林。

"初步判断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叫苏雨晴，今年大四。"小林翻着笔记本，"报案的是她的室友，说今晚她本来要去图书馆，但一直没回来。"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手。她的指甲缝里有暗红色的痕迹，像是抓挠过什么。右手无名指有一圈明显的压痕，像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印记，但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戒指不见了。"我轻声说。

"什么？"小林没听清。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案发现场在一条偏僻的小巷，路灯昏暗，监控摄像头早已损坏。雨水冲刷着地面，带走了大部分痕迹。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但颈部有轻微淤青。"法医走过来汇报，"具体死因要等尸检报告。"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死者微微张开的右手掌心。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我戴上手套，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是一枚纽扣，黑色的，带着暗纹。

"这是......"小林凑过来看。

"高档西装上的扣子。"我捏起纽扣，对着路灯仔细端详，"看纹路，应该是意大利手工定制。"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地上的血迹。我忽然注意到死者的左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很久以前的割伤。

"通知家属了吗？"我问。

"已经联系上了，她父母在外地，正在赶来的路上。"小林顿了顿，"不过......她有个男朋友，叫陈默，是本市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我眯起眼睛。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穿得起定制西装的人。

"把他列为第一嫌疑人。"我说，"另外，查一下死者最近的通话记录和社交账号。"

"是。"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