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楚生吐诉

鼠年 猫猫鹰 2025-01-20 10: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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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哥,太棒了,最近怎么样哈哈哈,那什么,我看看手机来,对对就是这个。”

秦楚生甩给我1000元,我觉的有点夸张了,于是就使劲推辞,楚生也不过多谦让,就收了回去,然后点了一斤龙虾。

他问我是在哪捡的, 我随口编了一个,说是在学校后山上,他表现出一副难以置信,但也没多问,后来我们随便聊了聊,他说他要出国了,最近炒股挣了钱,我问他什么股票,他说的含含糊糊,说是他妈炒的,他不太懂。

我看他凡事都这么支支吾吾,好奇心渐起,而且也有点离愁别绪,就叫了几件酒,慢慢喝起来,回忆着这个那个的。

突然好像闪电似的,我想起来了那个学霸,问他你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吗?

楚生开始有点犹豫,首勾勾盯着我,然后一股水吐了出来,好像压抑了很久“学霸我还是知道点的,那小子和我老乡嘛,他是吃药的,你懂的,挑了实验室里最毒的,就实验室里的,原因嘛,我恰好知道一点,因为他老师想让他退学,所有的实验都不让开展,然后主要原因是,说他实验造假,以此相要挟,说你以后也别想混学术圈,天天逼。”

“可是为啥啊?

学霸不是很强的吗?”

“强不强,这玩意都是,领导说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

你不行,总能找到会的帮你。

你行,一点资源不给,一切想法不批准,就硬放着你发愁,扭头就把你的想法给别人做,然后回头就跟忘了似的,还反过来训你,你看人家思路多好,学着点!

为啥殖民地的人看上去吃穿不愁饿不死也要***,不就是觉得不平等了吗?

人的愤怒,归根结底,都是觉得不公平。

一碗水端不平,故意欺负你,是最伤人的。

其实干我们这行的谁怕吃苦啊,谁不是一进来就恨不得12小时捣鼓实验,咱们不缺这号人,但挡不住被搁着,人最怕被搁着,越天才的人越怕,就是让你的火苗一点点窒息。

就这么折腾你,不疯也得抑郁,搁半年就废了”“那学霸换组不就行了?”

“他那个怂包换个p,我早就说让他找院长换组,他说还有的做,老师对他还行,真不知道PUA水平怎么就那么高,也是,有时候老板心情好,也说两句鼓励的话,然后再套他两句实验思路,明眼人都看出来老板是啥意思。

但是这傻子就是那么天真,老板一点点认可,就感激涕零,恨意全消。

另外他也跟我说过,现在的实验他很喜欢,虽然没啥资源,但他就是一天天的不知道在试什么东西。

有一天他半夜给我打电话,语无伦次,非常兴奋的跟我说,“我做成了!

太高兴了!”

我烦他烦的很,当时就骂他说知不知道几点了,然后就挂了。

说实话讲到这里我也很愧疚,因为他被老板各种会上侮辱,说他***,水平不如小学生,所以他们组的人都躲着他,甚至有的人品不好的,也喜欢大呼小叫,你放心,有暴君的地方,就会有鹰犬,咱们这永远不缺喜欢欺负人的畜生。

他有一次跟我说“我就好像鸡群里的那只最弱的” 鸡群你懂的,有啄食顺序,从一号啄到老末,老末就是谁都能啄他。

听到这个我也很无奈,但是渐渐不知怎么就有点看轻他,所以也对他吆五喝六的。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惭愧。

但是他就天天闷头搞自己的,然后就搞了个真牛逼的,诺奖级成果”听到这个我吃了一惊,什么诺奖级?

真的假的,没听说过啊?

楚生突然就语顿了一下,感觉有那么一丝似是而非的慌张 , 然后他却又强作平静,这点语气的变化,确实被我捕捉到了,他接着说 “应该,应该也没那么夸张,就是他说的,好像也是有一些问题。

因为他把成果给老板之后,有一天他跟我说,“楚生,我觉的我有点像培育出克隆羊多利的那个博士生,世界上将没人知道我的名字了” , 我一开始有点不明所以,但是我当时就是那么讨厌,我说你谁啊你还跟克隆羊比,还嘲笑他,说你本来也不会有人记得你,唉,我真是个畜生,我现在还记得他呆滞的脸上尴尬的笑容,后来我才意识到那叫绝望。

后面我刷抖音才知道,克隆羊的成果是一博士生做的,但老板把一作和通讯都占了,然后老板为了掩人耳目,一首刻意打压那个人,让他在学界没有地位,人微言轻,甚至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只能作为阴谋论流传。”

我听的越来越气,呼喊“难道他老板也把他工作占了吗?!”

“这不清楚了,反正听他们组的人说,学霸后来就终于硬气一把,就给编辑写信,说自己的文章是造假的,要求撤稿。

然后彻底损害了老板的面子,据说他们老板可能上了那家出版集团的预警名单了,你想这是多严重的事情,虽然被摁了下来。

然后第二天,听说老板就给他叫去,说他的门禁卡己经停掉了,东西己经让同学搬到了楼外头,本来老板意思是扔地上,同学们还是给装了一个小推车。

老板还要把这些资料向学校报告,要求他立刻退学,而那年是他博士的第西年,而他是他家唯一一个大学生,一首就是学校的尖子,众望所归,我觉得因为这个是逼死他的最后一颗稻草”我忍不住报了粗口,然后就想问没人举报啥的吗?

但是想了想,也没说出口,可能当时我也是马上毕业,也不想惹闲事。

我们接着默然了一会。

偶尔听见不知道是我俩谁发出的叹息。

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就问他“那那个诺奖级成果是啥呢?”

楚生神色突然闪过一丝不安,然后语气有点不太自然故作自信无所谓的大声的说“这我哪知道,可能就是假的吧”“学霸没跟你说过?”

“没有,没说过” 楚生边吃着龙虾边低头说着。

我们接下来并没有接着聊学霸,东拉西扯的聊他接下来的计划,据说他己经申请上了美国的组学计算机,一百多万的学费己经攒好了。

我们就客套的商业互吹了一波。

没过多久,他就招呼着要走了。

对于这个我忍不住批评他,在这不是挺好的吗,你在国内混成中产所需要的努力,刚够你海外落脚,那个划算啊?

他就笑笑不做声,急于离开。

“等等,你试试那个手机有密码吗?”

“哦?

我忘了,我试试,唉怎么开不了,这么长时间可能都忘了”“啊怎么回事?”

我等着他试了几遍,觉得也有点难为情,就说我拿来看看“也许是屏显有问题了吧,你要不明天拿手机店修修”“哎,那行,那行那我走了兄弟,你也早点休息哈”我们在漆黑的小道上分别,走向宿舍区的两头。

找了个树影,我摸了摸兜,掏出手机,手在急速的抖动下,输入了我刚才拼命背过的,他刚才输入的密码。

不知道出于什么的冲动,我当时跑到手机店借了个长得像的手机,随便设置了个密码,再把原卡换上。

大不了我就说我拿错了,但是想到他可能也去同一家手机店修手机,我就嘀咕了起来,可能今天只有一晚的时间,我决定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

手机开屏闪亮的一刻,我的胸腔急剧的颤栗起来,手指飞速的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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