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以为自己救的是个在雨夜受困、温顺无害的“留学生”。她不知道,
这个眼神清澈、连中文都说不利索的男人,
是东南亚“黑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掌权者——陆沉野。他以柔弱为饵,步步为营,
将她圈入名为“占有”的牢笼。当她发现真相,试图带着家族逃离时,
那个曾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眼底只剩冰封的暴戾。“苏晚,你救了我,这辈子就别想脱身。
”他捏碎她的退路,却又在暗夜里为她挡下所有刀光剑影。这场始于伪装的掠夺,
最终是谁驯服了谁?1 雨夜的“猎物”暴雨如注,砸在“拾光”画廊的玻璃幕墙上,
模糊了窗外霓虹闪烁的都市夜景。苏晚锁好画廊大门,将最后一份画作鉴定报告塞进包里,
转身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意裹了个严实。她拢了拢身上的米色风衣,撑开伞,刚踏入雨幕,
就听见不远处的巷口传来一声闷哼。好奇心驱使下,她踮着脚往巷子里望了一眼。
昏黄的路灯透过雨帘,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一个男人蜷缩在墙角,
黑色的衬衫被雨水浸透,紧贴着单薄的脊背,袖口处似乎还洇着深色的痕迹,
不知是血还是污渍。“喂,你没事吧?”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举着伞走了过去。
男人闻声抬起头,一张清俊得近乎过分的脸映入眼帘。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
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雨珠,显得格外无辜。只是那双眼睛,漆黑得像寒潭,在昏暗的光线下,
闪过一丝极淡的锐利,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我……我没事,谢谢。
”他的中文说得有些生硬,带着明显的外国口音,声音也因为虚弱而显得沙哑。苏晚蹲下身,
注意到他的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额头还渗着细密的冷汗。“你的胳膊好像受伤了,
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待着会生病的。”她看了看四周,雨夜的街头行人寥寥,
“要不我送你去附近的诊所?”男人似乎有些犹豫,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麻烦你了,小姐。”苏晚费力地扶起他,
才发现他看着清瘦,实则分量不轻。她几乎是半扶半搀地撑着他往巷口走,
伞尽量往他那边倾斜,自己半边肩膀很快就湿透了。“你是外国人?来这里旅游吗?
”苏晚试图打破沉默,问道。“嗯,留学生,”男人靠在她身上,呼吸有些不稳,“刚下课,
遇到点意外。”他的目光落在苏晚白皙脖颈上那串简单的珍珠项链上,
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无害的模样,“我叫陆沉野。”“苏晚。
”她报上自己的名字,推开了街角那家24小时诊所的门。暖黄的灯光驱散了雨夜的寒意,
医生很快为陆沉野处理了伤口——只是手臂的软组织挫伤,并无大碍。处理完伤口,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苏晚看着陆沉野依旧有些苍白的脸,
实在放心不下。陆沉野眼中露出一丝为难:“我刚搬了家,地址记不太清了……”他低下头,
像个迷路的孩子,“而且手机也没电了。”苏晚皱了皱眉,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
最终还是心软了:“那你先去我家暂住一晚吧,明天再想办法联系你的朋友。
”陆沉野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清澈的眸子里像是盛着星光:“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苏晚小姐,你真是个好人。”苏晚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她完全没注意到,
在她转身去结账的瞬间,陆沉野嘴角那抹温顺的笑意悄然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看着苏晚的背影,
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势在必得的暗潮。猎物,已经上钩了。2 无害的伪装苏晚的公寓不大,
却布置得温馨雅致。她找了件自己宽大的棉质衬衫和一条男士休闲裤递给陆沉野,
又指了指浴室:“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我去给你找条毛巾。”陆沉野接过衣服,
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苏晚的手,感受到那片柔软的温度,他的眼神暗了暗,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腼腆的样子:“谢谢苏晚小姐,给你添麻烦了。”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
苏晚摇了摇头,转身去厨房烧热水。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想着陆沉野可能饿了,
准备简单弄点宵夜。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苏晚将热好的牛奶放在餐桌上,
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安。她总觉得陆沉野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
又说不上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留学生而已。没过多久,
陆沉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苏晚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短,露出一小节结实的腰线,
休闲裤也有些紧绷,勾勒出修长的双腿。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少了几分刚才的虚弱,多了几分少年气。“过来坐吧,
喝点牛奶暖暖身子。”苏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陆沉野依言坐下,双手捧着温热的牛奶杯,
小口喝着,眼神清澈地看着苏晚:“苏晚小姐,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苏晚笑了笑,
将面包推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陆沉野拿起面包,小口咬着,吃相斯文,
看起来格外乖巧。他偶尔会抬头看苏晚一眼,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清泉,
让苏晚之前的那点不安渐渐消散。“苏晚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陆沉野主动开口问道。
“我开了家小画廊,就在刚才我们遇到的那条街上。”苏晚指了指窗外的方向。“画廊?
那一定很有趣。”陆沉野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我很喜欢艺术,但是在我们国家,
很少有机会看到这么多好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陆沉野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提出一些问题,引导着话题,同时又把自己的情况说得模糊不清,
只强调自己是个家境普通、独自来留学的学生。他的中文依旧带着口音,但表达越来越流畅,
偶尔还会因为说错话而脸红,显得格外可爱。苏晚渐渐放下了戒心,
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怀疑有些可笑。她起身收拾餐具,对陆沉野说:“你先在客厅看电视吧,
我去给你整理客房。”“不用麻烦了,苏晚小姐,我睡沙发就可以了。”陆沉野连忙站起来,
一脸诚恳地说。“那怎么行,沙发不舒服。”苏晚不由分说地走进了客房。
陆沉野看着苏晚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淡去。他走到阳台,推开窗户,
冰冷的雨丝扑面而来。他拿出藏在袜子里的一个微型通讯器,按下了通话键,
用流利的母语低声说道:“目标已确认,安全入住。计划按原方案进行。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先生,需要派人暗中保护吗?”“不用,
”陆沉野看着客厅里忙碌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我要亲自‘照顾’她。
”挂了通讯器,他将其藏回原处,转身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无害的表情,
走过去对苏晚说:“苏晚小姐,我来帮你吧。”苏晚笑着拒绝:“不用了,马上就好。
你早点休息吧。”看着苏晚为自己铺好床,细心地放上枕头和被子,
陆沉野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知道,这场以柔弱为饵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苏晚彻底离不开他的那一天。3 步步紧逼的靠近第二天早上,
苏晚是被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响动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走出卧室,
就看到陆沉野系着她的粉色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却格外认真。听到脚步声,陆沉野转过头,
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苏晚小姐,你醒了?我看冰箱里有食材,就想着给你做顿早餐,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苏晚愣了一下,看着餐桌上摆着的煎蛋、吐司和牛奶,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麻烦你做早餐。”“应该的,
”陆沉野将最后一盘煎蛋端上桌,“昨天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他解下围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只会做这些简单的,你别嫌弃。”“怎么会,
很好吃的样子。”苏晚坐下,拿起叉子尝了一口煎蛋,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不错。吃过早餐,
陆沉野主动收拾了餐桌,还把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苏晚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这个留学生,不仅长得好看,还这么勤快懂事。
“我今天要去画廊,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跟我一起去待一会儿,
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你的朋友。”苏晚提议道。陆沉野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
太麻烦你了,苏晚小姐。”两人一起出门,陆沉野很自然地接过苏晚手里的包,
还主动撑开伞,将她护在伞下。路上,他时不时地问一些关于画廊的事情,
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崇拜,让苏晚很是受用。到了画廊,苏晚开始整理画作,
陆沉野就在一旁帮忙递东西、擦灰尘,做得有模有样。有顾客进来,他还会主动上前打招呼,
用不太流利的中文介绍画作,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态度诚恳,
竟然也促成了一笔小小的交易。苏晚看着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挺会说话的。
”陆沉野笑了笑:“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参加社团活动,锻炼过口才。”他顿了顿,
看着苏晚,眼神温柔,“而且,能帮上苏晚小姐的忙,我很开心。”苏晚的心莫名一跳,
连忙转过头,假装整理画作:“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买午饭。”看着苏晚慌乱的背影,
陆沉野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他走到窗边,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拿出手机,
快速地回复了一条信息:“计划顺利,目标对我已产生好感。”没过多久,
苏晚提着午饭回来,两人一起在画廊的小休息区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
陆沉野状似无意地问道:“苏晚小姐,你一个人经营这家画廊,会不会很辛苦?”“还好,
习惯了。”苏晚笑了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帮手?”陆沉野看着她,“我最近没什么课,
要是你不嫌弃,我可以来给你帮忙,不用付我工资,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苏晚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她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但让一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来画廊帮忙,总觉得有些不妥。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
陆沉野连忙说道:“苏晚小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只是想多帮帮你,
而且我也很喜欢画廊的氛围。”他的眼神真诚,让人无法拒绝。苏晚想了想,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你要是觉得累了,随时可以说。”“太好了!
”陆沉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谢谢你,苏晚小姐!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苏晚也笑了。她完全没意识到,
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了陆沉野精心编织的陷阱里。他的靠近,看似无害,实则步步紧逼,
只为将她彻底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4 藏不住的锋芒陆沉野来画廊帮忙的日子,
苏晚的生活确实轻松了不少。他学东西很快,没过几天就熟悉了画廊的日常运作,
无论是接待顾客还是整理画作,都做得井井有条。而且他总是一副温顺听话的样子,
对苏晚言听计从,让苏晚越来越信任他。这天下午,画廊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眼神吊儿郎当地在画廊里扫视着。“老板呢?”花衬衫男人拍了拍一幅画的画框,语气嚣张。
苏晚连忙走过去:“您好,我是这里的老板,请问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
”花衬衫男人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摸苏晚的脸,“听说这家画廊的老板是个大美女,
果然名不虚传。陪哥哥喝杯酒怎么样?”苏晚连忙躲开,脸色沉了下来:“先生,
请你放尊重一点。这里是画廊,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哟,还挺傲的,
”花衬衫男人脸色一沉,“我告诉你,在这条街上,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走,不然我砸了你这家破画廊!”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起哄,
画廊里的其他顾客吓得纷纷离开了。苏晚又气又怕,正想拿出手机报警,
手腕却被花衬衫男人一把抓住了。“想报警?没门!”花衬衫男人狞笑着,
就要把苏晚往外拖。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花衬衫男人的手腕。那只手力道极大,
花衬衫男人疼得“嗷”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花衬衫男人转头怒视着陆沉野,色厉内荏地吼道。陆沉野站在那里,
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温顺,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死死地盯着花衬衫男人。他没有说话,
只是稍微用力,花衬衫男人就疼得跪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饶。“大哥,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陆沉野冷哼一声,松开手,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滚。
”那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花衬衫男人连滚带爬地带着两个跟班跑了出去,连一句狠话都不敢留下。
画廊里瞬间安静下来,苏晚愣在原地,看着陆沉野,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陌生。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沉野,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狠戾,
跟平时那个温顺无害的留学生判若两人。陆沉野转过身,看到苏晚震惊的眼神,
眼中的冰冷瞬间褪去,又恢复了那副腼腆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苏晚小姐,
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只是看到他欺负你,一时生气就没控制住。
”苏晚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那一瞬间的狠戾,绝不是装出来的。
这个陆沉野,到底是什么人?“我……我没事,”苏晚定了定神,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应该的,”陆沉野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苏晚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很可怕?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明白,
”苏晚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再深究下去,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毕竟是他先欺负人,
你生气也是应该的。”陆沉野看着苏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那就好,只要苏晚小姐不生气就好。”虽然苏晚嘴上这么说,
但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深。她看着陆沉野忙碌的背影,总觉得他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而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锋芒,就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埋下了不安的隐患。
5 撕破的温柔面具自从上次画廊闹剧之后,苏晚对陆沉野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她虽然没有直接问起他的身份,但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目光,
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毫无防备。陆沉野察觉到了苏晚的疏远,却并没有急着解释,
依旧像往常一样在画廊里帮忙,只是眼神里的温柔多了几分探究。他知道,
苏晚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但这还不够,他要的是让她彻底离不开自己。这天晚上,
苏晚加班整理画作,陆沉野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到工作结束,已经是深夜了。
陆沉野送苏晚回家,走到公寓楼下时,苏晚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他说:“陆沉野,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你以后不用再来画廊了。”陆沉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神里的温顺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暗:“为什么?苏晚小姐,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不是,”苏晚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觉得,
我们毕竟只是萍水相逢,麻烦你这么久,我心里过意不去。而且,我也不需要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