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乌镇雨 有裤就得拉 2025-07-02 16: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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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少时,也曾爱过一个人。那年我十六岁,在乌镇的烟雨里遇见林深。

青石板路被梅雨浸得发亮,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站在双桥的拱顶,手里攥着支竹笛,

笛孔里还凝着水珠。他转头看我的时候,睫毛上的雨珠恰好滚落,

像把整个江南的春天都揉进了眼里。“姑娘,借过。”他的声音带着水汽,

比乌镇的河水还要清。我那时刚随父亲搬来乌镇养病,性子怯懦,被他看得脸红,

攥着药包的手指泛白,几乎要钻进旁边的茶馆檐角。他却忽然笑了,

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送你回去?”后来我才知道,

林深就住在东栅的老巷里,家里开着间小小的竹器铺。他父亲早逝,母亲卧病在床,

他白天学制竹,夜里就在双桥吹笛,说是能招来过路的游客,多赚几个铜板。

我总找借口去他的竹器铺。有时说要买竹篮,有时说想看看竹编的蚱蜢,

其实是想闻他身上清苦的竹屑味,看他低头削竹时专注的侧脸。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他手上,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像他指间游走的竹篾,柔韧又倔强。

“苏晚,你看这个。”他会变戏法似的拿出新做的玩意儿——竹编的蜻蜓,

翅膀薄得能透光;竹制的哨子,吹起来有溪流的声音。我把这些东***在枕下,夜里睡不着,

就摸出来看,仿佛能摸到他指尖的温度。母亲察觉了我的心思,把我叫到跟前,

手里捏着枚成色极好的玉簪:“晚晚,下周陈家公子会来拜访,他家和你父亲是世交,

知根知底。”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陈家是乌镇的望族,而林深,

不过是个连像样住处都没有的竹匠。那天我躲在茶馆后面哭,林深不知何时站在雨里,

手里拿着支新做的竹笛。“我知道你母亲不喜我,”他声音发哑,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

“但苏晚,等我攒够了钱,我就……”“你攒够钱又能怎样?”我没等他说完就冲他喊,

心里又酸又涩,“你能让我母亲不再咳嗽吗?能让我父亲的生意起死回生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眼里的光像被雨浇灭的烛火,一点点暗下去。他没再说话,

只是把竹笛塞进我手里,转身走进雨幕。那支竹笛上刻着小小的“晚”字,

竹纹里还沾着他的体温。变故来得比梅雨还急。半个月后,

父亲的布庄突然被人举报私藏禁品,官差封了铺子,父亲被带走时,

指着围观人群里的一个身影骂:“林深!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我疯了似的冲进雨里找林深,竹器铺的门敞着,竹篾散落一地,他母亲躺在床上,

枯瘦的手抓着我的衣角:“晚晚,不是阿深……是陈家,他们逼他的,

说不照做就……”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只看见墙上挂着的竹编蜻蜓,翅膀断了一根,

像只折翼的蝶。父亲被判流放,母亲一病不起。陈家公子提着补品来探望,

坐在母亲床边温言软语,说会想办法救父亲,前提是我嫁给他。我看着他油光锃亮的头,

突然想起林深被雨水打湿的发,胃里一阵翻涌。“我嫁。”我说这话时,

窗外的雨正敲打着芭蕉叶,像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心。婚礼前一天,我去了双桥。

林深果然在那里,只是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他看见我,

手里的竹笛“啪”地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你要嫁给他?”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是。”我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林深,我恨你。若不是你,

我父亲不会……”“好。”他打断我,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塞进我手里,“这个,你留着。

”那是枚竹制的戒指,内侧刻着“深”字,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是反复摩挲过的。我没接,

红布包落在青石板上,像团熄灭的火。“林深,我们两清了。”我转身就走,不敢回头,

怕看见他的眼睛,就再也迈不开步。婚礼那天,乌镇下了场罕见的暴雨。

我穿着大红嫁衣坐在镜前,看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突然抓起那枚竹戒指,狠狠砸在地上。

戒指弹起来,撞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林深吹笛时偶尔错漏的音。

婚后的日子像潭死水。陈景明待我不算坏,却总在不经意间提醒我林深的“恶行”。

他说林深拿了陈家的钱,早就离开乌镇了,说不定在哪个烟花巷柳里挥霍。我听着,

心里像被塞进一团浸了水的棉絮,又沉又闷。三年后,父亲在流放地病逝的消息传来。

母亲当天就断了气,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晚晚,

当年……是我错怪了他……”我没听懂,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守灵那晚,陈景明喝醉了,

趴在灵前哭:“娘,我对不起您……其实当年是我爹……林深他不肯,

是我爹找人……”后面的话我听清了。当年父亲的布庄挡了陈家的路,陈老爷本想直接动手,

却发现我和林深走得近,便以林深母亲的性命相逼,让他做了那个“告密者”。

林深收了陈家的钱,却一分没动,全换成了药材,偷偷送到母亲床前,直到她去世。

我冲出灵堂,疯了似的往东栅跑。竹器铺早就换了主人,新住户说,

三年前有个姓林的年轻人,在这里守着他母亲的灵堂,守了七天七夜,最后咳出了血,

被人抬走了。“他去哪了?”我抓着人家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不知道,

只听说他去了北方,好像要参军。”北方……我望着灰蒙蒙的天,那里正打仗,兵荒马乱,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竹匠,去那里做什么?我开始疯狂地找林深。托人打听,

写信去北方的军营,却都石沉大海。陈景明发现了,摔碎了我桌上所有的东西:“苏晚!

你还想着那个白眼狼?他害你还不够吗!”“他没有!”我第一次对他吼,“是你们!

是你们害了他!”陈景明愣住了,随即冷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我告诉你,

他早就死了!去年北方战事吃紧,他所在的部队全军覆没,尸骨无存!”我眼前一黑,

栽倒在地。再次醒来时,陈景明守在床边,眼里满是愧疚:“晚晚,

我不该骗你……他确实参军了,但没人知道他的消息。”我没理他,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深。三个月后,我以探亲为名离开了乌镇,去了北方。

战火纷飞的土地上,到处是断壁残垣,我拿着林深的画像,逢人就问。

有人说见过一个吹竹笛的士兵,在某次战役中冲在最前面,

中了三枪还在往前跑;有人说在收容所见过他,断了条腿,发着高烧,

嘴里还念叨着“乌镇”;还有人说,他早就死了,尸体被埋在乱葬岗,连块墓碑都没有。

我找了整整五年。从江南女子变成能在风沙里骑马的旅人,手上磨出了茧,脸上添了疤,

却始终没找到林深。陈景明来过几次,劝我回去,说陈家的产业需要我。我每次都把他赶走,

直到他带来一个消息:陈老爷病重,要见我最后一面。回到乌镇时,已是深秋。

陈家老宅萧索了许多,陈老爷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看见我,

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晚晚……对不住……林深那孩子……”他说,林深当年离开乌镇,

根本没拿陈家的钱。他把母亲的后事托付给邻居,自己揣着那支竹笛就去了北方,

参军是为了攒军功,想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回来娶我。后来他立了大功,却拒绝了封赏,

只求能调回江南,没想到在归途中遭遇伏击,下落不明。“这是他托人……带给你的。

”陈老爷从枕下摸出个油纸包,递到我手里。里面是半块玉佩,青绿色的,

上面刻着半个“晚”字。我猛地想起,当年我在双桥弄丢过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是母亲给我的护身符,后来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原来,一直被他收着。陈老爷咽气时,

窗外的梧桐叶正簌簌落下。陈景明跪在灵前,突然抬头看我:“晚晚,你走吧。

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我没走,在乌镇住了下来,守着那间早已破败的竹器铺。

我学着编竹器,手指被竹篾划破了无数次,终于能编出像样的蜻蜓和哨子。每天清晨,

我会坐在双桥的拱顶,像当年的林深那样,等一场可能不会来的雨。又是十年过去。

我鬓角有了白发,走路也有些蹒跚,乌镇的人都说,东栅那个守竹器铺的老姑娘,

怕是等不到想等的人了。那天我正在铺子里编竹篮,进来个背着行囊的年轻人,

眉眼间有几分熟悉。“阿婆,我想买支竹笛。”他的声音清朗,像山涧的溪流。我抬头看他,

心里猛地一跳。他脖子上挂着个东西,露出的半截,正是那半块刻着“晚”字的玉佩。

“这玉佩……”我的声音发颤。年轻人摸出玉佩,笑着说:“这是我爹留给我的,

他说另一半在我娘那里。他还说,等我找到一个住在乌镇,会编竹器的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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