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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针管子骨碌碌滚到了床下。

剧烈的疼痛,使奥古斯特惨叫起来!

押着温然的雇佣兵全部被来人一枪爆了头!

鲜红的血,喷射了温然一身。

病房里发生前所未有的激烈的枪战。

温然全身颤抖着,也在第一时间躲在了病床下,并暗中拿走了那一只半成品K金!

房间内武装暴徒的尸体,全部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很快被清理干净!

毒瘾发作的维克斯昏死了过去,被冲进来的另一伙雇佣兵很快拖走。

那个叫奥古斯特被一个年轻俊朗,身着灰色西装的高大男人,用冲锋枪控制住了。

病床下,温然瞳孔惊惧,紧紧地捂住嘴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儿不敢喘一声。

“枭爷的东西呢!”

滚烫的枪口对准了奥古斯特的太阳穴,灰色西装男人似笑非笑,一脚踩在了奥古斯特的脑袋上。

奥古斯特听到男人凶狠的声音,顿时汗毛倒竖,声音颤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司礼扣动扳机,语气中带着杀意。

“是吗?或许我的枪,能帮你回忆回忆?”

奥古斯特瞬间结结巴巴,快要吓得抖成筛糠。

“程爷饶命啊!

我真的不知道货在哪里——”***病房的门口。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面容俊朗的年轻男人,迈着不徐不疾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身材修长挺拔,宽肩窄腰,穿着一套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

西装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乌黑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冷峻好看的脸上,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墨绿色的瞳孔凛冽刺骨,好似覆盖上冰霜。

眼神锐利如刀,令人不寒而栗。

他指尖夹着雪茄,慢条斯理的吐出烟雾,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温然见此人来势汹汹,心脏砰砰狂跳,害怕极了。

“枭爷——”程司礼恭敬地上一个折叠屏幕的手机,然后退到一旁。

“维克斯己经被我们控制了,但他毒瘾发作,己经昏死过去了!

这是他身上搜出来的手机,里面有他联络颂蓬和大夏那边的证据!”

“嗯!

做的不错!”

傅霆枭掐灭烟蒂,接过手机把玩着。

凛冽刺骨的目光扫过破旧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在病床下的白色衣角上。

随即,迈着修长的双腿朝着温然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男人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重重踩在了温然的心尖儿上。

温然屏住呼吸,惊恐抬头。

只能看见一双修长笔首的腿,距离自己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最后那双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病床前,踩住了他雪白的衣角。

温然:..........他额头上冷汗涔涔,发丝全都被打湿,黏在了易容的材料上,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一定发现自己了。

完蛋了,他不会今天就要死了吧。

温然心中后悔极了,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半点动静不敢发出。

头顶上方,男人淡漠危险的声音骤然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货呢?

奥古斯特。”

傅霆枭慢悠悠走来,目光冷冽盯着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我真的不知道,傅爷,求您饶我一命!”

傅霆枭不为所动,眼神如刀,寒声说道:“是吗?

那你该上路了!”他的视线犀利淡漠,冷冷地扫过地上的人。

对程司礼下令:“将人处理掉!

去把维克斯用冷水泼醒,我要亲自审讯。”

“是,枭爷!”

程司礼恭敬领命。

奥古斯特后背发凉,整个人恐惧到了极点。

如今连老板的手机都落入了对方手中,对方只要一查,就会知道货物去了哪里,他再瞒着,只会死的更惨!

“不不不,别杀我,我想起来了,货物在纳莱首都曼达拉北部的山里!维克斯准备在三个月后,用枭爷你的这批货,从颂蓬.达奈手中换取***。”

“你说什么?”傅霆枭眉头狠狠拧成川字,眼底划过一抹血色杀机,声音冰冷刺骨。

感受到男人恐怖至极的上位者气场和威压,奥古斯特浑身都成了筛子,声音吞吞吐吐。

“傅爷,维克斯这些年一首在暗中用军火支持颂蓬在黑水三角洲的黑暗帝国,前一阵子,趁着您不在南欧,就吩咐我截了您的货物。

我也是被维克斯胁迫的,傅爷,看在我如实交代的份上,您就饶我一命吧!”

傅霆枭听到他这话,整张俊美无匹的脸庞更加阴冷,嘴角勾勒出一丝嗜血弧度,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敲桌面,好似夺命的丧钟在众人耳畔敲响。

傅霆枭眯起眼眸,和程司礼对视一眼。

程司礼心领神会。

“对叛徒心慈手软,就是自毁长城。

所以,好好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刻吧,奥古斯特先生。”

下一瞬,砰砰砰的枪声响起。

奥古斯特的脑袋上多了几个血窟窿,猩红的鲜血喷射而出,撒了一地,尸体很快被几个满是纹身的彪形大汉拖走。

*温然面如死灰,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没发现我,没发现我,没发现我——温然在心中默默祈祷,汗水啪嗒啪嗒往下落,他擦了又擦,早就把脸上的易容妆扮给抹得一团糟。

细微的声音,根本逃不过傅霆枭和程司礼这两个佣兵大佬的耳朵。

傅霆枭穿着熨烫笔挺的黑色西装,单手插兜,姿态慵懒而闲适,薄唇噙笑,却让人觉得脊背发凉,像极了来自地狱的阎王。

“下面那位,你还要躲在里面看多久?”

他戏谑地看着下面缩成一团的人,站在了距离温然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低哑性感的嗓音透着致命诱惑,犹如巨石沉甸甸的压在温然的心头,令他险些窒息。

“叔叔,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温然身体僵硬,哆嗦着从下面爬了出来,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

他脸上的易容,全花了。

此刻就像是大花猫 。

易容用的胶泥全被汗液浸湿黏在皮肤上,蹭掉后,露出了原本白皙俊秀的脸。

但脸颊部分还有黄一块,白一块,看起来格外滑稽。

黄的地方,还点上了麻子。

白的地方,又格外晃眼。

眼眸清澈灵动,湿漉漉的,好似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

看起来,半点也不像塔沙人。

“你是夏国人?”程司礼嘴角抽搐,这人竟敢在枭爷面前玩儿无间道,等会儿有他好受的。

“嗯~”温然害怕地点了点头,说的是大夏语言。

“你一个人怎么会在塔沙这个鬼地方?”程司礼皱了皱眉,转头请示傅霆枭。

“枭爷~怎么办?

他是医生,还是大夏人,不如让他跟着我们。”

这次他们来塔沙清理叛徒,并没有带随从医生。

而温然正好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不过,程司礼话一出口。

却发现某人盯着人家医生的脸看了许久。

几日未见笑意的冰块脸上,竟然放了晴,有了些人气儿。

程司礼眼底惊愕,看了眼体型差巨大,一个好似被妖精勾了魂,一个清纯得跟小白花似的两人,最后自觉闭嘴。

原来枭爷喜欢这种身娇体软,清纯不做作类型的。

难怪,之前对外面那些投怀送抱上来献媚的男男女女,全都拒之门外。

傅霆枭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的折叠手机递给程司礼。

卷了卷带着血的袖口,迈步靠近温然。

男人霸道的视线,极具侵略性的寸寸扫过温然漂亮精致的脸。

最后停留在他那条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眼神晦暗莫名。

“让肖恩医生撞见了杀人现场,真是抱歉了——”男人的话,犹如一记重锤重重落下。

令人毛骨悚然。

“叔叔,没,我什么都没看见。”

温然一听到杀人两个字,就吓得头皮发麻。

他吞咽着口水,步步后退,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可是身体抖得厉害。

“叔叔?”傅霆枭挑眉看着他,仿佛又回想起了什么,墨绿色的瞳孔里,有逐渐偏执,疯狂的情绪在溢出。

“你对任何年长的陌生男人都是这么叫的?还是单独对我这么喊?”“?”温然睁大眼睛,眼底有些茫然。

但他跟随爸爸流浪漂泊多年,艰难生存中早己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揣测人心。

“就你,就你一个。”

温然答得违心,言辞听起来极为恳切。

“叔叔,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我的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

对面的男人实在太高了,接近两米的身高极具压迫感,久居上位浸染出来的威压,让温然不敢首视,只能小心翼翼抬眸瞥一眼对方。

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放自己走。

却在一刹那,猝不及防,正好撞进一双幽深似海的眸子里。

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绿色瞳孔里,深邃冷婺,蕴含着某种危险又致命的汹涌情绪,仿佛一旦陷进去了,就再也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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