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丝织成灰色的网，笼罩着城郊这条僻静的小街。
沈喻站在"记忆裁缝铺"的橱窗前，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
橱窗里陈列着几卷看似普通的布料，每卷旁边放着小卡片，写着"勇气"、"遗忘"、"快乐"等字样。
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沈喻没有回头，只是对着玻璃中的倒影说："今天不营业。
""我预约了。
"一个女声回答，音色清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喻这才转身。
站在门口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剪裁考究的米色风衣，黑发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容精致却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温翎？
"沈喻认出了这位著名的钢琴家，"我看过你的演奏会。
"温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却失败了："那是以前的事了。
"沈喻示意她坐下。
温翎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个关节都在疼痛。
她解开风衣扣子时，沈喻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优雅，却布满细小的伤痕，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你想修改什么记忆？
"沈喻开门见山。
温翎深吸一口气："三年前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沈喻挑了挑眉。
那场比赛是温翎职业生涯的转折点，媒体报道说她因紧张失常，在决赛中表现失常，之后便淡出了公众视野。
"你想忘记那次失败？
""不。
"温翎摇头，"我想确认它真的发生过。
"沈喻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温翎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沈喻面前："比赛后我失去了部分记忆。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但最近...我发现了一些矛盾的地方。
"沈喻打开纸袋，里面是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年轻的温翎站在领奖台上，手捧冠军奖杯；第二张却是新闻报道的截图，标题赫然写着《温翎决赛失常，与冠军失之交臂》。
"同一场比赛，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温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我的记忆里只有失败的那版，但照片..."沈喻仔细查看照片，冠军照看起来不像伪造的。
他抬头问："你找过组委会吗？
""他们说那届比赛没有叫温翎的参赛者。
"温翎苦笑，"可我的记忆那么清晰...失败的每一个细节都刻
沈喻站在"记忆裁缝铺"的橱窗前，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
橱窗里陈列着几卷看似普通的布料，每卷旁边放着小卡片，写着"勇气"、"遗忘"、"快乐"等字样。
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沈喻没有回头，只是对着玻璃中的倒影说："今天不营业。
""我预约了。
"一个女声回答，音色清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喻这才转身。
站在门口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剪裁考究的米色风衣，黑发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容精致却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温翎？
"沈喻认出了这位著名的钢琴家，"我看过你的演奏会。
"温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却失败了："那是以前的事了。
"沈喻示意她坐下。
温翎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个关节都在疼痛。
她解开风衣扣子时，沈喻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优雅，却布满细小的伤痕，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你想修改什么记忆？
"沈喻开门见山。
温翎深吸一口气："三年前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沈喻挑了挑眉。
那场比赛是温翎职业生涯的转折点，媒体报道说她因紧张失常，在决赛中表现失常，之后便淡出了公众视野。
"你想忘记那次失败？
""不。
"温翎摇头，"我想确认它真的发生过。
"沈喻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温翎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沈喻面前："比赛后我失去了部分记忆。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但最近...我发现了一些矛盾的地方。
"沈喻打开纸袋，里面是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年轻的温翎站在领奖台上，手捧冠军奖杯；第二张却是新闻报道的截图，标题赫然写着《温翎决赛失常，与冠军失之交臂》。
"同一场比赛，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温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我的记忆里只有失败的那版，但照片..."沈喻仔细查看照片，冠军照看起来不像伪造的。
他抬头问："你找过组委会吗？
""他们说那届比赛没有叫温翎的参赛者。
"温翎苦笑，"可我的记忆那么清晰...失败的每一个细节都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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